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荒的生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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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11月20日我和北京其他二百多名中学生一起自愿报名到北大荒，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北京乘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到黑龙江虎林县，晚上和平农场（兵团成立后改为35团）为我们举行了欢迎大会，第二天早上我们分别由各连队领导接到连队。我们一行三个学校的14人被分到种畜队（后改为16连）。

这是我去北大荒三年后在虎林照相馆照的。

一、五年的养猪劳动

种畜队是当时农场培养种猪的连队。连队比较小，大约有三十多户职工，我到连队后就分到养猪班劳动，俗称“猪号”。

我们种畜队猪号有公猪、母猪、肥猪、小猪，要分别喂养。连队收割完麦子、大豆等，我们就要把母猪、肥猪赶到地里，让它们吃掉在地上的麦子、大豆，麦地附近一般也有水泡子，等猪吃饱喝足，我们再把猪赶回猪号。这样不仅可以节省不少饲料，而且还可以让猪得到锻炼，更加强壮，猪肉也更加好吃。

北大荒冬天很冷，猪也有专门的猪舍，为了尽量保持室内干净，我们不时要把猪赶到室外的圈里，让它们排便，这样可以减少打扫屋里的粪便。即使是夜里也要去猪舍把猪赶到室外排便。猪圈里事先要垫一些草，等猪粪多了，就光脚踩到猪圈的猪粪里，用叉子把猪粪挑到圈外，然后再把猪粪装上牛车拉去沤肥。

我们猪号喂猪不是喂稀食，而是喂干食，所以经常要把玉米秸粉碎，然后和玉米粉或豆饼渣拌在一起喂猪。

拌好后的饲料装在麻袋里，背到猪圈里喂猪，接着还要挑水给猪喝，因猪比较多，我们有时一气挑四个水桶。为了让猪得到更好生长，经常要给猪喂蔬菜，冬天经常会拉来一车冻圆白菜，我们直接用叉子把整棵圆白菜扔进猪圈里，让猪自己啃。

我们猪号专门有产子房，母猪要生小猪了，就关到一个一个独立的小圈里，晚上怕母猪生小猪时会把小猪踩着，我们值班时都会穿着棉衣睡到旁边的小圈里，这样母猪一有动静，我们就知道了。有时母猪生不出来，我们还会把袖子卷起来，把手伸到母猪子宫里把小猪拽出来。当然我们睡的小圈都是打扫干净，铺上干净的草。

小猪出生半个月左右，我们会给每头小猪耳朵上打上记号，留存资料，以便了解小猪的来源，血缘关系、生长快慢等情况。另外当小猪长到一个多月，就要挑选做肥猪的小猪，然后把这些猪的生殖器骟掉。

我们猪号离连队大约有一里路，每天晚上大家要轮流去猪号值夜班，现在想想一个女生提着马灯自己到猪号值夜班也是够胆大的，但当时也不觉得害怕。有一次值班人还没去，狼就到猪号偷吃猪，猪号养着狗，狗大叫就知道狼来了，听到狗叫就会马上赶过去，结果狼还是在一头猪的屁股上咬了一口，猪疼的大嚎，没办法只好把猪杀掉。

这是当年的猪号

猪号战友在宿舍前留影

在猪号老职工和畜牧技术员的带领下，我们不仅参加了整个养猪的劳动，还学习了不少养猪的知识 ，为全团各连队培养优良的种猪。因我们连养猪班的出色成绩曾被兵团评为先进集体。

在猪号劳动的五年中，老职工身传言教，他们不怕苦不怕脏的精神感染、影响着我们，他们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这是当年养猪班职工

下面两张照片是其他团知青照的，猪有病了，要给它们灌药或打针。

那时没有自来水，都是这样从井里打水上来挑去喂猪，冬天井台很滑，很容易摔倒，所以要经常把周围的冰抛掉，以防摔倒。（照片也是借用）

二、六年的教学工作

72年连队调我到连里小学当老师，事先没有接受过任何教师上岗培训，就上任了。我们连队是个比较小的连队，学校就建在家属房最前面一排平房，五个年级也就三四十个学生，三位老师，所以只能采取复式教学。

