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作证

曾经的老兵

二0五八年清明，在川西北梓潼县的崇山峻岭中的一个山谷里，鸟语花香，高大笔直的水杉直冲云端，仿佛要把天空刺穿似的，憨厚而刚直的枞树，伸出一枝枝热情枝桠，在微风吹拂中招呼着什么，消洒而隽秀厚朴树，扑闪着它那稚嫩的新叶，向大自然诉说着它的到来，布谷鸟的声声布谷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春天给世界送来了温暖，春天给人们带来希望与奋斗，人们心旷神怡，百花争艳，世界一片和谐。

在这和谐的画卷里面，出现了凄美揷图，今人如更在喉。在群山环抱的山谷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举目四顾，寻找着记忆中的什么，老者身边站一男一女中年人，他们也望着山谷搜寻着什么，突然中年女人说在那儿，随即飞奔而去，中年男人也朝着那里奔去，老者也疾步而去，中年女人奔至一个土包前停下了，伸手拨开杂乱的野草，一座斑驳的墓碑出现在人们面前，墓碑上一行隽秀篆体字写着爱妻蓉蓉之墓。中年男人也到墓前，与中年女人并排站着，妈妈，我，弟弟和伯伯来看你了，隨即放声大哭。中年男人也哀哀而泣，老者来到墓前注视着墓地，嗷呜一声狼嚎，惊天地，泣鬼神，天地昏暗，日月无辉了。

老人在嘶吼中泪流满面，他捶胸顿足，悔恨交加，蓉儿，我来看你来了。老人说完？仰头望着蓝天，蓝天下漂浮着朵朵白云，

白云牵动了老人的滚滚思潮，往事象电影一样，一幕幕展开了画面，蓉儿，本名李蓉，兄弟姐妹五个，老大老二是哥哥，还有大姐二姐，蓉儿排行老小，在家里虽不能说娇生惯养，但我事事也不用亲为，粗活重活自有哥哥姐姐做了，全家人就希望她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成为家族中的金凤凰，说来也怪，这丫头自小就是读书料，从小学，初中，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随着年龄的增长，家中也发生变故，开始大哥结婚了，后来二哥也结婚了，两个哥哥结婚后分家单过了，随着大姐远嫁江苏去了，再后来二姐也远嫁它乡，昔日热热闹闹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这日子给尚未成年蓉儿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特别是二姐出嫁前的晚上，二姐搂着娇小蓉儿说了一夜的话，流了一夜的泪，天不亮趁蓉儿睡着后，悄悄跟姐夫走了，蓉儿醒来后不见了二姐，屋里屋外找，山前山后地找啊，喊啊，哭啊，喊啊，父母看见蓉儿这样也是心里不忍，叫上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起将蓉儿叫回家，蓉儿人虽回家了，可心隨二姐去了，一直咽咽哽咽着，一连三四天，天天如此，这一下可急坏了父母，正是高三下期，高考一天天临近，这可是人生的分水岭啊，家人急，家族急，村长，书记也急了，学校老师急得双脚跳，校长找到村长，书记问怎么办，村长书记找族长，族长找父母问怎弄，父母找大哥二哥商量如何是好，大哥大嫂说给大姐二姐发加急电报叫赶快回家，急急急。大姐大姐夫接到电报一看三个急字，当天就往回赶。二姐二姐夫接到电报，看见三个急字，也急忙往家赶，大嫂二嫂毕竟是女儿身，看见小姑子这个样子，放下一切家事来倍她，族中的同岁，同辈的人也过来倍着，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大姐二姐火急火燎的赶到家，看见小妹如此情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父母大哥大姐二哥二姐大姐夫二姐夫商量以后决定，大姐大姐夫当时走得急，孩子还小，寄宿在别人家里，不放心，大姐夫就先回去照顾孩子，留下大姐在家倍着小妹，二姐夫妇新婚燕尔，不宜分开，双在家倍着，就这个小祖宗，惊动家人，惊动家族，村庄和学校。二姐回家后的第二天，蓉儿回学校继续读书，二姐不放心，同二姐夫一起倍着去学校。并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每天晚上都接回家，好在二姐夫家境好，换作别人谁敢啊，虽然该做的都做了，经过这次变故，这丫头的成绩一落千丈，高考还是名落孙三。接二连三的打击，小丫头形容枯槁，开始疯疯滇滇了，父亲哭了，母亲哭了，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大姐都哭了，二姐整天以泪洗面，说是她害了妹妹，要和二姐夫离婚，终身不嫁人了，倍着妹妹终了一身。二姐夫听妻子这样说，心如刀绞，回家找到岳父岳母和族中长辈双膝跪下说，如果二姐真要离婚，他将跳崖以明心志，最后一干众人商定让二姐，二姐夫长期住家里，让蓉儿回学校复读，以备来年再考。这样做终于获得了平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临近，父亲叫蓉儿准备回校复读，可是蓉儿死活不再回学校了，说要出去打工挣钱养父母，父母多方寻求帮助，无奈何蓉儿铁了心不去上学复读了，父母最后只得同意她去打工了，这样全家人又开始忙着帮她收拾去打工的行装。在临行前两天的一个下午，蓉儿的班主任老师步行到蓉儿的家里，给她做思想工作，劝她回学校复读，好话说了几车匹，班主任老师就差跪下求她了，最后含泪离开了。

