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里的蝉!

我是魏小七的萩

<p> 童年的蝉</p><p>&nbsp; 今天细读了安武林的《摸蝉》,才发现原来蝉的叫声全国上下都一样,是没有地方口音的,不分东北话和闽南语,都是“知————”或“知——了——”的嘶叫。摸蝉、吃蝉的方法也全国统一,惊人的相似。不过,在我们老家,蝉叫“姐娄龟”。</p><p>&nbsp; 当然,蝉给童年带来的乐趣也一样一样的。</p><p>&nbsp;&nbsp; 小时候的原生野味比较多,蝉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记忆中,那时候蝉特别多,最多的时候是下雨的夜晚,有时候从小水汪里能赶出许多。有一次雨夜,爸爸拿电筒出去转一圈回来,摸了半盆。跟吹牛似的,可实际一点也不夸张。那时候的树也多,年岁也老,就我们家门前的那棵梧桐树,虽然没有引来金凤凰,却每年都能在它的树荫下收获无数的蝉。</p><p> 能自己扒拉开洞钻出来的蝉,一部分一露头就被捉了,一部分可能好不容易爬到树干上被捉了,一部分很幸运的逃脱了人类的“魔爪”,爬上树梢,金蝉脱壳,蜕变成功,从此每天嘶叫,嘶叫!还有一部分倒霉蛋,没有露头,只扒拉了一个小洞,就被有经验的人把洞口给扒拉大,然后给活生生的抠了出来。更有一部分倒霉蝉,连洞口都没有来得及扒拉开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就被小孩用铲子铲了头顶的泥土,然后端了锅。这些勤快到讨厌的小孩中,也曾经有一个我。</p><p> 听说蝉大约要在地下生长3-15年才能破土而出,长鸣一个夏天,而我们,哪里等得到它长鸣,总是迫不及待的赶紧捉到,然后或油炸,或煎炒,一饱口福。只是我胆子比较小,小的时候是说啥也不敢碰这些乱动的迷你小动物的,更别说有吃的勇气了。当我终于有了吃蝉的胆子,蝉却几乎被大家吃绝了,只能偶尔还听到“知—了—”的叫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蝉了。</p><p> 小时候,每一个孩子都是摸蝉高手,大人就更不用说了。在电视电脑手机都匮乏的年代里,摸蝉是一项不错的游戏。在无聊的又睡不着的半夜,去摸蝉吧!趁着月黑风高!</p><p>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爸带我和哥哥去东北方的林子里摸蝉。为什么去那儿?因为那儿离村子远,杂草丛生,旁边有一大片坟地,真是人迹罕至的“好地方”。但越是人迹罕至,越是幸存下来的蝉多,这个道理我明白,我爸当然更明白。于是我俩大气不敢喘的、哆哆嗦嗦地跟在爸爸身后,重点是我得在哥哥和爸爸中间走,落到最后是绝对不行的,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是要命的事。任凭明晃晃的手电筒在一棵树又一棵树身上恍来恍去,心提到嗓子眼、汗毛竖起来的害怕冲走了摸到蝉的喜悦。我爸是绝对不怕的,他说如果出来蟒蛇,他一下掐到蛇的七寸,这样蛇就完了。这点当时我是深信不疑的,唉,小孩真好哄!后来我才知道,那边有片坟地是我老太和老老太的,怪不得不害怕,原来有祖宗保佑啊!可我害怕啊,后来也一直害怕那片地方,老太他们又没有见过我,不认识我!</p><p> 好几年前,小区的几个邻居约好要去艾山摸蝉,一方面孩子小,怕黑天半夜的吓着孩子,一方面开那么远的车,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还有更多的原因,总之摸蝉行动计划了许久却没有执行。</p><p> 科普一下,一直在嘶叫的是雄蝉,而沉默不语的是雌蝉。都说女性喜欢交谈,那是因为没有看到男性聚在一起,如果再喝着酒,聊上一夜也不会厌倦。</p><p> 明年夏天,让我们约好去摸蝉吧!我负责拿电筒照,你负责摸蝉,摸多了咱们油炸蒸煮都可以,吃不了的话咱拿到街里摆摊卖,一元钱一个,爱买不买,不买咱就再带回来放冰箱里,等过年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