复式教学是这样安排的，一、三年级在一个教室，二、四年级在一个教室，五年级因要考初中，为保证教学质量，所以独自在一个教室。比如：复式一、三年级上课时，老师先让三年级学生做算术题，给一年级学生讲拼音，然后让一年级学生写拼音，老师再给三年级学生讲算术。老师要根据时间合理安排两个班的教学，尽量达到两个班教学互相不干扰。但实际教学中复式教学也有一定的难度，有的学生先做完题了，就开始说话，这样会影响老师教另一个班，老师就要再给做完的同学出几道题；有时给一个班讲语文课，另一个班同学也会听老师讲，不做数学题，老师就要走过去，小声告诉他赶快做题。总之一堂课老师两边都要照顾，这对老师的教学能力也是一种锻炼和考验。

有的学生跟不上进度，我们会利用课后到学生家进行一对一辅导。

连里学校除了一套教课书，没有其他教学参考资料，我们完全是按照自己上学学的知识和自己的理解在教学生。为了让这里的学生能和城里学生一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们三位知青老师也给学生安排了体育课，没有操场，就在学校门前的空地或到连队的兰球场安排跑步、跳绳、拍球、踢毽子、拔河等运动。

体育课还好办，有场地和简单的器具就可以运动了，但音乐课和美术课对我们这些知青老师又是难题。但为了丰富学生的文化生活，我们也只好赶着鸭子上架，现学现卖。音乐课就教我们以前会唱的儿童歌曲。图画课就事先在黑板上照着书画好，上课就让学生照着画。学生只有蜡笔，我们回北京时买了一捆一捆半截的彩色铅笔送给学生，让他们也能像城里的学生一样画出更美的图画。

为了丰富学生的文化生活，我们三位知青老师想买一台脚踏风琴，但学校没有经费，于是我们向连里申请了一块地，利用业余时间，老师赶牛车往地里拉肥，高年级学生从家里带着工具一起去种大豆，秋收后把大豆卖给连队，我们拿了钱买了一台脚踏风琴。

我们都不会弹琴，就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学自己练，终于可以简单伴奏了。我们三位老师一起策划组织了一场学生演出，亲自动手做道具及最简单的演出服装，亲自给学生化妆，当学生穿上演出服，化妆后都很兴奋、激动。没有正式舞台，我们就把学校门前的空地布置成舞台，请学生家长当观众，当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经过化妆这么漂亮也非常高兴，有的家长说：原来我们的孩子一打扮也很漂亮啊！演出虽很短暂，档次也不高，但这次演出让学生很受鼓舞，同时增强了他们的自信。

这是张*老师发给我的，当年她带着学生到团里参加比赛，获奖后她与学生的合影。

1997年8月我们回到北大荒曾经生活的地方，在16连的食堂库房里看到当年那架脚踏风琴，尽管有的琴键坏了，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打开琴盖弹了几下，那段往事自然浮现在眼前。

　　一台脚踏风琴引起的回忆

1997 年是我们第一批北京知青下乡三十周年，8 月初以第一批为主的十位知青带了四个孩子一起

踏上了回访第二故乡的路程。那时各连的老职工还居住在各连队，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到 16 连看望那里的老职工，那片曾经生活、战斗过的黑土地，大家都异常兴奋。老职工也早早地等候在路口，连里的黑板也写上热烈欢迎知青到来的标语，大家相见亲切握手、拥抱，有的甚至流下热泪。老职工早已在当年的大食堂摆好凳子，大家围坐在一起畅谈。处处是感人的场面、句句是亲切的话语，无意中我走到食堂旁边的屋里，看到一台脚踏风琴，一个学生告诉我这就是当年 16 连小学校那台风琴。我掀开琴盖，轻轻地弹了几下，尽管声音不好，有的键已发不出声，但看到它让我浮想联翩。

