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迁徒新疆的往事

悠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故乡在陕西省汉中市勉县,爷爷出生和生活过的地方。我即熟悉又很陌生,熟悉的是从小长辈们就告诉我,老家在陕西省汉中市勉县,经常从长辈那里听到许多故乡的人和事,陌生的是我从没目睹它的真容。</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陕西省汉中市勉县,人文荟萃贤哲辈出,在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历史上三国时期,楚汉风云,群雄争霸、定夺江山、一统天下,演绎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定军山、诸葛亮墓、武候祠、褒河栈道历经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是文化积淀非常深厚的地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爷爷叫周华奇,祖上居住在勉县一个山青水秀的山凸,是周姓氏族居多的一个村寨。听父辈们讲,祖上曾是殷实的家族,以农耕为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岁月蹉跎,族群繁衍人口增加,到爷爷那代人仅有的赖以生存的田地越来越少,家道日渐衰落,难以维继富足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爷爷十八岁那年,族群在一次祖产的分配中,爷爷家门庭衰落尽显秃势,分到的家产已大打折扣,还和族人产生了矛盾。爷爷年轻气盛赌气之下,变买了自己的全部家产,决心到甘肃嘉裕关闯西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 从西安和汉中过来的客商中流传着,在新疆有个叫阿山(阿尔泰)的地方出金子,我国内地和中亚欧州的淘金者云集阿山淘金发财。淘金热是新疆的阿山成为冒险家的乐园,闻名大西北乃至全国。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现实中落后的交通条件,西域又是多民族聚居地,民族矛盾复杂,敢去新疆闯荡谋生,无疑是押上性命做赌注,没有一种冒险精神是不可能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新疆的交通条件极其落后,没有政府的组织,赴彊更是难上加难。去新疆都靠驼队马队运送货物,或肩挑人扛走着进新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八九三年,爷爷带上变卖家产的盘缠到了甘肃省嘉裕关,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在嘉裕关盲目相约一同进疆的三人就结伴前行,在戈壁荒原上走了三天。夏日炎炎酷暑难耐,太阳高温照射下,大地上水气缭绕的海蜃幻镜茫茫一片,彷徨不知所措。三人迷失了方向,惊恐之下赶快掉头往回走,又回到了嘉裕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 次惊险无疑给爷爷上了一课,增加了对大自然的敬畏。爷爷在嘉裕关做了充分的准备,与人合伙专门雇佣了身强力壮的职业挑夫和推车运送物资的人员,添置了路途上必备的生活用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待往返新疆运送商品货物的西安和天津商队。这些商队多年往返新疆的经历,有低御自然风险的能力和经验。他们有专门的快枪手保护人和财物的安全,对付沿途骚扰和抢劫的土匪。对一同搭伙进疆的人员收取一定的保护费,在路途中的生活资料也能提供一些帮助。安全有了保证,爷爷便入伙跟随着商队和一同到新疆谋生的同伴,踏上了西出阳关漫漫黄沙路的苦难旅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长长的驼队马队影影绰绰几里地,男女老少穿插在其中艰难的行进。路途中风歺露宿,茫茫戈壁在太阳高温的照射下,热浪袭人酷暑难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由于长途跋涉过度劳累,常因疾病和受恶劣环境压力影响,有的人精神忧郁崩溃病累倒下了,死人的事在路上经常发生,简单的仪式草草入殓。</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随后,人们继续迈着沉重的双腿赶路,有的人实在没有了力气跟不上,掉队后没有救缓,大多都永远的留在了戈壁荒野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过了星星峡,进入新疆后,常遇见骑着马的劫匪在戈壁滩上远远的盯着,大家惊恐的心都揪着。