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悠悠汇古今一一浦东新区康桥镇横沔老街踏访散记

南沙潮

<p class="ql-block">本文作者庄岳峰先生</p> <p class="ql-block">葡萄比蜜甜,妹子更撩心。</p><p class="ql-block">戴上招风帽,进军伊甸园。</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乡 愁 悠 悠 汇 古 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浦东新区康桥镇横沔老街踏访散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庄岳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近些年来,常见一些报纸、刊物上登载作者追忆对故乡的思念,叙述逝去岁月的故事,抒发个人对“小时候”、“童年时”的生活场景,表达一种绵绵的感怀、依恋的情绪……这类文章的标签便是“乡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延伸,时代的更迭,总会在前世与今生、旧俗与新风等事物变革中与个人的观念产生碰撞。接受更新还是守旧成规,总会显示出个人的价值观取向。“愁”,既是一种怀念之情,又是一种原本记忆的重现,其中不乏对“美好”的向往心理。怀旧,人皆有之。重根基、固本意,这种“不忘本”的思源守土观念,具有凝聚力,就意识形态而言是积极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最近,笔者与几位原住康桥镇横沔老街的白发老友聚会,并相约在祝根祥那里吃饭。老友相聚无话不谈,牵长挂短、过去现在,交谈甚欢。推杯换盏间的畅所欲言中,得知他们因老街动迁而已经搬离原地。言谈之中不免流露着对以往的留恋,也不无感慨地表示“横沔老街拆迁了,老街要消失了”的遗憾与无奈。然而在“你的以前、我的过去”如何、如何的对话中,有着对生活回望的苦衷,更有着对现有的满足。我想,这些白发之人的心情谈吐,应该就是“乡愁”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自称兄弟的老顾说:“有人总是说乡愁啊乡愁。回想我过去小时候的日子,苦得来要命。乡愁,都是讲过去的,老底子的事,我才不稀罕呢。我是要讲现在的好日子才是‘香稠’呢。把荤素搭配烧得浓油赤酱,又香又稠!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乡愁。老王,侬讲对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以前当过干部的老王头一副斯文的样子,放下酒杯,似是自语:“是啊,今非昔比。跟着党向前走,苦吃苦熬几十年,总算熬过了困难的日子。现在终究过上了宽裕的生活。现在,哪家还会愁吃愁穿的?政策好啊,改革开放是顺民心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实然,老王头好似想起了什么,侧过头来对我说:“庄老师,今天老朋友聚会,心情愉快。由于你的到来,使我又认识了几位新朋友。否则,我这周西人哪来这个机会和横沔人同桌碰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是啊,2000年6月份前,我们都是南汇县人。”我说,“那时老王是康桥镇人,老顾、老祝他们是横沔镇人。到7月份两镇撤销原有建制,成立了新康桥镇,你们成了一个镇的人了。而时过一年,南汇县撤县设区,我们都成了南汇区的人了。2009年8月,经国务院批准,撤销南汇区,整个区域划入浦东新区,我们又都成了上海市浦东新区的一家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是呀,这也是我们的缘分。”老顾高兴地笑着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说:“随着时代的进步,区域发展的需要,行政管辖范围的调整势在必行,这是历史的规律。不过,有些地域名称不会自然消失的。就拿你们横沔地区来说,虽然你们都成了新的康桥镇人,但是对横沔的记忆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在原来的县志、镇志里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这段历史也是你们出生横沔的人,留在世界上的永远的乡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陆咪上一口酒,继续说:“我听一些长辈和有文化的先生讲,我们横沔地区河网密布、纵横交叉,港水相连。