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政情缘续篇：嬿子何时驾云归？！

古国复兴

素材提供及叙述/庄育 文字整理/古国复兴 　　有一种思念叫华政情缘，在华政情缘这片浩瀚大海中，绽放着一朵美丽洁白的浪花，那就是对黄嬿同学的深深怀念。 谨以此拙文，纪念我情同手足的好同学、好姐妹，此时已成为天仙的黄嬿同学。 ———庄育 　　嬿子，你走之后，黄姐姐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写道： 黄嬿（1963—2020）毕业于华东政法学院，曾在上海市公安局法宣处工作，担任过上海司法学校老师，还是改革开放后最早的专业律师，曾经下海经商。从小喜欢越剧，后通过文化局专业考试在上海戏剧学院学习，是上海越剧院高级编辑，圆了小时候的梦想。 她一生有追求，随性聪明，是我们家的才女。工作的繁忙，让她疏忽了体检，原本可以早发现的问题错过了最佳时机，与疾病顽强斗争二年六个月，我的燕子飞走了。 　　嬿子，你可知道？2020年11月10日，华政1981级同学微信群传来你因病医治无效逝世的消息，同学们倍感痛心，纷纷表达哀思。 　　殷自力悼文： 越调声声皆是情， 天上人间心相知， 西门堂前吴淞江， 点点皆成哀念辞。 ———黄嬿同学千古 　　邓尧昌悼文：《转身》 华政求学先， 寒窗结学缘， 悠忽四十载， 律坛存遛身。 挥手别尘世， 轻羽上青天， 唯留越剧戏， 声婉剩遗篇。 ———悼黄嬿同学 　　郑强悼文：《悼念黄嬿》 黄嬿同学， 你真的走了吗？ 当年老一班里那个说话最少的女生， 那个周末总是不见身影的女神， 那个男同学不敢搭讪的女神， 认识你，是通过你墙报上的美文，“新春伊始，”洋洋洒洒娓娓道来，一颗高贵的文心，安然自然熠熠生辉， 果然，你成了一位戏剧编导。 没看过你的戏剧作品， 难以想见如此安静娴雅的性情， 如何编排戏剧冲突， 如何组合舞台剧情。 然而，三十多年光阴荏苒，你安居在戏剧里，享有过最美人生。 那首七律诗，文字洗炼老辣如古斋学翁。 那一声，“哥哥，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似水柔情，娇态春风。 啊，黄嬿同学！你是戏剧，戏剧就是你。 黄嬿同学，你真的走了吗？没有。 你走不出我的温暖记忆——— 一位静静的女生， 一篇美美的墙文， 一首通体凝炼的七律， 一句漫天回转的娇声。 　　潘大松悼文： 昨天晚上没看手机，今天一早，看到黄嬿同学的消息，心中凄楚。 黄嬿同学于我们一班是熟悉的陌生人，估计大多数同学没有和她说过话。云影月华心性，清寒孤零芳姿，如槛外梅花，暗香浮动。 这也是一种好的相处方式，彼此保持一定的距离，冷眼相看，以才情，品性，美丽，慰籍集体，留下记忆。 黄嬿同学是才女，天妒英才，黄嬿同学是美女，红颜薄命，月色黄昏来的太早，作为我们同学，物伤其类，值得一大哭 ……远远的目送黄嬿同学远行，灵魂缥缈安静，一路走好…… 泣蕙草之飘零， 怜佳人之玉殒。 燕子，人如其名，穿过人生的风帘雨幕，寻觅人间的残红荒榭，倾听人性悄然私语，铺陈舞台幻化戏剧，归去来兮！ 　　蔡健悼文： 读黄嬿同学《梦回华政》，心中有感，循伊人心迹，不计平仄对仗，成此拙作，权作对嬿同学一念。 梦断香消四十年， 梦里常寻华政园。 同窗岁月成追忆， 忆中仍是旧时颜。 檀板弦歌岁月好， 依稀难断是当年。 芳魂且去归故里， 应是九天化作仙。 　　徐秀平悼文： 斯人化蝶去， 音容永留存。 我亲爱的嬿子，一路走好。 🙏🙏🙏🙏🙏🙏 　　刘铮然悼文： 劳燕呢喃声渐远， 飞去瑶池谱霓裳。 ———一路走好。 　　杨斌悼文： 一抹斜阳映彩幡， 迎风送燕哭残垣。 此情只可成追忆， 梦碎香消华政园。 ———深切悼念黄嬿同学🙏🙏🙏 灵堂肃穆，病魔击碎今时梦， 哀乐低回，记忆残留昔日人。 黄嬿同学一路走好，天堂安息！ 🙏🙏🙏 　　陈慧谷：《送别黄嬿》（2020年11月14日） 11月13日下午，受广大同学委托并代表个人，庄育、杨永敏、张晴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前往吊唁黄嬿同学，他们送去了花篮和慰问金，并向黄嬿同学的丈夫转达了同学们的问候。送去的花篮有： 1、1981级全体同学送去的花篮和慰问金1981元（陈慧谷安排）。 