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的美篇

子秋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儿时对食物的记忆超过任何一种感觉。不只是民以食为天的简单描述。每到吃饭时,饭桌上永远只有腌萝卜和少量的青菜,闻不到一点油腥味。对于油的珍贵程度不亚于珍珠般的宝贵。一个月的二两油,根本就看不见影子。吃完碗筷干净得不用洗。有个别家条件稍好点的,吃饭时有几个花生米,都要拿到外面吃,有点炫耀的意思。看到了且闻着花生的香气,口水一阵阵地往外涌,又一口口地咽下。把香气牢牢地锁在了永久地记忆中。以至于现在对花生都产生特别的感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衣服都是土布大掛,都是母亲手工制作。而且是大的穿过留给小的接着穿。洗的颜色都已分不清当初的模样,尺寸也都超长、超宽。活像灯笼中䈇着的小蜡烛。笨拙而又有型。补丁也是五花八门,颜色不统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每天饥肠辘辘又精疲力尽到家后。最喜欢听到的是母亲的“吃饭了”声音,走在路上就在想,今天会不会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吃呢?我一定上辈子是个饿死鬼投胎。其他的小孩怎么想的不知道,偶尔有过交流,但交流不多。越是想的事情,也越不能与人说,会显得不高尚。</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看路看路。”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把我思路打断。马啼踏着泊油路的清脆悦耳声从身后传来,连忙闪在一旁。一匹老马驼着一驾板车,悠悠地驰来。马的鬃毛很长,色泽暗红,眼睛很大。是匹枣红马。赶车的人是个带络腮胡子的老汉。马从身边过飘来一阵的骚味,马尿骚或其他的骚臭味?主人一定是不经常给它洗澡。人洗澡都少何况是马。突然老汉扬起手中的鞭子,一声吆喝伴着清脆的噼啪声,已经疲惫不堪的马重新欢蹦着跑起来,而且带着节奏。我心里猛地一惊,这么大的响声,马一定疼坏了。人挨了这么一下一定流泪伤心,马怎会无动于衷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家。</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赶紧洗手吃饭,母亲急忙上前拿下我的书包。我匆忙洗过手坐到桌前。今天的学习怎样?在学校学到了什么?有没有受批评?天天都是这样的话题。我没说什么,就表示没事。有事了就会说,自然有事就会受罚。不给吃饭也就成了惩罚的手段之一。在学校里就是写检讨、扫地、抄课文等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心理的强大也就从这时开始熏陶。常听大人讲的死脸皮就是像我这样。对于错误早已习惯了,上课的一个所谓的小动作,也许是往窗外瞟了一眼,就是不认真听讲。与同学在底下说了一句话就是交头接耳,不好好学习。名目繁多的错误。好的学生都叫一丝不苟,纹丝不动来形容课堂上的遵守纪律。老师大声地朗诵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时,形容荷叶亭亭的叶像舞女的裙。我就在想舞女是个什么样?所有能接触到的信息都没有舞女的讯息。荷叶做裙子也太小了吧。。老师讲这叫拟人的写作技巧。其它同学都没有这方面问题,我也不敢问。现在想起来也很可笑。要是知道舞女的概念也就不会有此疑问了,毕竟不懂的东西太多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