1967 年我们第一批北京知青从北京来到北大荒，我分到 16 连，先在养猪班劳动，五年后，连队调我去小学校当老师。我们连队小，学生少，一至五年级，每个年级都有学生，学校只有三名老师，这样就要一个教室同时教两个年级的学生，一、三年级一个教室，二、四年级一个教室，五年级单独教室，这就是“复试班”教学。这对于我从没有当过老师的人来说，别说同时教两个班，就是教一个班也要有个学习过程，但没有观摩学习和培训的时间，只是原来的老师告诉我，你让一个班的学生做作业，给另一个班讲课，然后再换过来。真是赶着鸭子上架，我就这样走马上任了，我边学边教，边摸索边改进。事实上教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给一个班讲课，另一个班的学生一会儿说话，一会儿做小动作，一会儿说不会做题，总之，你不可能安心地给一个班讲课，只能一边给这个班讲着课，一边不时用眼睛盯着那个班的学生，还不时要对那边的学生说两句。

经过一段时间实践，我慢慢适应了这种教学方法。有的学生学习差就留下来补课，有的学生放学后先要回家割猪草或做其它事，我们就晚上到学生家去补课。好在都是一个连的，和学生家长也很熟，学生的情况也能及时和家长沟通。

当时学校只教基础课，只有算数和语文，为了让这里的学生也能多方面发展，我们开始尝试教图画、体育、音乐。我们这些老师原本都不会画画，怎么教学生呢？我们就把图画课安排在下午第一节课，中午休息时间长，我们先照着书把图画先画在黑板上，下午上课就让学生照着黑板上的画画。想到我们在城里都用彩色铅笔画，当地只有蜡笔，我就利用回北京探亲时，专门去给学生买 10 公分长一小捆的彩色铅笔，送给学生，让他们也能画出丰富多彩的图画。曾献忠后来成为庆丰农场子弟校的图画老师，还是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他的诗与画曾被《美术》、《黑龙江日报》等刊物发表。他多次提到他热爱画画就得益于当年吴继文老师教的图画课。

体育课相对比较简单，连队有个篮球场，我们就带学生在篮球场跑步、跳绳、拍球、投篮等，让学生不要光坐在教室里，也能适当活动一下。

音乐课开始我们只是自己先学一首歌，上课时再一句一句教学生。学校没有任何乐器，也没有经费，向连里反映后，连队给我们一块地，让我们带着学生种地，收入学校可以自己使用。于是我们利用课余时间自己赶牛车往地里拉肥，带着高年级学生一起施肥、播种、除草、收割、打场等，一年的劳动使我们有了近 200 元的收入，我们用 110 元买了一架脚踏风琴。当时我们几个老师高兴极了，希望连里的孩子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琴有了，但我们谁都不会弹，也没有人教，于是下课后或晚上我们就到教室自己学弹琴。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我们有一定基础，能简单伴奏，尤其是张慧老师更加熟练些。我们就想在连里组织一次学生演出，我们先给各班排练节目，又买了各种彩纸，做了每个节目需要的道具，还给上台演出的学生作了简单的化妆。学生自己非常高兴，家长也说没想到我们孩子打扮后也很漂亮。尽管节目不太精彩，我们的伴奏不时出现差错，但在当时已经很轰动了。这是学生们

