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少年--三好小学记忆(上)

老高

<p class="ql-block">1960年,庚子年,那年不是好年景,三年经济困难就是那时开始的,全国人民遭受了饥饿之苦,我对此还有些记忆。</p><p class="ql-block">那年,我七岁,虽说是不好的年景,小孩子也总是有些开心的事。 1960年,我上学了。</p><p class="ql-block"><b>初入小学</b></p><p class="ql-block">1960年的一个夏日,山西日报社保育院的阿姨领着我们几个适龄儿童,来到三好小学,参加入学测试。</p><p class="ql-block">老师拿出几张识字卡片,上面有有"人"呀"大"呀什么的,问你认识不认识,又拿出红黄色珠子的教具,拨几个珠子,问你是几?</p><p class="ql-block">回到家里,我妈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回答,都会。</p><p class="ql-block">很快,我们入学了,成了三好小学一年级的新生。和我一起入学的保育院小朋友有杨小宁、吴阿丽、鲁微、刘晋民等,还有一起从保育院到三好的同学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我记得一年级时,学生基本是按住的大院分班,来自报社院儿的学生大都在一班,有几十个人吧,报社的男孩子好多都叫小什么的,杨小宁、胡小青、尹小龙、马小勇、樊小明等,女生有李建基、原榆生、柴丽娜、任二铃、黄沙、鱼晋凤 ……,不点名了,我后边还会陆续提到一些同学。</p><p class="ql-block">我们班主任是关雪花老师,关老师就在报社大院住,和报社的孩子大人都很熟,报社的子弟好多人都是关老师的学生。我听大人们都说关老师是个好老师,院里的大孩子们也说关老师是好老师,现在关老师当我们老师,我挺高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关老师对我很好,见了我妈,总是表扬我。我那时也算比较听话的,所以较早的加入了少先队,带上了红领巾。记得入队当天,放学后,老师把新队员留下,我们一起种了棵树,那时还是很激动的。后来关老师又让我当了班干部,再后来我胳膊上还带上了二道杠。</span></p><p class="ql-block">三好小学是山西日报社、省煤管局、省物资局(后来又加了省医药公司)三个单位合办的职工子弟学校,实际学生除了这几个单位职工的子女,还有省军区独立师、省储备局等附近一些单位的孩子。</p><p class="ql-block">三好小学坐落在山西日报社机关大院的东南一角,南边就是南沙河,那时南沙河上还有一座废弃的铁路桥。</p><p class="ql-block">刚进校时,校园里还种着向日葵和蓖麻,向日葵和蓖麻都可以榨油,但蓖麻有毒,不能吃。当时正是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人们饿的受不了,小孩子更是逮住什么吃什么,我吃过烤麻雀,吃过喂牛的豆饼,也吃过野菜、槐花和榆树皮,在家里喝玉米面糊糊,喝完了还要把碗舔干净。家长和老师一再说,蓖麻不能吃,会中毒的,但还是有些孩子偷吃了蓖麻,结果中了毒。我还好,胆小怕死,尽管很饿,也没敢吃蓖麻。</p> <p class="ql-block">那时上学,无忧无虑,没有压力,上课也觉得挺有意思,有些课文还有些印象。</p><p class="ql-block">一篇课文叫《半夜鸡叫》,里面有可恶的地主叫周扒皮,从此姓周的同学就有了外号“周扒皮” ;</p><p class="ql-block">还有一篇课文是《乌鸦喝水》,放学回到家,傻傻的我也捡了一些石子放在瓶子里,看着半瓶水涨到瓶口;</p><p class="ql-block">学过一篇课文是《火烧云》,文中描写的晚霞千姿百态,美的不得了,搞的我后来经常在太阳即将落下时去看天空,然而一次也没看到,看火烧云竟成了我多年的祈盼;</p><p class="ql-block">还背过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p><p class="ql-block">背过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p><p class="ql-block">学过《司马光砸缸》,经常有人念成司马缸砸光;</p><p class="ql-block">记得学过一篇课文特别有意思,课文是一首诗,诗中写到:</p><p class="ql-block">"树老根多 人老话多,</p><p class="ql-block">莫嫌老汉我说话啰嗦。