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校

一帘幽梦

记事散文第四篇。连接在老家过的第一个春节。

老家的小学，六二年春节过的真快。春节过后没几天，三叔就带我来到村里的小学校，这那是学校啊？小院子不大里面有三间北房。房子很旧，窗糊着窗纸。看上去就是当地的普通民居。在北屋东头有一间厢房。厢房的墙，被烟熏的漆黑，就是一间做饭的屋。进去一看屋子里面改造过，墙上糊滿了报纸。靠墙有张床，床上有一床薄褥子。在床旁边有一张，学生上课用的小课桌，还有一把椅子。我们进去时，有一个人在桌前坐着，背向着我们，好象是在看书。他听到开门声后，把身子转过来把我们让到小床边，我们坐在床沿上。这时我才看清。此人三十多岁，鼻直口方，大眼晴，方脸盘，说着一口地道的地方腔。我到这里来上学，他好象早就知道。他对我说明早上来就是了。不过这里条件不好，比不了你们城里。最后又带我和三叔去教室里看了看。教室里面光线很暗。因为窗是那种用纸糊窗，透光度很差。我们的课桌就是用土坯两头一垒，架上木板就是课桌，地面是土地时间长了常坐人的地方，都有脚磨出来的小窝。我数了一下一个桌子能坐五个人，向这样的桌子一共五张。一个班二十几个人吧。光桌子没有凳子。我和三叔走的时候。那位老师特意嘱咐，明天来的时侯带一个小马扎。

第二天上学去，还是三叔送我。到了那个小院子。小同学都在打扫卫生。扫地，擦桌子。擦黑板。黑板是水泥直接泥在墙上，再涂上墨汁。老师把我叫到东厢房，也就是他的办公室里。先把三叔打发回去。老师说：村里的这学校就两个年级，一年级和二年级，各一个班学校里只有一老师，一间教室。所以我们是半天上课，半天自习。我们二年级上午上课。一年级下午上课。小孩吗本来就喜欢玩，一听只上半天课，心里自然也挺高兴。

开学后时间过的也挺快的，转眼夏天到了，一学期也快完。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矛，班里最好的。我三叔的大女儿和我一般大，生曰我大一些。她和我反差很大，学习比较差，老师就是我们本家的，他和我爷爷是一辈的。他到我们家，我爷爷老是让我叫他爷爷。不过我从来也没叫过，我爷爷没办法，也只能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呢？不懂事。

期未考试又考了第一，老师说城里的孩子见世面多，学习好，教起来也好教。期未考试后。同学们都要到楼德镇上去上学了。我？接受完了再教育也要回城啦。

六二年的九月初的一天，我又坐上来时的那趟车，回济南了。还是三叔去送我，从我们村到楼德火车站，一路上也是有点不舍。一路上想起我的爷爷，想起学校的老师，学校的同学。脑子里乱乱嘀。火车的一声长笛，才让我从这无头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几十年过去了，从小孩变成了老人，这些事仍然在我的记忆中，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下次我还想讲一讲我爷爷。下集爷爷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