好在商队的保安人员不停的招呼,跑前跑后的吆喝着,偶尔听到清脆的火枪声,惊跑了远处骑马的劫匪。</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就这样曰复一日不停的走着,大概走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到达了新疆首府迪化市(乌鲁木齐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爷爷到迪化后,打听了解新疆地域的基本情况。新疆北疆乌鲁木齐以西沿天山北坡一带,零零散散汉族人聚居生活较多,沿线分布着官方驻扎的军队,交通在当时的新疆也算便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爷爷选择了离乌市一百八十公里处,天山北坡中段的沙湾县老沙湾地域现四道河子乡山岔坪村,定居下来开创农耕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定居点西面不远处有官方在此驻军营地,驻军装备配有火炮,建有便于操练安放火炮的炮台等基础设施。现今的新疆兵团农八师一二一团团部驻地,因其取名炮台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处,是历史上沿袭至今,新疆北疆地区走塔城和阿尔泰捷径,沿玛纳斯河南岸的一段重要的交通要道,西边的小拐是一九一五年沙湾县成立时县府驻地,东边几公里外老沙湾镇,是一九二九年沙湾县从小拐搬迁过来至一九五六年县政府驻地。历史上这条便道久远,在过去,被当地人称为茶马古道,即如今的省道呼克公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沙湾地区属北疆天山北坡冲积扇下游平原,土地平坦肥沃,自然植被茂盛,人烟稀少。北有闻名新疆的玛纳斯河天然屏障,阻断了通古特沙漠南侵,东南有大泉沟和蘑菇湖水源地,沙湾河清辙见底的泉水四季常流,农业生产不受气候影响丰收有保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的落脚点确定后,爷爷便用老家祖产变卖的钱财,购置了车马牛犁等生产劳动工具,雇佣了长工从事开荒种地的农事活动,修健农舍、房屋、畜圈场院。勤劳智慧和汗水的付出,回报的是年年的丰收,最初的计划都变成了现实,几年的光景家境也很盈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社会时局动荡不安,战事也从没消停过。但爷爷在新疆初来咋到的一段时间里没受什么影响,过了一段安逸舒心的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期间爷爷成了家,婚娶了同在老沙湾地区新胜的姑娘,我的奶奶白玉民。爷爷奶奶共生育了八个子女,伯叔三人五个姑姑,我父亲是姊妹中最小。</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听父亲讲,爷爷小时候受家族的学习教育外,还上过私塾学堂算是个有文化的人。知道文化教育对子女的重要性,对子女要求比较严格,亲自教孩子学习三字经、百家姓类的内容,经常饭前检查孩子们的学习情况提问背诵,小姑姑们答不上来,里屋里帮奶奶做饭的大姑就接着背诵了下来。爷爷还教育孩子互相帮助学习,大孩子辅导教育小弟妹。父亲讲他的文化就是姊妹中最聪明的三姑教的,三姑夫还手把手的教他练字。三姑夫部队在玛纳斯县驻防期间,接我父亲在玛纳斯县学校上学。晚年父亲读书看报写字,成了他生活的一大爱好。</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父辈们都已长大成人,我的二姑婚嫁北疆国民党驻军营长贾付财(我三姨夫贾付有的二哥)。一次二姑父生病身患伤寒住院隔离治疗,是不充许亲属陪护探视,二姑重情义不听劝阻,陪护照料期间不幸身染顽疾医治无效,在解放前就去世了,二姑夫治愈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姑婚嫁国民党驻军团长,三姑夫姓张东北人。在新疆驻防期间,远离家乡,对亲人的思念都寄托于爷爷奶奶一家老小,只要时局稳定便经常乘轿车看望爷爷奶奶,利用休假期间享受田园乐趣和温馨的大家庭生活。后来三姑夫调往内地,时局动荡战火不断,几年后,姑夫和家人乘船途中,不幸被突袭而来的敌机轰炸,船沉人亡再无音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阿山的淘金原本就是爷爷最初来西域的驱动力。在时局动荡的乱世中,金子是最具诱惑力的财富,永不贬值的实用价值对一个家庭生存的是无以替代的。爷爷做出安排,让还没成家的二伯周兴发跟五姑夫甄建文和唐叔李青山(爷爷的外甥)上阿山去淘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五姑夫在新疆乱世中历练,具豪爽泼辣的侠士性格喜交际,唐叔在老家从小练就一身好武功,被商家招募当保镖进疆后,又打听投奔来到了爷爷的身边。