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牛首记忆</p><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春牛首，秋栖霞”。是南京人郊游的好去处。</p><p class="ql-block"> 牛首山，那里是远离都市喧嚣的青山碧野。</p><p class="ql-block"> 牛首山，那里曾是当年岳家军抗金的古战场。</p><p class="ql-block"> 牛首山，那里的的唐塔，己有一千多年的历史。</p><p class="ql-block"> 牛首山是值得人们探访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去牛首山，是四十多年前的1978年春的一天下午。</p><p class="ql-block"> 我与朋友骑着自行车，出城到牛首山去踏青。从周村拐进碎石铺成的山间小路。由西向东，一路上坡，来到山顶前的唐塔下。</p> <p class="ql-block"> 塔的四周，荒草没膝，无从下脚。眼前的唐塔，破烂不堪，摇摇欲倾。塔的底层己被荒土埋没的半截。塔内残砖断瓦遍地。斑剝的塔体是满目疮痍。塔檐早也风化无踪了。就连塔顶上，也长满了野草。</p><p class="ql-block"> 真没想到，始建于唐代，久负盛誊的七级唐塔，竟是这副模样。</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们满怀憧憬，满怀希望的"春牛首”吗？</p><p class="ql-block"> 整座山上，渺无人烟。唯一有声息的地方，是唐塔西北脚。据说那是牛首山铁矿的矿坑。</p> <p class="ql-block"> 整个牛首山的西半部，一直到临近唐塔的脚下，像刀削斧砍一般地被挖空了。巨大的锅形矿坑足有几个球场大。气势恢宏，犹如露天的万人体育场。遥遥可见电铲和大型矿车在运行。犹如甲壳虫般地蠕动。</p> <p class="ql-block"> 在夕阳的映照下，唐塔显得更加古朴与苍桑。扑面的春风也摇不响昔日塔檐曾挂着的风铃。唯见遍山吹又生的野草，迎风摇来摆去。春风吹散了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的春牛首美境。留下的是历史的回想和矿山的喧哗。</p> <p class="ql-block"> 我们背山南眺，脚下远方的村庄田园，山林湖光，在夕阳的余辉的照射下，倒是一派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特来踏青的我们，对牛首山的依恋，算是有了一点释怀。我们带着莫名的缺憾，惺惺地离开了牛首山唐塔。</p><p class="ql-block">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下坡东行。途经道路两旁的厂区。那里有一排排的厂房。虽然临近下班时分，仍听到厂房里传出来的机器声。仍见到三三两两的工人和来来往往的车辆。</p><p class="ql-block"> 在暮色即将降临时，我们走上了通往城区的大道。疲惫的身体没挡住我们的暇想：牛首山啊牛首山，你就是这副容貌吗？你什么时候能重返青春啊？牛首山啊牛首山，我们不会忘记你。</p><p class="ql-block"> 2020.11.2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