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迷失的风暴，人性回归的历程

侠骨柔情

心灵迷失的风暴，人性的回归的历程
——英国小说《呼啸山庄》读后感
秦刚
英国著名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小说《呼啸山庄》通过描写英格兰一个比较封闭山乡的农庄家庭的复杂关系和矛盾纠葛，反映出十九世纪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条件下，人们的爱情婚姻和家庭价值观念的嬗变和人性扭曲的状况，倡导灵魂的净化和自然回归。

小说从第一人称的我—洛克乌德先生，在乡间租房度假期间，去拜访附近呼啸山庄的主人，看到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开始，把我们带入一个诡异曲折，步步惊心的爱情故事。1801年冬的某一天，住在画眉田庄的洛克乌德先生，去呼啸山庄拜访希刺克厉先生，山庄 的主人和仆人对客人的冷淡态度和奇怪的举止，使他产生了好奇心，第二天下午，不顾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危险，又骑马去拜访，在关门闭户的山庄前转悠，费了很久的功夫，才敲开门，进入山庄，那个模样和神情都有点古怪的年轻人告诉他，主人在牛栏里忙乎，等一会过来，就把他冷落在客厅里烤火，在一边的一位年轻妇女一声不吭。洛克乌德无话找话地与她交谈，她没有好气回答几句。在种沉闷的气氛中等了好一会，主人希刺克厉夫才披着一身的雪花回来，一见面就责备他不该在这种风雪天来拜访。而且他们一家人还当着客人的面，毫不客气地互相争吵几句。洛克乌德误以为那位被称着希刺克厉夫夫人的年轻妇女，是主人的妻子，主人生气地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儿媳妇，洛克乌德又自作聪明地问主人，那位神情古怪的年青人是不是他的儿子。那位年青人听了这话，立即紧握拳头，额上青筋暴露，嘴里嘟哝着，像是要跟他动武。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根本不可能深入交谈，了解到情况。吃过晚饭，准备与主人告别回家时，才知道外面暴风雪弥漫，已经看不清回家的道路，只有在主人就住一晚了。

奇怪的是，主人根本没有留他住下的意思，而且言语之间，还让他想办法自己回去，因为家里没有人帮助带路。如果洛克乌德自己回去的话，肯定会迷路，冻死在荒野间。经过一番争执，主人才同意他留下来过夜。年轻妇女把他带到楼上一个看起来很久没有住过人的房间，告诉他小心一点，不要让希刺克厉夫先生知道，因为他从来不让别人住那个房间。在这个只有一把椅子，一个衣橱和一个像橡木箱的老式卧榻。窗台上堆着几本已经发霉的书，窗台的油漆面上刻划着乱七八糟的字迹，翻来覆去都是凯瑟琳.恩肖、凯瑟琳.希刺克厉夫、凯瑟琳.林惇。屋子里一本旧书里尽是钢笔写满的密密麻麻的评注，字迹古怪，难以辨认。洛克乌德用费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部分文字，原来是名叫凯瑟琳的人记的日记，断断续续，难以顺畅地读下去。十分疲倦的洛克乌德睡下去，很快进入梦乡，但他的梦尽是些奇怪的闹鬼似的恶梦。其中一个梦是外面暴风雪里，一个小孩握着拳头使劲地敲窗户，哭喊着说；“二十年啦，我已经做二十年的流浪人啦”毛骨悚然的洛克乌德在梦中惊叫起来，惊动了住在附近在希刺克厉夫，问是谁把你带到这个房间来的，闹得不欢而散。

