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关的日子(七)

晓明印记

<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90年代初正值中国外贸如火如荼发展,各种福利待遇好工资也高,还有经常出国的机会,急需各种外语人才,内蒙古党校教日语的李平,俄语老师赵德成还有党校自己培养的巴根那,朝格吐,布和找到我要求调到外贸公司,那个年代调入公司不需要花钱,给公司经理打个电话就可以,我把他们几个分别调入了专业进出口公司,李平和布和两个人发展的很好,李平后来自己办了一个羊绒衫厂,在整个外贸系统也是属于先富起来的人,布和后来到蒙古发展也非常优秀,去年我回到内蒙古党校教研室的老师们请我吃饭,我见到了他,他现在已经是当地印刷大咖,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他邀请我明年在草原最好的时候去他那里。当年党校组织处处长冯旺在党校大院叫嚷着说高晓明太不像话了,把党校教外语的老师都调到了外贸公司,实际上我不是有意而,是他们自己想到外贸公司,而且外贸公司也需要外语人才,时事造人不怪我!巴根那到外贸公司以后有些不适应,他又找到我要求回到内蒙古党校,我当着他的面给党校组织处处长冯旺打电话,我说外贸需要的时候他过来了,现在外贸已经进入了鼎盛时期,他是党校自己培养的人才,他调回党校是应该的,巴根那又调回党校。赵德成后来成为黄文的部下,他主持翻译了原苏联进出口企业大全,洋洋几百万字上中下三册翻译稿15箱子,正值我调到了全国工商联中华工商时报,我主动提出来由中华工商时报承揽出版和发行,中华工商时报和内蒙古外经贸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结果我们也没有搞成功,我原以为这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合作不成就算了,黄文厅长不同意,认为既然签了协议就必须执行,把中华工商时报告上了法庭,我在法庭上训斥赵德成,我说你就不配做个人,文革中他在鄂尔多斯因伤人过多民愤极大,文革后被伤害者子女在一天夜里把他废了,我把他从内蒙古党校调到了外贸公司给了他一条出路,他在法庭上哑口无言。这件事上也不怪他,领导坚持要起诉他也没办法,官司输了以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赵德成是列宁回忆录的翻译者,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但是人的品德如果不行的话还是会被淘汰的。</p><p class="ql-block">我的内蒙古科左后旗同学阎敬平是我唯一一个小学初中高中没有分开过的男生,我把他从旗食品公司到了哲盟外贸处,也是一个电话就办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难处,没有把这些当做是权利,要是知道有那么多同学下岗,特别是那几位女生也下岗了,我同样会帮助他们。我没给自己的亲属任何一个人调到外贸公司,弟弟小光的爱人也下岗想调到外贸公司,我坚决不办,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个年龄人的一个特点,还有一些陈旧的观念,不过后来外贸公司一刀切全部解散破产,所有人员一律买断下岗,连我爱人也下岗了,那些被我调进外贸公司的人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p><p class="ql-block">我在1976年吉林省第三期青年干部学习班同学时任哲里木盟公署副秘书长赵哈达,我已经和常万富厅长说好准备让他去内蒙古驻大连办事处任主任,后来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王海文副厅长安排哲盟外贸处一位副处长去了大连办事处当主任,结果这个人去了两年就把办事处搞破产了。事情往往是这样,自己认为行别人认为不行,结果他们认为行的人都出事了。</p><p class="ql-block">我主持办公室工作后的第一件事机关全体职工人手一册《大漠谁先觉》,是时任公安厅厅长赵黎平写的中国第一本关于反腐败的系统论著,当时舆论界对他的这本书的评价相当高,中国作协还为这本书专门召开了研讨会,那年大年初一我和财务处裴玉璞处长到他家给他拜年,把购书款2000多元给了他,算是对他出书的一个支持。三年前赵黎平因枪杀情妇和巨额财产无法说明来源被判处死刑,这说明一个人所说所做所为的不一致,我不赞成说和做不一致的人。赵黎平的爱人也在包装进出口公司,因为和领导关系比较僵,我和高野、王瑞生商量把她调整到了合作公司。我的朋友内蒙古农业大学办公室主任续维国出版一本诗集,我给机关买了100本,我对他说书款照付书不要了,诗集怎么给机关发呀?像这样与人为善的事情多做一些是好事,我乐此不疲!</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每年春节前都要到北京跑部委关系,有时候把带去的牛羊肉自己扛着送到一些处长司长家里,人家说实在对不起,你看看我的冰箱里面装的全是高档海参对虾,根本没有放牛羊肉的地,我又扛下来。有一年春节前带去的牛羊肉实在送不出去,我给我的同学海英打电话,我说你过来取走吧,把十几箱牛羊肉都给了他,我估计这小子也都卖了,吃是肯定吃不了的,还给他爱人一件羊绒衫,那个年代就是这样的风气,公款吃喝公款送礼也不心疼。时任政府秘书长牛玉儒给我来电话说需要四件羊绒衫,我去请示厅长马上就办了,第二天又来电话还要五件羊绒衫,不要说牛玉儒自己不好意思了,连我都不好意思向厅长汇报了,直接给办了。办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很简单,不是用机关经费,我给公司经理打电话让他们直接送过去就行了,那个年代外贸公司是由外经贸厅统一核算,他们的盈利上交,如亏损厅里给他们补贴。</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我和黄文在鄂托克旗扶贫,这时1996年黄文已经组建外经贸集团,外经贸厅和集团公司已经正式分开,外经贸厅的两个扶贫点其中之一也交给了外经贸集团,鄂托克前旗是自治区领导云布龙的扶贫点,云布龙准备去鄂托克前旗扶贫调研,黄文跟随,他对我说最好是我去,因为在经贸厅和外经贸集团分开之前我一直负责鄂托克前期的扶贫工作。</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和时任中国驻蒙古大使馆商务参赞柴广田的合影,他是我的老乡内蒙古科左后旗人,在此之前他是外经贸厅国际合作公司经理,曾经也是经贸厅第三梯队人选,属于重点培养的干部,在国外当商务参赞是人人都羡慕的工作,收入高,待遇好,我们哪有那个机会呀?三年一届的商务参赞期满回国后外经贸公司已经解体破产,他成了下岗职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喜还是悲,是应该发生还是不应该发生?</p> <p class="ql-block">这是是和机关同志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从厅里其他处室和公司抽调几个同志和我一起负责交易会宣传工作。</p> <p class="ql-block">在经贸厅的那几年正是风华正茂春风得意,我从来都是第一个到达机关最后一个下班的人,每年大年三十下午把所有房间检查一遍看是否贴了封条,才离开办公室回家过年!每年的最后一天常万富厅长都会来到我的办公室给我一瓶茅台酒,他说一年辛苦了犒劳一下!黄文厅长也是这样,呼伦贝尔来的同志给他送来了一些地方特产,他也给了我,有一次白盾晚上给我来电话让我去他家,我们两家一个小院门对门,原来是有人给他送的东西他让我原封不动拿走,足足有一麻袋,回家打开一看都是地方特产山珍海味,我挺感谢这几位领导的!我爸爸那些年借我光了,老人家可高兴了!</p> <p class="ql-block">照片左侧第一人是内蒙古土畜产进出口公司经理特木,这是我们一起和王培华厅长在鄂托克旗扶贫,那是1995年王培华厅长高野处长还有我和特木四个人去鄂托克前旗,我们从呼和浩特出发当天赶到银川,我们还去参观了中国最早的青龙峡水电站,如今他们三个人都不在了,真是世事难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