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好久没见,都酝酿成了想念。

小微文字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早晨被电话叫醒,摸出一看,是昨天晚饭前与我通话的德水叔,还没有划开,铃声停止了。显示时间是6:01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着黑蒙蒙的屋子,我想德水叔一定是拨错电话了,如果有事,定会重新拨过来。我就没有管这个电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被电话惊醒,自然是睡不着了。以前老人们都在的时候,家里的固定电话一直没有取消,总是怕老人有事拨不通手机。而且最怕夜里电话铃声响起。后来,我爸爸去了,我婆婆走了,家里一个老人都没有了,我们就把固定电话取消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虽然家里没有老人了,但我仍不敢夜里把手机关了,总是怕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找不到我。但又怕夜里来电话。特别是老张住院的时候,我一般都是晚上九点之后才从医院回来,跟护工交待好。早晨五点多就起来往医院去。那个时候更怕夜里电话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昨天来电话的德水叔是一个作家。他家住大庆,河北唐县人。他年轻的时候在老家上学,曾听过一首我父亲作词的歌曲,给我父亲写了一封信,我父亲还给他回信了,他说就是因为与我父亲的书信交往才走上写作这条路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父亲家,当时父亲身体已经不是很好,嘱我与老张带着德水叔出去吃饭,陪同他们游览。后来父亲去世后,德水叔还来过一次,去父亲墓地祭拜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德水叔说本来年前想给我邮寄哈尔滨的特产大列巴和红肠,因为疫情没能寄出,他说现在可以了,寄出来可以赶上过十五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本来老张走后,我很想去一趟东北的,我想看看他和阿姨,我知道他和老伴身体都不如从前,已经不能出来旅行了,我真的应当去看看他们。可是,还是疫情,一直没有动弹。</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去年疫情开始,与朋友们聊天时说得最多的就是:等疫情过了,我去看看你;或者是等疫情过了我们一起出去旅行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一等就是一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年尾,高高兴兴过完元旦的时候,我们石家庄突然就成了疫区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瞬间,那么多的期盼,那么多的约定都化成了泡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年,又在吃吃喝喝中度过了,过得毫无新意,我的新衣服除了去孩子叔叔家路上在车里穿了两次,就再没有出镜的机会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最无奈的是,初五那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我弯腰想拧一下涮好的墩布,“咔”的一下,其实没有响声,就是那么一下,我的腰就不能动了,我赶紧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起来,腰还是伸不直,也不是很痛,怎么形容呢?就是腰不能给身体做主儿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来的日子,我就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我很怕,我怕我的腰如果坏了,我不能走路,不能干活,那日子该怎么过。所以,我必须养好我的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知道我的腰是累的,因为每年过年的时候都闹腰痛,就是每天干活太多了,肌肉承受不了,骨头受力不均,腰就开始疼。就得休息,躺着,让受力的腰椎缓和一下,肌肉得到恢复。</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躺了四天,每天除了做必要的饭,最简单的卫生,就是躺着。其实躺着也可以看书写字,可是我一个字也没有写,我现在明白了,写字要在非常舒服的情况下,哪里有一点不舒服,你就会心烦,心一烦,意就乱,心烦意乱的情况下还怎么专心的写东西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写不出字来,我突然想起来了匡哥,我开始从心里佩服匡哥了。他在生带状疱疹的情况之下,依然给我写留言,是非常可敬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躺了四天,到初十的时候,我觉得我好了。起码腰可以给身体做主儿了。于是,初十到叔叔家吃了饺子,十一又到大姐家吃了顿涮羊肉。连续活动了两天,还算好,没有反复。昨天,我想不能掉以轻心,上午继续躺着,到下午两点多钟,我终于躺不住了,起身换好衣服出门转了一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出小区南门,往东到民心河边,往南。我看见河边的柳枝泛绿了,仔细看,可以看到细小的柳芽;绿化带中,有稀稀拉拉的迎春花开了,黄色的小花一朵朵绽放,在一片光秃秃的灌木里很耀眼。我知道,春天真的来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河边锻炼的人一群一伙的,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又聚集起来,每人手里拿着两块红绸子,在跳。音乐真应景啊:正月里来是新春,赶上了猪羊出呀了门……真欢快的乐曲,忍不住想跟着她们扭起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站在旁边看着,我觉得她们跳的很沉闷,不欢快,每一个人不是跳,就是在哪里划拉。她们虽然带着口罩,我也能看出她们没有一个是笑的。旁边站着一个开音乐的,应当是她们的头儿,刚还说演出什么的,我心里想,就跳成这样还演出,我真想给她们指导一下,我得跟她们说,要扭起来,胳膊也摔起来,最重要的是从心里欢快。正月里来是新春,多么美好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是,我还是忍住没有说,我怕说了人家嫌我烦。我有时候不明白,既然来跳舞,就是一件非常乐意,非常美好的事情,像应付差事儿的在这里划拉,还不如回家看孙子做饭,打扫卫生,如果就是想锻炼,就像我,走走路就行了,不用来这里受累的划拉,还辜负了这欢快的乐曲,这美好的春日。那个组织者的大妈看上去也是紧皱眉头,想必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也觉得她们跳得太不好了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年都帮助工会搞春节联欢会,每一个开场舞的排练,我都反复的跟她们说,不要求跳得多么整齐,也不要求身体形态多么优美,主要是要表情到位,要有一张笑脸,要从心里欢快起来。只有你从心里欢快了,你的舞步就轻盈了,身体形态就和谐了。可是,她们还是都一张张不会笑的脸,就像是一群木偶跳舞。每次我都很无奈。</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下午去看梅花,真的开了。我查了一下,这个梅花叫朱砂梅,俗名叫骨里红。我一直叫它们桃花。这些梅花在一片没有萌芽的枝杈之间突然绽放,没有叶子陪衬,没有其他任何植被的春意萌动的配合。像是假的,像是贴上去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为我看到朋友圈里大月亮前几天拍的照片,我以为真的梅花开了呢,她说是假的。今天这个是真的,正月里开的,还没有到正月十五,如果下一场大雪,就会有白雪映梅的景致了,可惜没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时候开花的,还有最早的灌木花朵迎春。迎春的密集的枝条紧紧簇拥在一起,枝条上的花朵因为贴近地面,好像总是能找到整个环境里最温暖的位置;迎春总是在乍暖还寒时候径自开放,以耀眼的金黄色带来明确的春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狗日的病毒疫情,还有那个狗日的天灾人祸折腾。好在多灾多难的庚子鼠年终于过去了,我们迎来了牛年,迎来了春天。梅花和迎春,都是好久没见,此时也酝酿成了想念。</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的片子都是用手机拍的。明天带相机去拍花。不能辜负了这春天第一批花朵。上次拍的腊梅是冬天的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