2、杨永敏同学代表老一班送上花篮和慰问家属2001元。 3、1981级刑法五班全体同学送上花篮，并慰问家属2001元。 4、黄嬿同学原宿舍六位女生送去花篮。 5、裘文洁同学送去花篮。 前往吊唁的同学受众多同学嘱托转达了对黄嬿同学的哀思和对家属的问候。黄嬿家属对此深表感谢。 经与家属协商，家属及越剧院将提供相关素材，与81级一起制作追思视频。也请81级同学提供素材。 今日清晨，黄嬿同学的遗体将进行火化。一缕青烟，带走了我们亲爱的、机灵的、聪慧的、才情的黄嬿同学，也带给了我们无尽的悲伤和思念，嬿语低喃，长歌当哭，黄嬿同学一路走好，我们永远想念你。 　　2020年11月14日裘文洁在微信群告诉同学们： 今天是送别黄嬿的日子，让我们默默地送别她去遥远的天堂…… 昨天陈慧谷同学安排有关人员代表81级去黄嬿家进行了告别和安慰家属。转发黄嬿丈夫感谢信。 转：11月13日由张晴，杨永敏，庄育代表华政81年级全体同学到黄嬿家。向黄嬿作最后的告别。我们家族表示感谢，深深鞠躬。 黄嬿丈夫———王建轶 　　蒋卫忠：《再悼黄嬿同学离世》 黄泉陌路少知音， 嬿渡新生悲沪城。 同窗追忆叹两隔， 学涯旧梦师一门。 安得极乐随心去， 息别初冬催泪奔。 千万兄妹当保重， 古今人生几留痕。🙏 　　同学们的哀思，如缕不绝，那是象征华政同窗情缘的一瓣瓣心香，化为五彩缤纷的朵朵祥云，伴随着你飞向天堂！ 　　下图：姐妹情深 2019年3月26日，与姐姐（左）在一起。 　　嬿子，你真的飞往天堂吗？在我眼里，你留在尘世间的履踪足迹与音容笑貌，恍若昨天…… 　　下图：珍贵的童年影像———与弟弟（左）在一起。 嬿子，你走之后，我专程与张晴同学去看伯父伯母，微信上也曾跟你姐姐聊了一下，他们说你小时候，非常懂事，很乖巧，非常安静，爱看书，所以伯母为你买了一些连环画，你就静静地看，沉浸在连环画的故事中，就象诗人徐迟所说的：“书是香的，是美的，走进去就不想出来，魂掉到里面去了”。你身上有这样的特质，就是酷爱看书，并形成了良好习惯，这种习惯逐渐温润了你的气质，那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你小时候看完小人书困了之后，就睡在地板上，你家的地板是木地板。所以你因为太安静了，父母又忙，所以经常会没有注意到你，但你很乖巧、懂事，是伯父伯母眼中的乖乖女。你看了那么多书，心中总是装着梦想，那就是一直想要写作、编剧。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你会全身心地投入，废寝忘食地工作。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仍然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用自己生命去写作。由于对工作的痴迷。你发病时，发现那个恶性病已是晚期，预想时间不多，你与死神抢时间，抓紧剧本创作，你可知道，家人与朋友都暗自为你心疼啊。 　　下图：难忘童年时光———与母亲、姐姐及弟弟合影 　　娉娉袅袅十三馀，荳蔻梢头二月初。 　　1981年9月，你与我同时考入华东政法学院，机缘巧合，你成了我的上铺室友，我们结下深厚的同窗情谊。 你是相信缘份的，又是内敛的，1985年夏季毕业前夕，在我的毕业留言本上写下：“中国之大，偏你我有缘！有缘！” 你认为“有缘”，不仅仅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母校与同学们的，你说是吗？ 　　下图：黄嬿大学毕业前夕在我留言本上写下的留言 　　嬿子，我想你所写的“有缘”，就象当代著名传奇女诗人余秀华所说的，是指一个人在天地间，与一些事情或人物发生了密切联系，由此产生了深沉的爱，乃至难以割舍，这就是一种宿命。 我对你们之间“有缘”的解读是：你为了一出戏，自己成为戏中曲；而我为一本书，自己成为书中人。这就是缘吧！不知你是否同意？ 　　我们确实结下非同寻常的情谊，得知你不幸因病离去，我与其他同学十分悲痛，有诗为证： 同窗芳魂赴天堂，吾侪伤感填满腔。昔日四载结情缘，如今千行泪湿裳。 　　你升天后，我哀思沉重，叹息不已，心中总是十分惋惜与万般不舍，我的一位福建老乡同学被我们的同学情谊所感动，建议我写一篇文章纪念你，我一开始答应了，但过了半个月，仍然无从下笔，告诉他：“我想再收集更多的素材，从中思考生命的意义，等条件成熟后再下笔。