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 徐锡明 2015年8月5日 <p class="ql-block"> 沪西大自鸣钟是上海的著名地点,凡年逾60到过沪西的老上海人几乎都看到。其实,大自鸣钟是不会“鸣”的,它不过是一座纪念塔。据《普陀区志》记载:1922年日商外棉株式会社董事长川村利兵卫病故。内外棉财团为宣杨其业绩,在小沙渡路(今西康路)劳勃生路(今长寿路)口建造塔式川村纪念碑,顶层嵌上四边均有钟面的大时钟,该地区遂习称大自鸣钟,纪念碑于1959年8月8日拆除。笔者在一本日文书上见到,该碑名称为“川村时计塔”,塔高99英尺,1926年建成。</p> 试想一家纺织公司老板去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他,不难看出其中日本国家意志的用心。日本是一个后起的帝国主义国家,甲午战争的胜利使它在东亚的地位骤然上升,引起英、法、美、俄等国的嫉妒。它常用“温水处煮青蛙”的方式,侵吞它的胜利果实。当时沙俄在中国东北控制了辽宁,这同日本控制朝鲜后向北扩张发生矛盾。日俄矛盾恶化,1904年在我国东北爆发日俄战争,俄败后退出辽宁,东京市民一片欢腾。 日本统治者觊觎中国由来已久,十六世纪,幕府时代的丰臣秀吉在统一日本天下后,即把目光投向北京。他在给家臣一柳末安信件中透露征服明朝的野心,他表示占领朝鲜仅是手段,占领唐国(明朝)称霸亚洲才是最终目。天正十三年九月三日(公元1583年9月3日),(见《日本通史》第295~296页,冯伟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2012年4月第一版),请设想37万平方公里的日本如何吞下几乎比它大30倍的中国呢?所以它首先想到是朝鲜,然后是辽宁、满洲、蒙古、北支……从明朝到现在,有哪个日本向外扩张的野心家忘记过这条路线吗?而且每次侵占都说是为了帮助中国,所谓中日亲善”、“同文同种”、“日中提携”、“共存共荣”。每次发动战争都说是“事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本觊觎中国是立体的,贯串各个方面,日本民族深受这种思想的毒害。日俄战争后,日本迅速走上军国主义道路,二战后被处决的一批甲级战犯,如土原肥贤二、板恒征四郎、东条英机……当时正风华正茂。他们在辽宁得手后,将旅顺改称为“金州”。川村利兵卫原是日本鹿儿岛的一家棉纺织公司老板,趁机在“金州”发展,借日本扩张国势,染指青岛、上海,势必同台湾南北连成一线,遂可将渤海、黄海、东海成为日本的内海。 日本在上海没有租界,他们利用公共租界把大批日侨塞进上海。虹口吴淞路是日侨最多的一条路,使有些人误认为虹口有日租界。外白渡桥北堍左侧沿黄浦江有日本游船株式会社码头(见上海老地图1934年日本版),距离吴淞路很近,1937年“八一三”抗战期间的日本侵略军指挥中心旗舰“出云”号就停泊在该处。 <p class="ql-block"> 日本在沪西的发展是其他租界所少见的。上海工业摇篮是一个是沪东杨树浦路;一个沪西小沙渡。日本在沪西占据一大块地盘。1911年7月内外棉三厂在宜昌路320号建立,在小沙渡旁苏州河南岸今整个半岛花园。从1913年到1933年在该相近地块相继建立内外棉四、五、七、八、十二、十五厂及十三、十四工场,1917年在劳勃生路建第一制蔴厂,1920年在戈登路建同星沙厂,1921年在劳勃生路95号建日华纺织株式会社第三厂,1923年建日华四厂,1926年建日华五、六、七厂。据《普陀区志》记载:这一时期,浜南地区2、6平方公里有日商纺织厂19家,纺锭47万枚,职工2、4万余人。</p> <p class="ql-block"> 有工厂还需要圈养受奴役的工人,1913年内外棉财团建成东瀛里砖木平房12间,砖木二层楼房7幢。1917年——1931年又先后建成的大旭里、北樱华里、锦秀里、南樱华里、梅芳里、东京里砖木平房19间。砖木二层楼房156幢。笔者见过这些房子,抵矮拥挤。房屋前后排间距狭隘,仅能通过粪车。里弄名称:东瀛、大旭、樱华、东京等,向中国工人灌输日本意识。上述工人住房都在工厂附近,步行几分钟都能抵达。</p> <p class="ql-block"> 被奴役的广大中国工人则有凶狠的日籍职员管理,内外棉财团首建的内外棉三厂,即宜昌路320号对面,东临西摩路(今陕西北路),南抵澳门路,西至小沙渡路(今西康路),计0.1881平方公里的地块,全建日籍职工住宅,日本式二层连栋花园小洋房,煤卫俱全,家家门前有开放式小花园。住宅区内有球场、神社等。在当时的住房条件下,同工人住房相比有天壤之别。作为历史见证,今仍保留着。</p> 川村时计塔的实际意义在于督促工人准时上班。工人都居住在塔的四周,当时工人上下班是“六进六出”制,工人绝大多数没有手表。川村利兵卫实际上是日本国家扩张意志的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