古时的农耕时代,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在农产品与经济交流互换的过程中,在水路交通为主、漕运货物的年代,选择了横沔老镇这块地方作为交易地而成了集市。横沔集镇在过往年代中,经济繁荣、四处八路的人们和商贩都会过来做生意。据说在当年的南汇县里除了惠南、周浦、新场、大团四大镇外,横沔是数到第五把交椅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是啊,既然古镇街坊太老旧了,要整新修缮动迁了。你们对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肯定有感情,也必然有乡愁可谈了。”我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讲到横沔,讲到横沔老街,回顾一下浦东地域渊源悠长的历史,很有必要。笔者从史志记载上看到,“横沔”这一地域与称谓的由来,已越千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横沔,现属浦东新区康桥镇辖区。地处浦东川沙新镇黄楼西侧,南与周浦、瓦屑接壤,西连康桥,北靠孙桥。它是长江三角洲冲击平原的一部分,是东海岸成陆较早的地区之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据《太平寰宇记》载:“秀洲东至大海二百一十里,华亭县在州东一百二十里”。秀洲,即嘉兴,华亭即松江。当时的海岸线在今松江以东九十里,正是下沙、周浦一线。唐开元元年(713)开始筑捍海塘。至南宋乾道八年(1172)始筑内捍塘,又称里护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横沔地区最东距周浦八公里,最西距周浦不足一公里。按照唐、宋年间海岸线向东延伸的速度,平均约29年延展1公里计算,横沔应在唐末(约公元900年前)时已应成陆、形成沙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据旧县志记载:横沔东南杜甫亭(庙),(原川沙县黄楼乡旗杆村)、沙涂庙(原南汇县瓦屑乡旗杆村),均为宋代所建,以地理位置证明横沔地区在唐末已经成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唐天宝十年(751)设立华亭县。浦东南汇地区在两淅路秀洲华亭县辖区之内。北宋时期,南汇地区开始设立乡的建置,称长人乡。元至元十四年(1277)升华亭县为府。二年后(1279)又改为松江府。至元二十九年(1292)划长人,高昌,北亭,新江,海隅五乡,建上海县。横沔地区属长人乡。清初,横沔地区属江南省苏松道上海县长人乡。康熙六年(1725)、江南省划分为江苏、安徽两省。横沔地区属江苏省松江府上海县长人乡十七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清雍正四年(1726)长人乡的大部分自上海县划出,建立南汇县治。横沔地区属南汇县十七保,包括二十图(横沔西至高家牌楼:人西、高西村),二十四图(小高峰、人南、沔青村)以及人南、叠桥、新苗、张胜桥、夏保庙、沿南、沿北、管家港、汤家行等八个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清宣统二年(1910),南汇县建横沔乡。辖区东至杜甫亭、西至陆家宅、南至龙游甫,北至殷家浜。乡公所设在横沔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民国十五年(1926)改乡公所为行政局,民国十八年(1929年)九月改设区公所。当时横沔区辖有下列乡镇:横沔镇、瑞平乡、人和乡、高峰乡、高年乡,其东北区域有孙小桥、黄楼等部分地区。其西南地区的都台乡、叠桥乡、信相乡、船舫乡、八房乡、泥龙乡、沿船乡、汤巷乡等属周浦区管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民国二十三年(1934)扩区并乡,横沔划归周浦区(第三区)管辖。抗战胜利后,于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又并横沔镇、横东乡、横西乡为横沔乡,仍属周浦区(第五区)管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过大江,渡江战役打响。人民军队以摧枯拉朽之势,为解放全中国大踏步向江南进发。同年5月15日,横沔地区全境解放。