第一次上台表演（根本不是舞台，只是学校教室前的空地），但这简单的一次演出给他们留下深刻的

印象，增强了学生的自信。我们三个知青老师为准备这场演出动脑子想办法，无论服装、道具都是我

们老师亲自动手制作，大家付出了很多努力和辛苦，但我们都非常高兴，我们让农场的孩子增长了见

识，打开了眼界，让他们也能感受到城里孩子的欢乐。

后来我又调到二中当老师，虽然在连队当老师只有短短几年，但对我却是很大的锻炼，如何搞好

一个小学的教育，如何让农场的孩子受到全面的教育，我们这些知青为此付出自己的努力，我们至今都觉得很值得。 —写于1997年

在连队学校工作了近五年，我又被调到农场二中当老师，学校领导让我教初中语文兼班主任，其实我很想教数学，我的语文远没有数学好，但还是服从组织分配。二中的学生都是附近连队的孩子，平时住在学校，周末回家，我有时也会去他们宿舍看看这些离开家的孩子们。做班主任还要带学生参加劳动，班里有个男孩很淘气，在学校领导那里也挂了名，一次我带他们去打扫卫生，这个男孩爬到最高，有点危险的地方去打扫，结束时我在全班面前表扬了他，我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要发现他的长处，鼓励他发扬，这样就可以转化他，后来这个学生进步很大。

78年开学时我因身体原因没有承担教学任务，只是帮助其他老师刻刻钢板，批改作业和试卷。六月份我要离开学校回北京，因决定比较突然，学生知道后，连夜到小卖部给我买了笔记本、毛巾等小礼物，第二天我走时，学生列队欢送我，当时的场面让我热泪盈眶，这种深厚的师生情谊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在农场当老师这段生活也是我人生难忘的一段经历。随着农场的发展，现在连队不设学校，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会统一住到团部学校，以保证教学质量。

三、参加连队的农活

连队农忙季节我们经常会参加连队的劳动，如锄草季节，我们也和大田班战士一样早上二点半起床就下地锄草，北大荒的地很大，经常一垄地一个上午都锄不到头，早上七点回连队吃早饭，大田班的战士饭后接着去锄草，我们就回学校教书。早上锄草最头疼的是蚊子、小咬，它们扑面而来，烦的你抓耳挠腮，有时头上带着头巾或毛巾，但仍挡不住它们的侵袭。

这是当年锄地的场面，也是借用其他知青的照片。

有时因锄草的地离连队太远，炊事员就要把饭送到地头，大家在地头吃完接着干。

麦收季节，我们也经常利用中午和下午课余时间到场院帮着翻晒麦子，有时还帮着装麻袋上粮囤。

这几张照片也是借用的，当年场院翻晒麦子的场面。

晒干的麦子装入麻袋

大家扛着麻袋上跳板将麦子倒入囤里

女战士也和男战士一样上跳板，只是麻袋装的麦子少点。

我从1967年11月奔赴北大荒，到1978年中旬回北京，大约在北大荒工作了十一年，这正是我的青春年华，我和其他知青一样把它献给了北大荒这片黑土地。虽然当时生活条件艰苦，二十多人住在一间大宿舍里，U字形大通铺，中间一座一人高的火墙，冬天手套、棉鞋湿了就放到火墙上烤干；没有洗澡条件，只能在宿舍洗头擦身。北大荒的冬天格外长，又非常寒冷，有一次气温达到零下42度，戴眼镜的知青很容易把脸冻伤，冻伤后就用雪擦脸；最头疼的是冬天到室外上厕所，大家都很发怵。另外当时连里除了偶尔团里放映队来放一场露天电影，几乎没有什么文化活动，生活很单调。所有知青都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生活，也面临着各种考验，大家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磨练了自己的意志。

在北大荒的这些日子，连队老职工对知青的关心和帮助非常大，他们不仅教会了我们劳动技能，也教会了我们生活本领。我们会永远记住这段难忘的经历，永远怀念那片黑土地和农场的老职工。

注：当年我们没有留下什么照片，为了纪念北大荒生活，我画了几副简图，但绘画技术太差，只请大家原谅。后面又增加了几张其他知青的照片，以增加视觉效果。

四、大家看后的回复

吴*文（同去知青）：你的记忆还真好，我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了，就连什么时候离开16连的我都记不清了，你回忆的很好。但我觉得还欠点儿细节。