第二天回到画眉田庄，洛克乌德向曾经在呼啸山庄多年，后被留用在画眉田庄的女管家耐莉打听，才断断续续地知道呼啸山庄一段凄婉和伤感的爱情，引发的令人愤怒而又无奈的痛苦往事：原来，呼啸山庄的老主人恩肖夫妇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叫辛德雷，妹妹叫凯瑟琳。有一年秋天的早晨，老主人恩肖出门到利物浦去办事，临行前告诉孩子们，回来时给他们每人买一个他们喜欢的礼物。孩子们殷切盼望父亲归来，可到了第三天半夜里，父亲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没有给他们带来盼望的礼物，而是带回一个衣服破烂，浑身肮脏，看起来比凯瑟琳稍大一点的男孩，说是在利物浦大街上看到这个无家可归 的孩子，心地善良的父亲就把他当做上帝恩赐的礼物给带回来了。恩肖夫人生气地说，想把捡回来的孩子扔到门外，因为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抚养够难的了，再加上一个捡来野孩子怎么办啊！话虽这样说，既然已经下决心捡回来了，在这么偏僻的山乡里，怎么可能再撵出去呢。就给孩子取名叫希刺克厉夫。

从此这个捡来的孩子，就成了他们家庭的一员，但是小主人辛德雷已经把希刺克厉夫当着篡夺他父亲爱心，侵占他特权的家伙，便在背地里经常欺负他，而这个捡来的孩子又总是逆来顺受，默默地忍受欺负。老恩肖知道后，非常愤怒，严厉斥责了辛德雷，小主人因此把父亲当成一个压迫者，从内心更恨希刺克厉夫了。任性顽皮的凯瑟琳在哥哥的影响下，有时也与希刺克厉夫作对。从此家里出现一种不好的气氛。不到两年，恩肖夫人去世。孩子们在管家的精心照顾下，渐渐成长起来。小主人辛德雷还是经常在背地里欺负希刺克厉夫，但这个坚强的孩子都默默忍受，从不告诉老恩肖，最多是威胁说要告诉父亲恩肖，实际上是不了了之。他的这种忍耐，得到家里除小主人以外的多数人同情。家里把小主人送到外地上学读书。随着岁月的流逝，老主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晚年脾气非常暴躁，不能容忍自己两个孩子在家里的骄纵行为，更不允许家里人欺负希刺克厉夫。这样更加重了家庭中互相猜忌的矛盾。

老恩肖死后，在外读大学的辛德雷回来奔丧，还带回一个妻子。作为山庄新主人的辛德雷，子承父业当家作主。他让家里人把正房留给自己，把希刺克厉夫撵去给仆人住在一起，并剥夺了他在牧师那里受教育的机会 。恩肖的妻子，开初还与凯瑟琳耍好，慢慢地兴趣消失，就变得乖戾而疏远。辛德雷在家里也越来越专横暴虐。开初希刺克厉夫还能忍受老恩肖死后，自己被被贬低的待遇，因为还有凯瑟琳关心他，把从牧师那里学的东西教给他，陪他在地里干活或玩耍。但作为一家之主的辛德雷，对妹妹的事也是横跨干涉，凯瑟琳只有经常与之争吵抗争才能捍卫自己的权利。不能干预希刺克厉夫的事情。在家里就连仆人约瑟夫都瞧不起希刺克厉夫，经常按主人的要求对他拳脚相加。

不久恩肖有了一个男孩哈里顿，而他那患有肺病妻子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就撒手人寰。过分悲痛的恩肖变得消沉起来 ，放纵自己，绝望地过起浪荡生活。“他对希刺克厉夫的待遇足够使圣徒变成恶魔……而且在那时期，那孩子真有魔鬼附体似的”仆人们受不了恩肖的暴虐，不久都走了。只剩下女管家耐莉和约瑟夫。恩肖的坏脾气和坏作风对凯瑟琳和希刺克厉夫影响很大。从小共同生活在一起，老恩肖去世后又同病相怜，对哥哥的暴虐不满的凯瑟琳和希刺克厉夫之间渐渐滋生了爱恋之情，因为有凯瑟琳的关心，希刺克厉夫才能暂时忍受恩肖的欺辱，他刻骨铭心地爱着凯瑟琳，但在家里那样的地位，主人恩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与凯瑟琳恋爱的。

