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之真味

阿孩原创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躲之真味</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作者:劳健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春节假期临近,因为疫情,各地防控措施收紧,在京秘书处工作的商会同事说,回来过年前后要做四、五次核酸检测,非常麻烦。不回去吧,家有年近耄耋之年的母亲,颇感心酸。因为麻烦,也为了顾大局,决心难下还得下:在京过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很认同她的决定,说“疫情当前要学会躲。”她说:“这个躲字用得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小孩是弱势群体,天生会躲。文革前夕,我读小学,一天,在上学路上,遇见一个邻居,他是我同学的哥哥,比我们高两年级,我跟他偶尔见过并不熟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一见我,像亲密小伙伴一般勾肩搭背,我挣脱,他便顺势用手臂弯勾住我脖子,强行搜我衣服的口袋,欲夺走我的早餐钱(1角钱和2两粮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时,迎面来了一位壮汉,慌忙中,我灵机一动就喊:"舅舅,有人抢我东西!"他知道我有三个比他高大的舅舅,惊慌中手一松,我撒腿就跑了。路人称赞:“这少年真机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因为我会“躲”这事,文革开始时,在一些小伙伴中成了笑柄。随着运动的深入,人们笃信“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还要跟大自然斗的斗争哲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9年,我读初中,学校组织收听电台广播:“汕头牛田洋师生护堤抗击十二级台风先进事迹”。据报道:台风来袭时,狂风挟带滚滚沙砾如霰弹枪般击穿了房屋窗户的玻璃,树倒了,房塌了,电线杆拦腰折断,狂风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残骸遍地。潮水迅速上涨,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围海造田的垦区牛田洋凶猛地扑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临近崩岸、决口、溃堤之时,前方收到的却是后方指挥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撤退”的命令。在决口处,海潮滚滚而来,他们手拉着手跳进齐腰深的水中,希望用人墙和沙包挡住排山倒海的潮水!一处崩岸化解了,又一处决口堵上了,但越发猛烈的风暴潮接着冲毁了更多的堤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次空前的灾难中,驻军第55军牺牲指战员470人,劳动锻炼的大学生牺牲了83人。然而,他们的生命没能换回牛田洋的平安。人定胜天的造神运动导致了这场悲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前的新冠病毒如同上述自然灾害一样,在未能找出战胜它的办法时,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躲”。个人对付它的有效招数包括戴口罩、勤洗手,保持社交距离;国家的防控措施包括用消毒、隔离、疫苗等,隔断病毒传播,直至找到有效治疗药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告诉“被迫”留京过春节的秘书处同事们:“既然躲是新常态,就要躲得开心。”并向他们传授了我无论是主动“躲”还是被动“躲”都“躲”得开心的经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去年初疫情肆虐,从武汉封城那天至广州基本复市复工,历时一百多天,我闭门修炼了走、唱、写、听、学五重功,其中身心健康和写作两项收效最大。我每天精神饱满地写作,一共撰写了34篇、10万多字的散文随笔类文章,其中有21篇获得了美篇平台推荐的精华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去年夏初,我在国外隔离酒店住了14天,每天“放风”时间,我欣赏酒店院子的春光秋色和观察隔离的人文景观,品味隔离的饮食文化,连续撰写了六篇散文。其中,《春光乍现》、《又见彩虹》、《隔离饮食攻略》三篇被美篇平台评为精华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年底回广州,我又在酒店房间隔离了14天,足不出户,每天坚持唱歌,走一万步;为修完在新西兰尚未完成的,语言学校牛津英语FOUDATION最后两周的课程,我每日早晚全天上网课、做作业,还每天与太太研究怎样过才像在家里一样方便和开心。&nbsp;</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民以食为天,粤人为最。一般人认为,能在美团点到的外卖都是简单的快餐,我们却“发明”了在酒楼开市前半小时,酒店相对比较空闲的时间打电话给大堂经理(相熟),点好菜后通知厨房连同我另点的一个美团简单快餐一起送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我尝到与亲临酒楼无异的美餐时,忘记了自己是禁足在酒店。太太每天对着视频练习八段锦气功,两人忙得连电视剧集也没时间去追。十四天一晃就过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以为,躲字从身朵声,无论是用“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将一朵俊俏的鲜花藏于身后,或是“将身藏与花丛之中,细观其色,深品其香,绰约其影”,字形足可见其真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21年2月2日写于广州</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