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缅怀岳母】</p><p class="ql-block"> 文丨邵可浪</p><p class="ql-block"> 岳母驾云归西天</p><p class="ql-block"> 贞操贤惠留世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岳母一生信奉基督教,为人善良憨厚,连自己饲养的牛羊饮水都要生火加温,平时走路生怕自己的双脚踩死了蚂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尽管岳母一生积德行善与世无争,神灵并没有对她老人家赐予恩惠有嘉,苦命终归苦命。从1998年开始,岳母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每年平均住院两到三次,冠心病,心脏病,高血压等多种疾病交杂在一起,岳母个人生活质量严重下降,精神上饱受着巨大折磨与痛苦。那几年岳父母家只要有人打来电话,我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这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因为岭上老丈人每次打来电话,没有一次是欢喜之事。有一次我正忙于送埋门中堂兄邵友章,适逢夏收后秋收前阴雨连绵之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正在给客人们端菜上饭,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赶忙抽出手机接听,原来打电话是岳母同村的孙子媳妇,乡医马增华的妻妇,电话里说岳母病情十分严重,主要特征是心慌气短,处于间节性半昏迷状态。接到电话后,我一点不敢耽搁时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幸好当时有二女婿转业回家闲置时,托老家堂弟程可卫经手,从程永锋手购买的旧面包车一辆,当时二女婿已在中交二工局给领导开车,但是面包车未卖,一直在家里闲置着。接到电话后,我便找到总执事打了声召呼,心想家里虽有现成的闲车,但自己又不会开,上岭路不好,当时老天爷还飘飘洒洒下着绵绵细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从过事现场叫走了本村兄弟谢高峰,又给妻妹打了个电话,老家后程村距离谢寨近在咫尺,电话打过很快妻妹人就到了现场。兄弟谢高峰开车拉着我和老伴及妻妹向北王村方向驶去,车一直开到北王村西通往北岭那条泥土路上,当时还未硬化水泥路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车开到北王村后坡中腰时,由于天下着扬扬洒洒的蒙蒙细雨,泥土路面以见雨淋,路面便十分湿滑,车轮直打滑,几次加油挣扎就是开不上去。实在没有办法,又从北玉村叫了两个熟人前来帮忙推车。几经努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终于把车连掀带开推上了坡。一路面包车晃晃悠悠,颠簸打滑让人十分惊悚,开到了上陈村学校门前那条通往坡下的泥土路上时,我在车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当车行驶到上陈村南头时,天仍然不停点地下着蒙蒙细雨,我们只好把车停泊在村口,我们四人便下了车,一路步行来到老丈人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匆匆抬足刚迈进门坎,扭头向左边炕角一瞅,岳母仰卧在土火炕上。我急忙走近岳母跟前仔细一瞧,只见老人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我便低头轻声唤了两声妈妈,只见她出气仓促微弱,听到了我的呼唤声,双眼眨了一眨,是乎想睁又没睁开。我又俯耳问了两句,岳母张了张嘴,说话声音十分微小,你若不偏头俯耳用心细听,根本听不来她老人家在说的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病重事急,我赶忙爬上火炕慢慢扶起了岳母,在众人的帮助下,我把岳母背在自己后背上,一路稳步小跑将岳母背到村南停泊的面包车傍边。兄弟高峰快步赶在我前边,拉开了车门,当我们把岳母扶进车箱后,岳母己是喘不过气来了,面部表情极其痛苦,我让老伴把自己母亲抱在怀中,又让高峰赶快发动车急速上路,赶往玉山中心医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天下着蒙蒙细雨,地面泥泞路面又十分滑湿,面包车一路上晃晃悠悠颠簸而行,车上的我们,一路上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在担惊受怕中,把车开到了玉山地段医院。面包车进了大院停下后,我急忙下车,第一时间打开了车门,我想搀扶岳母下车,岳母表情十分痛苦,脸无一点血色,脸似蜡一样那么纯黄。