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输水管道上的奇特徒步

易禧外婆

<p class="ql-block">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们如前几天之约,一同去爬山。这一次的目的地是Sooke Flow Pipe Trail(苏克水管)。那是位于加拿大维多利亚苏克的一条隐匿在山中的被废弃的输水管道,据说只要爬上那座不算太高的山坡,就能在这条管道上尽情地走上几个小时。有点神奇是不是?</p> <p class="ql-block">同去的有杰瑞妈妈,果果和妈妈雪飞、爸爸吴剑鸣(不知道为什么大伙儿都叫他吴叔叔),还有新认识的朋友陈方一家三口。</p> <p class="ql-block">今天的天气超级给力,一路上远山艳阳,返青的花草树木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p> <p class="ql-block">按照杰瑞妈妈事先做的攻略,我们把车停在二号停车场,和先到的果果一家,陈方一家汇合,立刻开始我们的爬山计划。停车场附近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的小屋,网上介绍它是废弃的一个老火车站。哇哈!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木屋竟然是一个火车站,一个迷你火车站,可惜当时急着去爬山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这是网上下载的小火车站照片。小屋的后面就是是山坡,几乎没有路。果妈说:“从这里上山会比较难走,没有什么路,坡也比较陡,另一条路会平坦许多,但是是原路去原路回,我们选择哪条?”几乎没有多商量,大家不约而同选择走难爬的路,不走回头路,挑战自己的身体和领略更多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果果虽然只有10岁,精力非常旺盛,憋足劲地往山上爬,果妈和陈方一家紧跟其后。</p> <p class="ql-block">大家都担心我的腿脚跟不上劲,担心我被一路上的滚石绊倒。其实,真的不要紧。我除了有杰瑞妈妈为我准备的拐棍,还有杰瑞妈妈和吴叔叔一前一后的保护者,经常听到他们暖心的提示:“外婆,这块石头有点松动,担心。”“外婆,这里的石块落差大,我来拉你一下。”我成了“熊猫”级的重点保护对象。</p> <p class="ql-block">山上的“路”的确不太好走,我们放慢了节奏,走走停停,拍拍照片,走的也算轻松。</p> <p class="ql-block">好在这段路并不长,很快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大水管。</p> <p class="ql-block">这条废水管叫苏克(地名)流线,是一条被废弃了的44公里长的混凝土输水管道。不难想象像这样略显古老的废弃输水管道一定会有它终究的故事。这个被叫做苏克流线输水管线曾经将水从苏克湖(Sooke Lake)输送到维多利亚,对于维多利亚市的持续发展曾经起到至关重要的供水保障。埃尔克湖曾经是维多利亚州的水源,当科尔基茨河被筑坝时,它只是淹没了沼泽,并合并了埃尔克湖和海狸湖。这个湖鼎盛时期(1930年代和1940年代)被称为“维多利亚淡水游乐场”。在1912年期间,维多利亚市以高昂的代价没收了这个湖和拟议的流线通行权(ROW)上的40名财产所有人,并使用其专利设计设计了管道。在1911年至1915年之间,这个重要的工程项目雇用了400多名工人,并将他们的家人安置在苏克农村。管道几乎完全处于恒定高度。虽然图中各不相同,从苏克湖驼背的斜率是0.0947%和0.119%之间,当倒置的虹吸管被排除在外。</p> <p class="ql-block">在1915年打开水龙头时,经过的水质很好。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有人说输水管道从来都不是高效的明智之举。因为在整个水管长度中,水的流失率在50%至75%之间;维护的成本也很高,每隔600米左右要有一个出入舱口。这些用于工人内部的定期维护。一个人会俯伏在推车上,从管道内部刮下苔藓,清除不可避免地堆积里面的沉积物,岩石和死鱼。在这些舱口的顶部放有金属丝网穹顶,可降低压力积聚并有助于给水充气;1915-16年的冬天又遭遇天灾,新建管道的一部分被滑坡带走,维修工作十分困难。以后因树木和岩石倒塌而造成许多渗漏和损坏。