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周边及北方古堡巡游(下)

地球过客

<h3>营地的清晨</h3> <h3>大厨在准备早餐</h3> <h3>在露营中,早餐和晚餐可以起火,所以,我们也尽可能在一早一晚吃得丰盛些,特别是早餐要给一天的行程提供能量。鸡蛋、香肠、主食、蔬果和咖啡是我们定版的早餐。早餐后,下一站就是著名的独石口。</h3><h3><br></h3> <h3>独石口之北墙</h3> <h3>北墙</h3> <h3>北墙</h3> <h3>北墙</h3> <h3><br></h3><h3>独石口</h3><h3>独石口堡筑于冰山梁之下的白河平川之畔,是一座有着1500年历史的古村落。独石口在元代做为坝上草原与冀北山地之间的交通要道,设置了重要驿站。而驿站的人流往来也带动了当地的商贸活动,从遗存的城堡的规模以及堡内比较规整的街巷,可以推测出当时的繁盛。明代又在此地设堡,1430年起建筑关城,曾被称为“上谷之咽喉,京师之右臂”,独石口堡成为宣府镇下辖的一座重要关口。现在古堡只有南侧城墙保存得基本完好,墙高大约10米,城墙基石为花岗岩条石,城墙有青褐色包砖;但东、北和西侧三面的城墙损毁得就比较严重,北墙还基本贯穿,东墙、西墙只残留了夯土断墙。但是宽厚的墙基,尽显当年之雄伟。</h3><h3><br></h3> <h3>北侧墙</h3> <h3>东侧城墙</h3> <h3>东侧城墙</h3> <h3>南侧城墙</h3> <h3>多漂亮的基石</h3> <h3>南墙中腰的马面,很完整。</h3> <h3>包砖剥落</h3> <h3>南侧城墙</h3> <h3>包砖断面</h3> <h3>条石墙基</h3> <h3>角楼</h3> <h3><br></h3><h3>清泉堡</h3><h3>离开独石口后,我们继续南下,在猫峪村调头折向东北,驶入冰山梁沟壑之中的乡间小路。路很窄,遇对头车时需慢行错车。车行大约10公里便到达清泉堡。</h3><h3>据资料显示,清泉堡在明景泰四年(1453年)开始筑堡,隆庆五年(1472年)加修,万历十五年(1487年)砖包,城周二里六十五步,高三丈五尺,开南北二城门。 </h3><h3>现在城墙因人为拆除和自然风化已经断断续续,包砖在文革中已经被剥除,幸运的是南北二座城门仍保存完整,只是门匾没有了踪影。城东半山上还有一座残存敌楼(永照楼),只有土夯的残基。</h3><h3>最幸运的是堡内还有几处清末民国时代的残存建筑,门口有讲究的石雕拴马桩,水磨青砖的门廊,精美的砖雕,工艺考究,手艺精湛,艺术审美韵味犹存。在如此偏僻之所,也曾有雅趣乡绅或官宦商人隐居乡野,其轶事让人浮想联翩。</h3> <h3>清泉堡大门</h3> <h3>门额</h3> <h3>在堡内可眺望后山上的永照楼</h3> <h3>俯瞰清泉堡</h3> <h3>依城墙建起的农舍,嫌城墙影响空气流通,把城墙豁开一道口子。</h3> <h3>堡内人家</h3> <h3>精美的修饰线以及砖雕</h3> <h3>清末的民宅</h3> <h3>残破的大门</h3> <h3>下马石</h3> <h3>镂空雕刻的云纹和燕子</h3> <h3><br></h3><h3> 赤城堡 晚上我们返回到赤城。赤城在北宋,作为燕云十六州的一部分割让给契丹(辽),为辽之辖领地域,辽之皇帝常在此居住。在辽代,此地开始设置了望云县。元代1263年,望云县升格为云州,在赤城一地还设置了驿站,做为连接上都路上的驿站之一。明代宣德五年(1430年)赤城设堡,记载为阳武侯薛录所筑建。堡东有白河流经,还有赤城山依靠,城周3里184步、城墙高3丈、顶宽1.5丈、底3丈。