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人 之 龙与蛇

兴远

一

很多人的印象中甘肃是一个偏远的西部省份，但它不仅曾在历史舞台中央尽展雄姿，它还拥有冰川、峡谷、黄河、沙漠和绿洲。这个多元而美丽的省份，你敢说真的了解它吗？借着一带一路的契机，甘肃是否会再次崛起？甘肃是一个发展潜力和困难、发展优势和劣势都比较明显的省份。甘肃的未来在哪里呢？我相信借着一带一路东风，更加开放、加强多元的甘肃会越来越美好。

家族是社会的缩影，一部家族的近代百年史，就是一个透视近代中国社会变迁的窗口。裴氏家族可算是百年中国社会变迁的一个例证。家族的命运与百年中国的变迁有着密切的联系。

百年来，中国历经了前所未有的磨难，而这个家族则承受着由社会变革和制度转型所带来的阵痛。通过与百年家族对晤的过程，实现激活中国百年历史。当然，宁静才能对晤历史，感动才能激活历史。现在就随着兴远的文笔再次回到解放前《甘肃人》的裴家小岔来吧。

二

三

在老家，外婆还给我讲了一个真实的龙与蛇的故事。这里所说的龙就是1935年～1936年路过甘肃家乡的红军。而在这里所说的蛇，就是当年围追堵截红军的，国民党蛇蝎一般残暴的马家军。

自从母亲被狼叼了以后，小岔里的改秀就被众人皆知了。父母对她那是百般呵护，外爷走到哪了都把她带在身边。聪明伶俐的改秀也非常讨人喜欢。那一年外婆他们的家乡发生了一件大事。她们那一带来了红军。处于当时对红军的不了解。有人叫他们为“红胡子”，还有人叫他们为“铲铲党”。就是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庄农们都想看看，这些传说中的红头发蓝眼睛的红胡子们长得到底是个啥样子。

虽然小岔离会宁县城很远，但它离六盘山却很近。毛主席在路过此地后曾经以革命的浪漫主义精神写下了，著名的诗词篇章，《清平乐·六盘山》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是毛泽东留给宁夏人民的宝贵精神财富。‘不到长城非好汉’这一名句，已经融入陕甘宁边区人的血脉之中了。

那天河湾里来了队穿灰色军装的“红胡子。”他们牵着一匹黑褐色的“骡子”在河湾里打水。外爷和一个胆大的后生一起来到河湾里，想看看这些“红胡子”到底是些什么人。看到有老乡前来却不敢过来。高个子红军长官，用南方话招呼起他们来了。“喂！老乡！你们是哪个村里的？别怕，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别怕！”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旱烟袋，又解下了身上的干粮袋，提在手里扬了扬。看到了这种友好的表示，外爷他们顿时有一种想过去看的欲望。

四

正当这时候，不堪重负驮水的那匹黑褐色的骡子，突然倒地不起来了。红军战士们立刻围拢了上了，力图把骡子抬起来。“一、二、三！起。一、二、三！起！”因为二三百斤重的水，加上那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骡子也有三四百斤。怎么也把倒地的骡子抬不起来。

外爷和那个后生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红胡子”、“黑胡子”了，挽起袖子，也顾不得骡子的身上地下，都被羊皮水袋流出来了水浸透了。一起向前帮红军把倒地的骡子抬了起来。把那个红军长官高兴的伸出大母指一个劲的说：“嫐塞！嫐塞！”（湖南话，干的漂亮）“酥服，酥服！” “两郭娃子满称透地！”（很帅气）。

一个娃娃脸小个子红军给他们翻译说：“我们长官是湖南人，在表扬你们呢。”慌的我外爷他们二人连忙说的：“小事么，还有啥说的呢！”那个湖南长官又说了几句湖南话：“劳为你们了！”（谢谢）。接着他又拿起来半袋干粮足有一斤多的炒面，硬是往外爷的手里塞。这哪能要呢。我外爷当机把干粮袋还了回去。

“谢谢你们这些红军官爷了。自古都是百姓孝敬官爷的，哪有官爷们给百姓给赏的道理呢？”说着外爷他二人就给红军跪下了。你们真的是天上星宿真龙下界的吗？” “老乡我们和你们都是一样的，受苦人，红军就是咱们穷人自己的队伍”。那个时候外爷什么也不懂！但是他知道红军都是好人，都是天上的真龙。

五

外爷意外的遇到了红军，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他看到了红军，并和他们零距离接触后，明白了红军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一样“红胡子，蓝眼睛”胡子兵。相反红军官兵，是地下的好汉，天上的真龙。

当他看到红军的那匹骡子已经饿的精疲力尽，伫在那里四条腿儿只哆嗦，就想着到自己家里拿上一下草料把红军的骡子喂一下。以保证骡子养精蓄锐 ，有劲把水从河湾里驮上去。只见的外爷和那后生低头耳语了一番。又去和红军长官说了一些什么的话。长官掏出一个磨的发黄的怀表，校对了一下时间。红军队伍就随着外爷一起到了裴家小岔垓下面的，那眼有几百年历史的甜泉边。

红军战士们见到这眼甜泉，一个个喜笑颜开。有的跪在泉边，有的蹲那里，用手一点一点的把泉水灌进了口里。，“边区的泉水真甜呀！”等外爷喂饱了了红军的骡子。羊皮水袋里都装满了水。红军告别了小岔村，告别了外爷踏上了去陕北的路。

外婆还告诉我，红军在半个甘肃内，和前堵后追的国民党马匪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有一部分伤病员和体力衰弱的女红军都留在了甘肃。为了躲避马匪搜捕，甘肃的老百姓，把红军遗留人员，藏在自己家中，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用生命保护着红军战士。在不久和我外爷一起的那个后生，也参加了红军，随红军转战边区，去了延安。

六

红军走了没有多久，“家乡这一带过来一次队伍。这一次简直是把把会宁县，糟蹋凛干了！”外婆是这样说的。那一年在红军走过的路上，出现了一队骑兵。就像是从康巴尔草原来的逃兵。

听说马家军要路过此地，整个会宁城到处都是风声鹤唳。以至于小孩子哭了以后，大人们会说：“马匪军来了！”小孩子马上就吓的不哭了。以至于西北当地有这样一首民歌，“比狼还狠，比羊还贪。上山的老虎下山的狼，凶不过青海的马步芳。”可见老百姓对他已经恨之入骨，外婆的家乡也经历了马匪军的洗劫。

外婆说：红军就是天上的龙，马匪军就是地下的蛇蝎！比毒蛇还要毒。

（第二段因为敏感话题被隐藏了，好在没有影响文章的整体性，不好意思了。）

未完待续 下集更加精彩！

下图为：残暴的马步芳匪军 ，及最后被解放军歼灭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