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图.文/李慎广

了一

这是母亲的身份证。

名字错了，本该是丁立荣，不知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成了丁立兰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四姨的，直到现在四姨还在用它。

身份证的日期1934年12月24日有问题，年月都错了，应该是阴历时间的。阳历1936年1月23日(阴历1935年12月29日，这一年没有年三十)。

据母亲说，她是属狗的。这个属相应该是阴历1934年，而这一年有大年三十，按她的最后一天推算，生日应为阴历1934年12月30日，阳历是1935年2月4日。

过去，人们记事多是按头脑记忆，孩子多了，加上年纪大了时间久了，很难保证不出现问题。

这是母亲来到李家门照的最早的一张照片了。

大约1993年

父母搬进新买的新家，几个姨前来看望。

这个房子，是过去生产队的房子，当过夜校教室，当过生产队的磨坊，在公家资产处理时，被父亲以“抓阄”的形式买下，想作为他们自己的“老年房”。

2014年暑天。

侄子李玉言考上警察学院，一大家人四代在汶南太平山林场最好的饭店吃饭。

2019.5.10

母亲和六姨到汶南看望四姨。

2019.5.10

母亲和六姨到她们姥娘家——东都镇徐家庄见到了她们舅家二表哥。

他们在晚年相聚，又是不期而遇，彼此都十分高兴。

2019.6.23

我家孩子来看我的母亲。

2019.8.24

下午两点，在外祖父村（新泰市东都镇沈村大队）旁的饭店，三姨、四姨、我母亲、六姨还有我们表姊妹妹们一块接待上海来的二姨家的大表姐二表姐大表哥及大表姐家的大儿子。

人员：三姨丁立言、四姨丁立兰、我母亲丁立荣、六姨丁立凤；（二姨家）李玉成、李玉鼎（三姨家），李因军、李因虎（四姨家），李慎珂、李慎同、李慎广、李慎伟（ 我们家），王庆芬、王友祥（六姨家）

2019.9.13

今天是中秋节，能回来的与母亲一起吃团圆饭。

2019.12.17

母亲吃饭，也没忘了喂猫。

2019.12.17

慎玲来看母亲。

2020.1.2

父亲祭日，房培根病重，慎玲让房田雨来。一家人一块吃中午饭。

2020.1.19

我和母亲炸年货，准备过年。

2020.3.9

中午回家，赶上母亲买了豆腐韭菜包水饺。

没过多会，慎忠、慎国先后来玩。

这个时候，疫情趋缓，大家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2020.3.31

母亲和李树立玩。

2020.4.4

清明节，回家上坟。

一家人在一块吃中午饭。

2020.4.13

这是村里延伸修路的第一天，原来的老机井，及辅助蓄水池被拆除。

2020.4.18

地下管道挖完，开始下自来水管道，下一步就开始硬化路面、铺水泥。

母亲与邻居坐在大门口看热闹。

2020.4.27

圣泉村道路整修，挖沟、铺设自来水管工作已进尾声。

2020.4.29

婆媳俩聊天。

2020.5.2

四姨、母亲、六姨分别在李因虎、李慎伟、王友祥陪送下但西桥看望三姨。

三姨身体很好，她的家人也很重视，很多都回来作陪。杏花、秀娟、玉彬、玉成、玉鼎、志玲等到场，中午办了两桌席。

母亲也借着这次聚会，要了160多个鸡蛋平均送给三个姨。

老人们玩得很高兴，只是都觉得累了。

2020.5.5

我从临沂回来回到老家。因走得匆忙，陪母亲看望三姨的想法没有成行。

见面时，母亲还说：“我还想今天打个电话问问你来，怎么没个信？”

孩子对老人的照顾永远赶不上老人对孩子的挂念。

上午，慎玲拿来铰好的肉馅包了水饺，吃了午饭接着走了；前几天，慎珂送来的鸡腿还没吃完；昨天，玉言回来过来聊天。

2020.5.9

慎珂和他的二孙子李树立来玩，小家伙靠在母亲身上。

2020.5.15

母亲在电话里说，让我问问六姨的意思，她想她俩(别人太老了)去看看丁立和家大妗子，她不能吃喝好几天了。

我得到六姨同意的意思后，我到张庄接上她，再到家里接上母亲一块到亲戚家。

六姨拿了一盒饮料和一袋鸡蛋，母亲拿了一箱牛奶、四包点心和一袋香蕉。

伺候的是大妗子的三儿媳妇，她还顺带看着自己的两个孙女。大妗子精神还行，正在吃着水果，已认不出母亲和六姨，但能敏感地觉察到有人没人。看到我，还问是谁，告诉他了，他已经联想不到是什么关系了。