打工出行的日子终于定下了，九月十八日，为了蓉儿南下广州打工，父亲将过年的猪杀了，晏请家人，族人，乡里邻居以及村长，村支书，学校校长，班主任老师，席间，父亲代表家人向各位′族人，乡里邻居，村上领导，学校及班主任表示感谢，父亲说我们李氏家族自开姓以后，人人努力上进，上报效国家，人民，下孝敬父母，族中长辈，兄弟姐妹团结，妯娌贤惠，而今幼女不才，不肯继续读书，求取功名，立志打工创业，人各有志，做父母也不能为难，蓉儿，明天你将远行，父亲母亲，哥嫂，姐姐，姐夫没有什么送你的，我们送你一棵树，故乡的云杉树，云杉树是珍贵树种，有着坚强l性格，坚韧不拔，你出去以后，遇到困难了就看看云杉树，看着她你就仿佛回到了故乡。

九月十八号李蓉踏上了南下广州的列车，也开启她漫长的人生旅程。二姐夫征得家人同意，带着新婚的妻子培同小姨子一起南下广州，三人到广州后，经同乡介绍进了一家做电子产品的工厂，该厂主要是组装彔音机，当时，录音机算高端产品，一般人家买不起，二姐二姐夫进了组装车间流水线上工作，李蓉年龄小又刚从学校出来，老板爱惜人才，让她做产品检验员，工作很轻松，不上夜班。由于李蓉长象乖巧玲利，而且文字功底很好，又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老板老板娘非常喜欢她，很多时候老板夫妇出去谈生意，都带着她，让她见识不少学校学不到的东西，与其说她是检验员，倒不如说她是办公室主任，老板娘是四川大学经济糸毕业的高材生，深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道理，帮李蓉报了成人自考大学工商管理糸。李蓉非常敬重老板夫妇，日子在不紧不慢过着，转眼间冬天了，广州是没有冬天感觉，即使北方寒风呼啸，而广州依然是百花齐放，温暖如春。二姐怀孕了，生产车间干不了，老板夫妇爱屋及乌，将二姐调出生产车间，在厂里打扫卫生，工资照旧。。二姐夫是中技毕业生，学机械的，提升为车间副主任。翌年，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时节，二姐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为了二姐能拿到工资，李蓉每天凌晨三点钟越床打扫厂区及车间，李蓉自己还有工作要做，时间长了，身体过度透资，渐渐地就荽迷不振了，终于有一天早晨老板娘起床方便，从窗户上看李蓉在工作，赶紧回屋一看时间，凌晨四点，老板娘跑下楼问李蓉干什么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啥呢？李蓉告诉老板娘由于二姐干不了活，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就没有收入，怕二姐夫嫌弃，所以就只有自己辛苦了，因为二姐二姐夫是因为我才来广州打工的。老板娘听后，异常感动，感动她们姊妹情深，但表面上却绷着脸骂李蓉为了钱，不要命了。回去睡觉，不听话就开除你。李蓉一听就吓傻了，赶紧一溜烟跑回房间睡觉了。老板娘回到卧室里，老板问她骂谁，老板娘说骂李蓉，为什么啊？老板娘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老板听后也很感动，但表面上老板却说对开除李蓉，说完双眼盯着妻子，老板娘诧异看着老公说:真的吗？那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啊，你舍得吗？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板开怀大笑，你说呢？

