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回乡记

阳光灿烂

老爸的家乡在宁波市鄞州区塘溪东山村，是一个被大片竹林包围着的山岙，自从老爸18岁那年当兵离开家乡后，60多年来，除了清明或参加亲戚家的红白喜事，平时也没啥机会回老家。记得有一年，老爸曾带着我们一家人去东山村过年，那时我才上小学，山村里过年可热闹了，家家户户养鸡养鸭，每天早上不是被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声吵醒，就是被鞭炮声吵醒，推开窗户，饮烟袅袅，村里那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除了赶路的行人，嬉闹的孩子，还有哼哼唧唧的大肥猪，昂头挺胸的大公鸡，和令人害怕的看家狗。如今的东山村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年轻人都陆续搬到了岭下，在山上居住的也只剩下一些老年人了，老爸也常常念叨，想去老家住上几天。最近两年，东山村的好山好水引来一批文化人建起了好几家各具特色民宿，于是，让我萌生了带老爸回老家小住几天的想法。 通往东山村的盘山公路 我们入住的民宿在离村口的停车场不远处，是一幢4开间的2层小楼，设施齐全，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楼上4间客房，楼下有厨房，餐厅，卡拉OK，棋牌室。 还有大灶 东山村的饮用水池 在东山村长住的亲戚也没几家了，年青人都搬到了岭下，老爸的兄弟姐妹中只有我的小姑和小姑夫还住在山上。 小姑养的5只生蛋鸡，每天都能下蛋。 住在山上的小姑听说老爸要来东山村，早早就开始张罗起来。 东山村有老爸儿时的玩伴，如今也都步入耄耋之年，此次回乡小住，老朋友们见面分外亲热。 老爸进了东山村，熟门熟路，走街串巷，整个人都激活了，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堂姐家就住在民宿西南面不远处，串门很方便，热心的堂姐每天会拎两桶山泉水来民宿，供我们饮用。 带着小美锅来东山，着实也火了一把，每天两锅馒头还供不应求。 晚饭后，堂姐和堂姐夫会过来陪老爸散步，到村里逛逛，淘老古，怀怀旧。 难得和堂姐同框 出门在外，吉祥三宝随身带，白天忙着照顾老爸，晚上用经络通养护贴做做护理，戴上眼罩，美美地睡一觉。 山村的早晨，空气清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宁静。 好山好水好空气，最关键还是要有好心情，到了老家，原本病怏怏老爸似乎精神多了，居然还能做起几个虎卧撑。 来民宿的第一顿早餐，用小姑送来的家养鸡蛋给老爸摊了个鸡蛋饼，用小美锅做了米糊，和老爸一起坐在院子里，享受美味早餐。 听说老爸住在东山村，亲戚朋友们都闻讯赶来探望，有老爸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幸亏民宿够大，每天两大桌的家宴格外热闹。 远在北仑的外甥女也特地赶来看望老爸，一大家子难得相聚在一起，现如今老爸是家族中年龄最大的长者，享受天伦之乐，子孙满堂的感觉，老爸看上去很开心。 吃完饭，一大群人陪着老爸来一趟东山村一日游。 老爸望着村口的老庙，感慨万千。 每餐都有人自告奋勇当主厨，那我就退居二线了。 菜烧得不错，色香味俱全。 我就折腾小美，烧个米糊，做笼馒头啥的。 在东山村才住了两天，老爸似乎已经住上瘾了，说是打算长住，于是一家人就开始帮他张罗合适的住处。 难得回一次老家，老爸带着我们一起去看望他的堂兄堂嫂。 路过新建的东山村文化礼堂，正好有演出，那就进去看看吧！ 偶遇儿时小伙伴，难得相见，格外亲热。 村口的老年活动室里有许多老爸熟悉的面孔 周末，上班族们也得空来到了民宿，一家人在东山村团聚 下了几天的雨，周末终于见太阳露出了脸。一大早，每个人都各显神通。 侄女跳一段年青人的午蹈 老妈打会儿中国的太极拳 我来玩会儿非洲鼓 闲来没事还可以打打牌 难得拍张全家福 一周的快乐民宿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爸还余兴未尽。 接下来的日子，在表弟的操办下开始大兴土木，为老爸建行宫。 9月1日，开车送老爸，大包小包，正式入住行宫。小姑一早来村口迎接， 遇到老朋友，相互问个好，聊上几句 村口小水渠的山泉水略带甜味，每次去东山村，我都会带回几桶。 因为我那寄养在小姑家的老爸，今年我来东山的次数也多了，又一次开着车冒雨进村看望老爸。 住在山里的老爸精神了，床也升级了，还能扫地、喂鸡，看见我进门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拉我到院子里，把刚摘的丝瓜往我袋里塞，我问老爸手指上为啥包着纱布？老爸告诉我说前几天拎煤炉时烫伤了，挂彩了，边说还边拉我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水饺皮和馅，说要包饺子留我吃晚饭，包完饺子还领我去参观正在装修的叶家祠堂，俨然一副主人的派头。 来看老爸，顺便带小姑和小姑父来镇里的老宁波饭店搓一顿，感谢小姑这段时间对老爸的照顾。 这是小姑的家，也是老爸的行宫，我们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