她三儿媳妇说，她在床上躺了十多天了，这几天又坐起来了，在人的搀扶下还能坐一会，吃大的水饺还能吃十几个，高兴的时候还会说个不停。

她已害怕一个人了，看着孩子要走，就一个劲地问：“你揍啥的？你揍啥的？”

2020.6.3

回家，碰上慎国去玩。

过了一会，慎玲来了，给母亲送的水饺青菜，还买了一条裤。

2020.6.7

我和王霞上午到小协，下午到老家。

母亲的情绪很好，慎忠家二嫂也过来问遮荫公事的事。

2020.6.18

母亲头晕大有好转，我在街头一下车就看见母亲坐在大门口“看人”。

这是在屋里与母亲拉起“人工降雨”，他夸现在的人是真能。

2020.6.27

母亲来到新泰根聚地饭庄，和大姐二姐二姐夫高振娥张灿菊李慎忠王传荣付常玲小周彩彩慎伟立新殷富敏我和王霞一起吃饭，为遮荫得子庆贺。气氛很好，母亲很高兴。

2020.7.11

回家，碰上慎玲在这。

看到母亲的房子墙面光滑不少，原来的坑坑洼洼没有了，原来的石灰原白和粉子漂白掺杂没有了，成了一体的漂白色。

慎玲说，为了补平墙上粉落的凹陷，她和房海霞用乳胶漆和粉子掺在一块涂抹。从今天看到的效果来看，墙面没有开裂和脱落，说不定此招效果不错。

注——墙是经过重刷的；母亲穿着彩彩买的上衣，说裤子薄，穿上腿受凉就疼。

2020.7.18

母亲说：“这个猫忒馋了，不吃生肉，最愿吃香肠。那天，它逮了一个老鼠，玩了一会，咬死了也不吃，让人家的猫吃了。”

她不会想到，猫也是被惯坏认口味的。想当年，母亲也没有喂起过大猪，也是娇惯它的原因。看来，心善的人对一切生灵都有怜悯之心。

2020.8.14

近段时间雨水很大，尤其是昨晚下了一场大雨，使得我的老家街道雨水横流。

(一)

这是一口机井，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原张庄煤矿为补偿打矿带来的水位下降，为原大队打出的一口深井，确保了五千多村民的正常饮水。后来因水质污染严重或水位太低便弃之不用，改用从光明水库引来的自来水。

因近来雨水太大，井水喷薄而出，要不是有石头罩着，可能形成一道亮丽的“水柱”。

(二)

这水泥路就是村里的街道。

当初修路，考虑到地下岩石多、地形复杂、村民家庭排水困难等问题，就把路面修得低了些，这样，街道有了很多用处。平常用来走路，雨天成了水道，也成了村民生活废水的排出渠道。

(三)

这些土路是没有硬化的老路。

它是村民由从坡下运来石头泥土铺垫而成，有碎石子的硬度也有硬土的弹性，平时走在上面倒也舒适，可赶上大雨天，涛涛雨水顺街而下，把街道冲出一条条深沟。

(四)

谁会想道，山东的丘陵地倒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了。

昨天下午及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街上到处流水，土路被冲出了一道道沟，老机井又开始喷水了。

看了看家里的房子，漏水的地方不多了，说是慎伟找了人修了修，慎珂扛来梯子把一个地方补了补。

最近，慎同打来电话，李梓瑞在电话里喊“老奶奶”，母亲说起来很高兴。

2020.8.18

农历六月三十是奶奶的祭日，今年没有三十，便在二十九上坟。往年，这天很热闹，老家三大家加上大姑二姑两家，人员着实不少。人们到林上为爷爷奶奶上完坟，就分几桌坐下来喝酒。大家缅怀先人问候家人，说说笑笑一派生机祥和。

现如今，曾经的小孩老了，曾经的老人少了，林上的坟头多了，上坟的人们少了。

按着李家门的老规矩，每年清明节寒食节十月一，都要给故去的先辈上坟，爷爷的祭日坟与奶奶的合在一块单上，在奶奶祭日这一天烧纸上香。原来这事是家里的三大家轮流上，自从慎东大哥去世后，就改为二伯一家和我们一家上。今年，轮到我们家。