随即横沔建立南汇县第二办事处。10月,横沔区人民政府成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放那年,我们已经有点懂事了,”老陆说:“解放军经过横沔地区时,有几天住在老百姓的空房子里。临走的时候,我们还进去看,那些穿黄衣服的战士叫我们‘小把戏’,很和气的。部队开拨时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的记忆里一直保存着这样的情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78岁的老顾表示:“听我母亲说过,解放军进攻周浦时,听到枪声激烈。老百姓都逃出去躲到田里,卧在垅沟里。解放军过来一看是老百姓,就走了。我们原本对当兵的很害怕,以为他们会像国民党兵那样打骂老百姓的。那天第一次见到解放军,才知道解放军不欺压老百姓。等他们走远了,大家就马上回家了。”老顾又说,“解放初期,比我大一点的小孩都到镇南庙场街的小学里去读书了,常常唱起新学会的歌曲。我现在还记得是这样唱的:‘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呀呼嗨嗨,依个呀嗨!’。这首歌学校里的小孩都会唱的。大人们也跟着唱,抒发着轻松的心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祝说:“那时候,我们小伙伴在放学后到镇边的空地上打土仗,还学唱解放军的歌曲哩。我记得是这样唱的:‘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革命斗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哎嗨嗨!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谁敢发动战争,坚决把它消灭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时隔几十年,70多岁的人了,老祝唱起来还是那么有节有拍,铿锵有力。大家都高兴地鼓起掌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热烈的气氛感染了老张,他说:“我也来乡愁一下。解放初期我正是顽童年龄,与水相伴长大。记得那时候,这沔溪港的一段是最闹猛的地方。‘第一桥’朝北一段是轮船码头,每天有从南汇到周浦的班头轮船在这里经过、停靠。装运货物的大小木船更是船头接尾巴、连档不断。我们大夏天在港里游泳,几个人像猴子一样光屁股爬上西瓜船,‘一个不留心’,一只大西瓜就滚到河里去了。我们马上像青蛙一样跳下去追。哈哈……越追越远。”哈哈……大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是呀,小时候都是馋猴。”老祝说,“记得1961年6、7月份台风袭击,风也猛雨也大,河水猛涨。水都漫到家里来了。水一大,连捉虾摸蚌都没地方了。那时听表哥说,田里的油菜籽来不及脱粒,都霉变了。三年自然灾害的苦日子,我们是尝过了。肚子咕咕叫,常跑到盐船港南浜榨油的厂房里偷吃豆饼屑。当时吃豆屑、棉花籽饼的味道,真是香得不得了。虽然咽下去喉咙头是哽哽的,但肚子叫唤,就什么也不顾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陆接过话头:“小时候我们都是淘气鬼。大人的心思我们都不管的。那时家里穷,肚皮里没油水,总是觉得肚子饿。正像老祝说的,有时就溜到镇边大田里去挖生产队里的山芋吃。被阿妈知道了就一顿‘生活’,打屁股。那时候我们常到‘花园港’那里去捉鱼摸蚌的,为家里增加点荤菜吃吃。到了1958年人民公社化以后,成立了水产大队,集体统一在河里放养了白鱼、青鱼、鲤鱼,不许私人再捉鱼了。不过,我们摸蚌、摸螺蛳是不禁止的。横沔水岸多,靠水吃水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是啊,对个人来说,童年生活犹如一种梦幻般的情结。童年时代的乐趣与苦涩同在,是伴随自己一生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家乡河港的水,总是汩汩地流淌,永不停息。沧海桑田、日月更新,生于斯、长于斯的横沔人的脚步,也不会停息,在历史的进程中一步步走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据史料记载:1950年4月,横沔区撤销,其中陈桥、六灶、培灶、连民、其成、瓦屑等6个乡组建成六灶区。余下的渔潭、怡园、横西、沿南、沿北等乡及横沔镇划归沈庄区。1955年末,怡园(今新苗村)、瓦屑合并为瓦屑乡。沿南、沿北合并为沿南乡。