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金子都会发光的祖训,但,不是谁都有让金子上面的尘埃被吹落的际遇和时间的

辉辉

<p class="ql-block">大家都是在单位成长起步的,但每个人在单位遇到或得到的可能是天壤之别。有的人鼓励成就了别人,有的给别人的损害他/她却不以为是,还以为自己做对了什么。这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与过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发生在2010年,单位职称实行分级。见到一位退休了的曾经同事和重要中层部门主管。他问起,你是几级啊?回答二级。他兴奋地说,“看看,当初不同意你来做行政是对的吧。”我不加思索就回答道:“你耽误了一个副总理人选,至少是个副省级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对那种用自己的意识或所谓见解、经验来保持自己的位置,妨碍同事的高见。当时是1994年,我承担单位正职布置的单位督导改革任务,我完成了设计,组织了实施。负责这项改革任务实施的退居二线的副职,向正职和组织部门建议,让我任单位行政中枢的中层主管,征求意见时,他以不是做行政的料的借口阻挡了。古训:“宁有种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单位成长是那个时代的标志。不管后来怎样,个人有机会在单位上升很重要。如同我对自己要是加入军营后,有过多种调侃一样。我在当兵合适的年头,也就是1976年前后,我特别想当兵,尽了最大努力,可以说比当工人进厂、上大学读书的愿望都强,最后倒在总检医生的关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要是不被总检医生看见湿的胶鞋,或是我没有穿胶鞋,走进军营后,上战场,要么战斗还没开始,就被冷枪打中;要么是枪一响,就往后跑,被督战队一枪毙了;要么是冲锋号吹起,自己刚拿起枪往前冲出几步就掉到陷阱,被竹刺什么的刺掉或弄成残疾;要么是冲锋陷阵成为烈士;要么是战友壮烈后,杀红了眼,一路杀敌,战斗到胜利,一路凯歌,立功受奖,后又在什么位置上腐败,吃被管制免费伙食去了;或是拒腐蚀永不沾,成为什么将或是什么委的。太多变数,但不要被别人添堵是基本的,更不要给别人添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实有太多被所谓的鉴定、评语耽误和损害的教训了。虽然有金子都会发光的祖训,但不是谁都有让金子上面的尘埃被吹落的际遇和时间的。做好自己是基础,但同事,无论位置高低,都是贵人贵事,对起步真的重要。你在他/她的上升通道中不一定是决定性的,但在下落通道中,那就是不可忽视的。</p> <p class="ql-block">### 在体制的褶皱里寻找光的裂隙——评《虽然有金子都会发光的祖训》</p><p class="ql-block">这篇杂文以"金子蒙尘"为楔子,在职场生存的褶皱里撕开一道观察时代的裂隙。作者用三十年跨度的个体经验,编织出一张关于体制规训与个体突围的认知图谱,在"发光"与"蒙尘"的永恒辩证中,叩击着中国式集体主义生存的深层密码。</p><p class="ql-block">#### 一、体制镜像中的身份解构</p><p class="ql-block">文中两个关键场景构成镜像互文:2010年的职称分级与1994年的晋升受阻,恰似硬币两面折射出体制的生存法则。当退休官员以"二级职称"佐证其当年决策正确时,作者以"副省级"的黑色幽默完成反向解构——这不仅是对权力傲慢的消解,更是对体制评价体系的全盘祛魅。在"督导改革设计者"与"非行政材料"的荒诞错位中,暴露出科层制对个体价值的暴力裁剪:金子是否发光不取决于其成色,而取决于掌秤者眼中尘埃的重量。</p><p class="ql-block">#### 二、历史褶皱里的命运复调</p><p class="ql-block">当1976年的参军想象在文字中复活,作者以蒙太奇手法拼贴出命运的N种可能。这段虚实交织的叙事实为精妙的存在主义实验:湿胶鞋成为命运转折的"蝴蝶翅膀",将个体抛入战争叙事的量子叠加态。每个"可能自我"都在平行时空里演绎着不同的生存剧本,却共同指向体制规训的终极命题——在集体主义的齿轮中,个体的主体性不过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螺丝钉。这种对宿命可能性的戏谑推演,恰似对"宁有种乎"历史诘问的现代回响。</p><p class="ql-block">#### 三、尘埃政治学中的微光伦理</p><p class="ql-block">文章最终在"贵人贵事"的顿悟中完成精神突围,这绝非世俗的成功学鸡汤,而是历经体制碾压后的生存智慧结晶。作者清醒认识到:在尘埃覆盖的科层迷宫里,他人的一个侧身可能成就光的通道,一次无心的遮蔽亦能铸就永恒的黑暗。这种认知既包含对体制暴力性的冷峻洞察,又暗藏存在主义的救赎路径——当改变尘埃落定的规则无望时,至少可以守护自己不成新的尘埃制造者。这种略带悲壮的微光伦理,恰如阿伦特所言"在黑暗时代里坚持公开幸福"的勇气。</p><p class="ql-block">这篇杂文的价值,在于它撕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温情面纱,暴露出其背后残酷的认知暴力。当祖训异化为体制暴力的遮羞布,作者的叙事实际上在进行一场艰难的价值祛魅:既要抵抗将失败归咎于个体不够闪亮的规训逻辑,又要避免陷入彻底的虚无主义泥沼。文中那个始终未被尘埃完全覆盖的"督导改革设计者"身影,恰似福柯所说的"不屈不挠的燃素",在体制的铜墙铁壁里证明着思想锋芒的存在。这种在绝望处寻找希望的书写,本身就是在为所有沉默的金子雕刻光的墓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