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先生——师•典•诗(25期)

石竹居士

<p class="ql-block">  沙孟海,祖籍浙江省宁波市鄞县沙村,出身名医书香之家。他系二十世纪我国的书坛泰斗,现代著名书法家,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会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第四任西泠印社社长。寿年93岁。他师范毕业,当过小学教员、大学教授、公务员。早年有贵人相助,23岁时结识了康有为、吴昌硕等大师,对其书法和篆刻产生了深远影响。后又师从冯君木,陈屺怀学古文学,学艺大增。曾任南京中央教育部、交通部秘书。上世纪40年代,任职蒋介石侍从室二处,业余仍坚持书学研究。其书法远宗汉魏,近取宋明,于钟繇、王羲之、欧阳询、颜真卿、苏轼、黄庭坚诸家用力最勤,且能化古融今,形成自己独特的书风。篆、隶、行、草、楷皆擅,所作榜书大字,雄浑刚健,气势磅礴。他学问渊博,于语言文字、文史、考古、书法、篆刻等方面均有深入研究。</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nbsp;30岁以前,他多临《集王圣教序》《郑文公碑》《张猛龙》等碑帖。这一阶段作品特征为“但求平正”。他尤精小楷。这与先生当时所处的社会与文化环境有关。中年以后,随着学养和阅历的丰富,字的“体势”和章法的“气势”亦随有提升。48岁所作《修能图书馆记》和50岁所作《叶君墓志铭》皆为先生得意之作。之后他由“尚韵”向北碑“尚势”风格转化,亟希艺术个性化的涅盘与重生。先生深知,帖学与碑派是不同类型的两种风格,需撷取两者之长。这一阶段近40年,其作品特征为“既知平正,务追险绝”。80年代后,随着“新时期”文艺复苏,先生迎来了他书法艺术创作的春天。这一阶段作品特征为“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其行草书和擘窠大字占了主导地位,让人们重新感受到了当代书坛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典故【补题款】</p><p class="ql-block"> 杭州灵隐寺“大雄宝殿”匾额,是1953年宝刹修葺时,由浙江书法界泰斗张宗祥推举沙孟海题写的,因沙孟海善书擘窠大字。然而,1957年,他的三弟、时任浙江省省长的沙文汉被打成“右派” ,他作为兄长,题写的匾额也不能继续存在了。沙文若(沙孟海字文若)三字从匾额上抹掉了!好在游人中杭州人不多,即便杭州本地游客,清楚匾额来历的也不多,因此无人提起此事。后来一个突发事件若不发生,这种情况或许将永久存在。</p><p class="ql-block"> 1970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在周总理陪同下访问杭州,提出要到灵隐寺进香。西哈努克是佛教徒,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无可厚非,但对中国当局却无疑是个大难题。</p><p class="ql-block"> 1966年6月红卫兵运动发起,灵隐寺成为了攻击目标,当时周总理指示浙江省:暂将灵隐寺封闭,留待运动后期处理。此时,灵隐寺仍在封闭之中。但西哈努克的要求又不便拒绝,周总理几经权衡,决定开放灵隐寺,让西哈努克入庙进香!</p><p class="ql-block"> 西哈努克如愿以偿,可谁也没想到,亲王在进入大殿前盯着“大雄宝殿”四个大字问:“这字是谁写的?为何无题款?”中方官员很意外,没想到亲王的汉学功底如此丰厚。他临时编了个理由:这字是古代传下来的,已经不知何人书写了。西哈努克便不再问,似乎接受了“无名氏作”的观点。</p><p class="ql-block"> 但周总理知道这块匾额的书写者并非古人而是沙孟海。他找来当时省革委会负责人说:“沙文汉是沙文汉,沙文若是沙文若嘛!怎么能够因为沙文汉是右派,连沙文若的名字也抹去呢?不能搞株连。这不是党的政策!”</p><p class="ql-block"> 周总理的指示很快得到落实,浙江当局立刻找到沙孟海,请他补上名字。按普通人的看法,这已经是“很抬举你了”,可沙孟海不同,他的倔劲上来了,说:“要么重写一块儿匾,但名字就不补了。”来人很尴尬,但写字之事又强逼不得。事出紧迫,他们只好请来另外一个人,拼凑了“沙文若”三个字。虽不太协调,但“大雄宝殿”的匾额上,“沙文若”三个字到底还是出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