今年有格外特殊，慎忠中风不久不能参加，慎珂家大嫂住院尚未回家，慎同两人在济南帮孩子看孩子，我们一家照看遮荫母子，慎伟还忙着村里的公事，只有慎伟媳妇收拾忙活。

我抽出时间赶到家里，和刚从村里回来的慎伟一起去林上上坟，后又把慎玲叫来吃饭，之后就赶忙回到新泰买菜做饭。

母亲说：“你们几个不管钱多钱少，只要壮实的，我就放心了。”

2020.9.12

前一段时间，母亲牙疼，现在基本好了。

这次回家，赶上母亲帮慎珂扒玉米。母亲说：“过个秋不干点活，好像没过似的。”

2020.9.21

时值今日，老家门前的街道硬化完毕，母亲可以较为轻松地在街上走走看看了。

午饭，我想吃炒咸菜鸡蛋，母亲非要自己动手，还圆场说自己也要活动活动。

2020.10.1

回家过八月十五。

我们俩、慎伟家仨和母亲一块吃饭。饭前，慎珂、李峰家三个、李建妻娘仨玩了一会。慎同来电话问候母亲，也透露出二嫂做了个小手术。

不巧的是，言子本该轮休，可临时碰到偷石头的案件，在回来的路上，在泰安化马湾段遇到了堵车，到了下午四点多点才到家。

2020.10.23

回家，慎忠、慎珂、树立、慎忠二嫂来玩。母亲精神挺好。说到了给姥娘上祭日坟的事。

她自己炒了渣腐，还没吃早晨饭。母亲吃的一直清淡，加上近几年老了不常活动，吃的越来越少。爱吃的东西越来越少，想起来的多事过去的饭食。这次来的时候，我在电话里问了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说：“要是有集你就买点小虾吧。”这下不用犯愁了，这边天天是集，卖东西的多的是。

2020.11.11

今天是姥娘的祭日，除去三姨年纪大了没来，四姨六姨母亲都到大舅家走亲戚，人家还回礼，给了很多山楂和一些冰糖茶叶。李玉彬、李因虎、王友祥和我同去，大家在一块很融洽。

我在送六姨的路上，六姨对我说：“你兄弟几个都有料，俺这姊妹几个就数你娘过得熨帖。”

“那时候你姥娘就说你娘有福。她是腊月二十九出生，是那年的最后一天，她虽然是属狗要饭的命，可占了最后一天，而这一天是过年也不用出去了。”

2020.12.6

回家，见到慎伟已找人给即将塌陷的猪圈安了屋顶。

母亲说，我上次回去刚走不久，两个老师就来了，干了两个多小时就干完了。家里人正好都没空，慎珂去清理大街，慎伟在村里有事。他们临走时，母亲拿出一盒烟人家也没要。

整个屋顶是装上去的，有几根铁梁做支架，铁皮焊接在上面，讲原来的屋顶严实罩住。

铁皮刷了红漆，与原来的瓦隔了缝隙，透风隔热。

2020.12.28

侄女李彩通过快递给母亲买了一件紫色羽绒服，母亲穿上很合身，心里很高兴，就是挂念李彩花钱多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后几天要冷，我觉得这几天，母亲有了这件羽绒服就不觉得冷了，身体不冷了心里更热乎。

2021.1.20

回家。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慎伟、田雨先到林上给父亲上坟，然后，再与一家人一块吃午饭。慎忠截去一脚趾头刚出院不久，但说医生允许他少喝点酒，便喝了小两茶碗，我们也不好阻拦。人员有：母亲，慎玲，田雨，慎忠，慎珂，我，王霞，慎伟，慎伟妻，李树尚。

——注：手机坏了，上坟场景和吃饭场景的照片没有留下来。

2021.2.11

年夜饭，母亲、我和王霞、慎伟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虽人数少了，吃得倒是很温馨。

2021.2.12

老家。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就是两天拜年的第一天，家人亲朋好友庄里庄长前来拜年，母亲身心劳累，可心里高兴。