横沔镇、横西乡合并为横西乡。横沔地区划归周浦区管辖。1951年11月,横沔地区划归沈庄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7年撤区并乡、建立横沔乡、辖区包括瓦屑乡的界浜、旗杆、民治、红桥、窑墩、瓦南和本乡除沿南、沿北以外所有的地区,共为十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和一个横沔镇居委会。1958年9月人民公社化时,横沔地区属中心人民公社(后改为周浦人民公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9年7月,划小人民公社。横沔地区从周浦公社划出,建立横沔人民公社。下辖沔青、人南、石门、人西、高西、汤巷、沿南、沿北、叠桥、火箭、怡园、新庙十二个大队和一个横沔镇居委会。1984年2月,政社分开,建立横沔乡。1994年8月,撤乡建镇,改称横沔镇。1999年的横沔镇,东临黄楼镇、南与瓦屑、周浦两镇接壤,西连康桥镇,北靠孙桥镇,辖区内有横沔老镇与横沔新镇两个集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000年6月15日,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发《关于同意撤销南汇县康桥镇、横沔镇建制、建立新的康桥镇,并实行镇管村体制的批复》。同年7月11日,中共南汇县委、县政府召开新康桥镇成立大会,会上宣读了上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建立新康桥镇的批复,宣布原横沔镇与原康桥镇实行“撤二建一”,建立新的康桥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听了这些白发老人的童年故事,看了相关史料记载后,真想亲眼看看这座古镇老街的风貌,究竟如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星期四的下午,在老祝的陪同下,我们在川周公路上向东缓缓走去。在沔青村委会的东面有座公路桥。站在桥上,老祝告诉我下面的这条河就是横沔港。他用手指着南面方向的另一座桥说,那座桥就是“沔溪第一桥”。哦,我能隐隐看到。公路桥西堍南侧便是河西街,本想从这里进街,无奈桥堍处已用铁丝网封住了,无法下去。老祝说,我们就以逆时针走法,从镇的西面进去,选择了与河西街相邻的川周公路2631弄向南入镇。走至该弄南首,便是一条大河横在眼前。开阔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水流缓缓移动。老祝说这条河就是“盐船港”。顾名思义,这条河港以前是走运盐船只的。可想而知,浦东沿海的先民在熬波制盐为生的年代,这是条“母亲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盐船港对岸临河建有一长排建筑,其西侧有座红瓦顶的高平房,很有气派。老祝介绍说:这些房屋是以前粮管所的旧址。沿着北岸小路向东走,来到一处跨街廊棚。这是靠着河堤仅有的二间小屋与北面房舍之间搭建的人字形棚顶。这座上面盖有灰色本瓦的廊棚看上去已非常老旧。它的横梁、支柱、瓦椽及上面铺设的,用芦苇编织而成的瓦垫等,与两侧平房的木料一样,色泽无光,足见岁月沧桑、历经风雨之久,实属晚景之状。但由于它梁柱的联合采用传统建筑的榫卯契合,使建筑结构性能具有较强的拉伸力和抗损能力。廊棚一侧的平房木门上,钉有一块绿色门牌:河西街一十一弄10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走过跨街式廊棚50米处,便来到“粮管所桥”北堍。据桥堍一幢曾经是信用社用房的住户告诉我,这座横跨盐船港的桥,在古代叫“万年桥”。解放初期时,因桥的北面有爿很大的石灰行。石灰是传统的建筑材料,四乡八里的人都会用船到这里来购买。口口相传,人们就把这座桥叫作“石灰行桥”,以此来确认商店的地理位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么,现在的桥梁上怎么会写上“粮管所桥”了呢?原因是:解放后,对岸的祥隆顺榨油碾米厂老房子变更为粮管所和粮食仓库用房了。在粮管所门口的这座桥,改名为粮管所桥是名正言顺的。现在,粮管所早已式微,但从沿河石驳岸上以前作为码头的几处宽宽的水泥踏步,足以看出当年在此靠岸船队的规模和繁忙景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站在“粮管所桥”上可以看到,东西向的盐船港与南北向的横沔港在此交汇,这里成了一个“T”字形的大漾荡。