四月初的一天中午，二姐突然肚子疼，李蓉赶紧告诉老板娘，老板娘说这是要生产了，赶紧送医院，人们七手八脚将二姐弄上车，送去了医院。老板和李蓉照顾厂里生产，生活日常事务的处理工作，老板娘和二姐夫在医院守护二姐，入院两天两夜了，孩子尚未出世，二姐已疼的死去活来了，医院见此情形，找二姐夫私老板娘商量动手术人功助产，二姐夫拿不定主意，打电话问李蓉可以不，李蓉说行嘛。于是当天就安排手术，傍晚时分小孩终于问世了，二姐也从鬼门关回来了，孩子是个丫头，很漂亮象二姐。二姐夫当爹了，欣喜若狂，一改往日知识分子的沉稳，见人就说我当爹了。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大姐大姐夫听到消息后，都非常高兴，大嫂二嫂结伴来广州表示祝贺，并送1仟元大礼，八十年代的1仟元，那是个什么概念呢？相当于今天的十万元还出头呢，可以说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年的全部经济收入啊。二姐出院半个月后二姐夫说二姐由于生产孩子，身体被拖坏了，需要休息，夫妻二人带着回汕头老家去了，她们并没有同李蓉告别，只给她留下一封信。当李蓉打开信时，二姐夫妻己在几百里路以外了，小妹:我们走了，回汕头老家了，天下没有不散的晏席。小妹:世间大雨滂沱，你要藏好软弱，世间万物苟且活着，无人替你背负太多，莫嫌前途滇簸，世间本就曲折。努力吧小妹。李蓉看完信后，知道以后的路要靠自己了，她望着放在窗台上盆里栽的云杉树，久久不能移开自己的目光，心想云杉本是寒带植物，生性耐寒耐旱，㸰随我来到这热带的五羊城，漂流在异域它乡，他也能随遇而安，长得陏陏葱葱，生机篷篷，嘿嘿，真是怪哉。转眼间"五四″青年节到了，广州市委市政府市总工会组织文艺汇演活动，公司接到通知出节目，老板老板娘叫李蓉组织安排节目事宜，这一下可忙坏了李蓉，各种事务堆积在一起，好在李蓉思路清晰，事事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非常满意和欢喜，老板老板娘深感辛慰。找到一个得力助手。随着工厂业务增多，各车间各工种员工严重缺人，老板老板娘弄得焦头烂额，发动所有能发动的关系，帮忙找人，八十年初期，人们普遍没有出过远门，也有出过门没有挣到钱，回到故乡真真假假的胡说八道一通，当时社会信息不发达，人们交流信息的工具就是写信，有急亊就发电报，再急就发加急电报，这种电报除紧急情况外，一般是不用的。李蓉看老板老板娘着急上火，就对夫妇二人说让她回四川老家去找人，老板老板娘听后，楞楞的看了李蓉半天没说话，李蓉说我有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落榜的同学，我回去他(她)们看我挣到钱了，还不挤破头的要来，加上我们家亲戚，亲戚的亲戚，还能招不到人吗？老板老板娘我给你们立军令状，要是我回去招不来人，来回费用我自己出，从此我再也不踏进广东的土地。老板看了看老板娘说我们考虑一下行吗？当天下午李蓉私自买了回成都的火车票，到邮局把她一年多的工资寄回家，第二天早上带上自己换洗衣服，踏上了回乡招人之路。早上上班时间到了，老板老板娘看不见李蓉，以为李蓉睡过，到李蓉宿舍叫，没有回音。老板急忙告诉老板娘说，李蓉不见了，老板娘看了看老板说，李蓉回四川了。老板不信，到办公室看见李蓉留下的一封信，老板拆开信，信的内容如下:叔叔阿姨我回四川老家去了，叔叔叔阿姨我看见你们整天为招员工的事愁眉不展，很是心疼，我做不了大事，就帮你们′做点小事吧，叔叔阿姨希望你们祝福我旗开得胜吧。李蓉。老板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多好的闺女啊，随后老板叫老板娘马上到邮局给李蓉寄一万元钱过去，以备李蓉不时之需。老板娘烽烽火火地办事去了。