后来凯瑟琳与附近画眉田庄的埃德加.林惇恋爱了，互相来往一段时间后，恩肖终于同意妹妹嫁入门当户对的林惇家。性格善良柔软的林惇真心地爱着凯瑟琳，而凯瑟琳虽然心上人是希刺克厉夫，但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也只有嫁给林惇，过着优裕而平静的生活。而一心爱着凯瑟琳的希刺克厉夫，抑制不住自己，三天两头往画眉田庄跑，固执地要见自己的心上人，凯瑟琳内心不忍拒绝，便私下里见了他几次。林惇对他也有了警觉，但出于对妻子的爱，他并没有责备凯瑟琳。在一个雷雨之夜，希刺克厉夫突然失踪了。凯瑟琳心里非常内疚和失落，因为对她来说：“所有的林惇都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也决不能够答应放弃希刺克厉夫。啊，那可不是我打算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要付这么一个代价，我可不作林惇夫人！他将和过去一样，永远在我心中。埃德加一定得消除希刺克厉夫的反感，而且，起码要宽容他。当他知道了我对他的真实感情，他就会的。耐莉，现在我明白了，你以为我是个自私的贱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希刺克厉夫和我结婚了，我们就得去讨饭了？而如果我嫁给林惇，我就能帮助希刺克厉夫远离那些逼迫和欺压。”

希刺克厉夫消失几天后，又出现在画眉田庄，这次他直接登堂入室去见凯瑟琳。在这期间林惇的十八岁妹妹伊莎贝拉爱上了他，尽管希刺克厉夫并不爱伊莎贝拉，但在多次纠缠凯瑟琳未果后，为了报复林惇，他拐跑了伊莎贝拉。六周以后，家里收到伊莎贝拉的信，宣布她已经与希刺克厉夫结婚了。对哥哥表示歉意，请哥哥原谅她。不久凯瑟琳也怀了林惇的孩子，由于希刺克厉夫不断纠缠，备受精神痛苦折磨的她，生下一个瘦弱的女婴后，两个小时就去世了。而离开希刺克厉夫到南方靠近伦敦居住的伊莎贝拉也生了一个男孩，也取名林惇，比凯瑟琳的孩子小两岁。婚后的伊莎贝拉，也逐渐认清了希刺克厉夫的本来面目，写给管家耐莉的信中，也表示后悔不已。

不久伊莎贝拉身患重病，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他哥哥埃德加.林惇抚养。这之前希刺克厉夫已以经纪人的体面身份，回到呼啸山庄，引诱唆使消沉早衰的辛德雷.恩肖通过抵押借债赌博，骗光他的财产，晚景凄凉辛德雷.恩肖在妹妹凯瑟琳去世六个月后，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希刺克厉夫接管了呼啸山庄，当孩子回到画眉田庄后，很快被希刺克厉夫知道了，希刺克厉夫立即找上门纠缠着把孩子接回呼啸山庄。画眉田庄林惇的女儿小凯瑟琳和希刺克厉夫的儿子小林惇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了。希刺克厉夫又逼迫小林惇与小凯瑟琳恋爱，用阴谋诡计把小凯瑟琳骗到呼啸山庄，与小林惇关在一间屋子里。因为他知道林惇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林惇死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画眉田庄。经过反复折腾后，希刺克厉夫如愿以偿，成为两个庄园的主人。辛德雷.恩肖的儿子哈里顿在呼啸山庄的地位也与当初的他一样，形同奴仆。希刺克厉夫终于实现了他从小就藏在心底的报仇雪恨愿望。

然而天道循环，善恶昭昭。希刺克厉夫的亲生儿子希刺克厉夫.林惇婚后不久也病死了。他身边只有儿媳小凯瑟琳和辛德雷恩肖的儿子哈里顿。这就是小说开始，洛克乌德先生拜访呼啸山庄时，看到的情景：希刺克厉夫家里只有有一个脾气古怪年轻女人，一打扮像奴仆，神情怪异的年青人和一个老仆人。几年后，当洛克乌德先生再次来到呼啸山庄时，希刺克厉夫已经去世。耐莉告诉他。希刺克厉夫死前一段时间曾经彻夜难眠，在房间和山庄周围走来走去，性情大变，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找来律师格林，交待了后事，呼啸山庄、画眉田庄又回到哈里顿.恩肖和林惇.凯瑟琳两个孩子名下。人们把希刺克厉夫葬在凯瑟琳.肖恩旁边，传说后来有一个孩子，在一个雷雨乌黑的傍晚，在山庄的转弯处，看到他俩在山崖下散步……

