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兴民的美篇

杜君

<h3>     当年意气敢问天<br> ----挑战的人生之二<br><br>      </h3> <h3>   一九八三年正是我三十有三的意气风发之时,大学毕业后在新疆伊犁州水电局积攒了微不足道的7个年份。<br>       那年中秋的月儿,我从未见过那么圆、那么明亮、那么柔情似水--我的论文被水电部水利学会选中了,受邀到西宁参加全国“水电站前池虹吸进水学术讨论暨冬季运行经验交流会”,“水电站前池虹吸进水”研讨是首要主题,全国水利著名专家、武汉大学水利水电学院韩伯鲤教授是“前池虹吸进水公式”的提出者,也是会仪的主导者。<br>        作为三十出头、戴着“工农兵”大学生帽帽、仅有几年工作经历的年轻后生,在全国各地大量递交的论文中,我的论文居然被选中,又被邀请参会,得以走进高级别学术交流场合与汇集全国有影响的专家一起研讨,感到幸运从天降,无比兴奋,更增添几份自信。<br>      <br>       自古道:初生中犊不怕虎,当时又是提倡和鼓励年轻人敢于挑战权威的年代。仿佛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在幕后导演,我带来的论文就是反对韩伯鲤教授观点的。论文被选中使我兴奋,而大会又偏偏安排我面对主持席上倍受我敬仰的韩伯鲤教授宣读反对他提出的“权威公式”的论文,觉得老天在赐我机运的同时又故意为难我,这与其说是安排我当面向权威挑战,不如说是试探我挑战自己的胆气,似乎我事业上的所思所获命里注定总是要与“权威”观点对撞一番才能成果,这让我倍感紧张,更夹杂着莫名的复杂心情。 <br>        当我走上发言台时,深知挑战权威的脚步是自己迈出的,自己把自己这个“轻量级”送上了应对“重量级”的擂台。站在讲台上有那么一会儿,心脏在抖音,自己能清晰听见。但是,当我目光投向台下的专家群体时,我觉得还没有全然遁失自我和那个时代青年的无畏风采。 </h3> <h3>  我在论文开头就抛出了结论性判断:韩伯鲤教授的公式是错误的。我不知用了多大勇气和力气读出了这个句子。<br>        当我声音余袅在会场还未消散,台下刹时爆出炸锅般的沸腾,讥笑、愤怒、斥责……仿佛一支没人指挥的交响乐队,各种音调在你鸣我奏的自由振频中喷发出刺耳的高分贝。在一片鼎沸声中,我继续宣读论文,作展开性论述,提出了依据:因为公式是把在狭义范围试验的有限数据运用到了广义的范畴中……<br>      对于在场的专家来说,我不过是个入行不久的助理工程师,而韩伯鲤教授则是这个领域知名的领军人物,差距之大可轮你评说?<br>        我的“上峰”——新疆区领队、水利厅设计院张清臻总工程师怒目的表情穿透了我的余光,我的目光不敢、哪怕快速扫描一下韩伯鲤教授的位子。<br>        有那么一阵短暂片刻,紧张使我在展板上书写方程式的手指僵硬,我感觉不出自己的语调、节奏把握的是否适当,我的声音能否盖过台下不时泛起的混杂交响声。<br><br>        三年前,我三十岁,就是古人所言的“而立之年”,走出“工农兵”大学工作没有几年的我,在参加新源县卡普河四级水电站消力池坡设计过程中,发现世界著名水利专家阿格罗斯金的 “曲线胸墙”公式有错(阿格罗斯金水力学是清华大学和天津大学水利系联合翻译,并作为二校水利系的教材)。<br>当我提出自己的看法后,立刻招来讥讽和不屑,甚至有谩骂声。这反而更坚定了我刨根问底非搞个水落石出的拗劲。那个年代的求知环境人们可想而知,在求解无门的情况下,我把证错过程和自拟的公式整理成论文寄往清华大学水利系,一个月后,水利学教研组长张永良教授亲笔回信,肯定了我的论证是对的,并鼓励道: 权威写的书也是可以讨论的。<br>         三年后的此时此刻,在高原西宁,在水电系统专家汇集之场的发言台上,在韩伯鲤教授面前提出反对他的观点,我敢于这样做,不是初生牛犊的鲁莽,而是来自清华大学及这位教授曾肯定和鼓励我敢于挑战权威的理性力量,它也由此强化了我此后人生敢想、敢问、敢于挑战的品质。<br>        伴随我宣读论文的全程,伴随我走下讲台短短的距离,伴随落座位后许久不止的砰砰心跳,紧张,我少有的紧张感一直捆绑着我,但我内心却并没有过多畏惧。我敢于走上台,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就意味着我敢于面对它引发的一切。我认为自己的认识结论没错,我的做法没有出格,在科学和真理面前,权威是可以挑战的。这是有志者对真理的执着追求,是从可能绊倒中更好的学习纠错,从检验自己正确中坚定自信。<br><br></h3> <h3>我常年在基层一线工作,较多参与运行操作,对虹吸式水电站运行中自断流现象有所思考,经过认真思考提出了虹吸管虹吸形成和虹吸自动破坏的判断公式,期望得到指教。此次专题研讨会恰逢时运,又幸有专家韩伯鲤教授亲临,正是当面请教的大好机会。