李蓉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踏上成都的大地，故乡的親切感油然而生，感慨归感慨，李蓉还二百多公里的路程要赶呢，李蓉的故乡在绵阳市梓潼县呢，县城到她家还有一段不近的山间小道。当天去梓潼的班车没有了，只能到绵阳，李蓉刻不容缓的赶去绵阳，到绵阳后就去找她要的同学楊莉。楊莉也高考落榜的，心灰意冷，家里给说了一门亲，年底就准备结婚呢。楊莉看到李蓉欣喜若狂，二人拥抱了良久才分开，楊莉说李蓉听说你在广东混得不错啊，怎么了？这不年不节的你回来干什么呢？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李蓉说啥子啊，我这次回来是招贤纳士的，我们公司缺人手，我回来招三千子弟兵的，楊莉说真的假的？三千子弟兵？你要干什么啊，造反吗？李蓉说我带你们去挣钱，挣到钱回来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三千是夸张了一点，三百是真的。楊莉啊，原来是这样，我跟你去，好吗？好啊。楊莉与李蓉个头，身材基本上差不多，第二天两人穿上李蓉带回来的时装，高跟鞋在绵阳市走了一圈，那回头率可真达到前所未有境地。认识李蓉的人说了很多热情的话语，不认识的也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啊，当天下午李蓉和楊莉结伴回梓潼去了，天黑前回到了家里，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侄子侄女，邻里乡亲听说李蓉回来了，都来祝福李蓉，族长，村书记，主任，八十年代还没有村长一词，那时不叫村长，叫革委会主任，一个个都来了，听李蓉说这次回乡招人，村书记说:蓉娃子，出息了，我们帮你招，好不好？毕竟我们党的一级机构，说话比你管用。李蓉说谢谢领导关心我。村书记问要多少人，李蓉说三百人，村书记说用得了吗？李蓉没问题。当夜无话，按下不叙。当村书记和主任回家的路上，主任说书记你答应蓉娃子三百人，你上那去弄三百人给她？我们整个村多少人你不知道吗？乱弹琴。主任啊，我们村没有人，全公社找不到三百人吗？真是的。村书记是退伍军人，当了十五年的兵，打了很多仗，走过南去过北，胸襟和眼界常人是比不了的。第二天一早村书记就去公社找党委书记说李蓉回乡招人的事，党委书记一听，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连说了十几个好事，书记说你现在就回去把李蓉请到公社来，我具体和她谈，小小三百人，三千人都难不到梓潼县人民，我可以上报县委，县政府举全县之力支持她。你走你走，快去快回，快啊。公社党委书记也退伍军人，办事雷历烽行的村书记溜烟回村里去了。