所以条输水管线坚持到1970年开始逐步退役。</p> <p class="ql-block">虽然退役了,但仍然可以沿着直径1.5m的管道徒步,许多当地人选择其中的几公里作为徒步的小径。沿着这条废弃的流线步道漫步,它蜿蜒穿过美丽的道格拉斯冷杉和雪松森林,周围是温哥华岛茂密的森林,沿着长满苔藓的悬崖边缘。它坐落间或出现的小栈桥上(据说管道全程有54个栈桥),横穿小溪。沉浸在大自然中,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它不是典型的远足路线,但是它却是充满了历史的趣味不吐小径。</p> <p class="ql-block">因为这几天没有下雨,管道的表面不太湿滑,所以走在上面不用太担心滑到。由于来行走这条山中管道的人比较多,管道的中心的青苔已经被磨掉,裸露出管道的钢筋混凝土实质。哈哈,如果不是管道直径有1.5米,会不会有走独木桥的感觉?试想走几公里的独木桥人的意志会不会崩溃。O(∩_∩)O哈哈~</p> <p class="ql-block">管道两边的石块群里长着许多成片的小肉肉,簇拥在一起的肉肉色彩艳丽,滑润结识。这些肉肉根本没人搭理,吸大地之精华,键自体之肌肤。想想平时在家里精心培育的那些肉肉,稍稍一大意就死翘翘了。果然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经风雨。</p> <p class="ql-block">杰瑞妈妈有新发现,有的路段整个管道都裸露着,附着在两边的青苔都没有了。原来那些青苔是依附在一层薄土上的,这层薄土失去抓附管道的能力就会成片的剥脱,露出管道的“真貌”。我立刻想到一个词——剥脱性皮炎。O(∩_∩)O哈哈~</p> <p class="ql-block">我们和果果果妈及陈方一家汇合后,就从一个小栈桥处渠道下山。这时一路听着潺潺流水声,透过灌木间隙可以看到一条山溪急速奔腾。奇怪的是,头顶依旧艳阳高照,却噼噼啪啪下起了冰雹。维村今春真的好怪,说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冰雹了。</p> <p class="ql-block">下山途中看到一棵这样的树,吴叔叔介绍:这种树叫Arbutus,源于温和的地中海地区、西欧、加纳利群岛和北美温带地区。它是加拿大唯一的原生的阔叶常绿树种。通常生长在离海岸不超过8公里的狭长地区。所以在加拿大境内,只在太平洋沿岸的温哥华岛、海湾群岛一些海岸上有,大陆上很稀有。</p><p class="ql-block"> 看看这树干,一层层的开裂掉皮,我又一次脱口而出:剥脱性皮炎。😊</p><p class="ql-block"> 外出旅行就是长知识的时候,因为三人行必有我师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还没有到山脚,潺潺的流水声变成“哗哗”落差巨响。走在前面的果妈指着右前方告诉我们“瀑布,大瀑布。”这一下我的脚步一下子提速了,杰瑞妈妈不停地叮嘱:“外婆,慢点,慢点!”</p> <p class="ql-block">还没走近大瀑布,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就拍打在我脸上,糊了我的眼镜。上游看似并不宽阔的小溪仿佛突然变成了数条支流跌落下来,它们互相挤着、拥着,撞向石壁,原本清澈的水流霎时碎成堆堆白雪。那些飞溅出的水花瞬间变成袅袅的白烟,即而挥散,周而复始。</p> <p class="ql-block">奔腾的水沿着山石一齐跌了下来,更涌、更挤、更急,平添了一份朦胧美。 它,虽然称不上是大瀑布,但是依然那么的震撼人心,那么的惊天动地,在赞叹大自然的同时,又不免觉得人类的渺小。</p> <p class="ql-block">只是这时还是春凉,如若是夏日,跳进溪流人头上水珠四溅,脚下溪流奔腾,那种透心凉想想都很惬意......</p> <p class="ql-block">在又一阵急速的冰雹中为吗结束了今天的徒步。</p><p class="ql-block">有人说:在山里走走,你会懂得为什么山也有喜怒哀乐;在山里呆上几天,你会知道山的性格和情感有多么张狂,也懂得了山的宽容和自私是怎样天衣无缝地交融在一起的。在赞美和惊恐中,你会触摸到山的无法动摇的魅力……我似乎也有了同感!&nbsp;</p> <p class="ql-block">我觉得,拖着略显疲惫的脚步迈出大山的时候,你会突然醒悟,你一定会回来。一座山就是一部历史,一座山就是一连串的故事,一座山可以把轮回的生命装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