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闯怒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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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汇力泵业赞助</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三、遇独龙江</p><p class="ql-block">  回到贡山,我和Japan不约而同地想到就这样离开贡山心不甘,惦记着秘境中的秘境独龙江,幻想着一睹神秘的纹面女。啥也别说了,找车!费尽周折终于搞定第二天去独龙江的车子,司机是独龙族。多说一句,吃早饭时遇见一位跑车的傈僳族小哥,聊了几句关于道路通行的话题,他结账时顺便把我俩的帐也结了,后来说什么不要我们的钱,虽然钱不多但情重心暖,加微留下电话13320449880。</p> <p class="ql-block">  贡山到独龙江老路约有200公里绕着山谷修建,现已经废弃,新路仅80公里需要翻越海拔4000米的高黎贡山,这是唯一一条连接独龙江与外界的公路,冬天雪大封路,也就是说独龙江在冬天是与外界交通隔绝,如必须进出只能带上干粮骑马走老路。这个时节山上积雪开始融化,每天都有雪崩堵路,只有到中午天气好的时候,待铲车沿路清除,经过山两侧公路管理部门沟通,评估确认安全才能放行,遇到恶劣天气或者大面积雪崩,封路禁行。所以能不能到达独龙江,<span style="font-size: 18px;">能不能退出来都是未知数,</span>还需要看老天爷的脸色,司机挣这种钱很冒险,我们的行动也很冒险。返回时天气很好不知什么原因,停在半山腰等了三个多小时。</p> <p class="ql-block">  山下已是桃花盛开,我注意到手表显示海拔2800米时,路两旁开始有积雪,越往上积雪越厚,不时会被小点的雪崩堵住,铲车在前面开路,我们随着铲车前行。接近山顶修了很长的隧道,隧道口停着铲车随时待命,要是不修隧道受冬雪影响封路时间会更长。这个时节外地车辆和游客禁止进入独龙江,遇到检查站司机介绍我俩是来搞通讯建设的工程师,侥幸蒙混过关。</p> 终于见到了心仪已久的边陲小镇独龙江,她骄傲的依靠着独龙江,清静幽雅,洒脱自在,好像在告诉你“爱来不来”。清一色的黄色建筑在翠绿的山坳中格外显眼,以为是到了越南。独龙族人口6000多,是我国人口较少的民族,以前分居在七个寨子,和内地一样现在开始向镇上集中过度。独龙族的宗教信仰尚处于较原始的自然崇拜和万物有灵阶段。万物有灵的灵魂观念是独龙族宗教的核心。独龙族认为,自然界的一切都有精灵、灵魂,或鬼神,它们主宰着人们的吉凶安危。 <p class="ql-block">  再次包车到中缅41号界碑,路上有武警检查,司机与他们很熟也就走走形式,没有本地人带着是不可能到达的,界碑这里无人看管,走过去就是缅甸。路上拐到纹面女家里,看到了神秘的纹面女,要拍照拿钱来,现在整个独龙族仅剩八九位纹面的老太太,纹面的习俗也因时势变迁荡然无存。至于为什么纹面?为了好看,为了死后与灵魂相认,为了不被人抢去为奴,为分辨男女,为了死后能带走生前的东西,说法不一。看着哗哗流向缅甸的江水,琢磨着什么是一衣带水,想起了陈毅元帅赠缅甸友人的诗句:“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江水;我溪川上流,君喝川下水;川流永不息,彼此同甘美……”</p> <p class="ql-block">四、遇知子罗</p><p class="ql-block">  原路返回贡山,车上有位考入当地建行刚结婚的女孩子,家住贡山县,轮岗到独龙江镇,整个断交的季节包括春节,都不能回家团聚。所以说工作生活在内地的小青年,你们知足吧。还有一位芒市老乡在独龙江干土建零活的包工头,去讨封路前欠下的帐,要账都得看老天的脸色。</p> <p class="ql-block">  回到贡山,包工头帮着找到回福贡的车子,这时是下午五点,司机说开夜车估计早上能到,挂在悬崖上的公路,修路、下雨、夜车听着就心惊胆跳,可想我俩的玩心有多大。走到半路,夜里10点多,修路彻底断交了,幸好前方不到一公里处有个小寨子可以住宿。我、Japan和包工头,算是经济好点吧,蹚着泥水,深一脚浅一脚,走向亮着微弱灯光的村子,我们三人找了小饭馆吃点,因有修路人员的需求,小寨子这么晚还有吃住。我结了饭钱,包工头老弟甚是激动,我们聊得也很开心,加了微信,后来还发过来打油诗一首。“独龙江畔雨如织,贡山路旁雪数尺。险道弯转几千回,坎途偶遇俩进士。虽怨日半恨时短,但却千里喜相识。同甘共苦一昼夜,转眼又是柳折枝。愿君萬事皆如意,生平尽度平安日。言语虽是糙且浅,实乃肺腑之言词。老农才尽似江郎,送君泥腿打油诗”。至今我和包工头老弟一直有联系,逢年过节发短信祝福。