我认为,求教并不是单纯被动接收,它可以是对现有“结论”的疑问和反驳,可以是无名之辈对某个论断的否定与创新,是一个破与立的不断发展过程。为了求个明白,就不能畏首畏尾,这不符合我的性格,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说由他去吧。我来到这,就是抓机遇,对自己的研讨结论作出理论验证,弄个明白,自己错了也是大收获,更是对自己发现问题与研究能力的测试,找准自己在真理之路上前进的定位。<br>       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第一场交流会之后,韩教授与我来了个单对单的正面接触,进行了多次交流探讨。我遇到实际问题多,而韩教授则双有丰富的实践阅历、渊博的学识与扎实理论功底,能近距离受教很人生难得的幸运,大学四年里不曾得到过这样深度的指教和点悟,真是补了之前的大欠缺。无论是会议安排参观青海省著名景点塔尔寺,还是游览黄南州的隆务寺,往返路途中,韩伯鲤教授一次又一次赐给我向他求教、发疑的机会,每每把我带入对真理的讨论之中。休闲时,我也主动找他,每次都享受到了他的研究生待遇。他没因意见相左而生嫌隙,却因对知识的探讨而亲近,没因我在大庭广众场合冒味而不悦,短短几日的相处竟然成了忘年交。       </h3> <h3>研讨交流会结束时,自然由韩伯鲤教授作总结。他特别指出:小冯提出的公式是对的,当然我的公式也有我的道理。得到韩教授的肯定,我“压力山大”的重负终于得以卸载。从韩教授的话中,我深刻感受到了两点:<br>        一是韩教授作为科学家对待真理的态度,不因自己正确而不容别人的正确,而是用科学精神对待解决实践问题的不同方法、多种路径;<br>        二是韩教授作为科学家虚怀若谷的品质,对敢于挑战权威的牛犊子倍加爱护,对后辈的探索给予激励、指点和帮助。<br>        这次挑战经历,对我以后的人生又一次产生了积极影响,注入了大胆“探险”的核能量;也使我懂得和学到了今后在探索、挑战“权威”时,应当具有的态度和方法。<br>        如果说,三年前我从挑战世界著名水利权威阿格罗斯金的 “曲线胸墙”公式的被肯定中获得了自信力,这次则在挑战韩伯鲤教授再次被肯定中汲取了催熟剂。<br>        实在可惜,从西北边陲伊犁到南国深圳,因为年代久远几番迁居,丢失了与韩伯鲤教授的合影,虽然他的音容笑貌铭刻在我的脑海,但却不能使读者领略一位大家的风范和气度。<br><br>        会议期间,我这毛头小伙又挑动了一起“内战”。我连带把新疆水科所所长陈鑫荪高级工程师的公式也批驳了一通,说他的公式和韩教授公式犯了相同错误。塞翁失马,祸兮福兮,陈所长没有因我“出言不逊”而生气,我反倒意外地有险未伤结了个缘,又遇上了一位爱护后生的长兄,彼此相识相交成为好朋友。会后返疆不久,陈高工就曾多次向水利厅推荐我到新疆水科所做研究工作,虽然我选择了深圳对我的引进,但他对我高看一眼的情怀和惜才之品质令我终生难忘。</h3> <h3>高度紧张、过度兴奋、结识贵友、争分夺秒讨教专家……这使我透支了精力,在返回新疆伊犁的路上病倒了,中途不得不在哈密打搅了同学整整三天。</h3> <h3>  <br><br>作者简介:<br> 冯兴民1949年9月出生于湖北省房县。1976年9月毕业于西北农学院(现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水利系水工建筑专业。<br>曾先后担任过新疆伊犁州水利水电勘测设计院设计室主任、州水电局水电处副处长、州流域规划勘测设计队副队长。<br>1988年调深圳市南海石油开发服务总司,任深圳市滨海房产有限公司总经理;1994年创立广东大潮建筑装饰有限公司;1999年创办深圳市卫视康科技有限公司。<br>2001年9月至2013年7月,在深圳大学文学院中国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班进修学习,结业。</h3> <h3>评说<br> 中国40年发展<br> 始终以<br> 改革<br> 创新<br> 为支点<br> 沿着 <br> 复兴<br> 强盛<br> 光明大道 所向披靡 勇往直前<br><br>奋发图强70年的强大中国<br> 屹立世界东方<br><br>奋发有为40年的中华脊梁<br> 铸就复兴辉煌<br><br>改革、开放、创新<br> ——挣脱束缚<br> 较量顽腐<br> 放飞思想<br> 实现梦想<br> 自信人生二百年<br> 会当水击三千年<br><br>开拓、进取、挑战<br>——披荆斩棘<br> 筚路蓝缕<br> 百折不挠<br> 砥柱中流<br> 我自横刀向天笑<br> 去留肝胆两昆仑<br><br>致敬<br> 中国复兴<br> 拓荒者<br>致敬<br>  中国梦想<br> 实践者<br>致敬<br>  中国腾飞<br> 创始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