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顾倾城天香染</p><p class="ql-block"> 陈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提起牡丹花,最让人彻骨铭刻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意思是为了美女不尽常人迷恋世间尤物,连英雄豪杰也难过美人关。又喻意文人士大夫放弃所有的一切而只求与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归隐田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一诗句出自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牡丹亭》,故事描写了杜丽娘梦见一书生手拿柳枝要她题诗,后被那书生抱到牡丹亭畔,共成云雨之欢,后来逐渐演变成这句话。其实,在汤显祖之前的元代,元曲作者珠帘绣就在《醉西施》中写道:“寂寞几时休,盼音书天际头。加人病黄鸟枝头,助人愁渭城衰柳。满眼春江都是泪,也流不尽许多愁。若得归来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东风一夜轻寒透,报道桃花逐水流,莫学东君不转头”,其中就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看来是汤显祖借用了珠帘绣的这一经典诗句,后成为千古绝唱了,可见牡丹花之魅力无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浩瀚的华夏文化中,牡丹文化的起源,算起来应该距今约3000年前的《诗经》,牡丹进入诗歌。秦汉时代以药用植物将牡丹记入《神农本草经》,东晋顾恺之的名画洛神赋中已经出现牡丹的形象,南北朝时,北齐杨子华画牡丹,牡丹已进入艺术领域,作为观赏对象毫无疑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隋朝时,隋炀帝在洛阳辟地周二百里为西苑,这是牡丹第一次被人工栽培并且进入皇家园林 。唐朝牡丹栽培开始繁盛起来,至开元中期,牡丹文化兴盛于长安,唐代特别看重牡丹,牡丹成了国运昌隆的标志,种植、观赏牡丹成为一种社会习尚。唐代许多著名诗人都留下了无数歌咏牡丹的佳章妙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至明代,插花艺术进入了鼎盛,时袁宏道的《瓶史》中曾讲过牡丹四大名种,即:姚黄、魏紫、欧碧、赵粉。光从起名上看,我们就感觉牡丹的雍容华贵而不凡。 姚黄、魏紫最早追溯到五代,宋欧阳修在《洛阳牡丹记》中讲述的魏紫来历。他说:五代时,砍柴人从寿安山挖来牡丹、卖给宰官魏仁溥家。原来此魏非彼魏。宋诗有“姚魏从来洛下夸,千金惜买繁华。”说明姚黄、魏紫成为名贵品种,已是千年以上的事。至于欧碧,其历史也有800年,其名见于南宋陆游的《天彭牡丹谱》。赵粉在四大名种中最年轻。据清代赵孟俭所著《桑篱园牡丹谱》中记载:“赵粉是将冰凌罩红石(一名童子面)从洛阳移至曹州赵氏园培育而成。芳香浓郁、善于着花,具有单瓣半重瓣,重瓣3种花型,有的3种花型同生一树。”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牡丹雍容大度,花开富贵,被誉为花中之王,是吉祥富贵的象征。相传我国第一个女皇武则天酒后醉言,下令百花于降冬时节同时盛开,诸花不敢违抗,唯独牡丹抗旨未放,显示出坚贞的气节,武则天一怒之下,将牡丹贬谪洛阳。牡丹却因此赢得更多人的喜爱与赞赏。唐李正封《牡丹诗》中有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唐皮日休则赞美牡丹为“竟夸天下无双绝,独占人间第一香。” 而国人则将牡丹的雍容华贵、端庄秀雅、仪态万千、国色天香,用于对女人的最高赞美。可见,古往今来,数不尽的文人雅士和达官贵族,无不沉醉其中,尽享其倾国倾城之姿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对于国人的家居来讲,厅堂挂画有很大讲究,很多以名家牡丹画为家居挂画,不仅仅是它那姹紫嫣红的花色、雍容华贵的气质,更在于它是集颜值、寓意、风水于一身的中国传统吉祥画。它喻示着人们良好的祈求、美好的憧憬和善良的祝福,给人们带来希望和幸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图片摄于2018年至2025年4月的东坡公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