</p><p class="ql-block">想当年你爹你娘来逃荒,</p><p class="ql-block">一根扁担两个筐。</p><p class="ql-block">你那时饿得像瘦猴,</p><p class="ql-block">三根筋挑着一个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人心不足蛇吞象,</p><p class="ql-block">你好了伤疤忘了疼!</p><p class="ql-block">他说是庙你就磕头,</p><p class="ql-block">他说是灯你就添油!"</p><p class="ql-block">那诗写的朗朗上口,很多同学都背的滚瓜烂熟。</p><p class="ql-block">课间的玩耍也是特别开心,三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爱玩骑马打仗,同学们势均力敌,各有胜负。一天,班来了个新同学,是吴阿丽的表弟(?),说的一口保定话,<span style="font-size: 18px;">猴精猴精的,</span>瘦小灵活,很是淘气,不久他就找到了"坐骑"-- 一位闫姓同学,人高马大,从此他们这一对所向披靡、无往不胜,成了一时霸主。</p> <p class="ql-block">每天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打开收音机,去听“哒嘀哒,哒嘀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去听邮递员叔叔带来什么信,去听孙敬修爷爷讲故事。</p><p class="ql-block">那时的名牌收音机是南京产的“熊猫”牌,我家的是“北京”牌,也不错。</p><p class="ql-block">作业也不多,回家后不长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作业,看到现在的孩子如山如海的作业,觉得我们那时真幸福。</p><p class="ql-block">我和很多同学一样特爱看小人书,我特别喜欢的是一套《岳飞传》,岳母刺字、枪挑小梁王、 杨再兴血战小商河浑身中箭为国捐躯、王佐断臂、十二道金牌等故事久久不忘。</p><p class="ql-block">同学们还经常唱一首歌叫《美丽的哈瓦那》,歌中唱到“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多年后,我去古巴旅游,到了哈瓦那,总是情不自禁地哼唱此歌。我一直以为这是一支古巴歌,写此文时查百度,才知道这是中国歌。</p><p class="ql-block">那时好像和古巴关系好,不仅唱有关古巴的歌,还吃过像红糖一样的古巴糖。</p><p class="ql-block">那时的生活是快乐的,快乐的日子过的很快。很快我们就上了五年级,算是高年级的学生了。</p><p class="ql-block"><b>五年二班</b></p><p class="ql-block">我们五年级时,各个大院儿的学生打乱,重新分班。</p><p class="ql-block">一班还是报社的孩子多,我是分到五年二班,我记的不是很清楚报社的孩子谁和我是一个班的了,报社的孩子天天在一起混着玩,这么多年,都搞混了。</p><p class="ql-block">教室搬到校园前院南边的平房,这排房子有三间教室,我们二班在中间那个。</p><p class="ql-block">我五、六年级的班主任是秦翠兰老师,也是我们语文老师,算术老师是曲树芬老师。</p><p class="ql-block">秦老师是煤管局的,五年级刚开学,我的一个学长听说我们老师是秦老师,就说,我知道,就是那个大肚子老师,可能秦老师上一年怀孕生孩子,给我们这个学长印象很深。