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地处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的交汇处。“敦,大也;煌,盛也”。敦煌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名城重镇,是世界遗产莫高窟和汉长城边陲玉门关、阳关的所在地。在漫长的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中,以“敦煌石窟”、“敦煌壁画”为代表的“敦煌艺术”灿烂辉煌,举世瞩目。</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因为小时候就能背得“春风不度玉门关”、“西出阳关无故人”古诗课文,也曾对着莫高窟图画本学起临摹菩萨佛像,也是在音乐舞剧《丝路花雨》中似懂非懂之间才知道“敦煌飞天”、“天女散花”,能够一睹大漠关山、石窟壁画、鸣沙月泉一直以来都是就在我的梦想,所以当我征询妻儿这次“兰州——河西走廊行最想去哪里?”,她们不约而同地回答是“敦煌”。</span></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又见敦煌</b></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10月6日凌晨6点半,当我们一家三口抵达敦煌站时,敦煌还在沉睡中,她不见得“大而盛”,倒显得几分安宁而神秘。与前来接站的网约包车司机王师傅交待当天先去雅丹魔鬼城的行程安排之后,他亦称赞我们:6日晚先去看《又见敦煌》、次日再游览莫高窟是明智之举。事实上,为了能预约到7日莫高窟景区的A类门票(可以参观8个开放石窟),我们才不得不更改行程。而且对于爱好文艺的妻子和平,选择观看《又见敦煌》演出也是必然。</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又见敦煌》属于著名导演王潮歌的“又见”系列,和她的实景演出“印象”系列所不同的是,《又见敦煌》是一部情境融入式的室内舞台剧。整个剧场位于敦煌市郊区的一座沙丘之下,蓝色玻璃穹顶,寓意“沙漠的一滴水”。进入剧场,观众没有固定的座位。我们聆听表演者的讲述,并随着剧情的发展走动,仿佛正穿越时空隧道,亲眼窥见敦煌不同时期所发生的历史故事。</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一场景“历史中来”。类似T台秀场的台上铺满白细沙,敦煌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像是踏沙而来:西汉张骞,“丝路”的开拓者;索靖,西晋将领、著名书法家;乐僔和尚,莫高窟的创始人;法显和玄奘大师,从敦煌经西域至天竺取经,将佛教文化引入中国;张议潮,唐朝节度使,民族英雄,击败吐蕃收回河西地区;曹议金,后唐节度使,执掌瓜、沙二州,归附中原,提倡佛教,大兴寺窟;王圆箓道士,为了保护莫高洞窟而出卖藏经洞文物;常书鸿,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长,一生致力于敦煌艺术研究保护工作……。其中,最令人动容的是,当T台两侧的长廊忽然间流沙泻下,尤如拨开帷幕,泥塑一般的历史人物顿时鲜活起来,人们也因为这些历史人物背后的故事记住了敦煌。</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二场景“藏经木箱”。讲述的是藏经洞中臻宝被装箱运走的故事。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王圆箓道士在莫高窟藏经洞发现经卷、历史文书、纸画、绢画、刺绣、法器等文物5万多件,后陆续与英国斯坦因、法国伯希和、日本吉川小一郎等人交易出售,导致大量珍贵文物流失海外。在民间的传统里,当人们做昧良心的事时总会把脸抹红。看着脸上抹红、佝偻着身体、乞求菩萨原谅的王道士,我们应该体会出当时他出卖这些臻宝的内心煎熬。听着王道士一声声哭喊忏悔:“别问了,别问了。我哪里知道会这样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啊,你们行行好,动动手指,就把我这一页翻过云吧!”……,其中的无奈与伤痛亦感染了我,据说有的观众第一次还真的看哭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漆黑中,布景墙面上一个个木箱方格之中突然出现诸多菩萨造型,随着蓝红的迷幻灯光、空灵的诵经音乐,忽隐忽现,像是菩萨显灵、飞天下凡,场景令人震撼。</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敦煌千古事,苦乐谁心知?”。余秋雨在《道士塔》中认为王道士对莫高窟文物的破坏是毁灭性的,为此感到耻辱。然而王潮歌导演却像是在为王道士和那些抹红的当地搬运工们“平反”和“诉苦”。其实敦煌文物的流失不应该把责任归因于任何个人,那是历史对当时积弱中国的嘲讽。王圆箓一个道士,却终生守护莫高佛教石窟,他积资募捐和出卖文物所得银两全部用于修缮石窟庙宇,个人未贪占一分一文,所以说他是单纯而无知的。</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三场景“书信闺怨”。主要讲述一个粟特女子米薇的故事。进入密室暗道,观众透过脚下的玻璃看见闺中的米薇在给远方经商的丈夫写信,“我一次又一次给你写信,但从未收到过你哪怕一封回信。我对你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希望,我所有的不幸就是:为了你,我在敦煌已经等待了三年。”这封信,米薇终其一身也没有等到回音,因为他的丈夫根本没有读过。