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身 难 忘 的 军 旅 情

王胜利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刘俊华 /文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编辑 王胜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80年底,我怀着一颗沮丧的心情在方文权指导员的带领下出完最后一次早操,在没有穿成四个兜,没有申请医疗补助,没有和任何战友打招呼的特殊情况下,悄然离开了炮团二营营部,退伍回到了家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我是1976年底从包头市石拓矿区当知青时入伍的,当兵临走前记得父亲嘱咐我要“继承父业立志报国”。</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父亲是1944年从河北沧州河间县大队参加抗战的一位老兵一直干到1953年抗美援朝结束,父亲入朝回国后所在的部队整建制来到内蒙古建设边疆一干就是一辈子。也许河北沧州人骨子里就有尚武精神,从小受父亲的影响我喜欢舞枪弄棒就想当一名职业军人,没想到在部队四年兵没当够,也没有提干,超期服役黯然神伤回到地方,当时真不知如何面对父母,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辜负了父亲的期盼让他失望很伤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77年先在炮团二营四连当计算兵,78年底入党,79年初任四连侦察班长,80年内蒙训练回来后到营部任代理侦察排长,同去的还有李光荣任计算班长,在部队时先后受到张明德、张铁林、刘家益、杜洛宾和方文权等首长的关怀和帮助,当时在同年兵里算进步快的,也有过一点小的辉煌,78年全团军事比武我成为侦察兵“尖子”,名列前茅的还有一营二连的侦察兵张轩等,后来我们在团大礼堂受到了师首长的接见很兴奋自豪。79年北京263医院施工时全国恢复高考制,我尽管很羡慕一些赶上时运的同学有机会考大学,但更欣慰的是我在部队正处于踌躇满志前途一片光明时期,时任营长李正美还有一个姓苏的副教导员和我谈过话之后,我这个军事拔尖的提干苗子成为职业军官的梦想就要实现,没想到在邓小平复出后全面整顿治理大抓部队建设,总政下达了“两个控制”,受院校政策影响始终未能提干,我和王胜利战友一样只能选择退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81年我回到家乡,国家有安置政策,被安排在一个叫做脑包湾的煤矿子弟小学任教,每天和一百多个脏兮兮的孩子在一起落差极大,想起部队如火如荼的岁月,心情灰暗到了极点,那真是一段难捱的日子。有压力就有动力,从此我暗下决心刻苦读书奋发努力,83年考入内蒙古大学法律系,89年参加全国统考取得了律师资格,94年通过竞选担任区法院院长一职。命运真的很捉弄人,在部队受院校政策影响,军旅生涯戛然而止,在地方受益于邓小平干部四化要求,(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顺利提拔。真是成亦小平,败亦小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03年曾在38军112师任副政委到包头军分区任政委的李迎会(原我团火箭炮营73年河南洛阳兵)来到包头任职后,曾多次见面和我讲:部队干部到地方很少得到重用,像我这样从复原干起就更不容易。那时社会风气尚好,只要年轻有文凭是党员不想提拔都难。后来世风日下,官场变得昏暗腐败,这也是我后来在副县岗位上11年,正县岗位上12年没有再进步的主要原因。当时的包头市两位市委书记(邢云、莫建成)因买官卖官均已落马正接受纪检委审查,呜呼哀哉!我在县团级领导岗位工作二十多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感谢党的教育和部队的培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包头是一个边防重镇,中苏关系紧张时,周围驻有十多个师团级军事单位,我担任县区级领导职务时少不了和部队联系,每年有三件事最为得意:一是每年“八一建军节”参加一次军营一日活动,穿一天迷彩服,吃一天军饭,当一天兵。二是每年召开一次议军会议专题研究武装部和驻区部队有关事宜,解决一些子女入学、家属随军、就业等实际困难。三是逢年过节一定到驻区部队和边防连队走访慰问,一来看一看草原戈壁休息两天,二来在边防连队一种当连长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因为我刚入伍那个时候记得杜洛宾是我的连长,他眼睛伤残坚强有毅力的带兵让我很敬佩,当时听说杜洛宾老连长在一次满城施工烧石灰窑眼睛炸伤,由直升机直接送往北京301总院,听说当时他父亲是301总院的院长,这个神奇的故事加上他当连长带兵的劲头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在我每次到边防连队参加军事活动都能想起我的老连长杜洛宾。</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苏联解体后,北方威胁不在,包头驻区部队相继撤销、合并、转移,军事氛围已大不如从前。去年到保定参加四连战友聚会看到老部队也被裁并转移,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今后战友相聚相互交流该如何搞法?今年一月份我已正式退休,剩下的是更多的回忆,好在我同乡同年兵赵宝平建了一个“炮团牛人哈哧群”能让战友们相互交流,加强联系,加深情意,我也很荣幸被老教导员张明德邀请加入到这个战友群非常高兴,不仅找到了部队时候的感觉,更让我们的一些回忆能和战友们一起分享一起哈哧,也是一种欣慰和快乐。我从政一生,阅人无数,唯独四年部队生涯刻骨铭心,令人难以忘怀。究其原因终于明白:原来那是军营,原来那里有我的首长和战友,原来战友就是当国家需要时敢于牺牲自己和奉献生命的人。</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