</p><p class="ql-block">秦老师对学生挺和蔼,有时课堂上同学闹的厉害,她也会生气,拿着课本啪啪地拍桌子,同学们会暂时安静,但没人真的怕她。</p><p class="ql-block">秦老师最厉害的手段是背课文,经常是该放学了,秦老师要求背课文,谁先背会谁先走。</p><p class="ql-block">那时老师也真是敬业,为了学生提高成绩,宁愿和学生耗时间。</p><p class="ql-block">我的考试成绩当时应该是数一数二,总是前几个交卷,分数很不错,但就是记性一般,背课文总不在前列,差不多也就是三分之一的位置,我总是很怵背课文,我妈也说过我记性不行。</p><p class="ql-block">曲老师是算术老师,讲课条理非常清楚,讲的好,我很喜欢上曲老师的课。</p><p class="ql-block">曲老师对学习成绩差的同学也很关心,我记得曲老师经常在晚上把成绩差的几个同学叫到家里补课,她家住在煤管局二宿舍,就在我们院儿后边。</p><p class="ql-block">六年级时,曲老师也经常把我叫到家里,帮她判作业,哈哈,当时没有同学知道,他们的许多算术作业是我判的。现在想起来曲老师那时真辛苦,一边做家务一边辅导成绩差的同学,还时常抽空教我一些初中的课程。曲老师提前教的我这些功课,对我后来的学习帮助很大。</p> <p class="ql-block">"张建、任健、高经建",每次老师点名,我们三个同学的名字总是排在一起,感觉还挺押韵的。</p><p class="ql-block">我和姚辽东、吴连凯、刘小涛老在一起玩。</p><p class="ql-block">辽东家有弟兄好几个,个个人高马大,很强壮,困难时期长大的,怎么发育的那么好,基因好。辽东的父亲原是解放军少校军官,转业不久因病去世,他妈好像没工作,一个人带着几个半大小子,很不容易。辽东很懂事,他哥他姐一个当兵一个工作都不在家,他帮着他妈带几个弟妹,家里什么活都干,在班里体育劳动都比较突出,也爱帮助同学。我俩儿很要好,小学毕业后,也经常互相串门。</p><p class="ql-block">吴连凯家住煤管局,那时我们都叫他小凯。小凯家有个留声机,放胶木唱片的那种,现在见不到了,他家很多黑胶木唱片,其中不少苏联歌曲。小凯他爸去过苏联,是留学还是访问记不清了,只记得小凯说,唱机是他爸从苏联带回来的。小凯喜欢田径,跑的很快,是我们班的得分手。长大后先在晋城工作,后来就没了联系。很早时见过一面,那时他还在晋城,他给我讲他的百米成绩已经进了十三秒。</p><p class="ql-block">刘小涛是独立师的,个子不高,爱穿个军装还带顶军帽。有时我们会去独立师大院找他玩,可他们院儿不好进,有站岗的,报他的名号人家不认识,后来他教我们一招,找他就说找方东娜或刘蜀华,这招果然见效。方东娜、刘蜀华俩女生都是我们班的,也是独立师大院的,她们的父亲分别是独立师的政委和参谋长 是二、三号首长,站岗的士兵都认识她们。方东娜文文静静,带着眼镜,像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只有她身上的军装显示出她来自军队大院。刘蜀华小小的个子,说着一口四川普通话,她坐在我的前排。有的老师讲课有口音,她从成都来的时间不长,有时听不太懂老师说话,偏偏她还很要强,一定要搞清楚。下课后她经常回头问我,那时封建,一般男生女生不说话,每次她问我,搞的我都很紧张。小学毕业后,独立师调防去了内蒙,从此没了这三个同学的消息。</p><p class="ql-block">我们班那时比较出彩同学里,有个女生叫韩力佳,高挑精干,文体都很棒,三年级还是四年级就通过了国家少年游泳的一个什么比赛,那时太原市没几个学生能通过,我那时甚至还不会游泳。韩力佳快人快语,性格挺好的。快毕业时,不知怎么韩力佳上了艺校,当时挺奇怪,干部子女怎么学唱戏去了。后来韩力佳一帆风顺,文革中当了女兵,到了部队文工团。八十年代初,我家搬到迎泽大街的财政厅宿舍,一天我登着板车给家里拉蜂窩煤,正在大街上低头登着车,隐约觉得有人看我,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入时的女生骑着二六自行车盯着我,"韩力佳""高经建",我俩几乎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快二十年没见,我们居然都能认出对方,韩力佳马上说"啊,我记得你小时候长的很可爱",我大囧。