你先帮我整一个纪念的材料吧。”他说：“既是如此，你先整理一些材料，我当你的文字搬运工吧。另外，我已经在网上找到一处空间，既可安放黄嬿留下的若干文字与音像，又可让你与其他同学对她的缕缕思念长住于此。” 我渐渐地体会到，你与我、母校、同学之间的华政情缘，纯洁无暇，宛若美玉；份量之重，有如泰山。 在此诚挚地感谢黄大姐提供了有关的音像和其他素材，衷心感谢老乡同学所在单位同事王阿虹姑娘的协助。 　　作为上下铺，我们之间的交流是比较多，我是粗放的，对宏观方面的思考比较感兴趣，喜欢探讨一些人生意义方面的话题，而你观察力很洞，犀利的洞察力能及时捕捉到生活中的细微之处，具有很高的文学素养。我们性情截然不同，但却不影响你我的交流，也许性格的粗细互补，成就了尘世间的缘份。 你性情内敛、矜持，给人予以“有点冷”的感觉，其实你内心温暖而善良，既纯朴，又极具谦逊，记得有一次你邀我和其他几位同学到你家玩，你下厨给我们制作了小点心“米仁茨实粥”，当你把热气腾腾的粥端到我们面前时，微笑地说：“我刚刚学会制作的，肯定烧的不好，你们品尝一下吧。”其实，这道颇具海派风味的小点心做得十分精致且味道好极了，至今我肚子里的馋虫还念念不忘你的好手艺呢！ 　　下图：老班长潘大松阅拙文后发表的感想。 　　下图：裘文洁深情回忆你及家人的待人真诚 　　毕业后，我读了你三篇有关华政与同学的回忆文字，对你胸中深藏着的才情惊叹不已，你对母校与同学的情真义重，虽不直白，十分委婉，却厚重深沉，巧妙地把华政情缘沉淀在字里行间，散发出一股质朴的芬芳。 　　下图/1981年冬季在华政校门前 1981年冬季，刚入学不久的1981级602寝室同学们在校门口合影，显示了清纯、美丽如花一样的青春底色。 从左至右：黄嬿，周晓燕，尹军，庄育，徐秀平，林丽娟，石云 　　老乡陈同学回忆道：看了这张她在校门口与同学的合影，我才想起她，一位十分娴静的女生，在校时的冬季，她经常穿的就是照片中那件外衣，成为勾起我对她记忆的标志性引擎。第一次看见她穿着这件衣服，是大约1981年冬季，在八一级宿舍楼前往校园桥的拐弯处，她的神情如同上面的照片，俏丽中略带几分拘谨，看见男生，有如小白兔遭遇大灰狼的样子，几分慌张的脸色似乎难掩心中的不安，唯恐避之不及，立马加快脚步，象一阵风似的消失得不见踪影，让我想起《红楼梦》贾宝玉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她是否相信这种说法呢，不得而知。 其实在校时，这位内向的老乡不懂得如何与女生打交道，对她们敬而远之，很少主动与女生打招呼。 因此，你在《梦回华政》写道，除了本宿舍的女生，你与大多数同学并不熟，也是事实。 　　下图/上下铺室友笑靥如花 当年上下铺的你我（右）纯洁的开心笑容，是那么灿烂。 2007年秋季，我发挥了曾经上下铺探讨人生与哲学的影响力，鼓动、催促你写下《朴素的青春》。可以想像，你在动笔时，心中一定是如同二十多年前的笑容一样明媚，十分惬意、放松，很享受地陶醉在追忆往事中，灿烂的才情与醇厚的思念便从笔端徐徐涌出…… 　　读《朴素的青春》，我不禁被你细腻而幽默的描述所吸引，你的文字生动而有趣，你的内心一定是趣味盎然的，她描述几位同学的音容笑貌与性情，实在惟妙惟肖，特别是对我与的另一位室友福建老乡的口音用“奇特”来形容，让我有点哑然失笑。 来自闽南的一位福建老乡看了此文后，告诉我：还好我跟她不熟悉，从未打过照面，否则，我闽南地瓜腔口音，一旦冒冒失失地闯入她的耳朵，恐怕无缘“奇特”的待遇了，不知是否被冠之以“奇葩”，享受一下海派冷幽默的独特风味，真的不得而知。 我笑着对他说：“你痴心妄想！不是我们寝室的，哪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下图/校园桥上的青春倩影 1981年冬季，602寝室女生在校园桥上合影，桥下是苏州河奔腾不息的流水，桥上七位姑娘的青春靓丽，正火一般地绽放，令腊月的严冬望而却步…… 从左至右：尹军，黄嬿，周晓燕，徐秀平，庄育，林丽娟，石云 　　尽管在《梦回华政》的开头说你不太记得在华政的岁月，其实这是你故意俏皮地放了一个烟雾弹而已，制造了一个悬念，似乎有意要让读者误以为她对母校没有感情，没有印象。