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

镶蓝旗

　　今天是小年，再过七天就要告别了这让世人有些惶恐不安的耗子年了。在我们中国，自古就有庚子年难过一说。比如那个一统江山的刘伯温，他的碑记十愁中就有：十愁难过猪鼠年。也是，历数近十个耗子年就有八国联军、有大饥荒、有战乱、有丽江汶川地震和今年的新冠等。

封建迷信也好，巧合也罢，反正一到耗子年，这老百姓的心里就没底、打鼓、犯合计。

眼看鼠年就要过去了，可新冠还在各国肆意横行，大有不肯罢休之势，特别是那个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老是自吹医疗体系最先进的国家。

近一段时间国内有些地方因输入和冷链因素，疫情也有所抬头。好在我们国家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万众一心，疫情刚一露头就采取了得当的措施，没有扩大。

一年来，我们所取得的抗疫成就让世界各国相形见绌，这也体现了中国政府的执政能力和中国公民的良好素质。

言归正传，既然是牛年说牛，就不能不说说牛是怎么当上十二生肖的吧？牛原本是玉帝殿前的差役，就是天庭和人间的传声筒。

话说老早年老早年啊！人间管事的托牛给玉帝传个口信，说人间光秃秃的除了庄稼和树连点花草都没有，不好看，让玉帝给人间种些花草。

玉帝听说后便把这差事交给了牛去办理，并嘱咐说：你到人间后要走三步撒一把花草种籽，撒多了人间就会杂草丛生。牛到了人间把玉帝嘱咐的话记错了，牛是走一步撒三把。结果人间到处都长出许多杂草，玉帝非常生气，把牛赶出了天庭并罚牛一生只能吃草。

牛知道把这事办错了给人间带来了很多不便也是非常懊悔，既然是自己的错，只能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在人间认真改造。

由于牛在人间的良好表现，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在玉帝选十二生肖时，老百姓一致推荐牛做十二生肖之首，可玉帝觉得老鼠有救命之恩，便把老鼠排在了第一，牛就屈尊第二了。（其实牛进十二生肖还有好多故事版本，谁知哪个是真是假？）

牛在国人的心目中一直有着很高的美誉，人们常把牛比任劳任怨，勇于吃苦，甘愿奉献的典范。把那些不计报酬，埋头苦干的人誉为老黄牛。

牛还喻意着善良敦厚，拼搏进取，镇妖避邪，坚毅执着，也有招财旺运，富贵吉祥，牛气冲天等一说。

我们的画家也都爱画牛，比如：李可染，除了喜欢画梅花也喜欢画牛，代表作有《元宵七牛图》，七头牛画的是形态各异。黄胄，不但画驴有名，画牛也是很在行的，他代表作有《牧牛图》，也是惟妙惟肖。

还有齐白石也画过牛，这位老先生画牛可是别具一格，有人说是画个野猪再安上两只角。我记得齐白石曾说过，作画就要在似与不似之间，这样即不欺世，也不媚俗，这就是白石老人画画所追求的座右铭吧。

画家画牛，诗人写牛，如臧克家就有：块块荒田水和泥，深翻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待扬鞭自奋蹄。还有无名氏的：东方未晓套加肩，日落乏身饮冷泉。五谷皆从犁下出，几家歌宴念耕田。也有：犁罢一田又一田，埋头苦干不清闲等等。

我也写过一首托牛言情的白话诗：拖车拉犁年复年，骨瘦筋疲谁人怜？但求无过少鞭落，枯草浊水心也甘。

人们之所以爱牛，为牛大唱赞歌皆因其：形健不陋，劳瘁不争，力大不藏，少睡不倦，粗食不择，着鞭不怒，故世人屡屡爱之写之画之。

我对牛还是比较了解的，因为我也放过牛。七十年代前，庄稼地都是上农家肥，养牛主要是为了积肥，其次是选成年了的牤牛拉车犁地干农活。

放牛就是把一大群牛夏天赶到有青草的地方，冬天赶到收割后的地里或是山坡上让牛自己寻找食物。牛们在空旷的大地上不紧不慢悠闲地吃着裹腹的食物，吃饱了就躺在地上慢慢的反刍。

每个牛群中都有一头牛是牛王以统治牛群 ，繁衍后代，维护安全。要是遇到别的牛群，两头牛王肯定会发生一场分出胜负的争斗，其它的牛们都会驻足观看，我估摸都会暗自为自己的牛王加油。

牛王们械斗的武器是两个略弯曲且坚硬的牛角，哞哞的叫声中，头对头，角对角，四蹄蹬地，一会这个后退，一会那个后退，两只牛眼瞪的通红，顶的尘土飞扬。要是没有人驱赶，且两头牛又势均力敌争斗一两个小时也不完，有的因用力过猛牛角都顶掉了也不言败。

