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我家村西的“黑牛河”(散文)

高五幸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五幸:我家村西的“黑牛河”(散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家村西原来有一条黑牛河。是灞河的水从灞桥镇秦家村和上桥梓村的夹缝穿过,途经新寺、上双寨、乾元寺、深渡等村庄,最后汇入渭河东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民间对黑牛河有着美丽的传说。说是很久很久以前,这儿遭遇千年不遇的大旱,地里的庄稼晒得拧绳绳,老百姓干着急没办法。村子里一些老人在庙里求神拜佛,祷告神灵给人间赐点甘霖,他们杀猪宰羊不亦忙乎,虔诚跪拜在太阳下纹丝不动。而村里有一个叫“黑牛”的楞头青,对老人这些迷信做法看不惯,他说,“指亲亲,靠佛神,不如自己学勤谨!有这劲头不如把灞河的水引来浇灌田禾。”正在痴迷求雨的老乡对黑牛的话不瞅不睬,而村里一位教书的先生却非常支持黑牛,他从财东家借了头公黑牛,对黑牛说,“我牵牛,你扶犁,跟着我走,让搞迷信的人看看,看神灵,还是人行?”黑牛随着先生,先生牵着黑牛,从灞河边开犁,说来也奇,牛犁过后,灞河的水就顺着犁沟溢出,牛和犁到那儿,水就流到那儿,一直犁到了渭河边边。从犁沟流过的河水泛冲越深越宽,慢慢地便形成了河。沿河十里八村的乡党大旱之年看到救命的水,纷纷用河水浇地救庄稼,度过了旱灾年谨。后来人们感恩要给河起个名字,私塾先生不加思索说,“黑牛吆着黑牛走,就叫黑牛河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条黑牛河,在我幼时的记忆里,常年一线溪水,潺潺流来,村姑年轻媳妇在河边捶布洗衣服,留下恣意爽朗的笑声;小孩子赤脚光着屁股在河中嘻戏,留下了美好和甜蜜;黄昏时分黑牛河岸又成了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幽会”的好地方。小时候我曾在河中捉过小鱼小虾螃蟹,还被草丛中的蛇惊吓得几宿睡不着;河边上长得毛毛草,是猪羊鸡的“美味佳肴”,父亲在高陵县城给我买的小绵羊,我边放羊边听小河流水,边编织着童年的梦。是这条小河伴我度过了酸涩而美好的童年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觉得我从一个少年、青年、中年到了老年,而村西那条让我依恋走心的黑牛河,也因了变化而变得没了影踪,代之而来的是摩天的高楼,繁华的商城,还有毕直的绿萌大道。“黑牛河”,曾给我快乐,陪伴我成长的河,却定格在我的印象里,在心灵一隅成为难以忘却的甜蜜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新寺村西那条黑牛河,是当年老百姓的“救命河”“母亲河”“幸福河”!让我们的后代应知道,村因河而快活,因水而景绿,还有黑牛河传说中“拜佛求神,不如做个勤快人”的内涵……。</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五幸,笔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20岁从写新闻报导开始,创作的剧本“席筒相亲”(与王韶之合著)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体先后发表新闻、文学稿件数百篇,曾经是中共灞桥区委中心通讯组成员,西安晚报通讯员,被西安晩报,中共灞桥区委评为优秀通讯员。陕西农村报网专栏乡村作家、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会员、法制文萃西部网特邀作家、《美篇》文学领域优质作者、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