在漾荡的南面可见到一座跨越横沔港的水泥桥,俗称“油车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据说该桥原本是座木桥,名叫“隆德桥”。民国时期,住于此桥西堍的祥隆顺榨油碾米厂老板王秋珊出资改建为三孔三拼石桥。以后人们便将这座桥叫作了“油车桥”。它是连接盐船港南岸地区的人们进入集镇庙场街的主要通道。50年代公私合营后,祥隆顺迁入周浦碾米厂。70年代中期,隆德桥改建成了现存的水泥桥。但人们在口头上还是习惯性地把它叫作油车桥。说明历史的记忆和记忆中的历史都是不会随意消失的。正如古训所言之“修桥补路、行善积德”。一个人如果能为社会公众利益而做点好事,人们一定不会忘记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漾口东岸,小五灶港入口的北侧,有一段河岸是横沔集镇繁荣不可分割的部分,也就是被叫作“网船滩”的地方。在一段漫长的岁月中,这里曾集聚着一群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他们大部分是从安徽、苏北农村逃难而来的灾民。他们以一条小木船作为捕鱼谋生和栖身的处所,终年漂泊在水上。因他们的捕鱼工具是一种窄小的丝网,而众多的小木船集中停靠在河滩边,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那种小巧玲珑的木船被称作“丝网船”。天长日久,横沔老镇的这段河岸也就称为了“网船滩”。自从上世纪50年末建立了水产大队,后来有了渔民新村,渔民们结束了几百年来水上漂泊的生活,上岸定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横沔港西侧,漾口处朝北走去便进入了河西街。这是一条中间道路宽约仅二米左右的小街,两侧均被称为“白墙黛瓦”的老式平房建筑。沿街门面房屋肩并肩地紧挨着,相邻房屋之间未见弄堂隔开。走到街道中段,一处有半间房屋宽度,上有房顶的通道,作为进入后宅之路。走出通道便是一个小天井,但里面并不是传统四合院样式的院落。天井两侧房屋不与正面堂屋相接,该房屋不是厢房,只是街面房向后延伸而已。这个院落内的房屋看上去很老旧,由于年代久远,可能后代族人因分割、改建而改变了原来的模样。从整条河西街的建筑来看,这里算是唯一的一处有前后进的大宅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祝指着街面门牌号为49号、51号的一幢二层楼说:“这是我两个叔叔家的房子”。这幢非砖瓦结构的楼房,是河西街上独一无二的建筑,它与两侧老平房相邻而立,似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看样子是老房拆除后翻造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你叔叔叫什么名字?”我问。“叫王文忠”。“你姓祝,叔叔怎么姓王的了?”我不解。“是我妻子的叔叔呗!”。哦,是这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横沔集镇的中大街、花园街、庙场街、河西街四条街道中,河西街属于一条偏侧的小街。它与横沔港东岸的镇区一河之隔,而商贸集市主要都在河东,河西商铺很少,早年这里也就是显得相应冷落。但据老祝介绍,王家祖上原是在河东开“王信记”染纱铺的业主,在花园街上也有房子。这里河西街的房子正在“第一桥”桥堍的地方。位置好,所以从前也开过肉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王家房子向北仅几米,便是跨横沔港的“沔溪第一桥。”它是始建于清乾隆年间的一座三跨三拼桥面的石桥,亦是连通横沔港东西两岸的重要桥梁。由于年代久远,原来的桥墩被过往船只磕碰、撞击,损坏严重。上世纪90年代末拆除桥面石板后,将桥脚、桥面改用钢筋混凝土进行了翻建。这座古老的桥梁由于修缮和为了通行方便,已经改变了原有的模样。现在的桥面已改铺了木板,两侧加装了方形木质立柱和护栏。最显著的改变还在于东西两端的桥堍已成了两种风景。西堍河西街房屋24号处还保留有走上桥去的7步石阶。但为了推行自行车上下桥的方便,在石级中部用水泥浇捣成了一条约30公分宽的斜坡。而在桥的东堍已没有石条阶级,只是一段用碎石板铺成的斜坡了。在它建成后的那些个年代里,它的外部形态和规模都可算得上是雄姿勃勃的尤物,可现在原貌已不复存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虽然“沔溪第一桥”的原貌已经改变,但名称没有改变,还是留存着它原质原味的意韵。那么,它建在横沔港上的桥,为啥不叫“横沔第一桥”,而称沔溪第一桥呢?据史料记载,在古代元朝时,横沔港被称为“沔溪”。横沔集镇之地亦被通称为“沔溪”。