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悟语/ 李孝萱: 艺术创作中的感性冲动与理性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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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认艺术是来源于感情的冲动。但作为艺术表现感性的冲动必须要相对地得到控制才能获得表现上的自由。这就需要有理性的陪伴。因为价值标准的确立是来源于理性的,只有在理性的维持下,人的感情才能够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净化。因此艺术表现中情感大多是一种暗示,不是宣泄。马尔库塞认为艺术是人类的目的性行为。确切地讲,哲学在满足人们的幸福方面往往会半途而废,而艺术则是人最大的安慰,艺术的价值就在于它与社会保持着距离和它独立的自由与批判性。人在物质文明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艺术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每个人生存的最主要部分,人类最终的目的性行为就是艺术的享受和创造。只靠经验去支配一幅画,一般是缺乏生命力的。怎样在原有的经验上得到充实或者打碎旧有的经验重新捏合,这是需要几番阵痛的,阵痛之后虽一时吞吞吐吐,不及以前那么得心应手,一旦言与意得到相融,就立刻会变成一种秩序,那样耗神也就变成了“通神”,自然也就接近了艺术的行为。其实依照经验构成的画面,既泯灭了情性,亦无生机可言。便是费尽心力去追认它,好像都不会维持太久,至于那个“自我”就更难靠近你。真正的“自我”挂在嘴边确实很容易,作为画家一旦切实地以自己的心灵支撑画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很多情形下即便“自我”游离在你的左右,有的是一辈子也抓不着、梦不见。假如“自我”如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仅限于找到一种形式,一生守着一种方法千篇一律地持续、重复,这是不是自我,我是怀疑的。    我想凡是画家,尤其那真正成了气候的画家,都免不了被那些习惯了的经验曾经困扰过。问题是如果长时间徘徊在这一经验下,就会永远触摸不着内心,这样一来情感和精神上唯有的那点自由和愉悦就体验不到。这对一个画家来说实在是可怜,一生如此严肃地对待艺术,点灯熬油却得不到任何安慰,反倒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最终成了包袱,所谓“苦中作乐”到头来只剩下一个苦。实际上我们真的要去想象着试图把原有的经验设法变成一种谬误,使谬误走在经验之先,让知觉来领路,就会发现另外还有一块天地,那些经验便立刻得到检验。在情感与精神的作用下,在物与物、人与人相撞的刺激中猝成想象一触即发,你的兴趣在你精神的陪伴下一泄千里。自然就忘了目的,甚至排斥那种假惺惺的“探索”,而直意要“肯定”。一旦有了这个局面或者说有了这种境界,才使精神进入了一个系统化的“秩序”。    一个好的画家,都缺少不了一个相对封闭的过程。它意味一种朝向自己的精神内省,抛开外界的干扰、冷静地回到自身当中去纯化语言,建立独特的表达方式,克服仿徨和左右遥望的有力途径。这样的画家对待任何东西都产生新鲜的感觉,都会深入到内心幻化在精神上,决不可能因为抄袭而得意。    所谓发现自我、把握自我、超越自我,现在几乎成了时尚的口号,其实这是一个非常艰辛的过程。它不仅需要一个主体意识的全面修养来克服权威的制约,同时还需要敢于大胆地否定和设想,从中逐渐建筑一种精神秩序,才能够持批评的态度,甚至一意孤行来确定情感上的真正自我。自我并非是张扬的,它必须消化在普通意义中去淡化,这样的自我,才有高度。所以自我的形成不应停留在盲目上,盲目只有造成无知和轻狂。    画画,始终该是滋养一颗心的过程。为什么要放弃功利之想,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清澈起来,为什么要拥有儿童的心理。其实,主要还是让我们的心尽可能去靠近那颗“原心”(人类最初的心),因为我们的每一颗心从开始有了跳动的一刻起伴随着我们长大的统统是进化的功效在起作用。也就是说都一代代形成的一种严密的套子支撑着我们,我们的意愿在这一普遍的意义中得到维持,偏离了它、叛逆了它就会招众人共辱。一切都是别人的痕迹,一切都是出乎有用意的,出乎有意识,那么我们待任何东西,观察任何事物自然就带着这种物类的关系,甚至一生都难以摆脱而获得心灵上的真正自由。在我的感知中,惟有通过艺术能够改变这种指向,贴近那颗原心。    搞艺术的确要有一颗儿童心灵,艺术家势必要保持这颗童心,又不能只停留于此,童心是自由,无牵无挂、无所顾及,但毕竟没有得到思想与精神上的净化,这就需要境界来滋养,在这一前提下建立一种心态,当然,这种心态首先离不开兴趣,同样只停止在兴趣上也是肤浅的,通过兴趣驱动精神上的更高想象才是有意义的。李孝萱<h3> <br></br></h3></br><h3>抑或</h3></br><h3>纸本水墨 2015</h3></br><h3>245x424cm</h3></br><h3> <h3>废言</h3></br><h3>纸本水墨 2015</h3></br><h3>245x424cm</h3></br><h3> <h3>呓语</h3></br><h3>纸本水墨 2015</h3></br><h3>245x318cm</h3></br><h3> <h3>觖想</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废食</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震叠</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夙夜</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荒湛</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外慕</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旋转</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宣骄</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48cm</h3></br><h3> <h3>踞蹐</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48cm</h3></br><h3> <h3>焦渴</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犹疑</h3></br><h3>纸本水墨 2017</h3></br><h3>124x248cm</h3></br><h3> <h3>语寐</h3></br><h3>纸本水墨 2018</h3></br><h3>124x270.5cm</h3></br><h3> <h3>不为</h3></br><h3>纸本水墨 2019</h3></br><h3>97x180cm</h3></br><h3> <h3><strong>李孝萱  </strong></h3></br><h3><strong>职业艺术家 </strong></h3></br><h3><strong>中国当代水墨先锋人物</strong></h3></br><h3>1959年生于天津市汉沽区</h3></br><h3>1982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h3></br><h3>1985年调入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任教</h3></br><h3>原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院长、硕士研究生导师、博士研究生导师</h3></br><h3>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SA5EAHkxcEfAtVASkcKwlQ"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