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记忆～～（1）面孔

小城

整理两年前印度之行照片 2021.1.152018年12月15日，我和四位朋友从南京飞广州转机印度德里，计划印度游32天。不料第10天时因意外腰扭伤，我不得不提前返家。我短暂行程的前半段是在城市——德里；后半段在农村——克什米尔地区的斯利那加。最后三天辗转返回中国，途经阿姆利则看了一眼大金庙。对于印度这个古老神奇的国家，世上介绍他的文章千千万，他的脏乱差，他的两极分化，他宏伟绚烂的古文明，他的底层贫民窟……，无一不让人瞠目。可他却拥有广泛平静、安份、善良的人民，那些或麻木或清澈的眼神、或纯扑或呆滞的面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下是在印度首都德里和阿姆利则大金庙摄取的片花。 经典印度女人到达德里，我们入住在哈帕甘吉的一个小客栈。第二天，在办理电话卡的小巷里，看见这位坐在椅子上小憩的妇人。哈帕甘吉是印度老德里的网红街，是背包客必来打卡的一条脏且繁华的老街。 老街老街上有商铺，有地摊，地上垃圾随处可见。狹小的街道上每天人流如潮、摩肩接踵。突突车、摩托车、三轮车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做奶茶的摊主虽然环境不尽如人意，但他的奶茶真材实料很可口。第一天早餐，我们同当地人一样，围在他身边吃他现做的煎饼、奶茶。 卖完面食的大爷坐在自家铺子里，望向路人。 等客的突突车司机在印度，三个轮子的小突突比四个轮子的汽车牛，它无处不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说转弯就转弯。上得了天，入得了地，灵活便捷，是当地人的重要交通工具。也是游客们的最爱。 流动水果车印度的木瓜长的很大。 卖水果的小伙子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猜他心里一定有一座花园。他把水果待弄成了花。 和餐具一样干净清澈的小伙子 饭店里等餐的年轻人 卖花生的摊主见我拍照，立刻摆了个PS。不知道他的花生堆里为什么要埋一个火炉？ 贾玛清真寺去贾玛清真寺，必去与清真寺毗邻的月光市场，它们隔街相望。贾玛清真寺见证了印度曾被伊斯兰教统治600年的历史。现在这儿除了做宗教活动，它也是人们喜爱的一处休闲场所。 闲坐的女人在贾玛清真寺门口拾级而上的台阶上，有许多闲坐的人。女人很像电影中的吉普赛人。 卖羊腿的小贩和他的朋友月光市场正对着贾玛清真寺东门，这里和我们的住地差不多，人气足，生意旺，也很脏乱差。 看我拍照，正在收拾餐具的小伙子立刻停下手中活计，面露微笑。 敷面膜的男人男权至上的印度社会，男子理发一般都配套各种面部护理，象中国爱美的女人一样，他们不惜金钱和时间，他们成就了大街小巷的理发店红红火火。 赶毛驴的人毛驴身上驮的是建筑垃圾，老街小巷里汽车进不去，翻新改造的建材及垃圾全凭小毛驴驮进、驮出。 看报纸的小刀手肉铺门框上夾着许多报纸，不难看出，摊主是一位爱读报的人。 做饼的手艺人印度人喜欢吃饼，做饼的人，随处在地上铺张塑料纸，就可以做饼。只见他们席地而坐，两手翻飞，一张张饼就做出来了。条件好点的就支个小铺子。 烤烧饼的大叔这个大叔的工作台在烧饼炉台上，忙时做饼，闲时打坐。他是这间小饭馆亮丽的招牌。 富裕人家的孩子低头摆弄手机的妈妈黑纱遮面，是一位穆斯林妈妈（伊斯兰教），露出的衣袖布质讲究，与孩子身上光鲜的衣服相得益彰。 滿足的生意人忙碌了一早上，面前几盆生鲜卖空了，小伙子脸上写着满满的高兴与满足。 乞丐在印度，乞丐是司空见惯的人群。据传印度有一种说法：要饭是神赋予穷人的权利，同其它工作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印度人对乞丐比较宽容，饭店一般也不驱赶乞丐，给一瓢饭，乞丐们就蹲在门旁或灶下安心吃起来，倒是我们这些游客常常会打扰到他们。 隔墙而坐的老人月光市场沿街布满商铺和住户，他们吃住生活在这里，嗅着小巷的烟火气长大。他们一辈子的营生也在这里。 放学回家的小学生 街头闲坐的老人 等待过马路的女人 出租车司机 洗衣工洗衣场是印度独有的一大特色景观。在这个被称为人肉洗衣机的地方，院子里到处堆满要洗的东西，洗衣工就站在水里用手搓洗，半截身子在水里一泡就是一天。 从亊洗衣工主要是低种姓人群。