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是那只守着乡愁的麻雀</p><p> </p><p> ——从读闻一多诗歌奖首位获得者高凯先生《高凯诗集》说起</p><p> 文/赵高龙</p><p> “走时我用一根小河拴住了村子，走时我用一根山路拴住了村子，走时我用一根炊烟拴住了村子”，到“走了很久以后，在离村子三千里的地方”，我这个奶名叫拴牢的天涯人，用一根揪不断的肠子拴住了村子”。就这样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天，顺着先生的《拴牢》，我走进了先生的乡愁，也走进了我的乡愁。说来也巧，当12月的一天我从巢贞兄的微信朋友圈看到高先生签名售书的消息，我一看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呀，于是马上就从先生那里订购了一本。书12月7日从兰州寄出，12月9日，也就是农历大雪节气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先生寄出的书。自此，我开始在这个大雪茫茫的隆冬时节，一股脑儿沉浸和钻入先生诗意的陇东乡愁里，也是我的陇东乡愁里。而这也令我读起先生的诗来倍感温暖倍感亲切。有如袄在手，浑身温热之趣。</p><p> 说起籍贯，先生是陇东庆阳人，我也是陇东庆阳人，先生的乡愁就是我的乡愁，而我的乡愁也是先生的乡愁。所以在这个比任何一个年头都寒冷的冬天，读先生的诗，更能勾起我对往事和往昔岁月的回忆。而在今年这个我已年接四十的日子，四十岁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岁数，也是一个很容易令人感伤和怀旧的年龄。而在先生的诗里，除了让人对易逝的过往产生一丝丝伤怀外，但更多的还能让人追忆和感受起童年和少年时的诸多趣事。 庆阳，习称陇东，地处甘肃省东部，东临陕西，北接宁夏。那里是世界上黄土层最厚的地方，是岐黄故里红色圣地，是华夏农耕文明的发祥地。那里沟壑纵横峁梁相间，那就是我的故乡陇东庆阳，也是先生的故乡。而那里独特的地理地貌与气候环境，滋养出了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庆阳人一番别样的乡愁和特殊的恋乡情怀。</p><p> 有人说，故乡是一个人的魂，也是一个人的根。而一个人的一生即使他走的再远，总感觉心中有一根乡愁的肠子系着他。他走的越远，心中那根肠子就绷的越紧，心中就月能滋生出一种乡愁的痛感。而在庆阳人的心中，更是有一份特殊的恋家情怀，用一句庆阳的方言来说，没有几分奈何，是不愿走出故乡的，他们宁愿守在这里，老死故土。和众多走出去的人相比，我就是那只守着乡愁的麻雀。高先生，一个从事文学创作四十年的著名诗人，他运用诗歌这种灵秀隽永的艺术形式抒写陇东和陇东乡愁，就像用诗歌把内心的乡愁做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让人看起来色香俱全，读起来香甜。</p><p> 在诗集第一辑陇东遍地乡愁里，先生幽默风趣的诗行里，乡愁是一根揪不断的肠子。《村口》就是一个碗口、一个井口、一个心口，一张村子里爱唠叨的口。而《半亩地》和半亩地上的稻草人、《柴米油盐醋》、《心上人》、《火柴盒》、《一对农具》、《锁子与钥匙》、《头顶》《那座山》是陇东人特有的生活方式。《飞奔的小脚母亲》、《二爷又喝醉了》、《三只狗》、《有个人》、《看见虹》是陇东乡愁中令人印象深刻又久久难忘的事。在陇东遍地乡愁里，有《寒夜》，有《远方》，有《弯月是一把伤人的刀子》、有《身边鸟儿十一只》，有《身边的树》。当然在陇东遍地乡愁里，人们也《怀念从前的那些伤疤》，有《我试着用火柴点亮夜晚》的理想。第二辑故乡篇里，一孔孔黑窑洞，像一双双黑眼窝，加上金木水火土漫长细碎又平淡的日子。去一趟舅舅家，《舅舅家的路》长之又长，旅途遥远的比走一趟北京还远，长得好像一直都走不到。彩虹像童话，像桥，没有人有过来，也没有走过去，没有人走进来，也没有人走出来。在这里，故乡与异乡是一对不断接近的反义词，又是一个相互转化的近义词，《在古道上》《村口也不知去了哪里》，《天黑了》《荒草地上》《归来的打工者》《一个村子快没人了》，而《文盲女》看不清《天上快下雨了》，但能感受到感受到季节的多变命运的残酷。《农夫和农具》，《有彩虹的日子》是一种样子，《金木水火土》的时候是一种样子。《上海的麻雀》刀子嘴豆腐心，故乡的《天那么的深那么的蓝》。《修表匠》单调的生活里，也会遇见《春天的惊喜》。当《那天还乡遇上了一场大雪》，而《一只麻雀离我越来越近》。在故乡，有《乡间的吹手》，有《油灯下的亲人》，有《火车站》，有《放蜂的人》，有《城里的月亮》，有《皮影戏》，有《村子里父亲的铁皮加工厂》，《当厚厚的围墙变成透明的栏杆》，在《一根针的比喻》中《那些炊烟像人的魂》，而故乡的《脚下原来还有这么多卑微的生灵》。</p><p> 在第三辑旷野篇中，从自画像到黄河边、到酒吧，到《月牙泉》《沧海》，到《旷野》《月牙泉》和《麻雀传》，《想象自己被一头白发覆盖》，《想写一些没意思的诗》。而一个人的一生中总是有那么一刻，星星是朝下看的。在《花谢了》《下雪了》，到《手机》《白乌鸦》《斑马线》，到《老了以后》《躺在草地上望天空》。在《过去之路上》，在《高原上》，在《童年诗笺》，《我从来没有觉得地球是个圆的》，当《鱼儿的眼泪我们谁也看不见》，我们的回忆里还有《侠客：儿时的梦》。而在这一辑中，一个身处旷野中的人，内心里有旷野，旷野里有诗意有乡愁。在第四辑爱情篇中，他的内心里有阿依莎，有《寂寞中突然想起的人》，和《有骨感的美人》，有艳遇。而他的每一根香烟都是写诗的笔。按照《锁钥论》，《在太阳背后晒了一夜月亮》就是《把一个美人在世上白白地浪费了》。当《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嫁给了厨子》，他或许认为《所有的相遇都是虚构的》，而《我整天默读着你的名字》，你如《温暖的野棉花》和《木耳》。诗集的最后，诗人用一首《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在一对《老夫老妻》《最后的情诗》里，《虚拟在一堂生字课遇到的爱情》。</p><p> 当然，写这篇读后感，或者说是随笔吧，也是为了表达先生这么多年来笔耕不辍坚持抒写心中乡愁的深深敬意，同时也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在阅读过程中的一些感想与体会。最后在这篇小文之末，在故乡，在牛年春节即将到来之际，遥祝先生牛年身体安康生活幸福，期待接下来能看到先生更多更好的诗。 2021.2.1</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