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舅

南京叶子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5px;">老舅、舅妈带着大舅小孩和自己小孩在大桥</b></p> 我的老舅在与无情的病魔搏斗整整两年后,于2021年3月5日与世长辞了。我瞻仰他老人家遗容时,看不出他的痛苦,倒显得无比的安祥……<br> 尽管如此,当我看见原本1米9身材的老舅睡在那冰冷的水晶棺里时,我的眼眶还是湿润了,因为73岁的年龄,在当今还是年轻了点。原本说春节长假去看望他老人家一眼的,怎奈新冠疫情的管控,要求我们不要离开本市,特别是在幼儿园打工的妻子,要求她们每天向幼儿园老师群里发自己的定位,开学时还要验证行程码,因此去看望老舅的计划只好作罢。<br> 说到我老舅,就想到了我20岁那年去老舅家住一个礼拜的日子,虽然已整整过去了40年,但往事历历在目——当时老舅和舅妈都在金湖窑厂工作,一家四口住在窑厂分给的两间平房宿舍里,我去了之后,老舅特意借了一个单间让我住。那时两个表弟还小,都在上幼儿园。老舅和舅妈每天都起的特早,弄好早饭全家人简单吃过后,便送两个表弟到幼儿园,然后去窑厂上班,窑厂上班可是真正的搬砖了,那时可没有机械化。上班不是挖泥,就是翻架;不是烧窑,就是搬砖……一天班下来应该很累的,但从未看到过老舅和舅妈抱怨过,而是整天乐呵呵的样子。老舅他们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就喜欢上金湖大堤上看湖光,看芦苇、看野鸭……晚上回来,老舅会跟我谈一些他儿时的故事……<br> 儿时的老舅虽住南京大城市,但由于家境贫寒,没有上过多少学,还替人放过羊;青年时代,他积极响应“农村是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的号召,跟随插队大军来到了大苏北,然后在金湖这块热土上扎下了根,在这里成家立业,进入窑厂,真正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了。<br> 上世纪80年代,国家拨乱反正,让大批插队大军回城,但我老舅依然在窑厂安心搬砖。有人问他你干嘛不回南京,他说不为政府添乱,在金湖也挺好,就这样,老舅在金湖与舅妈携手勤俭持家,精心培养两个表弟,让他们成才成器。后来两个表弟也想继成家,各自组建了幸福家庭生儿育女。大表弟儿子去年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名牌大学;二表弟女儿也正在读高中,成绩上乘。正当退休在家儿孙绕膝,幸福满满之际,老舅却不幸患上了癌症,虽在南京人民医院做了手术,奈何处于晚期,最终还是走了……<br>  我记得他最悦耳的喊话就是“唉哟喂——”听到这声音,再大的事也不是事了;记得他最熟练的动作就是推着那輌老牌“永久”,把手一扶,脚撑一踢,骑上就飞跑,看着他高大的骑车背影消失在金湖大堤远处,老舅的高大形象就一直刻印在我的脑海了……<br>  我爱人第一次看见我老舅,就说我长的特像我老舅,就是身材没有他高大。老舅的笑总是显得那么乐观,那么欢畅……<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忠厚勤奋扎根金湖为国添砖瓦</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努力打拼含辛茹苦持家育子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