岳母大脑确非常清晰明白,她吃力地冲我摆了摆手,示意不可打动她,意思让她自己静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的情况是,岳母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休克的危险状态之中。我喊了两声妈妈,她非常吃力显得很痛苦地扬起头,用似睁非睁的眼神看了一下我,想对我说什么,却几经努力,还是没有气力说出来。我看到这种状况,便嘱咐老伴让岳母在她怀里多休息一会,在看具体情况下车。我们一行人在车外面等的时间很长,最后看岳母气力有所恢复,气色也有一点好转,我便俯身抱起岳母直奔医院内科门诊。大夫用听诊器听过后又给名母把了把脉,大夫头的摇的好似拨郎鼓一般,好话说尽就是不给岳母办住院手续,力劝我把岳母拉回家保守治疗或者转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当时身体状况和精神差到了极点,脸色十分仓白,气喘嘘嘘,说话声音十分微弱,如若转院风险太大。车行驶在路上再一颠簸,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从上陈到许庙医院仅仅十来里路程,岳母几度几乎休克。我们正在为岳母住院犯难时,恰巧逢见院长查房,盘问到岳母是何情况。我便把真实情况对院长诉说了一遍,院长听完我的诉说后,二活没多说,指令刚才那个拒开住院手续的主治大夫,立马办理住院手续。就这样岳母总算住上了院,大夫给岳母做了全面大检查和仪器的检测,检查完毕后,大夫把我和老伴叫他房子,告诉我们岳母病情已十分严重了,浑身各部位生理功能极为衰弱,要我们随时做好思想和精神上的心里准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主治大夫明确告诉我们当务之急要尽快朴充血液,许庙卫生院没有血库血源,必须天天去蓝田县人民医院取血袋。由于天热怕搭承公交车延误了岳母的病情,最后和妻子商量决定雇车去县医院取血袋,大夫告诉我需要补两个礼拜的血液。家住元君庙的李端民经营小车客运,是我经常雇佣的人,他上了年龄,开车比较稳收费也合理,那些年雇车基本都是叫他。最后和李端民把价格谈妥,每天下县一个来回付车费五拾元,这算是人情价格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就这样,每天风雨无阻清早下县给岳母取血袋一次。岳母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住院治疗后,病情得到了缓解,岳母的病杂又严重,主治大夫刚开始就拒绝签字办理住院手续,最后在院长的干预下才住进了医院。病情刚有些缓解,主治大夫便让办理出院手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实在无奈,我们便给岳母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那天,至今我都记得十分清楚,主治大夫亲口对我说过的话:“老邵,老人家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下次如果在犯病,很可能没有抢救的机会了,回家后身边一定不能离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把岳母从许庙医院送回家后,主要照顾服侍岳母的,是她的三儿子聋哑人胡有劲。他虽然耳聋失聪,但心灵手巧会做饭,会玩纸牌和打麻将,认识人民币的大小面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也可能是亲情有感应,自从把岳母送回上陈村后,我每天晚上总是失眠,头痛脑胀极其烦闷,有一天晚上我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脑海时不时出现岳母那音容笑貌,偶尔似睡非睡中,似乎总听到岳母在窗外呼喊我的名字,我记得自己在半梦半醒状态中还大声应了岳母一声,竟然道到了妻子的责骂,说我是个大神精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体谅到妻子那段时间在后坡高速路跟绿化队上工,白天干活累了,一到晚上倒头便睡,打呼噜的鼾声时起彼浮从不间断,也是造成我这个天生瞌睡少的人,无法入睡的主要原因。好不容易盼到了天明,十分强烈的预感告诉我岳母有事了。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我心中的预感告诉了老伴,并动员她给绿化队请一天假,一同去上岭看望一下老岳母。绿化队那几天活路紧张假不好请,谁也料想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最后决定先让我一个人上岭探望一下岳母的身体状况。</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我便只身一人骑摩托上岭看望岳母,一路上心事重重,总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不由自己加快了摩托的速度,很快就赶到了老丈人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停泊好摩托,我跨进门扭头向左侧以瞅,岳母仰卧在火炕上,三子胡有劲在岳母身傍脆爬着,喔哩哇啦地对岳母说着什么?