尽管印度的种姓制度早已废除，但现实中，种姓制度对印度人影响深远。贫穷、得不到教育的他们，只能祖祖辈辈从事苦脏累的工作。这些人工，远比洗衣机的成本还低，所以洗衣场在印度短时间内不会消失。洗衣工们麻木、机械地干着手上的活，全然不管周围猎奇的游客们。 迭衣工 这位可以安坐墙下不用干活的老人，估计是洗衣场老板的家人。 戴银饰的双足这双脚，踩着苦脏，伴着辛劳，一生未被鞋祙好好护佑过。皲裂的足跟上精美的银饰告诉我，女主人漫漫人生路上有许多美好的向往。 街旁休息的大妈早已习惯了游客们对洗衣场内内外外搜索拍摄的场面，晾晒场外，依墙休息的大妈友好地跟我们聊天。 胡马雍陵印度的先人们给现代印度人留下了许多历史遗产。胡马雍陵便是其中之一，早于著名的泰姬陵，建于1556年。如果说泰姬陵是丈夫献给妻子的礼物，那么，胡马雍陵则表达了一位妻子对丈夫的爱。莫臥儿王朝第二代皇帝胡马雍的遗孀哈吉·贝古姆是波斯学者的女儿，具有极高的艺术鉴赏水平。她历时9年主持建造，巧妙融合了伊斯兰教建筑和印度教建筑的精华，形成了简洁明快而又富丽堂皇的莫卧儿风格，为莫卧儿王朝花园陵墓之最。 参观景区的奶奶奶奶戴着鼻饰、耳饰，两眉间点着传统的吉祥痣。印度无论男女老幼都爱点吉祥痣，吉祥痣形状有圆的，也有瓜子形、水滴形等等，寓意可以消灾避邪，也代表喜庆吉祥。最早是一种宗教符号，源于瑜伽行者认为，前额眉心是人的生命力的源泉，必须涂膏药加以保护，因而在前额用朱砂、糯米和玫瑰花瓣等捣成糊状点在眉心。 准备休息用餐的学生印度虽然到处脏乱差，但是他们的景区俨然天堂花园一般，所以印度人休闲聚会、学校学生活动都会到景区来。一来领略国家古建筑古文明古文化，二来呼吸新鲜空气放松身心。 自信的微笑我们在外因实在找不到干净的地方吃饭，中午便直奔胡马雍陵景区，在景区草坪准备吃饭。刚坐下，碰巧这群学生也涌过来坐在我们周围休息吃饭，我们互相友好地打招呼。拍照时，这两个小姑娘面露微笑，十分大方。 阿格森阶梯井建于14世纪的阿格森阶梯井井底早已干涸，现在成为当地人非常喜欢的休闲场所。第一因为他免费，第二因为他在宝莱坞的各种电影中都有很高的出镜率。游人们聚会、拍婚纱照，亦或只是坐在阶梯上冥想，享受片刻宁静。阶梯井是古代印度文明的标志性建筑物，长长的台阶直通底部蓄水井，给人们提供了蓄水，纳凉等多种用途。 自拍的姑娘德里的阿格森阶梯井比较大，长纵深，光影交错，群鸽飞翔，都是美好的景致。 去凯旋门广场游玩的小姑娘 传统与现代 德里凯旋门1926年，英国殖民者修建了这座凯旋门。第一次世界大战，英国为了让印度人为其卖命，许诺战争结束就让印度独立，因此，印度军团积极参战，1.3万人牺牲。战争结束后，英国未兑现承诺，而是一直殖民到1947年。为了平息印度的不满，殖民者修建了这座凯旋门。门内侧刻有1.3万在一次世界大战中牺牲的印度将士。 凯旋门广场上的军警德里是一个古老和现代结合的城市。以凯旋门为界，南为新德里，北为老德里。老德里古建筑多，新德里现代化程度高一点。 广场卖零食的小贩 清洁工 身上掛滿眼镜的商贩 青春无限的小妹妹 情侣 阳光下的纱丽 女人的面部装饰除耳饰、鼻饰外，这位女士连两眉间的吉祥痣都是金属掛件，不知道怎么安上去的的，疼不疼。 明亮双眸一脉相承 拍照的长腿帅哥 街头聊天的人 写满友好善意的笑脸 顾特卜塔这座被称为“印度七大奇迹之一”的世界最高砖塔，建于1193年。据传是穆斯林在战胜德里的最后一个王国后，将军顾特卜建立德里苏丹国，为庆祝胜利兴建此塔。并在第三任苏丹伊勒杜米施时期建成。这是印度最高的宣礼塔，塔身刻满了伊斯兰教经文，13世纪完工时，标志着伊斯兰教在德里占据了统治地位。时至今日，数个世纪过去了，顾特卜塔塔身也仅仅只是倾斜了一点，堪称“屹立千年不倒”。 又见可爱的小学生 流动的纱丽 端庄的纱丽 美妙的情侣 欢快的中学生 被惊扰的游客印度人普遍温和，他们的善意写在脸上。拍照时，无论男女老幼都会给你一个温和的笑容。这位被惊扰的女人下意识用手遮挡，却依就面带笑容，并无厌烦生气。摄影人唯有时刻注意拍摄礼仪，方才对得起这些善良的人。 玩累了小朋友 歇歇脚的妈妈们 锡克教寺庙的长者锡克族在印度人心中的形象是：勤劳、诚实和团结，以及跟其他群体相比之下的相对富有。锡克人身材高大，包头、蓄须。性格倔强高傲、不苟言笑，有尚武传统。以其特立独行的性格，在印度显得卓尔不群。锡克教的寺庙往往就是该教的慈善中心。我们参观锡克教寺庙，走进这间专为来访者提供食物的房间，食客们沿墙席地而坐，有专人奉上一茶一饼，不够还可以再添。两位长者居中正坐，像是这间房内负责的人。 