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的竹叶

邓茗午(邓武)

好烦的竹叶 <p class="ql-block">  今天 这是第二次清扫了,一到了春天,院子里的竹叶就落个不停。风一吹,满院到处飞,飞到咔咔角落里,很难打整,真想把它消灭了,确又爱于脸面,古语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居无竹,留着它,也去装装斯文。</p><p class="ql-block"> 川西多竹。这是上代人的事,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农村基本上家家都栽有竹子。茂密的竹林盘,不但好看,还形成川西独有特色。</p><p class="ql-block"> 我家也有一个很大的竹林盘,上世纪六七十年,乡下的房子大多数是竹篱笆毛草房,我们家也一样,堂屋门的干壁和隔墙全是穿斗加竹片编织的,用泥土加草节和稀泥,护上而成。小时候掏蜂蜜,也常常掉落几块,早晨初升的阳光从篱笆穿过来,金黄色的印在堂屋里头,不但明亮还非常美丽。房顶也是竹巴夹稻草盖制而成,虽然光线不好,但也冬暖夏凉的,就是不耐用,经常要去整修,要不然下雨可就惨了。所以对竹子特别珍惜。它除了满足我家修房造屋、农耕用具外,它还是我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每到赶集的时节,母亲就拿起弯刀在林盘里砍竹,然后用肩杠起拿到集市上去卖。那时候母亲年轻,力气大,一梱竹子大概百十来斤。一斤也就卖四五分钱,卖掉了去换油、盐。偶尔也去割点肉,打打牙祭。基本上解决我们一家七口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身体相对要差一些,虽然不能干体力活,但手巧,家里的生活用具全是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编织出来。筲箕,撮箕,簸箕,背篼,竹篮。通通不在话下。也经常看到他拿起扫帚,在林盘里捞竹叶,笋壳。在那个无气少煤的年代,一日三餐煮饭的柴火也就靠它了,林盘也就常常干干净净的,也没见他说个烦字。</p><p class="ql-block"> 我对竹子还是有感情的,小时候,我是出了名的费头子。除了在林盘里面网丁丁猫,捉笋子虫,有时候也学大人拿起刀砍根竹子破成条,斗个风筝架,把书本拆了背个风筝,放的时候满田坝跑,也不觉得累,还有的一个顽具就是滚铁环,因条件的原因就用菸圈来代替,虽然没有铁环的那种刺耳后声音外,灵活性也是相当不错的。常常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参加比赛,上坡下坎,过独木桥,输赢也就少玩一次,来伴随着我们美好的童年时光。还有最为深刻的还是那个放在猪圈屋头的响涮子。犯了错误的时候那个就是抽你的工具。打得你喔吼连天的,几姊妹都有享受过的哈……。</p><p class="ql-block"> 现在竹子少了,怪就怪那个也是姓邓的老爷子,他去搞那个改革开放。没两年,个个腰包都鼓起来,人们有钱了,就把以前的竹林盘通通修整了,茅草房全部换成了砖瓦房。生活用具也大大的提高,竹子也就失去他的作用,川西的林盘也就消失了,象我这种都属于另类假打的文化人,还保留着那几根毛竹子。</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 还有一个小疑问?在乡下家家户户茅屎边都有一捆二黄蔑,用处可大了,他是我们农村里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具,有个猜迷是〈一根蔑片二寸长,上面粘有蜂蜜糖,哪个猜到那个尝〉。街上的人没有竹子,就不晓得咋个办的。</p><p class="ql-block"> 家门前的这笼竹,是什么时候栽的,现已记不清了。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春去秋来,不断的落叶、发出了新的技叶,这也是大自然的归津,也希望我们的后辈也能记住它曾经的辉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