但接着笔锋一转，承认惦记着母校与同学，叙述梦里都浮现出当年同寝室的同学，最后表明华政对你生命的意义如同风雨阳光一般，不可或缺。 读罢，我反复品味，不禁叹服作为剧作家的你，讲究情节的悬念以及文字叙述的细腻、婉约与诙谐。我想起一句话：“文如其人”，你的性情如其文字，带点悬念，委婉、内敛、暗示，似乎从不说尽一切，耐人寻味，让我想起法国电影评论家、理论家、导演德吕克所认为的：印度舞蹈家杜尔加那种冷漠的优雅和柔韧的线条比西班牙式的狂热表白更具表现力。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文学表现形式，更容易陶冶读者情感，富有亚里斯多德《诗学》中所说的“哲理韵味”，颇具美感。 我觉得，你的文字风格与细腻方面，与陈慧谷同学十分相似。 　　2011年秋季，华政1981级同学举行“相恋三十年”纪念活动，董辉同学写了一篇小短文《20片小瓷砖》，回忆1985年夏季毕业前夕，发生在国际法班的感人故事：“国际法一共只有20个同学，毕业前策划留什么纪念品时，买了一版瓷砖（一共由20片组成的一版），请蔡国强（当时在戏曲学院进修，后来成为著名的火药烟火艺术家，北京奥运会时的烟火总导演）画了一幅画（一只独角兽），然后将这20块瓷片分开，大家每人抽了一片各自保存，约好将来某一天聚会时携带过来，让它们重组成那副画……” 　　下图：2011年12月底的一个夜晚，你参加入校三十周年同学聚会后提前离开，那是为了潜入你的越剧文学天地……同学们仍然被你文字中的华政情怀所感动，特别为你颁奖———最佳“潜伏”高手奖！ 　　下图：当年华政八一级602寝室的五位同学，毕业后三十年（2015年11月）在上海华政松江校区重逢。 左起：庄育、黄嬿、徐秀平、林丽娟、周晓燕 　　虽然你在大三、大四不在国际法班，参与组织纪念华政八一级相识三十周年活动的陈慧谷获得董辉的故事后，马上转发给了你，陈慧谷知道这将激发你的创作灵感。果不其然，这个故事被你捕捉并埋藏进心中，你以剧作家的特有敏锐，迅速判定这是反映同学情缘的好题材，经过反复思索与酝酿，在浓烈的华政情愫催化下，以此为线索，你精心构思，创作了小品《瓷片》，包括董辉、魏旋君在内的几位同学芳名，生动地浮现在你精巧的《瓷片》中，再现了华政八一级同学之间及其对母校的浓浓情怀。 下图：小品《瓷片》 　　新儒家学派大家徐复观曾说：“任何的创造，都要扶着历史的线索走去。”你在创作小品《瓷片》正是如此，我相信你在创作越剧也是这样的。 　　下图：2015年秋季毕业三十周年同学聚会，黄嬿（左四）与同学在一起。 左一的刘秀琴与左二的张晴，也上来与我们五仙女合影。 　　下图：毕业三十年聚会与张晴（左）在一起。 　　下图：毕业赠言 1985年6月3日你给张晴同学的毕业赠言：“黄金有价情无价”，珍惜同窗情谊力透纸背。 　　下图：从警岁月，绽放青春。 　　玉肌雪肤，明眸洁齿，窈窕婀娜，亭亭玉立，兰质蕙心，宛如仙女下凡，正印证了《红楼梦》中贾宝玉《芙蓉女儿诔》所写的：“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下图：司法学校美丽的女教师 　　巧笑倩兮，丽姿绚兮。唇绽樱颗兮，榴齿留香。 　　美目盼兮，灵性涣兮。素若春梅绽雪，洁胜秋菊被霜，静如松生空谷，艳似霞映碧波，神仿月射寒江。 　　下图： 靓丽女律师影像———花样年华，意气风发。出水芙蓉，绰约蝶兰。冰清玉洁，曼妙迷人。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廓。 　　在校时，我们曾经探讨过马克思所说的“人的自由意志”问题，你在追求职业的自由选择方面，显然是执着而不遗余力的，始终听从自己心灵的召唤，就象燕子为了演绎搏击万里长空的自由，而不曾懈怠自己的翅膀，从不放弃对目标的追求，你为了实现从小的梦想，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1999年的一个偶然机会，你抓住机会考上了上海越剧院编剧岗位，实现了献身越剧文艺事业的梦想，让自己的才华与想象力的自由发挥有了用武之地，创作不少作品并获得荣誉。 　　下图：关于黄嬿部分作品介绍 　　嬿子，记得孔子说过：“士志于道”，此中之“道”含有对高尚理想的追求。你对越剧事业的热爱，就是你追求的“道”。