洗礼锡克教产生于15世纪末的莫卧尔王朝，他们既反对印度教中的种姓制度；又反对伊斯兰教中排斥异教徒的思想。提倡平等友爱，团结互助。进入锡克教寺庙，必先戴上头巾或帽子，然后脱鞋进入。这个由专人捧壶浇水的情节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姑且称作洗礼吧。。。从旁观察，只见人们伸出双手去接壶里的水，先喝一口，再洗洗脸，神色虔诚恭敬。 锡克族男子锡克教男子必须做5件事（即五K）：蓄长发、加发梳、戴铁手镯、佩短剑和穿短衣裤。这5件事在锡克教中独具含义。蓄长发、长须，表示睿智博学和大胆勇猛，是锡克教成年男子最重要的标志。加发梳，是为了保持头发的整洁，促进心灵修炼。戴金属手镯，象征打仗勇敢，不怕牺牲。佩短剑，表示追求自由和平等。穿短衣裤，是为了区别于印度教教徒穿着的长衫。不过，今天的锡克教男子已很少穿短衣裤、佩短剑，但蓄发、加发梳、戴手镯仍然普遍。锡克族无论男女，一辈子不剪头发。他们认为头发受之于神，不可擅动，每天早上打理头发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梳头缠头也不仅仅是男人的特权，有些锡克教女子也自愿缠头，他们认为这是锡克族“超过皇帝和皇后皇冠的”桂冠。这个标志性的缠头，可以让他们的神从万千众生中很容易辨认出他们。 阿姆利则大金庙我腰受伤的当天，和队友们一起从克什米尔的斯利那加飞到阿姆利则，住下来后发现大金庙就在客栈旁。既已到，不看心痒痒的，于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忍着痛，队友玉子陪着我在大金庙转了一圈（第三天回国）。阿姆利则是锡克教圣地，大金庙被誉为“锡克教圣冠上的宝石”。这里非常开放，东西南北四个门，代表着锡克教的大门向来自任何方向的兄弟姐妹敞开。庙里有可供几百人就餐的食堂和寝室，任何人都可以在金庙得到食物和住宿。这座金庙1589年建造，1601年完工，据说共耗费750公斤黄金。 朝拜者无论是锡克教徒或是其它崇敬锡克教的民众，他们来到大金庙都会虔诚叩拜。金庙坐落在玉液池中，据说这片池水寓意“花蜜池塘”。锡克族人崇尚人人平等，他们非常团结，维护教徒的利益，不允许看见教友落魄而不闻不问。倘若一家锡克人遭遇天灾人祸，周围的锡克人都会伸手相助，绝不会眼看着他们沦为乞丐。这成为无数印度底层人民心中的向往。 跪拜的教徒印度乞丐很多，但锡克族没有乞丐，因为锡克教反对种姓制度，主张人无贵贱之分，人人都要积极参与社会劳动。锡克人从心底里鄙视乞丐，认为这不符合本教教义，他们不仅自己不从事“乞丐行业”，也从不向乞丐施舍，认为乞丐是依附在社会躯体上的毒瘤，应该铲除。所以，乞丐们都害怕锡克人，从不向他们伸手要钱。 冥想者 面对圣典锡克教反对偶像崇拜，和烦琐的祭祀仪式，寺庙里不供奉任何神，只供奉锡克教的圣典。 衣着光鲜的观光女子 休息者大金庙水池边以及沿着水池一圈的回廊，是所有人放松身心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休息、读书、冥想、聊天、躺下睡觉。 跟随父母进入金庙大殿内的小姐妺 做义工的锡克小男孩锡克族人有很独特的优点，心气很高，对自己要求也很高。勤劳向善，乐于奉献的的优秀品质从小熏陶着他们的孩子长大。 锡克教主张宗教宽容，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教规执行起来已经不那么严格，但尊重劳动和保护弱小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深深影响着每一个锡克族人。印度素有“宗教博物馆”之称，世界各大宗教都可以在印度找到立脚点。印度教（婆罗门教）、锡克教、佛教、耆那教，伊斯兰教、基督教、袄教、犹太教、萨满教……。宗教从古及今顽强地支配着印度人的全部生活，大到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思想，小到人们衣食住行和婚丧嫁娶。浓郁纷杂的宗教气氛中，人人是信徒，个个按自己的教义行事。这种氛围，造就了印度人非同一般的思维。唯有明白了这些，才能明白为什么印度会有那么多开了挂的人和事，以及为什么印度会被称为世界上最神奇、不可思议的国家。 作者张阜颖（网名小城） （1）面孔（上集）待续（2）乡村（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