*慧（知青）：拜读了您在北大荒的生活，我心里很难平静。想想我们一起在学校的工作，好多事我还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我文化程度低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常常怀念那段学校的生话，说心里话我心里一直很佩服您，小画配的很到位，如在合适的情况下我们四个张*英，宋*兰您和我小聚一下好好叙叙旧。我们四个老师的照片您还有吗，等我回家给您传一张还有在团部演出我们连获得全团第二名，看完您写的又勾起我的回忆，一些事真的历历再目。

我当时带着咱们十六连学校的学生参加全团各小学汇演当时团部小学第一名第二名就是咱们学校还得了一套锣鼓，还有一亇王*他们说的一个三句半也获奖了。我这有二张照片等我回去传给您。我们买脚踏风琴是种南瓜卖的钱是咱俩到虎林去买的。、冼星海牌的当时花了二百多吶哈

顾*影（知青）：我看了两遍，写的很好，还仔细看了你配的图，画的还很像。

宋*英（于指导员爱人）：看了你的北大荒记事，我非常感动！

72年以前我在连队，知道你在猪🐷 号工作但不知道你具体干些什么？你的叙述叫我感动😭 你很棒！[强][强][强]

72年我随老于搬场部，对连队教学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也想象的出来，条件很艰苦，你们能克服困难想办法搞好教学非常了不起。连队辛勤的劳动，我是了解的，你用图画形象的表达了一段艰苦的岁月。

你们能到北大荒的青年很棒！

艰苦的岁月，黑土地的情怀也锻炼了我们坚强的意志，回城后表现都非常好，党和国家安排的工作都积极肯干北大荒精神养成了不怕苦不怕累的优良作风，认真工作几十年！你很棒！你们很棒！尤其是年轻人要向你们学习！[强][强][强]

张*英（中学同学，曾是北大荒其他团知青）： 没想到你还有这二下子，美文配美图勾勒出每个知青都走过的路，我太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啦！记得我曾经去你们连找过你，印象最深的就是你身上带着一股猪粪味儿，睡着大通铺，城市人的味道全没了。回想这段经历早已铭刻到骨子里了，我们亲历者不会忘记，我们这代人也不会忘记，祖国母亲更不能忘记，我们不需要讴歌只需要后辈铭记，在中国艰苦奋斗的征程中，曾经有我们洒下的汗水和贡献！[强][强][强]

方*文（知青）：看了你做的这个文字形式，表达了在北大荒生活片段，很喜欢也很感慨，这些生活片段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中，虽然我与你们相处一起时间不长，但是大姐的形象永远记得，你不怕苦不怕脏，总是抢着干活，知青的这段历史也留下了很多的回忆。

*莹（中学同学）： 太佩服你了，11年太不容易了，记得中途你几次回家探亲，都不曾听你讲述在北大荒有多苦多累，印象中你总是很开朗乐观的讲述一些事情，真没想到，如此不易，从心里佩服你。你的美篇图文并茂，很生动。

楼*芳（知青）：阅读了你制作的“北大荒的生活片段”美篇，将我们带入了曾经的激情年代。你的图文并茂的难忘纪实回忆，配上充满对北大荒的深情歌曲，读后很是激动，你不愧是我们知青中的骄骄者，也使我更感到当时我们所有知青的艰辛和不易，北大荒造就了我们不怕苦不怕累的品质，这是我们人生中获得的重要财富之一。谢谢分享！[强][强][玫瑰][玫瑰][爱心][爱心][转圈][跳跳]

王*英（同事）： 特别欣赏你的这篇美篇，我看了好几遍，朴实无华，真情实感。那个年代的老三届，无学可上，在广阔天地贡献青春。67年走的那批去北大荒的是北京中学生的第一批，都是在校的优秀学生，如果没有文革，早已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了。你配的音乐和画的图画，极有画面感，富有冲击力，听着看着很受感动。谢谢你的美篇[玫瑰][玫瑰][强]

