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沈尹默赏析

美友90002146

<p class="ql-block">向优秀的东西靠齐,但并不依靠。这便是看完《月夜》之后我的感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月夜》是新诗诞生后的首批成果之一,出现在《新青年》杂志四卷一号(1918年1月)上。此诗作者沈尹默(1883~1971)原名沈实,浙江吴兴人,早年留学日本,1913年起任教于北京大学,后来转向旧体诗写作,以旧诗和书法名世。沈尹默五四前后发表新诗共计17首,《月夜》为他的处女作。这首诗在发表的当时即受到重视,以后的新诗选本多有收录,80年代以后的各种新诗史著均予以很高的评价。</p><p class="ql-block">这首小诗描绘了一幅月夜图景:霜风呼啸,明月高照。霜风寒月的冬夜中,顶天立地的高树与独立不倚的“我”并排站立着,充满了美的意蕴。</p> <p class="ql-block">  诗中选取了霜风、明月、挺立的高树三种意象,“我”和“顶高的树并排立着”,互为风景,互为映衬。“我”处在寒风孤独中,却并不靠那高树,显示出“我”独立的人格和强烈的自我意识。诗歌通过对“霜风、月光”景物的描写交代了事件发生的时间为夜晚,渲染了清冷、幽远的氛围;烘托人物孤独的心情;为后文抒发追求人格独立和追求自我意识做铺垫。 </p><p class="ql-block">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突出特点是意境的创造,显得清新质朴,含而不露。此外,诗以动词“照”“靠”押韵,却在每行诗末缀以一个轻声词尾“着”,使语气委婉,节奏舒缓自然,富有散文之美。</p> <p class="ql-block">  全诗只有四行,却清晰地勾勒了一幅“月夜”的场景:霜风,月光,高树,“我”,共同构筑了“月夜”的存在。这种看似简单的物象组合,所透露的诗意消息的确是“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的,意涵的朦胧感增加了这首诗的整体韵味。令人感兴趣的是这四种物象的分布及其相互关系,即前两种物象与后两种物象以及后两种物象之间的关系。正是这种方位关系把诗的时间主题(“月夜”)转化为空间主题。四种物象显然都有所喻指,前两种物象也许只是铺垫性质的,是为了呈现后两种物象;而后两种物象之间的关系更加耐人寻味,“我”与高树主动拉开距离,果真是表明了某种“遗世独立”的人格,抑或某种情感(譬如爱情)态度?值得玩味却不能完全索解。总之,这些关系所传达的意绪、体验全然不同于古典时代的意绪,在一定程度上应和了时代氛围的召唤。</p><p class="ql-block">  就这首诗的表达方式来说,无疑具有更多不同于古典诗词的特点。很多人注意到了每行句末的“着”字,这的确是此诗在外形上的突出特征。这四个“着”字的恣意铺排,或许是引发诗意的源泉。可以看到,“着”放在每句的尾部,在整体上起到了一种很好的平衡作用;同时,“着”的降调音节显示了某种坚韧和执着,形成了与诗的主题相得益彰的效果。当然,这首诗在句式上的特点,还应与当时的新诗革新运动联系起来予以认识。我们知道,初期新诗完成的重要使命就是把诗的语言从文言转化到白话,这种散文化的白话语言进入诗歌以后,要做到既抵抗文言的侵入,又散发持久的诗意,十分不易。初期新诗所遭遇的最大指责,就在于梁实秋所说的“收入了白话,放走了诗魂”。像“着”这类虚字入诗,在古典诗词里是非常罕见的,而《月夜》大胆地运用虚字并使之成为主要的结构支撑,显然是为了凸显白话的诗意功能。此外,诗句排列的双行缩进,也破坏了古典诗词的整齐句式,呈现出错落有致的形式感。这是一种表面上自出、散漫,实质蕴藏着深层诗意的诗歌语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几行简单的诗句,蕴含着大大的道理。</p><p class="ql-block">这便是短诗的益处吧,谢谢观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