</p><p class="ql-block">报社院儿的郭光华(小名二毛)、牛和平、宋丽应该是我们班的,宋丽好像和我同过桌,吴福丽也是我们班的。</p><p class="ql-block">那时搞一帮一、一对红,郭光华和我一对,经常在我家写作业,我也帮不了他,又着急出去玩,每次都是我做完作业就让他去抄,然后一起出去玩。</p><p class="ql-block">对牛和平最有印象的事,是有一次不知怎么回事,被一个男生用铅笔把耳朵捅了一下,差点出<span style="font-size:18px;">了大事故。</span></p> <p class="ql-block">倪刚,个子高高的女生,同班时没说过几句话,只知道她的哥哥姐姐都是我们学长。后来我们都去了铁建兵团,这是我知道的在铁建兵团的唯一的小学同学。我们一个团,不在一个连,有一次我去她们连玩,倪刚(那时她好像在炊事班)给了我两个大馒头,那时馒头多珍贵啊。</p><p class="ql-block">胡炳华,煤管局的,好像大我们一岁(?)。胡炳华体育好,他和辽东都是我们班足球队的主力,辽东的特点是猛,胡炳华是技术好。胡炳华最好的项目是游泳,那时挺羡慕他的自由泳,姿势漂亮游得也快,仰泳蛙泳都游得好,甚至还能来几下蝶泳。胡炳华的三哥经常带着他玩,胡炳华就把从他三哥那里听来的各种新鲜事讲给我们,好多事挺有意思。胡炳华他爸是煤管局的总工,留美回国的,文革成了美国特务,被红卫兵抄家,同学说,他家的书被扔得满地都是,其中有好几本集邮册,全是外国邮票。</p><p class="ql-block">煤管局还有个女生是王克宁,个子高高的,很文静,学习也好。后来上大学学了数学,又上了研究生。</p><p class="ql-block">幺清滨、孟庆平也是我们班的,还有一个女生叫王凤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我们的老师们</b></p><p class="ql-block">三好小学最初的师资大概多数是来自联合办学单位的职工或家属,家属当然也是有文化的家属,最多的是煤管局院儿和报社院儿的。</p><p class="ql-block">像孟老师、关老师、李(翠梅)老师都是报社院儿的,赵变英老师也算报社院儿的吧。</p><p class="ql-block">后来几年,学校陆续进了一些新老师。记得有个年轻的女老师教音乐,是廉老师吧,音乐课对同学们来说是轻松愉快,一要上音乐课,一帮男孩子就很高兴地把风琴提前抬到教室。</p><p class="ql-block">非常有印象的还有教65届的老师。一班的老师是赵文斗,比较年轻,心气儿很高,教学热情很高,恨不得他的学生个个拿第一。他的特点是非常严厉,训起人来嗓门很高,再加点小体罚,他们班的学生都挺怕他。每次全校做操或开会,别的班的学生总免不了交头接耳,唯有他们班,纪律极好。</p><p class="ql-block">三班的范老师是中年老师,和蔼耐心,善于做后进同学的转化工作。听说,三班当时的排名落后(不一定准确),范老师愣是把这落后班变成了先进班。我现在还记得他们班在一次校外学军活动中取得第一名 ,返校时,老师和学生兴奋激动的场面。他们班吴玉林给我讲过,范老师不厌其烦地多次去他家给他补课,手把手教他写字,感动的吴玉林掉眼泪。后来吴玉林进步很大,顺利考上二十一中。</p><p class="ql-block">二班的老师是哪位来着,真不好意思,忘了。</p><p class="ql-block">大队辅导员是李纯光老师 ,个子不高,国字脸。李老师很热爱少先队的工作,把个少先队活动搞的红红火火。</p> <p class="ql-block">在李老师和其他老师的努力下,三好小学还创造性的组织学生在双塔寺开展了模拟军事演习,就是一种军事游戏(类似现在的寻宝游戏),以班为单位,班里派出侦查员,沿途根据线索,找出组织者事先藏好的情报,班里根据情报决定行军路线,挖出路上的"地雷",最终到达目的地,先到者为胜(要求人数完整,地雷完整)。</p><p class="ql-block">同学们都带着自制的领章帽徽,班干部的肩章是有杠有星的,我的"军衔"是少校,在司令部,负责埋情报和地雷。同学们都很喜欢这样的活动,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尤其是担任侦察兵或工兵的同学,更是兴奋。</p><p class="ql-block">这种活动登了报纸后,好多学校来三好取经。