小说的主角希刺克厉夫原本是一个老实本分聪明的孩子。但由于他那捡来的野孩子身份，受到家庭其他成员的歧视。老主人在世时，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宠爱，另外两个子女心理上受不了，背着老爹经常与他为难，他隐忍不发。逐渐化解了除小主人辛德雷之外的其他成员的敌视，还与妹妹凯瑟琳建立了青梅竹马的良好关系。可老主人去世后，原本就对他歧视很深的辛德雷成为一家之主，不能放下成见，而是变本加厉地歧视和欺负他，把他从兄弟降低为仆人，又千方百计阻止他与凯瑟琳的爱情。新仇旧恨扭曲了他的灵魂，使他走上一条疯狂的复仇之路。他变态的暴虐和荒唐的复仇方式，使其他一些无辜的人也遭受不幸。他对已为人妇的凯瑟琳穷追不舍，使自己所爱的人，长期处于矛盾痛苦中，不能自拔而患重病，年纪轻轻就玉殒香消。他用坑蒙拐骗、巧取豪夺的手段，得到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的财产权。为了达到报复的目的，给自己的亲人们带来莫大的痛苦。凯瑟琳、林惇、伊莎贝拉、辛德雷、哈里顿等人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

在读者眼中，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变态的恶魔，丧尽天良。但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在人世间屡试不爽。辛德雷的自私狭隘，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山庄破产，唯一儿子哈里顿沦为奴仆。希刺克厉夫的疯狂复仇，儿子病弱早逝。复仇风暴后，偌大一个呼啸山庄，只剩下衰老无望的自己和两个对他心怀仇恨的年青人，家里情景昏暗凄凉。生命即将逝去之时，经过激烈的几近疯狂的思想斗争，他才幡然悔悟，把自己葬在心爱的人傍边，以对一段凄婉的爱情有一个交代，同时让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回归本该属于他们自己的两个年轻人之手。希刺克厉夫身上表现出来的善与恶、美与丑矛盾是社会生活中客观存在的，小说对他人物形象的描写是成功的，应该说是希刺克厉夫是一个经典的人物形象。

小说中凯瑟琳生长在比较富有的家庭，从小娇生惯养的环境，使她有些心高气傲。但她心地善良。希刺克厉夫的到来，她并没有哥哥辛德雷那么强烈的排斥反映。而且在父亲去世后，希刺克厉夫受到不公正待遇时，她虽然不敢公开站出来帮助抗争，但私下里却暗自关心他，把自己学到的知识教给他。而正是因为这样，希刺克厉夫刻骨铭心地爱上了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凯瑟琳。两个地位悬殊的年青人的爱，肯定会受到当家人辛德雷的阻碍。凯瑟琳虽然也深爱希刺克厉夫，但她也清醒地认识到，与他的爱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她顺其自然地选择了林惇，嫁到了画眉山庄。林惇对她的爱也是真诚的，他们本也应是很幸福的家庭。

