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开场。收场

碎白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常常我寫著結束,就如同常常我寫著開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十二月。月初,邂逅一場感冒。全身松軟無力,咳嗽時胸口像是被人按壓那般沉重,疼痛的想要把五髒六腑咳出來的感覺。鼻涕橫流,嗓子暗啞。當下的此刻,夜晚很早就來臨了,靠在診所的窗前打著點滴,每每回頭看著窗外,那裏除了水氣,還是水氣,是它模糊了太多的視線,閃耀的是一些車燈,一些人群與一些來不及躲藏的溫暖吧,我這麼想。於是,好多的景象開始重現於這座城市。十二月。就這樣以感冒的方式開場。生活就在我的面前,拐彎抹角的上演著生硬的劇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雪後的空氣裏總是幹冷的味道。乾淨的一塵不染。我只看到風的路過,顯得忙碌無措。這是冬天的顏色。白開水,藥物陪伴的日子裏,我更羨慕剛從我頭頂飛過的風箏。白色的,很高。越發覺得自己總是犯一個錯誤,過於嚴謹,總是在快樂的時候居安思危,快樂也無法淋漓盡致,反而把自己越發容易的推向一種低沉中。哪一劑藥方才能治療十二月的殤。心中的美好正一點點的消失,無影無蹤。這樣的開場亦顯得有些突兀與蒼白。而我只想坐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只想靠著一面牆,以開心的方式開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莽莽蒼蒼中走了一年,十二月的開場,該是以一種淡若微風的樂聲來開場的。也是彼此的問候的季節。掀過這一年漫漶的語頁,留下一行淡淡的印跡。從《一月。谶》到《十一月。空空如也》,再到眼下的《十二月。開場,收場》是慢慢打開的過程,用整個下午的時間,讀完這一年自己寫下的文字。沉浸在自己的文字裏,像是一位陌生人在看一個女子的心事。一年的文字,仿佛一部沒有拼湊而成的小說。記載著各種表情。唯獨沒有幸福的模樣。一年終於在十二月的開場裏結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十二月該是歡愉的,家人,友人彼此間存在著真誠的情份,接下來便是喜笑顏開的鬧騰。像是一場盛宴。溫暖、感動交織在一起,這樣的歡樂是新年賜予的精彩。它是否在不經意間,成為了十二月的標志。我也在這一月裏試圖讓自己恢複單存。相信美好。要降溫了,等待天暖,要一份冬日的溫暖。縱有千言萬語,也當告一段落了。就在匆忙间,十二月过去了。我說,不是終點。我說,也不是起點。在華燈初上的雪中說再見。轉身奔赴下一場的劇目。隔著距離,我想用“另起一行”的方式來收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85, 85, 85);"> 從有著光亮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無從堅定的眼神,然後覺得周圍變得異常的真實了。在我寡言的表情裏,我看到近的未來在逐漸的形成了。冬至一到,寒冷就又一次來臨。離溫和的日子不遠了,沒有什麼值得懷疑。十二月的收場。該是以一種{故事終結——合上書本}在來來回回的轉角裏,短暫的盛開,卻肯定有一些東西長久留下來。所有的五味雜塵都在這一刻來收場。然後便結束了,我看著它們,只覺得漫長與說不盡。現在的時間是11點59分,天空下起了雪,這個十二月的午夜,只剩下簡單的顏色。十二月已經收場,同時收場的還有很多事情。不是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