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之外的荷兰：自由心态，小国尊严

西哥

<h5>一直想写一篇有关荷兰的游记。但差不多五年过去了，始终无从下笔。直到这几天整理旧手机上的照片，蓦然回首，真有点倏忽如梦的感觉：原本打算过两年再去一趟。不想从今年初开始幽灵般冒出的新冠病毒，竟然不知不觉中，成为一场侵染全球的世纪性大瘟疫，别说境外旅游，连出门都变得有点提心吊胆了……</h5>回味荷兰，最难忘的就是这个国家与生俱来那种骄傲和洒脱：自由心态，小国尊严……… 5年前，我们的欧陆自驾之旅，起点就是从荷兰开始的。记得我们抵达荷兰之际，已经是夏天，郁金香的花季已过，有点遗憾。享有鲜花之国美誉的荷兰，人们把郁金香和风车、奶酪，以及木鞋一起，称之荷兰的“四大国宝”。据说每到暮春时节，满山遍野的郁金香争奇斗艳。婀娜修长的绿叶，簇拥着酒杯似的花朵，透明馨香，令人心醉。小侄女曹点点已经在荷兰留学5年有余，接到我们之后，轻车熟路在机场的汽车租赁公司立刻就为我们一行5人，租了一辆切诺基旅行车，然后我们就驾车离开机场，往市区预定的自助民宿酒店去了……阿姆斯特尔河从市内流过，从而使该城市成为欧洲内陆水运的交汇点。这是一座奇特的水上之城。全市共有160多条大小水道，由1000余座桥梁相连。漫游城中，桥梁交错，河渠纵横。 记得法国作家大仲马在他的传世名著《黑郁金香》中，曾这样赞美一种名叫“黑寡妇”的黑色郁金香：“艳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完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初到荷兰，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游荡，我几乎就有这样的感觉：想不到这个小国的首都，竟然艳丽得让人目瞪口呆。其实，把大仲马的这段文字放在我此刻的心情中，绝对恰如其分—— 当我们从机场租车公司的停车场出来，开着一辆几乎崭新的大切诺基，冲进通往阿姆斯特丹市区的高速公路之后，车窗外的阳光和飞速掠过的异国风景，的确艳丽得让我透不过气来：所谓境由心造，欧陆自驾旅途由此开始…… 　　我们在阿姆斯特丹住了三天，早出晚归，没有郁金香的荷兰，让我看见了华丽和妖艳之外的另一面：自由心态，小国尊严。 大凡初到荷兰的游客，无不为眼前川梭不息的自行车流惊叹动容，尤其是我们这些青铜岁月就是在自行车轮上飞旋过的中国60后、70后们。无论是首都阿姆斯特丹，还是工业发达的科技重镇埃因霍温，无论在海港码头，还是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络绎不绝的自行车骑行人群。而在每条街道上，我们都可以看到和上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的中国城市似曾相识的自行车停放场所，但有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自行车停放处是无人看管的。像阿姆斯特丹这样的大城市，在码头和火车站等多方面，还专门修建了规模巨大的自行车专用停放设施。不仅如此，我们所到之处，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由当地政府投资建立的自行车免费租赁点。 荷兰，这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自行车王国。我们初到阿姆斯特丹的时候，就被告知，街边的自行车道是绝对不容侵犯的，不管是行人还是车辆…… 我在想，自行车文化的繁茂和燃烧不息，除了对自然生态和节能环境的追逐之外，更多的源于那种与生俱来的自由天性！ 　　富足而又无拘无束的荷兰人，和这个国家一样。在许多欧洲人眼里，是个十足的另类：自私、粗野又傲慢无礼。荷兰有被几乎所有西方国家痛骂的合法妓院；荷兰有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无法接受的毒品政策，它的不少酒吧可以不受约束地随便吸毒；荷兰到处都是赌场，荷兰有世界上最早的同性恋俱乐部，同性可以结婚、“生”孩子；荷兰人有被保罗二世教皇骂为希特勒行为的安乐死。但不管别人怎么不喜欢荷兰，荷兰是欧洲乃至全世界最自然和生态的和谐国家，犯罪率极低，这是无法争辩的事实。荷兰的社会模式甚至有一个专门的词来描述：Polder Model（干拓模式，荷兰很多土地是从水里掏出来的；即干拓。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干拓模式）。 的确天性使然，而且是源远流长的古老天性。 如果你知道“飞翔的荷兰人”这句话的来历，你就该知道，荷兰曾经是一个有着让西方国家闻风丧胆海盗历史的国家。一度很野蛮，很凶悍。 我们入住的是一家貌似家庭公寓的街边客栈，起居室之外有两个卧房，带厨房和两个独立卫生间，居家设施一应俱全。开放式厨房有烤箱、微波炉、冰箱、咖啡机和足够10人使用的全套餐具（包括咖啡杯、酒杯）。为了方便客人自作早晨，细心的主人免费提供了足够的荷兰甜饼、咖啡粉和红茶包…… 在这个温馨的公寓，我们住了四个晚上，每天早餐后，就驾车出去游玩，晚上回来，在超市采购一些食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荷兰地处莱茵河、马斯河和斯凯尔特河三角洲，海岸线长达一千多公里，境内河流纵横，是一个水域宽广的国家，航海事业起步早，很早就非常发达。早在１７世纪，荷兰商船就在世界各地设立了贸易点，其海盗活动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猖獗起来。 荷兰最有名的海盗头子之一彼得松 . 霍因也是一位航海家，他任荷兰西印度公司船队的总指挥期间，曾拥有３１艘舰船和３０００名水兵。他善于海上游击战术，截获过大批满载金银的西班牙商船。这是一支可以叫板那个时代世界上最强大海军，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海盗力量。所以，至今有一句脍炙人口的老话，叫做“当无敌舰队遇上荷兰海盗”，如果不懂此话怎讲，就去看看《加勒比海盗》吧：飞翔的荷兰人，就在这部电影里面…… 　　 可以这么说，荷兰历史上许多金银财宝都是海盗掠夺来的。海盗船作为航海工具之一，也受到了荷兰人的重视和世人的瞩目。至今，阿姆斯特丹入海口，还停放着一艘硕大的海盗船，供人们观赏，那是荷兰人祖先建造的第一艘多帆远航的船。有意思的是，荷兰人从来就不忌讳，自己是海盗后代。而且从骨子里，引以为豪。说实话，当我在阿姆斯特丹的航海博物馆，看见几百年前的荷兰人，就可以建造出如此坚固耐用，又结构精巧的远洋战船，看见船舱底层错综复杂的巨大传动轴和齿轮，谁也挡不住油然而生的敬佩和赞叹………话说回来，那时候，我们大明王朝可能连海军都没有吧。 离开阿姆斯特丹的前一天，我们特别去参观了梵高博物馆。这是一方让人流连忘返的艺术殿堂。之后，我们去了荷兰的工业城市埃因霍温市…… 最后想说一句题外话，荷兰是个很小的国家，但这个国家的人却长得很高大：男性平均身高1.86米，女性在1.73米左右。信不信由你，这样的国民海拔，让我每次到人家的卫生间去方便，都有一种难言的失落感：我的大学兄弟说，他每次在需要排队的WC，都自觉去儿童小便池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