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你是老子所言之上士，你全身心地投入到钟爱的越剧事业中，就是对“勤而行之”的隔空应和，既让你收获人生的累累硕果，又让你销魂蚀骨啊！ 你的奇思妙想，勾勒出越剧故事的动人情节；你的妙笔生花，点燃了心底酝酿已久的如火激情；你的深情吟唱，让自己的理想插上飞翔的翅膀；你的轻袖曼舞，给人生之秋渡上一层层金黄；你象战士一样地冲锋陷阵，不断地攻取创作中的难关险阻…… 　　下图/截图自网络：《因为喜欢，所以选择》一文 　　下图： 创作的越剧小戏《少年伏羲》获奖荣誉证书。 　　下图：与张裕共同创作反映邹碧华事迹的《燃灯者》。 　　下图：与上海越剧院李莉院长（左）在一起。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你的着越剧戏装倩影，让我想起《红楼梦》中关于林黛玉超逸脱俗风姿的描述。 　　音频：声韵凄惋，销魂醉魄。绮音涓兮，惊为仙兮。 你演唱越剧《甄嬛》选段，宛如天籁之音，这是你在家里为姐姐唱的。 大学期间，你曾经很耐心细致地教过我唱越剧《红楼梦》选段，由于我缺乏越剧艺术细胞，只学会两句唱词。尽管如此，我们的友谊仍然如同醇厚的老酒，日久弥香……你经常跟我谈越剧如何精彩纷呈，如何引人入胜，说着说着，竟然自己进入了剧中角色……她对越剧的痴情，让我记忆犹新。 我听不太懂音频中的歌词内容，发给老乡同学进行整理，他告诉我：“我也听不太懂，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素养。”无奈之下，2020年12月4日，他向屠天峰、林芳、黄绮、何敏与王晓青几位才女同学发微信求助，旅居日本的林芳率先给出全部唱词，这位越剧达人很快判断这是越剧《甄嬛》中的唱段，唱词内容为： “我与你, 欢少聚短长避讳, 怎能够, 亲手再将你命追。 且将这,一壶毒酒斟双杯, 生死合欢尽情醉, 不言别, 永相随、永相随……” 我反复听了几遍，觉得你唱得很有韵味。虽是清唱，但唱得凄凉、悲怆、缠绵而哀怨，很好地诠释了剧中人的心情与场景，扣人心弦。 　　下图：孝女本色 你不仅是妈妈眼中的乖乖女，而且是大孝女，2018年发病前，专程陪伯母到金山医院做胃镜肠镜检查。 　　记得当时你在病中，我去看望，就感觉坏了，情况不妙，一阵一阵的痛楚袭上我的心头。因为在这个时候你还是放不下写作，还在熬夜地写，我感觉这个对你的身体来说，伤害太大了，但也没办法劝你，你在越剧事业方面还是非常执着的。你走之后，黄伯伯一直念念不忘地叹息：“性格决定命运！” 你就是这样性格，自己想要做的事，十分执着，就一定要去好。你的性格特点，决定了你超前地耗掉自己的生命，真的非常可惜啊。 　　黄伯伯的看法自有道理，你为了事业而透支生命，令人扼腕长叹！ 但我想，年已中年的你，经历了公务员、教师、律师、经商的多种职业，终于情定越剧事业，而且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实际上有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而一旦你选择了认定可以为之献身的职业，便以百倍的激情与满腔热血去浇灌事业，用有限的人生去催生并呵护所追求与钟爱的事业之花，勇敢而悲壮，足以让不少人汗颜不已！你的献身精神不仅可以理解，也是值得称道的。与那些碌碌无为，虚度人生的人相比，你的奉献既壮烈，又震撼人心，有诗为证： 莫道伊人心已痴，追求事业当如斯。情系牡丹必撷之，不当走肉与行尸。 把敬业奉献精神融入自己短暂的人生之中，你用热血与激情，谱写一曲感天动地的生命赞歌！ 　　下图：2019年旅居澳大利亚的周晓燕（右）回到上海后，与你、裘文洁（左）重逢。 嬿子啊，你病后不愿增加同学麻烦，多次谢绝同学的探望，你只愿意独自面对、扛下这场人生磨难！但重情重义是我们同学为人处世的底色，潘大松、薛明冬、杨永敏与同寝室的同学等都对你十分挂念，裘文洁同学在你生病期间，曾在南京接待你和你的先生，并多次从南京来沪看望你，体现了一种姐妹般的守望相助情怀…… 　　下图：病床上 你那射向天花板的刚毅眼神， 分明透露着壮怀激烈， 面对事业道路的关隘， 你始终洋溢着“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 你是在惦记着如何修改越剧《凄凉辽宫月》的剧本？ 