傍晚，我回到家，接到李坚的微信电话，他让我给家人，尤其是我母亲捎好，主要是转达三伯对家人春节的问候。为了将相关信息尽快尽量多地告诉族人，便在家族人的微信群里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刚接到北京李坚的电话，他让我把话带给大家。他说老人家耳朵有点背，老人家让他向家里人问好拜年，并说冠珍姑身体也挺好。

我顺便代表李家人请李坚向老人家转达家里人的祝愿和谢意。

阴历2020年12月27日，是老人家的生日。也就是说老人家现在已经97周岁了，按照咱们传统的说法也就是99岁了。

这事，我没法当面给大家一一转达，就在群里发个信息，请大家相互告知吧。

祝大家新春快乐！祝李家人人丁兴旺、家大业大！

李慎广

2021.2.12

2021.2.13

昨天傍晚，我把三姨的视频发到上海大表姐家群里，一是让她们看到三姨身体硬朗放心，二是让她们看到三姨怀念一下二姨。

今天，他们也发过来了新年祝福。

2021.2.28

上午，我把王霞送到小协，我自己回到东都。

快到家时，碰上慎国大嫂刚从母亲家里出来。

母亲精神身体还好，只是说今年腿疼得厉害，让慎珂帮着买了点止疼药还是管事的。

正月初十，母亲几个姊妹到四姨家集合。这边，李建带着母亲和树尚，玉成开车带着三姨六姨友子，母亲几个姊妹都挺好。

母亲说，大姨家表哥类彦军夫妇可能今年回来看看，他们一直和李因军有练习。今年，玉鼎的身体也不太好，过年都没回来。

午饭后，姐来了，准备给母亲蒸大包子吃。

过了不久，冠臣家大婶子和慎忠二嫂结伴而来，自然也就谈到了李虎媳妇怀孕的事。

2021.4.4

回家，给父亲上清明节坟。接着从汶南买了个小冰箱。

人员，母亲，慎珂，我，王霞，慎伟，言子妈，树尚。一家人气氛融洽。

2021.4.18

回家和母亲去看摔断双臂的四姨。

这事早已和玉成六姨商量过，四姨受伤的事还是通过给四姨报大妗子丧的人传过来的。

去的人，三姨、玉成、秀娟，六姨，母亲和我。

2021.6.27

母亲约着六姨去看三姨，因四姨双臂骨折，没有同去。

今年，三姨96，四姨93，母亲88，六姨78，身体还算硬朗，生活都能自理。

这次去的正巧，赶上三姨这几天没劲，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在床上躺着。她说：“我今年不行了蛮，就是感觉着没劲。”

她的活动量还是挺大的，不停地拾掇不停地走，有时在街上转，有时跑到卫生室查查不适，虽耳朵背点，可眼还行，思维清晰、说话有力，这点不适可能与这几天天气酷热有关。

知道我们走亲戚，玉申夫妇，玉彬夫妇、玉成、秀娟、树松父女到场，其中，玉申媳妇身体不好，没吃饭就先走了。

大家在一块很高兴。

在送六姨回家时又在六姨家呆了一会，后来碰上庆芬去了。

2021.7.27

快到家时，见家里的菜豆已落架，茄子棵长得还行。

母亲说，前几天上午杏花和秀娟来看母亲，被母亲强留下吃饭，让慎玲买了一些现成的炸鸡之类的饭菜，大家在一块吃了一个便饭。

二嫂回来一次，慎伟送过来一些饭菜。

我到大街上和慎忠聊天，慎忠说：“昨天下午，我看见俺四婶子拔菜豆秧，就叫慎珂过去帮忙。我这个腿到下午就走不动。”

2021.8.15

2021.8.22

我、王霞和李遮荫王瑾怀一块回家过七月十五，慎伟夫妇帮忙做饭。慎珂已准备好贡品火纸早早给父亲上了坟，因为，按这边风俗，像遮荫这种出嫁的闺女不能见到自家的家堂桌子。

母亲有点受凉，但精神很好，看到王瑾怀很高兴。

2021.9.21

中秋节，回家。

今天，母亲、慎伟夫妇、我和王霞高高兴兴在一块吃了一顿饭，饭后，赵娜树慕树尚过来玩了一会。

2021.9.24

昨天下午，我查了近几天天气预报，看到今天是晴天，之后四五天连阴下雨，并且雨量不小。

打电话跟母亲六姨商量，定在今天去看望四姨。我就想，下雨阴天影响人的情绪，走路做事很不方便，并且，看的是行动不便的老人，病的是病重的老人，看病人最好选在天气晴朗的日子。