想着他们亲情三人去淘金,相互照应克服困难也还比较放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大伯周兴财、大妈呂桂珍</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四五年,新疆各派旧势力冲突,时局复杂社会动荡战火四起,暴乱不断殃及无辜百姓,伊犁、塔城、阿尔泰许多旡辜汉族百姓生灵涂炭,父辈们和老沙湾一带的百姓为躲避战乱,抛弃庄园家产毁于一旦,过了玛纳斯河避难。两军交火以玛纳斯河为界对峙近一年时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玛纳斯避难期间,我父亲到呼图壁一户姓任的大户人家打工半年光景,后又到昌吉打工。一路向东,最后在乌市做了一份商贩苦力差事。当时廸化市(乌鲁木齐)居民和工商个体户生活用煤,都要到几公里外的七道湾煤矿拉运。父亲靠打工挣来的钱陆续购置了一辆车和二头牛,做起了贩运煤的生意,并在红山附近先租后买了住房,贩运煤生意做的稳定 效益也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期间我二伯一行三人到阿山淘金,己数年未归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爷爷奶奶十分焦急,托人多方打听一直无果,但心凶多吉少。</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关阿山淘金,一部西域阿山淘金纪实电影《淘金王》,真实的反映了当时淘金客的苦难生活,官府横征暴敛,洋人寻衅侵犯,金行老板贪婪奸诈、金匪凶残、血雨湦风的黑暗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二伯、五姑夫、唐叔,初到阿山人生地不熟,与上千名零散的淘金客生活在最低层,吃了不少苦。目的一定要淘到金子,带上财富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去见日思夜念的父母家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伯他们也确实淘到了金子,但被人在暗处盯上了,在回家的路上,被那些专门图财害命的金匪纠缠住。当时双方都骑着马,二伯他们三人座骑不输土匪座骑,只是土匪在数量上优势,长时间轮番打斗又伤其二伯们的座骑,终因寡不敌众被金匪生擒。劫财后将人梱梆在戈壁荒野的木桩上,无人知晓得不到救援,暴晒饥渴而亡,这都是后来才传回的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远在沙湾的父母亲人都不知二伯、五姑夫、唐叔何时何地己经不在了,尸首在那里成了心中一个永远的疼。这是家族历史上悲惨的一幕。</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的小时候,每到清明节,我和哥哥妹妹们都很兴奋,姑姑们都拎上好吃的东西,来到我家看奶奶,并一同去给爷爷上坟。我们这些孩子为了好吃的,跑前跟后帮着拎东西一块去上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了坟地大人教孩子们跪下,然后振振有词的念叨烧着纸,后有在坟地旁给二伯他们烧纸祷告,我们这些懵懵懂懂的孩子还追着问大人,二伯是谁怎么没有坟头,大人们总是迴避着这令人悲伤的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玛纳斯避难过后,爷爷奶奶和大伯、姑姑他们又回到了老沙湾地区,重涨旗鼓继续农业生产。大伯在勤劳善良,心灵手巧吃苦能干的大姑夫杨志桢的帮助下,农业生产依旧年年丰收,过着粮滿仓油滿缸,家畜兴旺吃穿不愁的田园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爷爷年岁己高,为了继续巩固发展农业生产,享受田园情趣的生活。爷爷再三催促父亲回来操持家业,无奈父亲便卖了乌市所有的家当,放弃了返运煤的生意。在新疆解放前夕,回到了沙湾县老沙湾父母们经营的农庄生产基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解放后,父辈们积极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土改运动中。大伯、大妈、五姑和父亲,都是五十年代入党的老党员,大姑夫杨志桢和四姑夫朱宝贡长期从事村队的生产领导,忠厚善良吃苦耐劳踏实能干,是他们一生操守的品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大伯和五姑妈文革前一直担任永胜大队的领导,父亲曾长期分别担任过永胜、八分地、常胜三个大队的领导,直到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仁制撤销大队。