城楼4座,城门2扇,隶属万全都指挥使司所统领。但是,如今赤城堡的城墙已不复存在,被现代都市的钢筋水泥所占据。城中唯一的古迹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明代鼓楼。<br></h3> <h3>赤城街景</h3> <h3>赤城街景</h3> <h3>赤城鼓楼</h3> <h3><br></h3><h3> 长伸地 转日,我们前往赤城东南,沿G112国道探访了样田乡,龙门所一带,但古堡遗迹基本已不复存在。接着,转入了X405。那一年的X405是一条比机耕道宽不了多少的土路,每有车辆经过就会暴土扬灰。2019年夏再去巡检司的栏马道长城时,路经X405,从前的土路已新铺为四车道的快速公路,一脚油便可到达白河堡水库。托冬奥会的福,北京北部又多了一条快捷通道。 回到2014年,当年的土路却让巡检司与长伸地深藏于赤城东部的山沟沟之中,不为人知,也不易到达。在地图上我看到巡检司的地名,这么有官气的名字,应该也有些古迹吧。于是我们停车,与在场院上晒太阳的村民打听,有没有古迹,回答说有一个戏台和关帝庙。戏台是青砖所建,圆弧流线的屋脊设计,还有艺术贴砖和壁画,颇有些韵味。在偏僻乡村看到那些曾经的高于温饱层次的审美讲究,对比眼前的粗鄙,每每让我感概不已。现在,戏台内的小院是村中的小百货商店,戏台上堆满了满是灰尘的纸箱子和酒瓶子。关帝庙在戏台正面的土坡顶上,有一颗高大的古树,树下是一排破败的房舍,便是村民口中的关帝庙。听说这里曾经改做小学校、后来是大队部。房子看上去已经多年没有维护,似乎已废弃不用的光景。<br></h3><h3><br></h3> <h3>巡检司的戏台</h3> <h3>精美砖雕,圆形拱顶和装饰线条都很讲究</h3> <h3>曾经的关帝庙与大古树</h3> <h3><br></h3><h3> 继续驱车数公里便是长伸地村。长伸地位于赤城县后城镇,据史料记载,此地原为蒙古朵颜部所据,明万历七年(1580年)收复,万历十年(1583年)筑堡戍守。城堡为长方形,堡墙为夯土包砖建筑,南、北门各有一座城门楼。南门有一座瓮城和一关城。堡城的西墙和南北墙的一部分建在西侧的山坡上,其他部分和东城墙建在平地上。据《宣大山西三镇图说》中记载,长伸地堡曾有驻军七百三十八名,马七十四匹。可见明代其规模之大。</h3><h3> 从公路上,便可望见长伸地堡的西山坡上有一座的青砖敌楼耸立。这样完好的敌楼在这一代已经很少见到,于是决定爬上去观看,顺便在山上享用我们的午餐。上山的路途上荆棘长得很高,路变得狭窄且有些陡,看来已很少有人上来了。上升大约20-30分钟,我们来到了敌楼下。这是一座构造精美的敌台。敌楼以条石为基础,楼体用青砖垒砌。通高大约有10米,台底开有拱券门,进楼后拾阶而上可到达上层,上层设有10个窗口,通过窗口可以了望四方,长伸地堡也一览无余。敌楼东面的楼额上镶嵌着一块石匾,镌刻着“镇虏楼”三个字。在赤城一带如镇虏楼一样,建筑结构严谨,且保存基本完整的敌楼已经很少见了。但遗憾的是楼基的条石以及内室的部分青砖已被人为剥除,并造成敌楼墙面出现裂纹,让人甚是心痛。</h3> <h3>长申地城墙与山上镇虏楼</h3> <h3>长伸地堡全貌</h3> <h3>镇虏楼挺拔,如俊朗少年</h3> <h3>楼基被破坏</h3> <h3>镇虏楼的基石不复存在,希望尽早得到维护。</h3> <h3>楼体墙面裂纹</h3> <h3>楼内</h3> <h3>楼内的墙砖也有多处被剥除</h3> <h3>从镇虏楼俯瞰长伸地</h3> <h3>长伸地堡城墙以及城堡</h3> <h3><br></h3><h3>下山后,我们回到村中四处蹓跶,偶然遇到了一位在北京工作周末回乡的男子,他对自己的故乡颇有研究,给了我们一些史料信息。