三姨家的表哥六姨家的表弟都忙，我开车把三姨六姨接上，和母亲一块去。

恰巧慎玲也来了，三姨六姨先在我家玩了一会再去看四姨，路上谈到，她们舅家的三表哥才去世不久。他和三姨同岁，生日小点。

四姨身体虚弱、情绪低落，经大家的劝导好了许多。为了不影响四姨休息，我们推辞了四姨家人的挽留回走。

四姨是清晨三点多钟胃大出血，吐出了二三斤血水，整个人疯瘫在地上，多亏三子在跟前，叫来120拉走，后来是输的胡子的血。

母亲想留住两个姨到我家吃包子，可她们说啥也不答应，我便给俩姨一人一个熟肘子各自回家去吃，把她们送回家后，我赶紧回新泰接受京东送来的轮胎。

以前，我特意给李玉彬报了个平安。

2021.11.5

今天上午十点多，我接到母亲的电话，问我是否有空给父亲上“十.一”坟，我赶忙答应。母亲很在乎这类事。

慎珂和我去的。慎珂还疼腿，他说，好过多了就犯，这几天就好，可能和母亲腿的情况差不多。

2021.12.23

昨天约好，今天上午九点多我接上表哥李玉彬和母亲与六姨和表弟王友祥去看望病危的四姨。

李玉彬说，本来三姨也想去，可此时他隔着墙砸墙没有叫醒她。

2022.1.7

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和来玩的后邻居二婶子拉呱。

呆了不一会，冠新二姑和丁志芹家表嫂子来玩。二姑拿了一块果都咸菜，这是昨天拿来点心茶叶后听到母亲买咸菜吃今天再来一趟，并拿了自家买的咸菜让母亲尝尝。二姑说，她和六姨同岁的，虚岁78岁了，她生日是二月的，比六姨大点。表嫂子拿来麦片奶粉和一大包鸡蛋，并表明自己不知道四姨多次患病之事，留下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找她。

2022.1.10

今天，小雪转小雨，回家给父亲上忌日坟。不一会，李峰也回去了，还带了一些点心。

一年下来，风风雨雨已经过去，大家都很高兴。参加人员，母亲、慎珂、慎玲、慎广夫妇、慎伟夫妇、李峰、李健。

慎同从济南打来电话问候。

按事先定好的时间去叫慎忠，他说已经喝完了。

2022.2.26

前天，六姨带来电话，说三姨和她过来看望母亲，并让我通知四姨家雪美。

先到的是军子和虎子。他俩进门哭了并给母亲磕头，此情此景，怎会想不到自己去世不久的母亲？

三姨六姨一块来了，她们姐妹三个凑在一块，虽然沟通有点不畅，可嘴角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亲情。六姨还借着机会为三姨铰了铰头。

她们聊天时，三姨常常说到：“年纪大了有什么好处？看不清，听不见，吃饭也不香了，活着有什么理大味（滋味）？我才不怕死来，这么大年纪了，也够本了。”六姨嗔怪她：“你别整天死啊活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都不管了。”

今天客人多，表兄弟就坐在院子里聊天，互不设防彼此取笑家长里短情意融融。

大家到村西李辉家饭店吃饭，巧遇就餐的丁立功大舅儿子丁志安。他过来说了几句话并拿来两瓶茅台王子酒，慎伟还回两瓶老白汾答谢。

席间，大家说起了四姨和上海大表姐。

三姨感到很欣慰，没有错过最后机会，在四姨去世前的当天下午看望四姨，在娘家没人（没有亲舅）、自己最大的背景下，就相当于给四姨、四姨家孩子撑了撑“腰板”。

年前，六姨给上海大表姐打电话才知道，大表姐脑瘤恶化，手术后开始复发，可能不久于人世。

屈指算来，她们回来已经三年多了。

大家玩的很高兴，三姨还吃了不少饭菜。她身体是好，不像98岁的人。

在场人员：

三姨、李玉成、李玉鼎；李因军、李因虎；六姨、王庆芬、王友祥；母亲、李慎珂、李慎玲、李慎广、王霞、李慎伟。

酒是亲戚家的，我拿了点饮料，菜钱550元，由我们兄弟四人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