赵*萍（当年的学生）：看了你写的好感动啊，图画的真好，生动形象。没想到那时候那么艰苦，你们来北大荒时我才1岁多，我算是土生土长的北大荒人，73年上学，真的很幸运，能成为你们的学生，如果不是你们下乡，很难想象我们这些农村孩子会是什么样？是你们的到来改变了我们命运。当年上的复式班，脚踏风琴，排练节目……都记得。因为你们……让我们向往外面的世界。非常感谢你们对北大荒的贡献[抱拳][抱拳][抱拳]

注：当年这位学生后来考上大学，成为一位医生，前几年作为优秀人才调入北京，让我们这些老师也感到欣慰。

董*华：（当年的学生）谢谢谭老师的文章，尽管时过境迁，尽管沧桑巨变。那个纯真时代依然是最美的记忆。儿时的美好历历在目，知青老师无私的奉献和爱，如雨露滋润启蒙教育了我们这些顽劣的熊孩子。这种正三观的教育，是我们一生的财富。谢谢谭老师、谢谢张*英老师、谢谢张*老师、谢谢吴老师、谢谢所有教过我们的老师们！祝您们健康长寿！[抱拳][抱拳][抱拳]

前几天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其中提到：从亘古荒原到“中华大粮仓”，几代农垦人战天斗地，锻造出“艰苦奋斗、勇于开拓、顾全大局、无私奉献”的北大荒精神。

一部北大荒发展史，就是一部壮丽史诗。

我只是千千万万垦荒人中的一个，愿把我们的经历写出来留给后人，更愿北大荒精神永存！

2024年1月7日我们六位先后在北大荒16连小学当老师的北京知青相聚一堂，回忆我们那段难忘的经历

看到几位知青老师聚会的照片，当年的学生纷纷发来发来的回复：

1、董新国：这些老师印象深刻，都还看得出原来的模样。吴继文老师和张慧英老师教过我。张慧老师教过音乐。不管怎样，是你们的初始教育，确立了我们的三观，受益终身。你们同在北京也不是经常见面，下次我来北京，可以和这些老师聚一聚[微笑]

2、杨梅：我们对小学教的知识印象非常深刻，多亏你们的启蒙教育，我今年夏天回庆丰了，现在农场已经变化很大了，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人与人之间好像很冷淡了，我基本都没有和别人联系，只是照顾我妈了2个月，就回北京了。

3、刘虎：当年风华正茂你们，给我们传播知识。在简陋的教室里陪伴着我们成长。在成长的童年回忆中，仍然还会回忆到你们的音容笑貌。现在你们已经两鬓斑白。我衷心的祝愿你们能够身体健康！平安快乐！代问以上各位老师好。你们确实非常优秀，我到现在仍然认为我们这一代人深受你们的影响。没有你们当初的教育就没有我们现在。是你们让我们开阔的视野。

4、赵丽萍：谢谢谭老师[抱拳]看到老师们的照片真的很高兴！

六位老师只有代云兰和张会英两位老师没教过我。

1年级是吴老师教，

2年级是您教我们

3-5年级是宋老师教

张慧老师给我们上音乐课。

想想我们是何等的幸运！没有当年你们的付出，我们也不可能走出来。非常感谢我的老师们[抱拳][抱拳][抱拳]

祝福你们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万事如意[玫瑰][玫瑰][玫瑰]

5、甘丽华：谭老师谢谢您！[拥抱][拥抱][拥抱]看到几位老师的照片很高兴。我也代全家人祝你们新年快乐！幸福安康！🌹🌹🌹我刚把照片发给十六连的同学看呢[微笑]看你们的身体都还好，欢迎你们来广西玩啊。

6、曾献杰：谢谢各位老师，我已66岁，时有回忆过去，现因职业原因，依然在临床一线工作，但愿为祖国医疗事业贡献微薄力量。时常想念您们，怀念以往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