直到明代开始,这条沔溪河道改叫横沔港后,集镇也叫作了横沔镇。其中的历史原委如何,已无从考证。但对于“沔溪第一桥”的名称世代不变,可想而知,这是先民们尊重历史渊源,以“沔溪”命名的桥名作为“乡愁”记忆,是很自然的世代传承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桥的东堍北侧,有幢三上三下的楼房,背河而建。建筑外观看上去并不古典,但也并非似近代落成。老祝告诉我:“这门牌号中大街79号、81号的楼房,是他“过房爷”(义父)宋荣根的财产。老底子开过茶馆的,名称叫“福昌茶馆”店。自己童年时代,经常走上第一桥看风景或到店里玩,听浦东说书敲钹子。那时店里人很多的,喝茶聊天,“嘠三胡”的,谈生意的,坐满了几桌子,满屋子烟雾腾腾。这烟味会钻鼻孔,让人咳嗽,呛得直冒眼泪。我待一会儿就逃出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幢背靠横沔港的茶馆店,是一座得天独厚的近水楼台。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它的取水方便,又在街市的适当市口,作为南来北往乡民的歇脚之地、饮水之处,想当年它的生意肯定是兴旺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中大街,是横沔老镇各行各业商铺最为集中的一条街道。它的街市走向不像河西街那样南北笔直的。它是由大小两个“L”形街道接续组成。北段第一个“L”形由北向南后再折向东去,到达一幢混凝土外墙的楼房,完成第一个曲尺形街道。第二个小“L”形街道从这里直线向南,到中大街12号处折向东去,到达中大街南端的门牌1号为止。街口南面即是宁远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中大街两侧的铺面房屋,全部是以二层楼房组成的对面街。看上去是上层居住、下层开店使用。各家房屋与左右相邻壁碰壁、密贴无间,完全不见“以邻为壑”,各自为整的样子。令人感叹的是,难道古时的建筑用地也那么紧张?对土地的使用如此吝啬?对土地的利用率那么高效?使人惊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老街的街况环境,总体感觉它的空间是窄窄的,犹如小家碧玉的身段,极具江南古韵特色。临街商铺的石阶沿出来,中间路面宽度仅有2米左右。抬头一望,上面两行屋檐相距大约只有一米多点。我想,如果在这边的屋面跳到对面屋上去,确实很容易。怪不得童年时看的连环画、小人书上说的侠客,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纵身一跃便从这边飞到那边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古时城镇的街道,特别是农村集镇的街道如此狭窄,是有讲究的。老祝说:“北方城镇的街巷,必须适应马匹、车辆通行的条件与宽度,而南方民间百姓,基本上不用马匹或车辆代步。那年代,自行车也没一辆,别说汽车了,街道要那么宽干啥!”。这观点我很认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根据需求,量体裁衣;这是注重实际,更是先民们的智慧。笔者的想法,也得到了老祝的认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中大街作为横沔古镇最具繁荣景象的一条商业街,其当年的景象究竟如何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据老一辈人回忆,中大街自北市梢的乔德顺竹木行始,往南的商家大致是天信杂货店、益昌米店、章记铁铺、苏顺记竹木行等店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沔溪第一桥”东堍向南,是北段第一个大“L”形街道进入闹市区的开始。其主要商家在街道西侧的有:福昌茶馆店,五福楼饭店,龚万兴水作铺、豆水店,恒源地货行等。在街道东侧的依次为:仁泰烟纸店,王信记染纱铺(后改经营“杀猪作”,与河西街“王信记”肉庄隔河遥相呼应),张兴记地货行,金合兴水作铺、豆水店等。至此,街道开始直角折向东去。这东西向街道的北侧有:徐志和药铺,龚永顺棉布店,大新恒记酱园(这是以前横沔镇上规模最大的酱园。而且它还兼营代办邮政业务。当年是一个人气旺旺的地方。)街道南侧的商店,大致依次为:周顺兴南货店,陆友彬地货行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走到这里,见有一座门牌号为“中大街64号”石库门样式的墙体用水泥粉刷的高楼,虽然它只是二层的楼房,但由于每层层高超过一般的高度,再加上是平顶屋面,与周边传统人字顶房屋相比,显然高大得多。