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莫地铁 》

如 歌

俄罗斯 漫游随笔 之七

《 老 莫 地 铁 》

如 歌

　　从莫斯科大学出来，就直奔地铁站。其实并没有任何急事，就是好奇心驱使，想亲眼目睹藏在地下的莫斯科地铁，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也许有人会说：当今地铁也太平常了，有什么好看的。尤其在中国已有30多个城市都通了地铁，仅上海运营里程就达705公里，无论从挖掘技术，机车设备，都已经是世界领先了，没什么稀奇。其实也不尽然，莫斯科不仅是世界上最早建有地铁的城市之一，而且莫斯科地铁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铁站。从1935年5月15日第一条地铁建成后，几十年的建设，虽然总长只有200来公里。然而近十几年却是飞速发展，已达425公里。按照莫斯科市长的说法：“这是跨越式的飞速发展”。这其中也有中国的功劳，有一段就是中铁集团承建的。记得做出行功课时，就有人跟我说：“不坐莫斯科地铁，就等于没有去过莫斯科”。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进入莫斯科地铁，才感觉到此话不假，的确如此。莫斯科首条地铁线开通至今，已近85年的高龄了，习惯性尊称为“老莫地铁”也不为过。老莫地铁的全称应该是《列宁莫斯科市地铁系统》。

按说本人也乘坐过不少城市的地铁，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但是乘坐老莫地铁却是第一次，未免有些好奇。当我从入口下到地下站台大厅，却感到其深度之大，一打听才知道，老莫的地铁距地面垂直最深处有90多米，通往地下45度倾斜的电扶梯，竟有126米，一眼望不到头，仿佛有直上直下的感觉，站上去还真有点心慌。

　　虽然在国内少有这样深的地铁，但和其深度不相上下的城市地铁还是有的，周围的圣彼得堡和乌克兰的基辅的地铁都可以一比深浅。当然、估计目前世界上还设有超过朝鲜平壤200米深度的地铁。其实地铁的深浅并没什么比试意义，因时因地深浅自定各有千秋，科学客观足以。不过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世界上最早建设地铁的初衷，并不是完全为了解决城市交通问题，更重要的是备战需求。当年苏联出于军事备战方面的需要，建设老莫地铁时就考虑到了防护空袭的要求，战时可供400万居民掩蔽之用。

　　当我进入老莫地铁站台，早已被眼前的造型各异，华丽壮观的站台大厅所折服。五颜六色的花岗石材、精美的陶瓷、五彩的玻璃，马赛克镶嵌的各种壁画，浮雕灯具十分别致，如同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由得令人惊叹，难怪享有“地下的艺术殿堂”的美誉。

　　但凡知道点苏联演变历史的人，站在这富丽华贵的地铁站台，一定会想起一位叫卡冈诺维奇的。1930年时任苏共莫斯科市委书记和交通人民委员会主任的卡冈诺维奇，直接主导参与了莫斯科大改造和地铁的设计，并将其领导建设的莫斯科地铁视为其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曾经是斯大林的铁杆拥戴者，因苏维埃时期不停地漩涡式的政治斗争，后来被曾经的追随小弟赫鲁晓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据说1991年7月13日，苏联解体前夜，已是98岁的卡冈诺维奇，在退休公寓里看电视，当电视画面里出现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的镜头时，他说了一句话：“这真是灾难!”说完就断了气。抛开政治斗争的是是非非不谈，而这位老人却是见证了苏联的诞生和解体。现在当俄罗斯人乘坐地铁时，是否这能想起当年那些建造者们？

　　在老莫地铁车厢里比较普通，坐上去感觉还可以，因为坐多了中国的现代地铁机车，这些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不过老莫地铁站倒是颇具特色，具有代表性的有几个，其中基辅站，这个以乌克兰首府基辅命名的地铁站，1953年开通，相对比首批开通的站稍微晚些，然而装饰相对更加豪华。候车大厅以多幅壁画为主要饰品，展现乌克兰民族风情。壁画衬以豪华厚重的石膏画框，墙壁与圆拱交接处，砌以图案复杂的瓷砖浮雕。

　　顿河上彪悍的哥萨克小伙子，美丽的乌克兰姑娘充满民族风情的舞姿，克里米亚和黑海的旖旎风光；每一幅、每一件都吸引人们的视线。古铜色大吊灯架，水晶玻璃灯罩，处处彰显富丽奢华。据说基辅站如此装扮，与时任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的关照，有着密切的关系，曾经担任过乌克兰第一书记的赫鲁晓夫，有点偏心也不为过。

在站台大厅中央尽头，有一幅大型壁画《基辅的节日》，描绘了乌克兰人民欢度节日的场景，画面色彩艳丽，人物形象生动活泼。

面对这幅热烈而又鲜明的画卷，不由得勾起我的思索，自从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结束了与俄罗斯300多年的结盟历史，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如今两国出现的困局关系，何时解惑？试想着他们是否还能回到哪画面里的时光……

　其实老莫地铁，每个站的装饰都别具风格。我比较感兴趣的却是“共青团站”，这到不完全是我曾也做过专职青年工作的原因，而是对其尊重历史的表现装饰感兴趣。

　　这一站被设计为莫斯科的大门形状，因为它位于三条地铁线的交汇处。虽然苏联解体多年，但是至今仍然保留着苏维埃时期的装饰风格。同样有金碧辉煌的豪华青铜吊灯、大理石拱廊和巨大的彩石贴面，有多组用艺术手段制作的马赛克壁画，图案表现的有著名的俄罗斯勇士、军事统帅，还有在红场上发表演讲的革命领袖列宁。

　　当我站在列宁塑像前时，想到的是，不为意识形态所困，保留真实的历史事件，就是人类社会的进步。理应受到人们的尊重。

有人说：老莫地铁像是“俄罗斯的美术馆”，我看更像是一座“历史博物馆”，它见证了莫斯科的发展历程。

　　当我踏上那长长的上升电扶梯，从胜利广场地铁站出口走出，看到蓝天白云下那座壮观的“凯旋门”，两侧有川流不息的车辆穿梭，仿佛是在上下呼应，不断延伸展示着一个国家的历史进程。

如 歌

于莫斯科

（莫斯科凯旋门）

（候车妇女）

（站台上彩色玻璃画）

（站台上的雕塑）

（候车的人们）

（马赛克壁画）

（地铁机车）

（莫斯科的花色面包车）

（老式火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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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漫游随笔 之八

《 总统楼前的长椅 》

一一 如 歌

（莫斯科街景）

（远眺莫斯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