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职业境界和尊严逆袭——《卖油翁》授课实录

阅微

小人物的职业境界和尊严逆袭——《卖油翁》授课实录执教：王君整理：陆艳李亚平授课时间：2020年12月21日授课地点：鄂尔多斯东胜区授课对象：八年级学生 一、教方法（略） 师生问好之后，投屏展示学习文言文的方法和本堂课的三个重要活动： 文字层面-积累：证明：生生不息的汉语之活力；活动：给古代汉语找现代亲人 文学层面-鉴赏：证明：耐得推敲的经典之写法；活动：理解欧阳修的推敲修改 文化层面-打通：证明：推陈出新的经典之灵魂；活动：让《卖油翁》的故事为我所用 二、文字层面（略） 本阶段从文字层面走进课文。做了三个生动活泼的字词学习活动：第一，读准字音。第二，去掉标点朗读。第三，证明文中的很多词语到现在依旧活跃。第四，教给学生积累重要文言词语的方法。 三、文学层面 师：好，这个叫做从文字层面去积累，这是文言文学习的基本功。第二件事情，我们从文学层面来学习。文学层面我们先了解一下欧阳修，看这几个标签，第一个文坛泰斗。第二个标签，千古第一伯乐，最能够识材。第三个标签副丞相，官当得相当的大。 屏显：唐宋八大家之一千古文章四大家之一北宋文坛领袖之一千古第一伯乐官至参政知事相当于副丞相 师：再看一下《归田录》，记录的一些别的史官不愿意记录的逸事趣文。 屏显： 《归田录》是欧阳修晚年辞官闲居颍州时作，故书名《归田录》。记录着朝廷一些史官不记录的轶事趣闻。轶事，有趣的事；趣闻，民间的一些小故事等。这本书的初稿叫《笔说》。 师：欧阳修这个人挺好玩的，别人不愿意写他就记录下来。老百姓底层发生的那些事情他都记录下来。这就是欧阳修，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他，先一起看一个视频，你就知道这个大文豪在写文章时的追求是什么。里边有些重要人物像苏轼和苏辙都出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非常年轻。一群高考生围住主考官欧阳修要为难他，于是就发生了中国文坛上一个著名的故事。 屏幕播放： 欧阳修言“逸马杀犬于道”的电影片段 师：好，看懂了吗？欧阳修对文字上的追求是什么呢？生：文从字顺。师：还有呢？生：言简意赅。师：对！言简意赅，文从字顺，这两个同学不仅看得认真，而且还有很强概括力啊。接下来的重磅是欧阳修在最后要呈现给皇帝看的时候，是把《卖油翁》的原文进行了认真地修改，修改之后的字数居然几乎增加了两倍。师：欧阳修是大文豪，他这么修改是一定有他的想法的。接下来咱们们做这节课的第二个有难度的训练：去证明欧阳修“增肥有理”，他的修改并没有违背“文从字顺言简意赅”的两个原则？我们这个对比就采用表演的方式。老师选了两个句子。师：比如说原文当中写卖油翁“释担而立”，修改后，他把四个字变成了一长串字，请朗读这段文字。生：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师：现在我需要小演员了，你来演卖油翁的这个状态，琢磨欧阳修为什么要着力地去刻画他这样子？体会欧阳修为什么要这么改？（学生上台）师：你现在不是学生了，是一个卖油老人，对不对？家里老婆要吃饭，孩子也要吃饭，每天就靠着你卖油，挣点小钱回去养活他们，明白不？有一天你又挑着卖油担子出门了，可是却碰到那个特别骄傲的陈尧咨。我就来演那个陈尧咨——陈康肃公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你来表演卖油翁释担而立。 师生共演。师：怎样表现“久而不去”呢？ （生演不出感觉。）师：所以说演电影很难的，没有台词的时候，只用动作表演更难。（教师继续生动地说戏，创造生动的情景，引导学生表演出“久而不去”“微颔之”的感觉。）师：有点意思了。我采访一下你。你在表演这个“微颔之”的时候，你心里边对这个陈尧咨的评价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这样：你射得很好！太棒了！太棒了！是不是？生：不是不是。我心里有一半是认同陈康肃公的射箭技术，但是还有一半认为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我表演的时候是在克制对他的赞美的，我想表演得轻描淡写的。师：挺好挺好！理解到这个地步就对了。