它的外形与砖木结构的老房子具有不一样的特征和新鲜感。它的门头样式颇有中西结合的味道。水泥门框两侧立柱的上方,是采用内倾斜滚线条的长方形凹框。框内隐约可见被铲除了四个字迹。可以想见,原在框内是有宅第名称的。扁框上方有一块三角形的滚线装饰框,框内是满膛的浮雕花卉图案,非常精美。临街大门并非传统木门,是两扇颇具特色、由扁铁板镶嵌、铆接成不同图案的铁门。两扇铁门上下各分四个方格,方格中的铁质图案为古钱币样式。门扇背面为了阻断外来视线,用铁皮衬底封成。一眼望去似乎是一种雕凿细腻、别具一格的工艺品。大门的左侧有两个用扁铁板制成的装饰框。它们的图案虽与大门不同,但制作的方法与大门无异。各种图案的铁条连接处,并非以现代电焊技术进行焊接,而是用传统铁匠工艺制成,镶铆连接后的图案线条流畅、疏密有序,空灵悠远,足见传统铁艺制作的独具匠心。由铁花框望去宅内,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天井。一位路过的大伯介绍说,这座在横沔镇上不同于其他砖木结构房屋的水泥房子,是有一个叫华国荣的人在民国时期建造。它的样式与镇上其他房子不一样。除了门头上的装饰似是中式,其他的建筑材料都是用钢筋水泥浇捣、粉刷的。为此,人们都习惯性地叫它“水泥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华家祖辈上都是有名望的医生,听说后来的小辈到国外留学以后,另择职司,不再继续祖业了。这房子在解放前曾开过银行,解放后由公家使用,住过解放军。后来在此设立过有线广播站等单位,也曾是乡政府的办公用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经过老伯介绍,笔者看到大门两侧的水泥凸柱上,都用涂料写过口号式标语,因多次覆盖刷新内容,现已无法看清完整句式。在大门上方的水泥横眉上,依稀看到写有“人民政府”四个规正的字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水泥房子”向南直挺的一条街道,便是南段第二个“L”形的中大街。它的长度没有北段的中大街长,是条小“L”形的街道。然而在这段不算长的街面上,商铺门面鳞次栉比,肩挨肩的密度相比北段,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里集中了对日常生活必需品的种类供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据老伯回忆,对老底子的商铺,基本上还记得。从北向南、面朝东的主要铺面依次有:华昌照相馆,新生百货店,立丰肉庄,高裕昌南货店,裕新酱园,新华百货店,新昌百货店,济民药店,刘正兴杂货店,华恒源点心店等。街道东侧面西的店铺,大致是:北首第一家徐福泰烟纸店,依次为永盛南货店,唐顺泰南货店,义泰肉庄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当年中大街的闹市主要在这一段。那时到老镇上来购物的不光是本集镇居民,周边农村家庭的衣食所需,都汇集到这里消费。所以老街上的人是川流不息、生意兴隆。那时的老街上没有车、没有马,街况景象不能说成是“车水马龙”,但形容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还是正确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衔接北段的第二个“L”形街道折弯处,是一条长度不足50米的东西向街道,终点便是到了整条中大街门牌号的起始处。由于我们是由北向南倒着走的,反而觉得这里是街的末梢了。这一段不长的街道、商铺不多。西首是剃头店,再是立大烟纸店、华源茂水作铺。街口南侧就是“宁远桥”的北堍,街口东面便是花园街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中大街的北市梢一路缓缓走来,举目四顾街道上已无人影。因集镇更新建设,居民已基本搬迁。在静寂无声的街道上所见景象,不管是街道两侧二楼窗下的裙板、门柱,还是抬头望见的屋檐、椽子,没有了原木的亮色,都是黯淡无力的,岁月沧桑的痕迹一目了然。加上狭窄的街道形成的逼仄感,老街真的“老了”的概念油然而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听老伯讲述的往昔故事,是特定历史时期内的一段情景。他也说到,时代是不断前进的。随着社会主义工商业改造和集体合作经济的发展,老镇的商业模式逐步得到调整。行业设置和物资供应的渠道得到规范。几十年来,经济发展迅猛,城乡居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居民对物质条件亦有了新的要求。