</p><p class="ql-block">还有体育老师,叫啥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光记得那时体育课曾经有过练刺杀和打旗语。</p><p class="ql-block">体育老师尽职尽责,且不说什么上体育课,或是带我们做广播体操,组织各种运动队,单说66年为我校参加太原市小学生运动会而组织排练团体操,不知付出多少心血。</p><p class="ql-block">那时体育在全国很热,尤其是二运会以后,全民健身的运动蓬勃开展。记得看二运会纪录片有一个镜头是撑杆运动员过杆之后,(慢镜头)慢慢地落在海绵里面。二运会的纪录片将运动员的矫健身影带给我们,开幕式的团体操《革命赞歌》也是大放异彩,尤其是看台上的背景令人叹为观止,随着看台上演员翻动色板,背景一幕幕的刷新,整齐划一、无一差错。</p><p class="ql-block">在66年的太原市小学生运动会上,三好小学也表演了团体操,中间有一段是表演旗语,我们班李镇英在台上指挥和领旗。最后一幕搭起了好几层的人塔,那年三好小学的团体操得了奖(好像得了一个特别奖)。</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学哥学姐</b></p><p class="ql-block">三好小学的学生基本就是附近几个机关的子弟,那时独生子女很少,大多数家庭都是好几个孩子,往往是几个孩子都在三好上学。很多学哥学姐就是我们同学的亲哥亲姐,很多学弟学妹也是我们同学的亲弟亲妹,所以,高年级、低年级的很多同学我们都知道谁是谁,但差个一两岁基本就不在一起玩,都是和同龄的一起玩耍。</p><p class="ql-block">那时对63届的学哥学姐,基本是抬头仰望,偶尔会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溜溜。没曾想,几年以后我去了铁建兵团,和很多63届的哥姐成为挚友,竟比我的同届同学(他们的弟弟妹妹)走的还近。</p><p class="ql-block">64届的相对又熟一点了,张彦德是其中的一个好学生,我二姐的同学,也是我同学五牛的四哥,因为成绩优异,毕业考入五中,成为我心中的榜样。</p><p class="ql-block">65届的学生,标准岁数比我们大一岁,他们那届的乔小虎、杜虎刚、江尧、王园园等都是好学生,也是我的偶像。其中杜虎刚是报社院儿的又是男生,所以就比较熟一点,偶尔还会在一起玩。杜虎刚曾经是大队长,后来考入五中。我那时对写作文本就犯难,学雷锋开始后,老师要求写日记,我对写<span style="font-size: 18px;">日记就特别发愁,每天过的差不多,不是上课就是玩,日记写啥呀?</span></p> <p class="ql-block">一次课间碰到杜虎刚,就这问题请教师兄,虎儿(杜虎刚)教了我一个联想法,比如说,你若看到一盏路灯,要想到路灯可以给行人带来光明,引申光明的深层意义,联想电的来之不易,联想节约用电的意义等等;你若看到一块石头,要联想石头如果在马路上的就会有产生很多危害,如果石头做路基,意义就不同,所以要物尽其用……。</p><p class="ql-block">这老兄说的,真比老师讲的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学弟学妹也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就不多说了。</p><p class="ql-block"><b>我的那些同学</b></p><p class="ql-block">最熟同学肯定是同级的同学。</p><p class="ql-block">同学中最多的是来报社和煤管局的子弟,这两个院儿都很大,朦胧地感觉两个院儿的孩子风格有点差异(不是绝对的,只是我自己隐约的一种感觉)。</p><p class="ql-block">报社的孩子大多政治敏感,关心国家大事,偏好语文;煤管局的孩子则更洋气一点,偏好文体,演节目搞比赛时总是风光无限。</p><p class="ql-block">记得那时报社和医药公司的孩子说太原话,而其他院儿的则讲普通话。</p><p class="ql-block">我印象深的报社的同学有:杨小宁,瘦高的个子,保育院时我们就是同学,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玩,林波阿姨(小宁他妈)对我们也很好。