日后,他在我的朋友圈游记后面写了过留言,他写到:“城隍庙是没有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惜,那精美绝伦的壁画,地府72司,可与莫高窟媲美,建筑雕梁画柱,漂亮至极,还有马王庙,山神庙,可惜了!”昔日长伸地的生活光景,透过他的文字让我窥见一斑。可惜了,可惜了!<br></h3> <h3>戏台在村中部</h3> <h3>正在修葺</h3> <h3>壁画,不知那个年代的</h3> <h3>雕梁画柱隐约可见</h3> <h3>村中人家的下马石</h3> <h3>新近翻修的小庙</h3> <h3><br></h3><h3>本次探访过的马营、君子堡,独石口堡、清泉堡、云州堡、赤城堡,以及赤城东南的样田、长伸地堡、巡司检和龙门所,大约都是在明代宣化年间设置兴建的,现在保存得大体还有模样的只有马营堡、独石口堡、清泉堡和长伸地堡了。</h3><h3><br></h3> <h3>延庆的群山</h3> <h3><br></h3><h3> 延庆椴木沟 回京的路上我们在延庆的四海镇又多耽搁了两三天,借机寻觅一下延庆境内的那些隐秘的残长城。这些年我们几乎走遍了北京的长城。怀柔境内东起河防口长城、接着是神堂峪长城、慕田峪长城、箭扣长城、北京结、九眼楼、庄户、驴鞍岭(响水湖长城)、大榛峪、铁矿峪、三岔(西大楼子)、九公山、十八蹬、黄花城、撞道口长城、西水峪、水泉峪,怀柔境内的长城基本走通。昌平的八达岭长城以西至与河北交界地段,我们走过石峡关长城、罗锅城、陈家堡、黄楼院、长峪城圆长城、坊安峪-横岭长城、大营盘长城、镇边城-水头长城、样边长城(河北怀来庙港),还有沿河城和七座楼长城,西线的内长城也基本走通。东部的平谷密云长城也陆续走过将军关、黄松峪、墙子路、白岭关、船型顶、望京楼、司马台、金山岭、古北口、卧虎山、八大楼子、白马关、鹿皮关等。</h3><h3>但是九眼楼以西北的外长城一直没有机会去探索。择时不如撞日,正好在延庆继续避暑几日,那不如顺便也探探长城。 八月中下旬的天气依然炎热,我们并没打算做任何长途跋涉,只是在下花楼、上花楼、段木沟的几条沟里上上下下、寻寻觅觅。实地的感受是:这段长城损毁得比较严重,墙基基本都坍塌了,保存完整的敌楼不多,很多敌楼在修筑时都没有石基,估计建筑这段长城时的建筑等级应该不是很高。记得大概是在椴木沟长城,有一座敌楼甚至墙基上遍布了蚁穴,敌楼已被蚂蚁占领。济安试图钻入楼内探查,却被蚁群攻击,尖叫着,生生地被蚂蚁哄了下来。<br></h3><h3><br></h3> <h3>蚁穴布满墙体</h3> <h3>椴木沟长城</h3> <h3><br></h3><h3>说来在北京的登山徒步活动中,一半或更</h3><h3>多的时候都在走古长城,为什么我会如此迷情于古长城?或许,或许前世我曾是长城上的守边将军?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但是每每徒步在这些残破的古长城之上,心内总是由衷地敬仰古人,敬仰他们的强大意志,磅薄的激情,优雅的艺术情怀,他们让一块块普通的砖石,让原本冰冷的军势设施,变成人类建筑史上的奇观。站在长城之上,远望山川大地,心里总是很开阔很敞亮。长城历经百年苍桑,依然矗立,它与大地相融,它与岁月相守,而我不过只是仰慕过它们的一名过客,NO NAME。</h3><h3><br></h3><h3>(全篇结束)</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