一个聋哑人的语言,一般人是听不懂和难以理解的。只见岳母睡在土火炕上,紧闭养双眼,任凭内弟怎么呼唤,岳母没有一点反应。老岳父唉声叹气,双手磨搓着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转悠。看见我进了门,似乎看到一些希望,嘶哑着声音带着哭腔说:“可浪,你咋知得到你妈不行了,正要寻人去川道叫你,电话从半夜打到现在,你和霞的手机都打不通。我听了岳父的一番话,走到固定电话机旁边,用手提起电话看了看,原来是蓄电池没电了,可怜的老人不管不懂不注意这些细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赶紧脱鞋爬上火炕,附身到岳母身边唤道:“妈!妈!妈!我是可浪。”听到我的呼叫声,岳母微微睁开双目盯着我,目光显得十分呆滞,又吃力的把头慢慢向北扭动,突然之间睁大了眼睛,极力使自己看到更远的目标。我内心明白她是在寻找自己的爱女我的老伴。此情此景让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中,让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股热流涌上喉咙,不由鼻子一陈酸酸,满目热泪从眼眶奔涌而出,我赶紧低下头,附耳安慰岳母。岳母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急忙低头附耳细听,岳母声音微弱说:“可浪,妈这回真要走了,咋不见霞的人呢?你看有劲……”当话说到有劲时,岳母气弱的再也没有气力说下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眼眶的泪水滴滴不断的从眼角流到脸颊,又从脸烦滴落到枕头。她满目含着泪水盯着自己的聋哑儿子胡友劲,泪水从眼角内奔涌而出。我低头在岳母身傍极力安慰,岳母心里很清白,从她的肢体反应能看得出来。岳母嘴在微微料动只是气息太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停了一会,只见岳母吃力的左拧右转,我悟到了他的心思,她是在寻找陪伴了自己一生的那个人。我急忙叫过老岳父,我把岳母和岳父的手拉在一起,可怜岳母用力鼓起自己仅有的余力,想把岳父的手攥的更紧一些,无奈有些力不从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见岳母泪如泉涌,又一次让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努力克制自己有泪不出声,但是感情有时也由不得自己掌控,我眼眶的泪水像雨点一样滴滴哒哒往下掉落,突然岳母把头朝东以偏,我一看情况不妙。</p><p class="ql-block">诗曰:</p><p class="ql-block">生老病故属自然,</p><p class="ql-block">逆旅人生难扭转。</p><p class="ql-block">魂归九天悲夜月,</p><p class="ql-block">千古流芳忆高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将头向东一偏好似休克。我用手在岳母鼻子上搭了搭手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我又把岳母的脉搏摸了摸,一点感到有跳动的迹象。直觉告诉我,岳母己驾五色祥云西去了。我忙让老岳父和内弟胡有劲,从旧板柜中寻找生前已为兵母订做好的寿衣。给死人穿衣服我还是头一次,连自己父母老时也轮不到我亲自去给双亲穿戴寿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想自己养父养母病重期间,前来看望乡亲们从未间断,父母刚到下头,当时人在老屋柴房居住,只有间半面积,屋内早已站满了门中村院中的父老乡亲。所以给父母穿衣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儿女亲自动手。岳母孤苦伶仃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死去,屋内除了老岳父和聋哑内弟在竟然无一个他人。我便承担起亲手给岳母脱下旧衣,换上新寿衣的责任。通过给岳母亲手穿戴寿衣,使我深刻地体会到,人一旦停止呼吸,血脉停止了流通,很快四肢及身体就变的十分僵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父看到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突然去逝,由于悲痛过度,浑身和双手都在发抖,说话只说上半句,下半句哽咽抽泣的说就不出来了。给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还要不停地安慰他,只有聋哑内弟给我帮忙拉着下于。在内弟的协助下,我艰难地脱掉了岳母全身的旧衣服,明显地感自己心跳再加速,头上豆大的汗珠流淌着,淹的双眼视线模模糊糊,我不停用衣袖擦抹着脸上的汗渍。我先提前给岳母把下身寿衣层层套好,在聋哑内弟的帮助下,给岳母先穿戴整齐了下身的老衣。