父亲一辈子秉性耿直、勤勤恳恳,乐善豁达为人正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五五年十月,我出生在东山岔坪村。一座东西走向二、三公里长的低矮的沙梁,驻有相邻挨着的永胜村三岔坪村和大队部,四周数万公倾平坦肥沃的土地。大伯家和我们同住山岔坪村,大姑家在西边的永胜村,五姑在北面不远处的渠边村居住,四姑在东二十公里外柳毛湾乡皇渠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的小时候,常去五姑妈家玩,和表弟约上村里的小朋友,到村西边紧挨着兵团农八师一二一团上炮台十六连,兵团与地方交界的大渠(王公渠)洗澡。经常路过爷爷奶奶父辈们解放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到过周家庄的遗址残留的庄园轮廓,在茂盛的芦苇和蒿草中,高高的台基特别的显眼。后来在农村五好建设农田规划改造,土地平整中彻底消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爷爷奶奶还和老家人保持着书信联系,每当收到老家的来信,长辈们都爱不释手,并责成及时回信。老家的信工整漂亮的毛笔书法字体,也成了爷爷奶奶督促教育儿孙们学习的范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还依稀记得在一九六二年初春的时候,陕西老家勉县族群五府内的一个唐叔,还来过新疆看望过爷爷奶奶,亲戚们都聚在一起热闹了好几天。期间我牙疼发烧,痛的在床上打滚,老家的唐叔还用中医揪脟疗法来缓解疼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疆地多人少粮食富余充足,待开发的荒地多,在六十年代初的自然灾害国家经济困难时期,政府组织接纳安置了许多江苏河南支边和甘肃山东等外省自流来疆人员。开办集体食堂,建干打垒简易房,解决大批入疆人员吃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爷爷奶奶每年都督促父辈们,用自家的口粮兑全国粮票给老家人寄去,帮助他们渡过灾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左父亲周兴福.大伯周兴财.五姑周桂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九七一年,大伯的大女儿婚嫁在新疆当兵服役后,在新疆铁路公安处工作的陕北籍老乡,在他们回陕北老家探亲之际,大伯随同还专门去了一趟老家陕西勉县,爷爷出生和生活过的地方。六二年来过新疆的唐叔己过世多年,当地已无唐叔的亲属。打听到唐叔的一个女儿在勉县百货大楼上班也没去联系。爷爷少小离家,生前从无回过路途遥远的老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时光如梭,物是人非,大伯己六旬,留宿在也能扯上亲的一户远房人家,夜晚住宿的房间透过山墙屋脊的缝隙,能看到高悬夜空的星月,思绪难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正值文化大革命动乱时期,以阶级斗争为纲划线的年代,窜亲访友如履薄冰,生活艰苦人情浅薄,正是上世纪那代人心里的苦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爷爷十八岁离开老家,大伯出生在新疆,此次寻访故地之旅恰不逢时,一切都是陌生,串不起故乡的情愫。大伯带着惆怅的心情返回了新疆,从此和故乡的老家再没有过任何方式的联系。</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我记事起到上小学,大伯和姑姑们经常到我家来看望奶奶,在奶奶身旁喧谎唠家常送来好吃的,我比其他亲戚家的孩子多了几份爱的享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深刻的感受到,父母在家就在,无论你走到哪里走的再远,就象放飞的风笋,线总捏在父母的手里,牵挂和依恋那才是最踏实温暖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岁月更迭,长辈们都己作故,同辈长者也渐离去。思念故人,每当想起仁爱慈祥,生我养我伴我成长的父母和长辈们,一幕幕画面,能感到亲情慈祥溺爱的目光和身影,仿佛昨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恍惚梦醒,人生苦短,经过的太快,理解的太晚,更增添了无尽的思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0一九年元月。</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