再给你们出道表演题：原文当中欧阳修写这个故事最后结果是：陈笑而释之，指笑着释放了他。修改之后给皇帝看的那个版本是“康肃笑而遣之”，笑还是笑，一个是“释之”一个是“遣之”。有什么不一样吗？班长，你来试试如何？（组织引导鼓励学生表演，不断对话，让学生表演出“遣之”的轻松感。） 师：我问你，“笑而释之”更轻松呢，还是“笑而遣之”更轻松随意？ 生：笑而遣之。师：对，如果你能够体会到“笑而遣之”更轻松。你就学会啦。好了，我就举这两个例子。同学们，从他们的表演，我们可以看出欧阳修的修改是特别讲究的啊。这个文学层面的学习是为第三层面的学习做铺垫，接下来我们进入我们学习的第三个层面，为什么《卖油翁》这个故事千年来一直打动人心？一千年过去了，我们还要去学它？而且每年都选入我们的课本，到底原因何在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这就是文化层面上去想，班长有话说，请。 四、文化层面1.传统解读生：他讲了一个“熟能生巧”的道理，说明了事情就多做几遍，才能得到真正的结果。师：这个道理也是大部分老师都会讲给他们学生的。你看我从网上找了一个板书，看得懂吗？ 屏显： （生举手做简单阐述）2.对比朗读深入感受欧阳修的“刻意表达”师：一般而言，我们在学习的时候停留在这个层面上也就可以了。但如果我们仅仅停留在这个地方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得继续往前走，怎么往前走呢？刚才大家已经表演了，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陈尧咨这个人个性的关键标签。屏显： 陈尧咨的图片介绍和《碎金鱼》《买马》的故事。 师：第一个他家世显赫，一门富贵，陈尧咨箭射得好，他是不是武状元呢？他不是武状元，他是当朝的文状元。不仅学习好，体育还好！这是第一个标签。第二个，脾气特别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动不动就要对手下下重刑。你只有了解他平时的个性，再来读卖油翁的时候，你才能有感觉。好，接着我们来朗读了。这样一个高贵的、高傲的学霸、武霸，面对着一个卖油老翁发生的故事。我们来对比朗读。 屏显生动图片：内容为陈尧咨的三句话和卖油翁的“无他，但手熟尔”比较。 （一生举手）师：谢谢你哦。你现在是一个高傲的高贵的学霸兼武霸，你要把他对卖油翁的那种蔑视，用这几个反问句表现出来，教训卖油翁啊！ 生读：（轻飘飘的）汝亦知射乎？ 师：语气重点可以吗？他教训人，你会教训人吗？你被人教训过吗？再来再来。 生：（语气加重）汝亦知射乎？。 师：有点意思了啊。好，再来第二句。 生：（情感加强）吾射不亦精乎？师：速度快一点，再来一次。生：吾射不亦精乎？师：（快而有力）吾射不亦精乎？生：（快而有力）吾射不亦精乎？师：好的，再来第三句。生：（比较轻飘）尔安敢轻吾射！师：你脾气太好了，没有表达出陈尧咨的情绪啊！“安敢”重读！ 生再读：（重而有力）尔安敢轻吾射！ 师：我们下面请一位同学来读卖油翁的话。（一生举手）师：你来吧。想想卖油翁的语气啊。我们读一句陈尧咨的话，你就回一句啊。 （师面向全体同学）生：（全体）汝亦知射乎？生：（一人）无他，但手熟尔。生：（全体）吾射不亦精乎？生：（一人）无他，但手熟尔。生：（全体）尔安敢轻吾射！生：（一人）无他，但手熟尔。师：（让学生坐下）你是个优秀的演员啊。对，读书就是要进入书中，化为其中人物，打开自己，灵活变化自己，体悟人的不同状态，读书才有意思。同学们，我们这么一读，再结合前面的分析，你就能感觉了欧阳修在修改他的文章的时候，他是努力地通过他的修改要表现什么？他是刻意地渲染什么—— 屏显： 欧阳修在刻意渲染卖油翁的“酷” 欧阳修在刻意渲染平民的“酷“折服了贵族 欧阳修在刻意渲染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和谐关系 生大声有力地朗读。 师：通过我们的比较表演，比较朗读，你能感受欧阳修要把这个故事讲给皇帝听的时候，他通过修改着力要表现的这个地方吗？欧阳修非常生动地展现了我们中国历史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时刻，非常高光的时刻。同学们知道的对吧？