也是，有成群的妻妾、有兄弟姐妹、有自己的孩儿们在助阵，要是败了下来，牛脸往哪搁啊！

说到牛我就不能不提在内蒙放羊时的事。锡林浩特的牧民们养牛的习惯都不是一大群一大群的，一家也就十头八头的，往大草原上一放，基本上都是不怎么管的，少一头两头的十天半拉月也不知道。

我们团部的牧场是在跃进公社北面十多公里的一个草场，我们在羊圈后面储存了很多牧草以备冬天下大雪时羊群的饲料。附近牧民的牛老来偷吃牧草，经常是赶走了，过一会又来了。有一天气的我拿起冲锋枪照几头牛的脚下就是一个点射，吓的牛仓惶逃窜。后来的事我就不写了，每当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有些愧疚。

说到内蒙也得说说牛肉和牛奶制品，内蒙是我国牛羊肉和乳制品的主要产地之一。七十年代，那里的牛肉才0.48元一斤，羊肉比牛肉贵2分钱。牧民吃牛羊肉很单一，大都是手扒，就是青水加盐一煮 ，再无其它佐料。城镇的吃法无非也就是炖和酱，那时还没有烤牛羊肉串的呢。

遥想在内蒙戍边这些年，这牛羊肉吃的都有些发呕。吃大灶，哪有花样翻新的煎炒烹炸啊！就是炖，有时加点土豆或者是黄豆海带什么的。你想啊！再好的东西上顿吃完下顿吃，今天吃完明天吃，还能吃得下吗？

内蒙的牛羊真多，要是遇到大一些的雪，草原白茫茫一片，半人高的草稞子都埋的看不见了。从张北到锡林浩特这一路，就能看到很多饿死的牛羊躺在公路边，那时也没有人把饿死了的牛羊拽回家吃肉啊。

牧区酸酸臭臭又有奶香又有甜丝丝的奶豆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奶豆腐的制作方法我是看过的。就是挤来的牛羊奶（主要是牛奶）装入容器里，放阴凉处两三天，鲜奶的分子结构发生了化学反应，自然凝结变成了酸奶。然后把发好的酸奶放到大锅里熬，把粘稠的乳留在锅中，再用急火使劲搅拌，搅成像面团一样就可以拿出来放到模具里，凉一凉后倒出来用刀切成喜欢的块状就可以吃了。

我看牧民做奶豆腐，很大一桶牛奶估摸也有四十多斤，才能做出三四斤来。这奶豆腐刚做出来略有黄色，吃起来是柔软的，进嘴就溶化了，要是时间长点的吃起来就有些Q弹。奶豆腐是牛奶的精华，蛋白质含量非常高，营养自不必说，就是味道我们不好接受。

在内蒙时因为臭、酸再加上看了牧民的做法不怎么爱吃。离开内蒙后有时战友们闲聊，想起来还真有些馋 呢。在沈阳不论是副食品商店还是赶庙会或是小吃一条街根本就看不到有正宗的内蒙牧民们做的奶豆腐卖。

还记得有一年到北京开会，正好孩子也在北漂，孩子领着我东单西单大栅栏转了个遍也没买到牧民们做的正宗奶豆腐。估计有生之年是吃不到正宗的奶豆腐喽，因为到现在我还没有回内蒙的打算。

现在养牛的牛舍可不是那时内蒙的散养法也不是农村圈在牛圈里冬天卧在冰冷的土地上夏天站立在臭气熏天的泥水里喽！前几天我在电视里看到现在养牛，大都是规模化养殖，集约化管理，基本都是机械化和半机械化。

特别是养的奶牛，那牛舍宽大，明亮，通风好，地上不但铺上一层胶皮，胶皮上面还铺上一层很细的木屑，也看不到牛粪啊！牛吃的饲料营养均衡，挤奶也是自动化，现在的牛真是享福了。这么高的养殖成本牛肉贵也是在情里之中的。

前几天看范伟演的《老家门口唱大戏》电视剧，剧里有用酒糟喂牛，说牛长的快还膘肥体壮，我以为又是导演瞎扯。好把信上网一查还真有这事，中国农业大学肉牛研究中心的孟庆祥教授极力推荐用酒糟喂牛。

不写了，还是就此搁笔的好，别做懒婆娘的裹脚布，因为现在的人都喜欢快节奏。

但愿牛年能应了我们老祖宗的那句俗语：牛马年好种田。

愿牛年一扫瘴气，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岁月静好。

说明：有网络图片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