报社编委楼落成后,他家搬了进去,住在四楼,他领着我们去他家阳台,指着南面说:"看,那是跳伞塔",那时从报社到三营盘中间没有高楼,从他家是可以看到三营盘的跳伞塔。小学时大家都爱说什么长大要干什么,有什么理想,一般同学都是说要当科学家、工程师啦,要不就是飞行员等等,杨小宁的理想是当党务工作者,与众不同。后来工作了,绝大多数同学都没实现理想,杨小宁则成为山西日报的副总编,可以说和小时候的理想很接近。</p><p class="ql-block">殷俊龄,长的很秀气的男孩,很灵气。他爸的毛笔字写的很棒,三好小学一进门的那个木制影壁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殷伯伯写的。他几个哥哥学习都很棒,大哥是北大还是清华的,二哥也是北京哪个名牌大学,大嫂还是二嫂是中央广播电台的播音员。记得有次他哪个哥回太原探亲,给他买了个很大的起重机组装玩具,让我们羡慕了好一阵。殷俊龄学习也不错,他特别喜欢无线电,那时同学里就是他和吉光无线电玩的最好。文革停课时,他还学了小提琴,拉的非常好,后来成了专业的提琴手。</p><p class="ql-block">王宇辉,关心政治,偏好地理,各个省的简称啦省会啦,各省的大山河流,包括人口他都记得很清楚,记中央委员的名字记了很多,好多部长、省长的名字他也都知道。</p><p class="ql-block">阮克文,爱看小说,对《三国》、《水浒》的人物和情节了如指掌,脑子很快,像个智多星,小孩子们的好多活动都是他出主意。</p> <p class="ql-block">赵亚苏、赵建苏哥俩,亚苏爱看课外书,知道不少成语故事,建苏吃饭似打仗,我经常去他们家玩,他家爱吃鉄拨咕(太原的一种面食),建苏每次都是吃的满头大汗。</p><p class="ql-block">郝普选,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喜欢下象棋,那时我俩旗鼓相当互有胜负,但是他在一场关键比赛--全校象棋比赛中太紧张了,输给了我,屈居亚军,哈哈。</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记忆中那时男生作文普遍不如女生。我只记得有个男生叫王少青,五年级还是六年级时从老家转学来的,刚来时学习一般甚至有点吃力,但过了没多久,老师就经常把他的作文当范文了。我们都很奇怪,王少青作文怎么进步这么快,老师说,是他爸在报社当编辑,觉得儿子作文不好说不过去,就给他加餐,每天让他作业之外加写一篇作文,然后给他修改指导,这样下来,王少青的作文长进很快。</p><p class="ql-block">女生作文好的则有很多,比如吴阿丽,比如鲁微,还有杨蓉蓉、秦少菊、郝小玉等等,等等。我就说说鲁微吧,鲁微漂亮、聪明、调皮,在保育院时她就逼着男孩梳小辫,抹红脸蛋。上学后,算术很好,语文更棒,鲁微的作文让人感觉轻快,像树林里小鸟的歌声,似天空悠悠飘着的白云。</p><p class="ql-block">别的院儿的同学印象深的是三班的吉光、白小平、申來肖和牛小芒,他们四个关系很好。</p><p class="ql-block">吉光我后面会提到;白小平,家住煤管局,外号白白,个子高高的,爱说话,和同学玩的都挺好,老师对他的评语里总有一条:团结同学好;</p><p class="ql-block">申来肖,地质局的,印象中好像他上学的路上从不背书包,都是一个女生帮他背,学校活动时,那个女生也经常跟着他,同学们说,那个女生是他们家的保姆的女儿,肖家供这个女生上学,这女生打小懂事,就经常照顾来肖(不一定准确,这是传说);</p><p class="ql-block">牛小芒,大家都叫他牛虻,左手画画,画的特别好,可不只是铅笔画啊,他还会画油画。</p><p class="ql-block">很有意思的是若干年后,白、申、牛三个哥们娶了煤管局漂亮的魏氏三姐妹为妻,也是一段佳话。</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个叫门小星的男生,家住省电建总公司,特别自律的一个男孩,后来他好像是参军了。</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我们没有毕业照,拿59届毕业照凑个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