当我在给岳母穿戴上身老衣时,聋哑内弟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放声哇哇嚎啕大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聋哑人哭母亲那种声音和感情,我敢保证任何人在现在场,都会被他那种于正常人有别,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哭叫声打动情感开关。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十分压抑的悲痛情感,睹物思人,在加上破屋烂房一片荒凉,不由一股热流涌上我的喉咙,我硬咽了好一会儿,终于抖掉了卡在喉咙里的异物,好似一股洪水冲开了堵在面前的流沙泥土,泪水从眼眶里奔腾而出,我便放声大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生除了哭自己的养父养母让我动肝伤心外,还未有什么事让我伤心欲绝,哭的那么一塌糊涂。人一旦勾勒起了发自于内心的情感,怀念亲人的那种伤痛,足以让自己撕心裂肺,我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和在村里的父老乡亲们。乡亲们进门后七言八语,无非说了些惋惜与感叹之类的话语。大家帮忙给岳母把上身寿衣穿好撕平后,我便下了火炕穿好鞋子,急急忙忙走出门外给给老伴打电话。电话拨通后,首先我问她身边有人吗?她在电话中说,人们都离她较远,说话别人听不见。我便很委婉的告诉老伴岳母去世了,让她给工队请个假,对外暂时说岳母病情严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刚和妻子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响了,我打开手机一看,是内弟胡有力打来的电话,心里顿时来了气,接电话时我就十分生气,责问他人在那儿,他吱吱喔喔吞吞吐吐,等了老半天,他才告诉我他人已定从榆林回来了,在前程桥上三岔路口。我在电话中让他赶紧回家,并告诉他岳母已定走了。他唯唯诺诺了大半天,在电话中告诉我自己身上没有一分钱,让我借给他一万块钱。我听后哭笑不得,有不便对他再发火,我忍了忍心中的火气在电话里说:“你人先回家,钱你不用考虑,我想办法解决。”听了我的承诺,他悬在心中一块石头总是尘埃落了地。他从前程桥头雇了一个蹦蹦车,不到半个时晨就回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见内弟胡有力,我气不打一处来,便训斥道:“世上少见你这种缺心少肺的东西,十几天前我就把电话给你打了,说咱妈写这次犯病和前几次不大不相同,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尽快朝回赶,咱妈在世时,把你当宝贝疙瘩子命根子一般,临死都没见得上你一面,我看尘世上真少见你这种东西。”听了我的责骂声半天吱吱喔喔一句话不说,说归说,气归气,打着亲骂着爱,一个亲字瓣不开,事情总要前行。岳母一生为人善良厚道,从未做过损人利已之事,走路怕踩死了蚂蚁,说话怕伤了人,做事怕亏了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父唯一的特长是有手艺,懂车床工,会钳工,焊工之技能。其秉性大不咧咧慌慌张张一个人,干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主见,看问题只看脚下,从来不考虑长远发展,当初在乡镇企业上班时,我曾多次规动他走出乡镇企业,私人在许庙开个门面,挂牌单干,早日摆脱大锅饭环环相扣的束缚模式,不但收益丰厚,还能成协儿子胡有力。在自己精力旺盛之年,给儿子铺垫好道路。父子有了自己个人的事业,在把儿媳叫到许庙,给父子俩做饭洗衣看门,许庙集市的繁华或许还能栓住此女的心猿意马,也不至于后来搞的臭名远扬妻离子散。</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从农村偷情一般的事例来看,大不了有以下几个种类型;女强男弱,或男强女弱。有的男人常年在外出门打工,女人常年在家蹲守空房。个别也有女人常年在外打工,男人常年守家耕种土他。这些都是给偷鸡摸狗与爬墙越轨和寻花问柳之人创造了天赐良机。所以,以实为实地说,岳父是个言过其实之人,事情最后演变到如比凄悲的境界,于岳父的头脑简单性格急躁,有着很大的因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长话短说,在说内弟胡有力回到家后,老岳母早已驾云西去。岳母临终前没见到自己宝贝蛋蛋儿子,心里肯定多有不甘心情愿的份儿。世上有些事是人为造成的,有些事是人力不可挽回的,岳母去世前的愿望和去世后落下的遗憾,我个人认为是人为造成的。岳母终归是故去了,多说无益,埋人入土为安是第一要素,于其多说只能是自己更加生气,我把事前准备好的一万元现金亲手交给到内弟胡友力手中,送埋岳母必须让其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毕竟他的身份无人能够代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既要出钱又要出力,这是决不可缩头隐身的事情。