还是心中响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或是脑海中浮现扬鬃奋蹄的万马奔腾与嘶鸣？ 抑或耳畔响起“我要扼住命运咽喉”的不屈呐喊声？！ 我猜你一定是沉浸在幽美邈远、惝恍迷离的创作意境中， 完全忘却了尘世间的诸多无奈与病痛…… 　　天上的嬿子啊，我的好同学、好姐妹，你是曾经降临人间的天使…… 　　嬿子啊，你与我、母校、同学的情缘，正象就学时华政园里大草坪的大玉兰树上的花朵，远嗅似香味浅淡，实则芬芳浓郁，正如你在朦胧的月下款款而来，象玉兰花儿的香气在夜里的风中丝丝流淌，如此浓烈而醉人，让我感受到，华政情缘给我带来的幸福、美好，是你即使飞向九天，也是无法泯灭的啊！ 　　嬿子，你曾因创作的神话小戏获得上海越剧院表彰。记得《西游记》上说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什么时候向玉皇大帝请个公休假啊？告别《王宝钏的最后一夜》，再驾祥云，俯瞰《珍珠塔》，降临人间，看看年迈伯父伯母与思念你的家人，再访浸润四个春秋的华政园，让我们再续《尘缘》，来一场《情系山河恋》，沿着《小河弯弯》，走上校园桥，在《花好月圆》之际，赏一轮《凄凉辽宫月》，唱一曲《长安悲歌》，重返《朴素的青春》，回到八一级的602室，圆一个《梦回华政》，与《燃灯者》一起《打薛蟠》，观摩一下董辉与其他同学如何拼出《瓷片》中代表公平正义的独角兽图案，探究其中的《一号机密》，聆听《上海老师》在韬奋楼上敲响《大清晚钟》，到东风楼食堂品味一顿丰盛的《寇准罢宴》，跟女同学们分享天上仙女们是怎样准备《嫁妆》的…… 嬿子： 在华政母校跌宕起伏的六十八个春秋中， 你的芳名嵌入她一九八一级学子名册里， 在她温馨的怀抱里， 你曾经如饥似渴地浸润在知识的海洋中， 诸多恩师的谆谆教诲， 让你如沐春风、醍醐灌顶； 法治信仰， 让你的灵魂得到升华与洗礼； 四载光阴， 互帮互学， 让你与同学结下了真诚而深厚的情缘； 大草坪上、玉兰树下、东风楼教室内…… 有你的履踪足迹， 舒展过你的花样年华…… 岁月虽然改变了我们的容颜， 甚至把你从尘世带往天堂， 让你我阴阳两隔， 但朴实无华的华政情缘因子， 却始终象音符一样， 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流淌…… 凝视寒星射冷辉， 犹如耳畔啼子规。 发自肺腑声声催： 嬿子何时驾云归？ 　　附：《朴素的青春》《梦回华政》《瓷片》 黄嬿：（校园记事）《朴素的青春》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早已遥远成模糊的一片，留在印象中的唯有那朴素的青春和一些黑白的片段；时隔多年后的回忆很不可靠也有些多余。也许，写这篇文章的唯一意义就是在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向一起走过淳朴日子的人说声“哈罗”。 就象一个浑身绒毛的小动物，第一次探出脑一样，当我拎着箱子走进华政大门的时候，非常胆怯，好在我发现我住的那个寝室基本上没有什么食肉动物，都是一些衣着简单色彩暗淡的女孩子，眼睛虽然有大小，但是彼此间的注视都是好奇和胆怯，还加上一些腼腆。 徐秀萍，一个至今都没弄清是山东还是东北的妞，每次吃饭都把碗弄得叮当响，说话很响也很脆，至今记得的优点就是爱劳动，把寝至打扫得很干净，遇上有人忘了值日也能替人干。上个世纪在北京曾经见过她，还是那样快人快语，只是说的不再是食堂里排骨太贵肉太少，而是教授不教授的话题。 林丽娟，口音很奇特的福建人，长相很秀气，说话却很冲，而且走路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雄壮，她好象对吃饭格外看重，每次去食堂前都把碗用开水洗一遍，仿佛是一种仪式。她和我们寝至另一个福建同学庄育形成一种鲜明对比，庄育口音虽然也奇特，不过说话却是绵绵的，这个同学爱好哲学，常有些深刻的话题，在寝室夜晚的闲聊中时常是曲高和寡，蒙她不弃，我有时会成为她的听众。 