<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开场白:各位读者,让大家久等了!我不是不想将文章一气呵成,以慰各位心意,但往后的故事情节的发展,实在是令我痛心彻骨,难以回首,每当忆及此事,我的手便在抖,心便在颤。撂了几天笔,又想着大家在等我,便不想有始无终,让你们空自着急。好了,先让我舒口气,拿起笔,这就开始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出戏外“戏”的导演兼男主角不是别人,竟然是黑启生。</p><p class="ql-block"> 他有四十七岁的样子,高挑个儿,一张黑不溜秋的脸,一双看谁都不顺眼的眼,仇视的样子,好像欠他的。他妻子的娘家和我家同属一个大队,仅有一地之隔,彼此喊话可遥相呼应。我上大学前就已经知道她生有三孩子,平时只会干活,少言寡语。不想,前段时间被她丈夫逼着离了婚,说是嫌她死性,像一头猪。</p><p class="ql-block"> 我村一年一度六月六的庙会,是个大集,既是村与村之间物质交流的大会,也是亲戚朋友信息交流的平台,再加上有戏班子助兴,自然是热闹非凡。不过,这次在我所认识或不认识的许多人当中,我和我的未婚妻以及黑启生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在不经意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卷入了风声水起的旋涡中,成了物质交流大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展品。</p><p class="ql-block"> 自从上一次我的未婚妻来我家大闹一场之后,人们几乎把我当成了陈世美第二,尽管我百般辩解,也白费涶沫,想不到之后应验了古人的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黑启生的胡作非为,给我的清名做了免费的宣传。人们一传十,十传百,说他与我的未婚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有鼻子有眼。</p><p class="ql-block">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不相信会有此等让人不齿却又让人乐此不疲,拿来取乐的肮脏事儿!</p><p class="ql-block"> 可又不由得我不信。回到家,见我妈和二婶正在说话,一见到我,便立马闭上了口,诧异得像没见过我一样。</p><p class="ql-block"> 我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嘛,不就是外面风传的她的那种事?我不信!”</p><p class="ql-block"> 二婶听出我的语气并非很坚定,便与我妈对视了一下,我妈向她点了点头。</p><p class="ql-block"> 二婶说:“开头我和你妈也不信,可就在上次香珍到咱这儿闹腾的当天,你妈就让我去他们村打听过了,他们俩人早就明铺夜盖在一起了!你静下心好好想想,香珍这回到咱村来唱戏,为什么不住在咱家,而是让黑启生帮忙找了一个地儿,还明目张胆地让他陪着?”</p><p class="ql-block"> 从二婶说的这番话里,我才明白,这对平时拼得你死我活的妯娌,竟是因为我才走到一块的。我妈从未给二婶低过头,为了我,她什么都不说了!真是好计谋,好手段,让二婶去当侦探,别人自然不会有所顾忌,有啥说啥,甚至会添油加醋地少啥加啥!</p><p class="ql-block"> 我气不打一处来,责问她们:“别人瞒着不告诉我,可你们为什么也要这样?”</p><p class="ql-block"> 母亲说:“这还不是怕你生气!现在既然她不仁,也就怪不得咱不义,到那时,别人也就不敢说三道四啦!”</p><p class="ql-block"> 这简直就是欲擒故纵!</p><p class="ql-block"> 我问:“你想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她答:“退了这门亲。”</p><p class="ql-block"> 我大发脾气:“办不到!”</p><p class="ql-block"> 母亲问:“那你说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我说:”和她结婚。”</p><p class="ql-block"> 我妈楞了半天,说:“你这不是疯了?”</p><p class="ql-block"> 我说:“我没疯,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叫你们逼的!”</p><p class="ql-block"> 我愤愤地出了门,学校还在假期,我不知往哪去,我深深地陷入了内疚之中。小辣妹这样不顾别人的飞短流长,执意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是故意气我。那个黑启生是为她说过话,但谁又敢肯定,他是有阴谋的,说不准那封绝交信就是他倒得鬼,他是觊觎我小辣妹的美色。面对四围的冷漠和流言,面对背后的阴谋和诡计,她无能为力,她那颗纯真而稚嫩的心已无所寄托,伤痕累累,在苦海挣扎中,她抱着希望,哪怕是一根木头,一根彻彻底底的烂木头她也要抓住不放。可是,我在她最需的时候缺席了,没有给她一个可以依傍的铁的肩膀,甚至因为我的轻率而让她蒙羞,让她对我失去了信心,让她原先不安现状、奋力抗争的勃勃雄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这当然与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必须采取行动,把她从虎狠窝里拉出来,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让她找回做人的尊严。至于我,决不在乎她的一时冲动,我不是英雄,但我有做人的一个起码的良知,不管周周会起多大的风浪,不管别人看我戴过“绿帽子”有多么可怜和可笑,我都要义无反顾,奋勇前行,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爱情!</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想,唯一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能与她马上结婚。</p><p class="ql-block"> 按规定,在校生是不允许结婚的,但情况特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就出了门,乘火车赶往我们学校的教职工往宅搂,找到班主任魏填平老师,给他反映情况后,他很赞同我的想法。</p><p class="ql-block"> 他带着我找到副校长——这位仁慈的老校长,是一位土生土长的老革命,对眼里只有富贵而心中没有天良的负心汉最是恨之入骨,当即批条子满足了我的要求,并嘱咐我:“因为与规定不符,最好暂时领了结婚证,毕业后再行礼。”我赞同地点点头。</p><p class="ql-block"> 我拿到了给我们老家公社的结婚介绍信,我终于可以和我的小辣妹重归于好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