中国古代高低尊卑制度是非常非常严格的，但是在欧阳修笔下历史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时刻，平民和贵族他们可以不对峙，一个人在表演，另一个人在那看，在那评，贵族被批评了被贬低了，最后也没有太生气。读书人读了四书五经的叫做大学，而把射箭搞点劳动什么的称为小学，而这个时刻我们看见什么？大学和小学居然可以不对峙！大家千万不要小看这样的时刻。好了，我的第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来了，请问卖油翁的胆儿怎么那么大，卖油翁的内心为什么那么强大？或者你还可以继续追问这个历史的高光时刻是如何产生的？猜猜嘛？ 3．卖油翁的胆儿是谁给的？ 生：我觉得卖油翁的胆当然是自己给自己的，因为他的技艺高超，自己心里有底，所以说胆子很大。 师：技艺高超，心里有底，我觉得关键是有人要认为你的技艺高超了，有人要欣赏你的技艺高超啊，那才是最重要的呀，对不对？谁欣赏他呀？ 生：百姓们还有皇帝。 师：这个故事当中谁欣赏他呀？ 生：陈尧咨。 师：对呀，这个陈尧咨由衷地欣赏他，否则他就不会那么释怀那么轻松地打发他走了，对不对？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你认为为什么一个卖油的内心那么强大？再来猜么。面对着一个脾气那么坏的高官，简直可以算是文武状元的一个高官，一点都不害怕。你猜他为什么那么强大？ 生：我觉得是作为平民百姓，觉得他体会过平民百姓的苦，然后他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上给自己加油鼓掌。 师：这个语言倒是有含金量的，但在这个故事中逻辑不太通啊，怎么像答政治题一样啊。（众笑）我再请一个同学猜一下，一个人内心强大，一个人啥都不怕，在皇帝贵族面前都不怕，到底为什么？比如，习近平总书记来了，你怕吗？ 生：不怕。 师：你不怕，那你不怕有可能有哪些原因？ 生：艺高人胆大！ 生：他和陈尧咨一样，也在自己的行业技艺高超，所以内心强大。 师：有道理哦！陈尧咨是懂射箭的，懂技艺的，所以他能知道卖油翁油倒油倒得这么好也不容易啊，也了不起啊！我们一起来总结一下这个层次—— 屏显： 卖油翁内心为什么那么强大 一位一流读书人对“技”的痴迷 一位普通劳动者因为“精其艺” 而获得了高自尊话语权 贵族与平民因为对“技”的共同欣赏 而相逢一笑泯“阶层” 学生朗读。 师：如果我要画一个简单的板书的话，陈尧咨他是贵族，他是站在这个山顶的。那卖油翁是站在最底层的，你一定要注意他们这个对比，因为他们共同都技艺高超，都尊重技艺，所以可以一笑泯恩仇。卖油翁胆子大，这是一个基础。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教师板书） 屏显武大郎的故事图片、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图片。 师：这个故事谁知道呢？看过《水浒传》吗？武大郎、武松还有潘金莲的故事听过吗？这个故事很悲惨，我们不展开啊。武大郎是干什么呢？ 生：卖烧饼的。 师：他一个卖烧饼的住的是两层的小楼，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出了一点问题的话，他靠着卖炊饼，他过的小日子是挺可以的。中国宋代生意已经非常发达了，不仅是卖炊饼的过得好，卖油翁，卖油郎他们的日子过得都不错啊。看下面这句话，一起读—— 生：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欲得富，赶著行在卖酒醋。 师：请问那个年代卖酒卖醋能过上好日子吗？ 生：能啊！ 师：我给大家准备好多个故事，都是中国历史当中非常著名的小故事，我们能够看出那个天天挑着担卖油的老翁，他卖油是奔命去的呢？还是心境是相对平和悠闲的？他能够“久而不去”呀，站在那里看贵族射箭，我油也不卖了，不考虑我老婆今天吃什么，我女儿我儿子今天吃什么，站在那儿安安心心地看，他的心是闲的哟。他家里有柴有米，他的心是悠闲的啊。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可能强大！