李蓉和楊莉起床，洗涮完毕，就房前屋后转了一圈，看着故乡的山水，分外亲切，心不由衷的唱起谁不说咱家乡好，她那柔美圆润的女中音响荡在家乡的崇山峻岭之中，优美的环境，柔美的歌声构织出一幅壮丽画卷。楊莉被环境和歌声感染了，现在她深深地感慨道:啊？家乡原来你这么美啊。母亲出来叫李蓉二人回去吃饭，二人刚坐下，村书记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喊李蓉快跟我去公社，党委书记找你呢。党委书记找我？李蓉懵圈了，怎么啦？我咋天刚回来，今天就找我？没弄错了吧？没有啊，快点，还是边走边告诉你吧，泒出所的车还等着呢。派出所的车等我？李蓉彻底懵逼了，弧凝地望着村书记。李蓉一家人都不解的着村书记，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村书记，这一下，这个久经沙埸热血汉子也懵了。良久，村书记终于清醒了，对李蓉说:蓉娃子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去公社找党委书记说你回乡招工的事，书记听了非常高兴，要我回来请你去公社谈招人的具体情况，书记怕我走路耽误时间，叫派出所的车送我回来的，明白了吗？李蓉说哦原来是这样的。公社书记送走村书记后，就找公社革委会主任说这件事情，主任说这事不好办，弄好了没人说你好，弄砸了谁也担不起责任啊，要不我们上报县委吧，如何？公社书记想了想说好吧，那你报还是我报？主任说你报吧，随后公社书记打电话告诉了县委书记，县委书记一听，说还有这好事？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就直接派车把人送县委来，我亲自接待，别说三百人，我梓潼三千人都不再话下，县委县政府全力支持，同志哥啊你给全县人民做了大好事啊，我感谢你，梓潼人民感谢你。接李蓉的车开进了公社大院，公社书记跑出来说李蓉哇你长价了，我接待不了你啰，县委书记说他接待你，叫我送你去县委大院。说罢，汽车开出公社大院，朝县城奔去。当载着李蓉的车子向县城的时候，县委大院内也在紧锣密鼓开会，当县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叫上县长和县委县政府在家的一干人等，在县委会议室开会，传达这个消息，与会人中有人说这消息可靠吗？也有人说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话你们也信？可笑之极。可也有人说: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带回来这么振奋人心消息，不管真假，出发点是好的，比起那些整天放空炮的人强一百倍，哼，厚颜无耻。一殷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会埸之中。县委书记一看这情形，赶紧岔开话题，说别事情去了。接李蓉的车终于开进县委大院。下面接待的工作人员赶紧按李蓉一干人上楼，会议内县委书记接待了李蓉，李蓉见到县委书记，非常激动，八十年代，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受到县委书记的接待，那是件多么了不起的荣耀啊，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县委书记问李蓉这次真的回来招人吗？李蓉说是的，随后李蓉就把回来招人的事，前后经过告诉在埸的所有与会者，会议室内人们静静的听着，当李蓉讲完之后，人们仍然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羡慕的笑意。县委书记看见这种状态问人们这是怎么啦？瞬间人们清醒了，会埸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县委书记问李蓉要多少人，李蓉说三百人。县委书记说太少了，我给你三千人，怎么样啊？三千人？李蓉懵了，三千人？这么多？我往那里放啊？厂子里啊。县委书记说。李蓉说那个厂里能一次容三千人啊？广东那么大，还能容不下三千人？就是三万也能容下，我们的家乡太穷了，要想富，我们就得南下广东，让这三千人成为致富的火种，我有一个设想，我们县委，县政府去广州设一个办事处，李蓉你做我们联络干事，专门负责广州各厂子里的招工事务，如何？李蓉面向县委书记说，书记我行吗？县委书记说咋不行，我二十岁时就当团政委了，二十五岁我干到师政治部主任呢。我看你行的。好好干吧，家乡人民支持你，县委，县政府支持你，，，，，。就这样阴差阳错李蓉居然成了国家干部，随后县政府正式下发红头文件，任命李蓉为梓潼县驻广州办事处副主任，行政二十三级的政府编职干部。真是鸿运高照。任命后的第三天，由县委书记挂帅，县长，经贸委主任，李蓉，楊莉杂七杂八一干人等，烽烽火火向广州进军了。