特别是对居住环境优化,出行的方便通达、有强烈的企盼。老镇上很多人都出去买了商品房,搬走了。有的住到子女的新房子去了,老房子也就成了空壳。“凭良心讲,窄小的空间,住在里面谁能感觉到舒适快乐?”老伯不无感慨地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走出中大街南端,来到了“宁远桥”的北堍。这座桥的桥堍没有石级阶梯,只是一道铺设了花岗岩条石的斜坡。桥的两侧加装了镀锌铁管的护栏。西侧桥栏上有一块铭牌,上有“浦东新区文物保护点,康桥·宁远桥”字样。这是浦东新区文广局于2017年1月25日公布的历史文物保护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宁远桥,它南北横跨“小五灶港”。它始建于清朝康熙年间,由一个叫华能恒的乡绅建造,是横沔镇上最古老的一座单跨三拼桥面的石桥。这桥在清乾隆年间和清嘉庆年间经过了两次重修。据清雍正年间的《分建南汇县志》记载:“宁远桥,在镇间,里人华能恒建”。在清乾隆年间的《南汇县志》中记有:“宁远桥,跨诸氏盘,华能恒建,在横沔镇。”清光绪年间的《南汇县志》中亦记有:“宁远桥,在横沔镇东南,华能恒建。”依此可见,这座有着近300多年历史的古桥,已经越过了悠悠岁月遗存至今。人们不会忘记,此桥“在横沔镇,由华能恒建。”这种修桥铺路的人文关怀,予人方便的功德善举,将会永载史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宁远桥北堍西侧,我们看到有一间清水灰砖墙面的平顶建筑,很是惹目。它在周围传统建筑的对比下,似乎有着被削去头顶的异样感。据说这座青砖房有着一段惨痛的历史记忆。那是在1938年农历重阳节这天,侵华日军践踏横沔古镇,以搜查抗日游击队为名,从镇西头开始焚烧民房。日寇烧毁了镇北的村宅和镇梢的一百多间房屋,包括这座宁远桥堍的青砖房的上层及屋顶。由于日寇的扫荡,使几十户居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座留有半截秃顶的青砖房,见证着日本军国主义的侵华历史和残害中国人民的罪恶行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站在宁远桥上向东望去,在不足百米处,还有一座横跨“小五灶港”的桥梁。桥栏上同样挂着一块由浦东新区文广局公布的铭牌,上有“康桥·翊园桥”字样。又是一个文物保护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座三孔三拼石桥,是花园街东首“翊园”的主人陈文甫等人于民国23年(1934年)建造。它与宁远桥一样,是老镇居民去到庙场街的便捷通道。现在桥南平房处已被拦断,无法看到庙场街的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宁远桥与翊园桥之间北侧这段不足百米的“花园街”上,可看到一排面南朝向的二层楼房,传统砖木结构建筑。老祝指着门牌号为50号的房屋对我介绍说:“这是我丈人王林荣家的老房。隔壁46号以前是救火会的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笔者看到,这些楼房的屋脊两端耸立着圆头型风火墙,极具明清时代的民居风格特色。但这些房屋一眼望去实有老态龙钟的感觉。特别是门牌号为“花园街46号”与“花园街50号”两座相邻楼房的山墙已严重倾斜。尤其是46号房屋向西倾斜的程度特别厉害。两幢楼房的山墙之间,原有一条宽度一米左右的夹弄空间,由于房屋倾斜,这条夹弄已成了A字形。现见到夹弄内已用几根圆木把两面的墙体撑住,使得能予相互依靠喘息,暂不坍塌,尽显风雨飘摇之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新中国成立以来70多年的历史进程中,在原来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团结一致、艰苦奋斗,解放思想、改革创新,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国家已经逐步建设成为“旧貌换新颜”的美好家园。浦东开发开放30年来,浦东的经济发展和各项建设成果,充分显示出新时代强大的生命力。人民群众在分享改革开放红利的同时,深切感受着自己真正的获得和幸福。随着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我们的生活环境、生活质量将在日新月异的变革中得到更大的提升和优化。</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