但在乡村封闭的环境里，希刺克厉夫穷追不舍的怪异举动，带来的后果是一次次轩然大波，虽然林惇理解她，处处爱护她，但她的内心矛盾掀起的波澜无时不在折磨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们从一开始就注意并且互相感受到了。我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他。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了，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却消灭了，我对这个世界会非常陌生……我对林惇的爱像是树林中的叶子：我完全晓得，在冬天变化树木的时后，时光会使叶子发生变化。我对希刺克厉夫的爱，恰似下面亘古不变的岩石：它虽然给我的欢乐看起来很少，可是必不可少。”这种刻骨铭心 的爱情和现实的矛盾产生的焦虑，严重地损害她的健康。她的早逝给林惇和孩子的生活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林惇的妹妹伊莎贝拉是个热情大方和天真的姑娘。他被希刺克厉夫帅气的外表所迷惑，竟然不听凯瑟琳和管家耐莉的劝告，跟着希刺克厉夫逃婚，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的归宿，一心一意跟着希刺克厉夫，殊不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把她当做报复林惇的工具。等她觉醒过来悔之已晚，只得离开希刺克厉夫远走他乡，重病弥留之际，把孩子托付给哥哥林惇。没想到这给哥哥带来麻烦，希刺克厉夫很快就得到消息，上门纠缠，把孩子接回呼啸山庄。因为这是他谋夺画眉田庄家产的又一枚棋子。最后通过这个孩子与林惇的女儿联姻，继承了林惇的画眉田庄和全部财产。还有呼啸山庄的仆人约瑟夫，一个脾气古怪并有些势利眼的家伙。当初就与辛德雷一起欺负希刺克厉夫。辛德雷成为山庄主人后，又狐假虎威，经常毒打希刺克厉夫，激化了矛盾，在女主人凯瑟琳面前也经常做出桀骜不驯的模样，是一个典型的势利的奴才形象。

《呼啸山庄》这部小说，故事情节相对简单，人物也不多。但作者从环境渲染和人物的心理活动来表现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使故事情节迷离奇幻，一波三折，紧紧抓住读者的心理，想一口气看完全部故事。书中伏笔也比较多，与后面的人物活动遥相呼应。故事的结局也是喜剧性的，把读者的思路从为一些人物的担忧和焦虑中解脱出来，产生“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视觉效果。

《呼啸山庄》的作者艾米丽.勃朗特(1818—1848年)与《简爱》的作者夏洛蒂.勃朗特和《艾格尼斯.格雷》的作者安.勃朗特三姊妹，在十九世纪英国文坛上焕发异彩。她们出生于牧师家庭，家里七个子女，其中六个女儿。1827年她们的母亲去世后，由于经济拮据，生活条件太差，大姐玛利亚和二姐伊丽莎白患肺结核夭折。剩下三姊妹和兄弟勃兰威尔一起在家自学。四个人经常以读书，写作诗歌，和杜撰传奇故事来打发孤寂无聊的时光。由于经济困难，三姊妹只有外出教书或做家庭教师来补贴家用，备受艰辛和挫折。1846年，她们筹款，以假名出了一本诗歌合集，但只销掉两本。1847年她们三姊妹的三本小说终于出版。艾米丽.勃朗特《呼啸山庄》奠定了她在英国乃至于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英国评论家阿诺.凯特尔在《英国小说引论》一书中说“呼啸山庄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也有喻之为最奇特的小说”1948年英国著名小说家毛姆应，《大西洋杂志》向读者介绍世界文学十部最佳小说时，其中就有《呼啸山庄》。1848年在她们几姊妹唯一的兄弟勃兰威尔患肺病去世后，过于哀痛的艾米丽.勃朗特也默默地离开了人世。仅仅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三十年。在传染病流行的十九世纪，她们家庭中患病早夭的情况在小说《呼啸山庄》人物中多有体现。

《呼啸山庄》中希刺克厉夫和凯瑟琳两个主要人物在世界文学史上，给众多 的读者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关于它表现的主题，一些评论家认为：两个恋人那种不为世俗所压服，忠贞不渝的爱情也正是对他们所处那个旧时代的顽强反抗。尽管他们的反抗是消极无力的，但他们的爱情在作者的笔下却最终战胜了死亡，达到了升华。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来说，我认为作品的意义主要应该是，资本主义生关系条件下，人们价值观的嬗变和人性异化在家庭关系中形成冲突和矛盾的尖锐表现。如果不从这方面找原因，辛德雷.恩肖的自私暴虐和希刺克厉夫变态和疯狂的报复行为，就无法解释。为了自己的爱情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伤害别人，这种价值取向如果得到社会认可，将是十分危险的。所以，我们今天读这部小说，应该从时代的要求出发，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婚姻观，正确处理社会和家庭生活中遇到的矛盾，因势利导，化解纠纷和矛盾，积极向上，健康快乐地工作和生活。
（2021年1月10日秦刚于蓉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