还有周晓燕，石云，尹军，现在想来，我们那个寝室里的女孩子真的很文静内敛，和隔壁寝室女同学的能干外向有鲜明的不同，不过，就是这些不引人注目的女孩子，有一天却突发奇想：也不知是谁提出要给寝室取个名字，讨论了半天决定用“七仙斋”，大意是要象仙女一样美丽，象仙子一样逍遥；于是，第二天起床就由周晓燕用毛笔写了出来—她是我们寝室的才女，粘在寝室的门上。 也就半天的时间，我们都被当时的指导员叫到办公室谈话，说我们的这样做法不好，在指导员那间朴素简单的房间里，我们一个神情灰暗，好象违背了什么原则，至于违背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结果就是我们灰溜溜地回寝室把七仙斋的室号给揭了下来，同时还庆幸自己没有犯更大的政治错误，没有断送一个法律工作者美好的前程，可怜的七个仙女，只做了半天，就被打入凡间。 现在回忆起那段往事，非常感慨我们寝室里的女孩子真的很单纯。希望，在时下那种复杂而喧哗的生活中，那些曾经单纯的女孩子们还能记忆起曾经拥有的朴素的青春，和生命中宝贵的单纯。 黄嬿：《梦回华政》 至今，我还是不太记得在华政的岁月，因为除了自己宿舍里的同学，别的同学大多陌生；一个上课匆匆赶到学校，下课时匆匆离开的女生，和华政、和大多数同学是隔着一段朦胧的距离的。 然而，我常常在梦里回到华政，回到那个在六楼的拥挤的宿舍，出现在还是旧时模样的同学面前，醒来，一地月光。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知道我还是想念华政的，想念那些同学的，因为那是我青春年华的留痕。青春没有了，但是同学还在，同学成了青春的载体；而人，有谁不怀念青春呢？ 离开华政，我做过很多职业；十二年前来到了上海越剧院做编剧。岁月静好，每天在历史和舞台上寻找自己内心的感觉，把自己的文字变成檀板弦歌里的激扬和低吟，很喜欢。 至今，我还是不知道华政对我的意义，就像曾经的风雨阳光对生命的意义一样，常常不知道，常常想不起，只是在梦里，回去过。 一个天天回家的女同学黄嬿2011年8月17日 《瓷片》（小品） 作者：黄嬿 人物表 父亲——年龄五十岁，某政法机关工作人员；母亲——年龄同上，职业同上；女儿——年龄十八岁，华政学生；小刘——女儿同学，男，年龄十八岁，华政学生；群众演员若干。地点：家中时间：现在[小品开始时，父亲坐在椅子上看电脑。父亲赫赫，哈哈，嘻嘻，哈哈——[母亲上。母亲：笑什么笑？你老年痴呆啦？父亲：你快来看，这是新浪博客上我们八一级“缘法而行”老同学的照片，哈哈哈，你还认得几个？母亲：哎哟，这是陈敏涛？这个身材居然骑在马上，真是亚历山大阿。父亲：这是周仰虎吗？他的脸倒还是那样，只是头顶上好像少了一些覆盖物。母亲：还别说别人，看看你自己。哪里是三十年前我看到的那个翩翩少年？父亲：那你呢？看看，小蛮腰没有了，巴掌脸不见了，要是把你的照片发上去，恐怕除了我，再也没人会认得你。母亲：三十年了，谁能不变呢？父亲：除了老同学之间的情分和对青春的回忆没有变，我们都变了。母亲：哎哟，我做的饭要糊了。（下）父亲：（哼唱）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岁月是道不解题，题题无答案。[女儿上。女儿：老爸，我回来了。父亲：没上课？女儿：翘课了。父亲：哎，你读的是华政，那是我大学母校，现在还有老同学在那里做老师，你这样翘课，不是要让我名声扫地吗？女儿：我听应培礼和杨正鸣两位教授说，你读大学的时候常常翘课，还有一门课不及格。父亲：虚构，那是彻底的虚构，告诉你，当年他们和我一样喜欢某个女同学，但是那个女同学只喜欢我，所以嫉妒我，所以虚构事实贬低我。女儿：老爸，当年你在华政还喜欢过谁？父亲：除了你妈，我亲爱的老同学，没有喜欢过别人。女儿：我不信。父亲：严重了。应培礼，杨正鸣，还有苏晓宏，你们给我站起来，你们对我女儿说过什么了？不能因为我没给你们打水，不能因为我不给你们带饭就这样啊。女儿：老爸，现在你的老同学、初恋情人来找你了，你还不老实交代？父亲：真没有啊。那是不可能有的，我们那时候要是脚踏两只船，不是由人气，而是臭流氓啊，那个叫刘正浩的政治辅导员还不把我拍死？女儿：（拿出瓷片）这是什么？父亲：瓷片？怎么在你手里？女儿：你不要管，我问你，这是不是你当年在华政的信物？父亲：这瓷片是我当年在华政的信物。女儿：我不要，我不要。母亲：（上）宝贝，你怎么啦？女儿：妈，你眼里三十年单纯的同窗情，夫妻爱，其实是有秘密的。