我们一起看—— 屏显： 宋朝城市管理相当人性化 对经商者的时间管理非常柔和 宋朝小贩利润率很高 宋朝商税很低 宋朝政府通过立法保护商贩合法权益 （资料出处：https://www.sohu.com/a/1710851_108088） 学生朗读 师：所以卖油翁这样的人在宋朝的时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内心才会更强大。欧阳修在上呈给皇帝看的时候他在最后边还讲了两个小故事，分别是什么？ 4.庖丁解牛轮扁斫轮两个故事的意义。 屏显： 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 生：庖丁解牛和轮扁斫轮。 师：看看欧阳修为什么要给皇帝讲这个故事啊。 屏显： 庖丁解牛的视频 师：他的职业是个屠夫。卖油翁教训陈尧咨这个状元算什么？人家教训的是谁？ 生：国君。 师：他把国君教训得心服口服呢。再看欧阳修讲的第二个故事。 屏显： 轮扁斫轮视频 师：这是一个制造车轮的人，他教训的，也是当时的国君。欧阳修讲一个卖油翁教训一个状元之后，然后他又讲两个故事，这两个故事当中各有一个干自己的活干得特别好的普通人，他们教训了国君，国君还听得心服口服，欧阳修想要表达什么？仅仅是表达做一件事情反复训练就可以做得更好吗？那么陈尧咨还有这些国君们的角色不就白白浪费了吗？你觉得欧阳修刻意地增加这些内容，他特别想传达出什么？ 生：我觉得欧阳修表达出只要自己的技艺高超，就会很有力量，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能教训别人。 师：“教训”这个词语不好。换成一个什么词？ 生：教育。 师：教育也不是最好的啊，说“教导”也许更好？做个总结，同样的一个故事，我们研究欧阳修不断地修改自己的文字，我们看到什么—— 屏显： 普通的劳动者经由劳动获得了生命的自信 而且把劳动上升到了哲学的境界 他们用劳动带来的通透影响了知识分子 影响了贵族阶层 甚至君王 这是劳动之美的力量 劳动之神圣的力量 5.打通当代生活 师：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问题，什么叫做从文化层面上去打通？就是我们看古代的故事，我们发现：哇！原来对我们现在生活很有启示，卖油翁的故事现在还有吗？因为一个人劳动技能很好，获得了尊严，获得了幸福的生活，这样的例子有吗？有没有？ 生：球星球踢得好，收入就高，还有自己的粉丝。 师：岂止球星，很多劳动行业都有技艺高超的人啊。 生：有一个扫大街的不仅把大街扫得干净，还会边扫边跳舞，成了网红。 生：有一个人做饭做菜做得特别好，特别火，我看过他的抖音，什么油条、麻花、凉皮、辣子鸡等，关注他的可多了。 生：有一个网红她把生活中的各种事情都拍成小视频，比如做秋千，做菜，做衣服， 师：谁知道这名网红叫什么？ 生：李子柒。 师：对啦。她能够让自己的劳动技能被尊重，让自己作为劳动者被尊重，他们能够让劳动成为哲学，成为文化，成为美。你关注李子柒了吗？抖音上以及各种小视频网站上都有她的劳动视频。 播放李子柒但视频片段 她被评为2019年度印象的人物，这个小姑娘好厉害的，大家一起朗读红色字体—— 屏显： 2016年初，李子柒开始拍摄手作视频。前期视频从编导、摄像、出演、剪辑都由自己完成。作品题材来源于中国人古朴的传统生活，以中华民族引以为傲的美食文化为主线，围绕衣食住行四个方面展开。 一日、二人、三餐、四季，三月酿桃花，四月蒸槐花，挤葡萄汁染布制衣，剪羊毛织袄；挖黄泥建烤窑，抽蚕丝纳被；砍山竹搭凉棚，取古木造台；集毛发制毛笔，雕砚台造纸……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最懂生活的仪式感，生活在她的手里都开成了花。 央视新闻这么评价她：“没有一个字夸中国好，但她讲好了中国文化，讲好了中国故事。” 知乎评价李子柒：“李子柒的海外文化影响力，可以抵得上1000个CGTN（中国国际电视台）。” 师：她可没读大学呀，人家就是初中毕业，但是因为干活干得漂亮，不仅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获得了不仅是中国乃至于海外国家的尊重。昨天我们到鄂尔多斯北师大附属实验学校去参观他们的教室，他们学校的课程就有教大家怎么染布的，怎么样做家具的，怎么样养活一棵小植物的……这个学校的袁校长说：我们的孩子只要哪一个方面做得好就很棒！这样他们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够成为受人尊重的人。