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年味——贴春联

小崔看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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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闲庭漫步

背景音乐：贴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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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56个春秋已过，自1983年来到宿州亦38年。已经适应了钢筋水泥高楼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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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牛年除夕如期而至，按照习俗，要贴春联、放鞭炮、吃水饺。最近几年按照政府通知三环以内禁放烟花爆竹，以往热闹的节日逐渐安静下来。贴春联习俗还要继续坚持，但是手写春联也被花花绿绿的印刷品取代。

　　年三十早上起来洗刷后，把孩子从单位发的春联贴在门上，看着印刷精致的春联，让我思绪连篇。总感觉少了手写春联的韵味，也不够灵动，就像现在逐渐变淡的年味儿。由此想起了儿童时代在农村时，爷爷手写春联的情景。

　　爷爷家在皖北农村，黄河故道的北岸，与江苏徐州搭界。据说古时候丰县、沛县、萧县、砀山县属于徐州府管辖，所以风俗习惯基本相同。

　　记得小时候在农村过春节，进入腊月就能听到炮竹的声音。吃过腊八饭，就把年货办。大约从腊月二十就开始准备年货了，到逢集时就会买一些过年用的物品。之后开始打扫卫生，同时把做饭用的铁锅，卡在地上，把锅底积灰戗掉，吃饭用的案板（餐桌）洗刷干净，放在门口晒晒。接下来就是蒸馍，炸丸子、炸蚂蚱腿、焦叶子等，以前蒸馍数量比较多，一般能吃到正月十五。

　　小时候农村过年全都是手写春联，不像现在到处都是印刷品。印象中每年写春联的任务都是由爷爷承担，他是村里为数不多上过私塾的人。爷爷家规严、家风好，先后培养了上海交大和西北工业大两位大学生，当时在公社乃至全县也是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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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农历腊月二十八，爷爷都会早早把毛笔和墨汁及八仙桌子准备好，村民拿着红纸陆续来到爷爷家排队写春联。

　　爷爷写春联的时候，也是我最活跃和兴奋的时候，我踮起脚，昂着头，看着爷爷一笔一划书写，心里满是羡慕和惊喜。不一会地上铺满了春联，等墨汁干了之后，村民拿着春联高兴的连声道谢，爷爷连声说不谢不谢。为村民写春联全部是义务，而且还要自费买毛笔、墨汁等。尽管花了力气还贴钱，可一向节俭的爷爷却很高兴。

　　老家习俗在年腊月三十早上，大约是5点左右开始放炮。因为我的身高比同龄人要矮，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老人都会要求我，在早上放炮竹前，到房屋后面榆树前，围着榆树转三圈，并说道榆树长，榆树长，你长我也长。目的是希望我的身高能有所改善。虽然每年都会按照老人要求去做，但是身高却没有太大增长。

　　年三十早上吃过水饺之后，就可以贴春联了。现在贴春联有胶带和胶水非常方便。小时候贴春联用的是自做的浆糊，就是用面放锅里熬成糊状，有点像疙瘩汤。虽然制作工艺简单，但是也要一定技术，太稀了粘不上，太惆了也不行。老家的习俗是春联贴好、放炮竹后才可以吃午饭。

　　贴春联前首先去掉门上残破掉色的旧春联，在门上刷上浆糊，分出上下联，然后端端正正地把新联贴上。贴好春联之后还要放炮竹。据说贴春联放炮竹意思是通过“噼噼啪啪”的炮竹声，避邪驱鬼，祈盼来年吉祥幸福。

　　一晃爷爷离开我们已经20多年，我离开家乡也38年，刚参加工作的几年我还是手写春联，现在春联基本上都是银行、移动公司发送或者是在街上购买。现在春联虽然很精致，但是总感觉不如爷爷手写春联有传统的“年味”，爷爷和家乡的春联，让我终生眷恋，永远难忘。

2021年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