母亲：怎么啦？你发现什么啦？是你老爸和网友约会了，还是——女儿：他有初恋情人。母亲：哦，我知道，那就是我啊。女儿：不是你，是别人。母亲：别人？女儿：也是你们八一级的老同学，是一个叫刘清香的人。父亲：乱了，乱了，全乱了。母亲：啊，叫刘清香的女同学？是不是法理班那个很妖艳的女同学？你往哪里逃？快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瞒我？你们还有没有来往？父亲：……母、女：坦白从严，抗拒从重。只重口供，不重旁证。父亲：今天，我才知道，被人诬陷的感觉很绝望。女儿：老爸，出来混是要还的，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有证人，就是和我一起入学的同学。父亲：那就让证人说话。女儿：小刘，小刘，该你出庭作证了。小刘：（上）伯父、伯母，我是你们女儿的大学同学，说起来也是你们的校友。女儿：他父母也是八一级的学生。父、母：哦，华政八一级的同学？小刘：是的，伯父手里的瓷片就是我母亲交给我的，是她当年同学送的信物。父亲：这是你母亲的？小刘：是啊，她说，当瓷片拼和起来的时候，就是同学相聚的时候。她要我去找留校任教的教授援助，寻找手里有瓷片的老同学，约会三十年以后。母亲：啊，找上门来了。女儿：老妈，这哪里是现实的事情，老爸根本就是在演电视剧啊。父亲：（从桌子里拿出另外一篇瓷片）这是我一直收藏在身边的瓷片，和你的正好拼合起来。小刘：对头，暗号接上。女儿：老妈，我没说错吧。母亲：今天，我才知道，所谓的真相往往不是真的。父亲：被告人在法庭上还有最后陈述权，你们难道就不许我辩护吗？女儿：好吧，允许你为自己辩护。父亲：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同寝室的人都非常不舍，有人提出在瓷片上画上一幅画，然后把瓷片砸碎，每个同学保存一份。等到我们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老态龙钟，再带着瓷片，在过去的校园里相会，追忆我们的青春，追忆我们的情谊，追忆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岁月。女儿：哦，是这样的？父亲：是啊，我一直珍藏着这片瓷片，等待着老同学，等待着当年的伙伴和一起厮混、一起逃课，一起在绿房子里吃排骨面的老同学出现。母亲：原来是这样啊。父亲：亲爱的，你和你的老同学在分别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这样的约定？母亲：有，我们女同学也有这样的约定，那四年里，我们这些还不懂事的孩子曾经吵过，曾经不理睬和互相讨厌过。但是就在分别的聚餐时，我们才知道那是人生最珍贵和最单纯的情谊。我们女生哭了，男生也哭了。我们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样的情谊了再也没有那样的时光了，就算我们再想念，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父亲：我很想念他们，想念我们的老同学。母亲：想念在华政的每一天，每一年。虽然，华政六楼女生宿舍厕所真的很臭，夏天的时候，我不得不顶着花露水瓶上厕所，但是现在，连那样的气味也让人想念。小刘：他们来了。[群众演员上。父亲：啊，真的是你们？母亲：赖莉、黄淑彬、陈明添、王翔、魏旋君、董辉、金晓燕，我的老同学们，你们都来了。刘清香：我要声明，我不是法理班那个妖艳的女同学，我根本就不是女同学。小刘：（领出路人甲）这是我的父亲，瓷片是他给我母亲，我母亲传给我的。父亲：你，我的上铺。路人甲：你，我的下铺。[画外音：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变了，我们也没有变。在华政这个地方，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同学！我的同学们，为了我们的青春和友谊，拥抱吧！[台上，同学们互相拥抱，深情的音乐响起。[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