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曾经自比铁链草</p><p class="ql-block"> 衰年在海南省文昌市文清大道路侧绿化带发现铁链草,始知,铁链草也耐酷热。不知耐酷寒否?</p><p class="ql-block"> 铁链草可能是我们老家的俗称?可能是因为它貌似链条,爬着的茎坚硬而细长且有节而被命名铁链草?为什么自比铁链草?在什么时空背景下自我比附?且听老夫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 早年的南江县正直小学是龙王庙建筑遗存,面对龙王庙正大门的右侧外被辟设的一个土坝子,我们把它叫做副操场,副操场旁一条土路横穿龙王庙后的公路到正直中学,这条土路就是我上学的路。公路边堆有从几百米距离的青花江搬运来的沙砾以养路。久而久之,人畜践踏的沙砾堆也长满了铁链草。一天,我见几匹马正在啃咬铁链草。我便认为铁链草似也可以充饥,于是就扯了几根试着咀嚼。那时候,农民对胃口大好而不择食者称为口粗。当年口粗的我的口感,铁链草茎杆真没有异味,总之还耐咀嚼。如果说曾经咀嚼铁链草只是出于好奇,那以后不久,吃糠便是家常便饭了,茅草的根,吃过;俗称闷头花的果,吃过;粗糙的高粱杆和玉米杆,吃过;俗称的酸草果,吃过⋯⋯</p><p class="ql-block"> 当时确实联想,铁链草,最卑微低贱的草,任人踩踏,却忍耐力极强,即生命力超顽强,他在贫瘠如沙砾堆上也可以顽强存活,他始终都保持一种硬性和韧性。虽然那时候的稍后来,农村的有线广播里成天都可以听到: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高调唱腔,但我还是认为自己只是铁链草。看官且莫认为我是以今天的识见照搬到少年时期。历史的意义在于镜鉴,所以一般不会重演,所以,我今天绝对不是铁链草。今天我似乎还不是严寒冰雪郁郁葱葱的泰山顶上一青松,我只能是我自己。松柏常青般颂词,留给娃娃以后的家祭吧。(一笑)但那时候还真是命贱如草,严寒酷冷之下蜷缩一隅卑微苟活。以我当时的语文成绩,这点联想力和比喻手法还是有的。我的小学成绩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唯一的一次不是,那可能是因为中学教师身份的父亲被批斗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淘气,有一天,因为我笑着模仿了徐老师的方言"丘儿啷个"被徐老师教室外罚站,学校(应该是少年先锋大队)辅导员蒲老师为我鸣不平而批评质疑徐老师。期末算术课代课的徐老师便只给我打了60分考试成绩。我肯定应得满分。蒲老师真是大好人啊。</p><p class="ql-block"> 如果要加一句很久以后的认识,那就是:夫万物各有其本其性其灵其华,只要一有机会,比如铁链草一类小草凡卉也会善解人意般茵茵其华而焕发出自己的风采,造福于人,比如绿色,比如最低成本的绿化以维护环境。(于2021年3月14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