这就是工匠式人才，现在我们整个社会在赋予这样的人极高的荣誉啊！ 屏显： 大国工匠视频 师：你看了有什么感受？ 生：他们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很纯熟，达到了高精尖的程度。 生：一个人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极好就能够得到社会的尊重。 生：其实我们不一定人人都要去考清华北大，我们也可以在一些技艺方面磨练自己，成为人才。 师：同学们说得都太棒了，这是真地读懂了课文。工匠就是工人，高级人才也称大国工匠。大家一起去关注这样的一些节目吧，他们所受到的尊重在这个时代在历史上都是无与伦比的，而当这些人越来越被尊重的时候，这个社会就越来越发达发展了。 屏显： 武汉快递小哥的短视频和中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的政策变化图片师：还有更感人的，今年快递小哥作为唯一的华人面孔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最激动人心的是2020年2月25日有一件大事情，国家有一个调整，就是中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把网约配送员列为国家官方认定职业。就是说像网络配送员、外卖啊这些职业，他们不仅不会被社会排斥，而且得到认可，他们的培训资源、工作条件、就业机会都能积极发展，更多的“卖油翁”会得到越来越多的尊重。我想如果千年前的欧阳修看到我们中国社会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的话，他一定会非常地开心。 屏显：马云、罗永浩与李佳琦淘宝卖口红 师：马云和李佳琦可以坐在一起卖口红，关键谁最后胜利呢？李佳琦胜利了，在当今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时刻，李佳琦战胜了互联网霸，他同样获得了大家的尊重，成为了偶像级的人物。这样的故事非常多。再讲一个笑话 屏显网络热门段子蓝翔技校和北大清华校长对话 师：话说蓝翔技校的荣校长这段话在网络上特别红。他说：咱技校就是踏踏实实地学本领，咱不玩虚的，你学挖掘机就把地挖好，你学厨师就把菜做好，你学裁缝就把衣服做好，咱们蓝翔！如果不踏踏实实学本事儿，那跟清华北大还有什么区别呢？（全场爆笑）师：蓝翔的校长跟北大清华叫板，你觉得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退步？生：社会的进步。师：昨天那个北师大的那个袁校长跟我们谈到了世界上教育最发达的国家——芬兰给他最大的一个震撼是什么？芬兰的一个扫地的工人的工资待遇并不差，而且同样地受尊重。这个多加只有社会职能划分的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那个扫地的保洁不断地问他们“你们觉得我扫得地怎么样”，他觉得自己的工作非常重要，跟他们总统的工作一样！当我们读《卖油翁》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想到现代生活中的这些细节的话，我们能够读出什么来？—— 屏显：小人物的职业境界和尊严逆袭 师：同学们，你现在就明白欧阳修的伟大了吧？为什么他会成为一代文豪？为什么千年来依旧受尊重？因为千年前他的文字当中就传递出了我们现代的文明追求和民主精神。我们这样读，这就叫做打通了文化的层面。打通了读法和活法。师：同学们，今天我们不仅学习了《卖油翁》，王老师教会了你们一个重要的阅读工具，拿到一个文本，我们可以从三个层面着力？第一个层面什么层面？生：文字层面师：第二层面？生：文学层面。师：第三个层面最有意思——生：文化层面。师：文化层面打通得越多，你会越觉得这个文章有意思有意义。好，我们最后再来读一遍课文，感受卖油翁的尊严和价值。师生共读《卖油翁》。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生：起立！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全场长时间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