当成都至广州的火车到达广州站的时候，老板，老板娘已在车站等着，接到李蓉后非常开心，老板娘问李蓉人招到没有，李蓉说招到了，老板娘问多少人，李蓉说三千人，三千人？老板娘诧异地看着李蓉。对啊李蓉说，怎么啦？阿姨？有什么不对吗？。老板娘顿了顿说:三千人，我放到那里去啊？李蓉一听老板娘说的话就哈哈大笑，这一笑，到弄得老板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李蓉笑够了，对老板娘说:阿姨你能安排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们自己安排吧。老板娘不解地看着李蓉说:你们自己安排，你们是什么意思啊？杨莉这时终于答I话了，她说:阿姨给你看样东西。隨后打开包拿出县政府的红头文件递给老板娘，老板娘看后说，恭喜啊李蓉，当官了，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难以捉摸表情，让人很不舒服，李蓉一看情形有变，急忙噔了楊莉一眼，阿姨你说的什么话呢？我那当什么官啊，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跑腿的，即使我有什么的，那还不是阿姨调教的吗？我永远都是你的蓉丫头呢，嘻嘻嘻嘻。老板娘转看着楊莉问这姑娘是谁？，李蓉说是我同学。县委书记及一干人等陆续出站了，李蓉赶紧把县委书记等人向老板，老板娘一一作了介绍，这一下老板，老板娘两口子高兴极了，的老板叫了几部车，拉上县委书记等人直接去了工厂里，食宿公司全管了。这一下李蓉在县委书记的心里的地位上升一个新台阶，李蓉人生的前景真要一片辉煌了。追一夜，老板与县委书记彻夜长谈。第二天老板通知他在广东各地的朋友，合作伙伴到广州来，商谈招人的事情，又托关系帮县委找办事处办公的地方，老板，老板娘，李蓉三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各方面工作都在紧锣密鼓中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梓潼县委，政府为落实县委书记，县长关于全县招三千人外出务工任务的工作，通过有线广播大肆宣传，要求选最好，最能干，政治表现好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力争做到把最优秀的青年送往广东。每一个前往广东务工的人，都要经过政治审查，这次招工潮可真是轰轰烈烈啊。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奔走相告，八十年代，想要在外地找份工作，即真是不容易啊，托关系，走后门的各尽所能。一时间李蓉家的门槛都要踩断了。

在李蓉邻有叫唐浒的青年人，时年二十有五，身高1米75，古铜色的皮肤，两道剑眉，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纯配着一张漂亮的国字脸，显得小伙钢毅而果敢，这小伙走路虎虎生风，是十里八村姑娘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哎忘了告诉你了，这小子今年刚从部队退伍回乡，听人说这小子在部队立过三等功，后来入了党，部队准备提干，不成想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就向部队领导提出退伍申请，部部领导分别找他谈话，极力挽留，可这小子去意已决，没办法部队就让他退伍回家了。回家后，公社党委领导听说了这小子事后，就向上级领导帮他争取了工作的名额，让他去邻近的一个乡去当武装部长，可这小子还是不去，说是要照顾家里的老老小小，家里离不开他，就这他每天早出晚归，辛勤工作。这一次县委县政府发文说要将最好的青年送往广东去工作，公社书记就想起了这小子，公社书记与革委会主任商量了一下，主任连声好好好，这小子不错，就是他能放下那个家吗？书记一下也愣住了，静静的看着主任，半天没言语了。末了主任说要不你去找他谈谈吧，书记想了想说⺀那我试试看吧。隔天公社书记给村支书代信让他叫唐浒去公社书记那里一趟，说书记找他有事。村支书当时就去告诉他，这小子听后立即就去了公社书记那里，书记接待了他，书记说我现以公社党委书记的名义与你谈话，现在县委县政府招三千人去广东工作，县委要求把优秀的青年送去工作，我们经公社党委研究决定让你带我们公社的人去广东，你考虑一下，三天后给我答复。说完公社书记走出了办公室。

三天后，唐浒如约来见了公社书记，并告诉书记愿意听从党委的安排，带领本公社的青年人去广东工作。公社书记不解的看着唐浒，欲言又止，最后对唐浒说好的，你回吉等通知吧。唐浒接后，公社书记还是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这小子好好的公社武装部长不当，却愿意去广东工作，公社武装部长是正规政府编制，有很多的进升机会，可以当公社书记，县委县政府各部门的头头脑脑，而去广东工作撑死了最多做个工厂里小领导，还没有编制，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