50块钱一张床睡下,另外4人,为了省下这50元,就将就着在车上过夜。其实这就是旅行,旅行也是修行,大酒店也好,50元一张床没有窗户的房子也好,知足就是幸福,比起车子上将就的4人强多了。直到早上六点司机打电话说放行了。</p> 包工头老弟培养了个优秀的儿子在北京上大学,毕业后也到日本工作去了,并且与Japan在日本通过话。(前边没有写到,Japan看到这篇文章时,有话留下,加上截图) 又回到了福贡,包工头老弟继续赶往六库再回芒市。要个账,需要换好几次车,还要看季节,不容易呀老弟,祝你好运。司机帮我们找到了去网红地老姆登教堂和知子罗的双排座货车,挤进去再奔波。“老姆登”是白族语,意为“紫竹生长的地方”。老姆登教堂是怒江峡谷里最大的一座教堂。青砖墙,红漆木窗,白铁皮屋顶,简单朴素,更显出人们信仰的纯粹和虔诚。 知子罗在傈僳语里的意思是“好地方”。教堂在离219还有十几公里的大山上,网红的小教堂拍出的照片很迷人,很有诱惑力。教堂里的经文和神曲都是民族文字,弄不清是哪个民族。教堂为延续当地民族语言和文字贡献不一般。 <p class="ql-block">  登上知子罗的八角楼,眺望四周逶迤蜿蜒的群山,细细观赏着风景,仔细分辨着点缀在大山深处的房屋。猜想着房子的主人生活是怎样一种状态,我认为他们虽然物质条件差,但有信仰不孤独,生活一定很满足。</p><p class="ql-block">五、再遇独处</p><p class="ql-block"> 到这里我和Japan的行程不一样了,我要去和顺,他订了从保山飞贵阳的机票,为了等班期,不想提前到保山,继续呆在老姆登与神为伴。他们家的故事凄迷感伤,Japan父亲是国民党文职官员,文革期间他哥哥在清华上学被逼跳楼而亡,他在内蒙古下乡时是五类分子后代,巧遇好人费尽周折考上了浙大工农兵学员。上世纪80年代去日本工作直到退休,并且为我们国家生物前沿技术做过很多贡献,但始终未入日本籍,他的太太和孩子入了日本籍,我不知为什么。Japan喜爱抽自己卷的烟,但是不论何时何地,烟灰和剩下的烟头总是小心翼翼地收好,自此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不与我住同一间房。他浙大我天大,我俩这一路闲时聊聊共同喜欢的“科技进步”话题,以及中日在科技方面的闲闻轶事,有共同话语,没有经济的束缚,同吃同玩很开心,从来不说明AA,但是这次你出住宿费,下次我出饭钱,心里都有数,不用讲明白,都知道怎么做,这就是默契,这就是缘分随意开心。我喜欢独行,多次外出临时搭伙散去后,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了,与Japan一直保持着联系,并计划一起去他下乡的内蒙古大草原寻访他当年的足迹,至今还一直邀我到横滨他们家做客。</p><p class="ql-block"> 我在路边只挥手一次便拦下一辆下山的私家车,这里的人真好,把我捎到219国道就有往六库的车了。</p><p class="ql-block"> 到六库汽车站,我想找到去腾冲的大巴,结果要第二天才有。这时看到路边的黑车,司机主动与我打招呼,问我去哪里?车子被做“美容”生意的三个东北女孩子包了,要转移战场到瑞丽,车上放满了他仨的行李,勉强挤挤进去,往瑞丽去喽!三百多公里的路程,晚上10点多到瑞丽。这就是一人出游的好处,随机应变,不受限制,而且体验多多,要不你怎能听到“美容”女孩讲的心酸故事。</p><p class="ql-block"> 后来从瑞丽又到芒市,瑞丽的翡翠市场就像菜市场,一点也不夸张,大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多的比你相像的还要多。芒市的大佛殿很出名,从酒店打车过去一路上坡,回来共享单车一路下坡丝毫不费力气,并且与南国风景融为一体,顺便买点路边便宜的新鲜水果,心里那个美呀。</p><p class="ql-block"> 从芒市到了腾冲,打摩的去和顺,晚上在湖边餐厅款待委屈了十几天的自己,呷着小酒,欣赏着窗外迷人的夜景,回味着一路的艰辛、惊险、刺激和当地人的友善,一张张清晰的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同时也在考虑着下一个目标。</p><p class="ql-block">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有苦有甜,此起彼伏,只要你走,就没有走不通的路,绝处逢生更凸显命运的奇妙。“一个人真正的强大从独来独往开始”。“在独处时,自我净化,自我调教,安静思考,即使将来有一天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还能拥有快乐”。这两句话是陈道明说的吗?反正有人按到了老道头上。</p><p class="ql-block"> 感谢邯郸汇力泵业赞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