我便和内弟胡有力做了具体分工,家里大小事宜与请客(执事)由内弟负责,这也是对他的锻练与考验。采购:买米,买油,买菜与烟酒调料等由我一手经管和操办。苍天无情,人间有爱。这也全赖于岳母平日为人贤惠和善良,生前左邻右舍谁家有个大事小事或者大人小孩有个头疼脑热,她总是真心实意地去帮助别人,并把他人的事当自己的事。人们常说一个人死后才能盖棺定论,但在岳母身上,生前已被大家是定论和认可,在她死后这种定论,更加明显加码。当岳母去世的恶耗传出去以后,上陈村在外务工的和在外地上班的临时工及企事业单位的正式工,及乎全体乡亲们赶奔回家帮忙送埋岳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多数人都是携家带口从西安赶回老家来帮忙,送埋起事的两天时间里,上到执事头看客的,下到厨房担水背柴跑乱的,还有洗碗烧火抹桌子等。不管男女老少,干活争先恐后,根本不用执事头破着嗓子去大喊大叫。岳母的丧葬从起事一直到送埋,事过的非常好十分成功,这也是岳母平时为人处事的功德无量所积来的福。做为女婿的我,发自内心感谢上陈村广大乡亲后的无私付出与帮助。同时,也由衷的敬佩上陈村,村风之优良和村民个人素质的高尚。岳母一生就是一根苦瓜,但愿好人有好报,听说人到阴间赏罚分明,对在阳间作恶多端,坏事做绝之人阎王爷决不轻饶,重则被小鬼抛入油锅煎炸,然后传唤二郎神带回喂他那只啸天神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对于岳母这样一生吃斋念佛,行善积德之人。听说每个人的灵魂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后,阎王爷会命他的秘书,把每个人在阳间的事非因果写成文呈报给玉帝,玉帝而审阅后,根据每个人在阳间的所做所为,降旨给阎王爷。阎王爷根据玉皇大帝的旨意赏罚分明,对于罪恶深重者,阎王爷按阴规戒律来严惩不贷!对吃斋念佛,年年进庙烧香又行善积德者,男的一般让太白金星领回天庭,护院看炉或给各位天神发放仙丹神药。女的皆由王母娘娘统一按排,根据你个人在阴间积德之多少,一一封赏,或给王母执管后勤杂务,或去蟠桃园管理桃园。功德无量的便与王母娘娘一起同吃同住,听王母讲经论道修练成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西天极乐世界那一片圣地才是岳母最好的归属。那里没有烦恼,没有疾病痛苦,没有人为的心里折磨,岳母精神和肉体上才能够得到解脱。但愿王母娘娘交给岳母一个美差,但愿岳母在天堂静享清福。赶奔极乐世界也算是红生之中,那些饱尝苦难的人们最好的结局。这样,她们个个了无牵挂,同时也结束了许多心里上的打击与精神身体上的折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岳母突然驾神鹤仙逝,一个家庭的栋梁大柱就这样塌陷倾倒,使这个家庭的大厦岌岌可危。即使哭干了泪水,也没有任何作用,肝肠愁断,事情乃需前行。岳母家如此惨境,儿媳不守妇道,受人诱惑弃家外逃,最终通过法庭离婚,留下一个尚不懂人情世故的幼小女儿。人心都是肉长的,都赋予着人性同情与善良,就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悲痛不已,泣不成声,泪如连珠,伏地泣幽,眼睑红肿哭天喊她,拍抚灵柩,恨苍天有眼无珠,怨天宫亵渎红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气归气,怨归怨。岳母悄然故去,谁来支撑和料理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留下一个寿高龄大的老人,一个耳聋失聪的残疾人,一个年岁幼小的小女孩。庆幸的是内弟胡友力尚且年轻,四肢健全头脑正常。也只有内弟胡有力挑起这副重担,我从傍添柴加火慢熬而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安息吧!我可怜的岳母,但愿你能用自己一生的善良去感动那些大神和小鬼们,我相信苍天总有醒悟之日,老天爷会有睁眼之时。我相信岳母宽阔的胸怀和慈善,一定能够唤醒玉帝感动王母,把在阳间的缺憾,会在天庭瑶池得到补偿。</p><p class="ql-block">诗曰:</p><p class="ql-block">苦命之人命终苦,</p><p class="ql-block">何必信教拜佛神。</p><p class="ql-block">一生典扑留懿德,</p><p class="ql-block">一世勤劳传嘉风。</p><p class="ql-block">一曲衷肠凄风凉,</p><p class="ql-block">满腔血泪寒天哀。</p><p class="ql-block">想见音容空有泪,</p><p class="ql-block">欲聆教诲杏无声。</p> <p>邵可朗(清风),蓝田玉山人氏。陕西《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粮农身份,现四处打工觅食养身。</p><p><br></p><p>曾在“陕西作家摇篮”,“陕西第一资讯”,“今日头条”,“蓝田作家”,“滋水美文”,“漆水文学”等公众平台发表文章数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