直到1700年以后,她的信被英国人斯坦因在风沙漫天的烽燧里拾到,才被世人所知。</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四场景“千年一瞬”。最后,在剧院式的舞台上,敦煌千年历史上的人物再次登场。西晋索靖将军指挥三军,戍卫边疆;张议潮收复河西后,派20对人马返唐报讯,结果只有悟真和尚一人活着抵达长安;悟真和尚面对城门上的唐宣宗,涕零高呼“丝路通了”;唐宣宗开城挑灯迎接悟真和尚入宫;诗人王维站在阳关口吟诵那首熟悉的《送元二使安西》;有人问“一千年究竟有多长?”,诗人答道“不过一瞬间,春一去,冬一来,一千年就过去啦”。</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在黄绮珊《千年一瞬间》飘渺忧伤的歌声中,从入场到落幕,我们仿佛走过了一千年,又仿佛才经历了一瞬间。看完演出,心中不得不感慨:敦煌的千年历史沉埋黄沙之下,刻在经卷上,绘在壁画里,凿在石窟间,亦融入人物故事中。“当你俯下身去,捧起一把黄沙,历史就会在你的掌心里。拨开尘沙,又见敦煌”。</span></p> <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千年莫高</b></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位于敦煌市区的东南侧约25公里处,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之上。石窟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石窟开凿历经了千年,直到元朝结束。莫高窟现存735个石窟、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胜地。</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莫高窟景区由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和莫高窟石窟两部分组成。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位于敦煌市阳关大道和鸣沙山景观大道交汇的丁字路口,原为敦煌莫高窟游客中心,占地约1万平方米。参观莫高窟需提前预约并在此取票,先观看两场关于莫高窟的数字电影,然后再乘景区接驳车前往石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一场数字电影为《千年莫高》,介绍张骞出使西域联通古代丝绸之路,敦煌兴起并引来中西文化在此融会,佛教及石窟建筑艺术也因此扎根繁衍,延绵近千年的辉煌历史。从公元366年乐尊和尚开凿第一个石窟到隋唐时期地方达官显贵的纷纷出资供养,从元明莫高窟的一度废弃到清朝末年20世纪初藏经洞珍贵文物的巨大发现,莫高窟历经千年沧桑和近代外国强盗的劫掠,其积淀的历史文化也越来越得到人们的重视、发掘与保护。</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另一场《梦幻佛宫》是环幕电影,介绍莫高窟最具艺术价值的7个经典洞窟。影院利用18米直径、500平方米超大球形荧幕,以180度超视角、8K超高清数字画面以及全方位立体声的音响效果使观众恍若置身于一个个异彩纷呈、如梦如幻的石窟之中。半躺着坐在舒适的座椅上,仰望头顶上的穹顶荧幕,精美的佛像、绚丽的壁画仿佛触手可及,佛的一笑一嗔、一息一动无不显示佛的圣洁和慈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从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抵达莫高石窟景区,乘车需20多分钟。下车走过莫高新桥,桥下的大泉河已断流干涸,石窟即位于大泉河西岸南北走向的崖壁之上。景区入口有一片白杨林,高大挺拔的树干灰白光滑,它们像是守护千年莫高忠诚的卫士。进入景区,石窟前面有一座小牌坊,牌坊上匾额蓝底金字行书“莫高窟”三字。我们30人一组由一名导游小姐姐带领间次参观8个开放石窟,其中包括最著名的三层楼、藏经洞和九层楼。</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三层楼,洞窟编号第16~17号,窟前倚崖统建三层木构窟檐,故俗称“三层楼”,为清光绪三十二年(公元1906年)王道士主持修建,王道士于16窟甬道北侧发现藏经洞,后编号为第17窟。因此三层楼也是为数不多的窟中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16窟为现存的大型洞窟之一,建于唐大中五年至咸通三年间(公元851~862年)。窟主为晚唐高僧洪辩法师。洪辨俗姓吴,故此窟也叫“吴和尚窟”。窟主室设马蹄形佛坛,后有通顶背屏,坛上有一佛、二弟子、两胁侍菩萨、四供养菩萨共九身塑像,均为清代重塑。听讲解员说,这里凡清末及民国时期民间普通工匠重修的佛像大多是粗制滥造,色彩单调、千佛一面、缺乏生机,可见晚期佛教艺术之衰落足见一斑。相比之下,洞窟甬道尚保存的晚唐持花供养菩萨及缠枝西番莲纹样壁画就十分精美。窟四壁为西夏时期所绘绿底千佛。窟顶为团凤莲花四龙纹藻井。</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17窟,即“藏经洞”,位于第16窟甬道右壁,是洪辩法师的影堂。洞窟平面近于方形,覆斗形顶。北壁前设一长方形禅床式低坛,禅床上端坐一身高僧塑像,即洪辩法师像。西壁嵌有洪辩告身碑。北壁晚唐画两棵菩提树,西树下画一执丈、持巾近侍女,树间挂布囊;东树下画一持纨扇比丘尼,树间挂一水壶。1900年7月王道士在此窟发现公元4世纪至11世纪佛教经卷、历史文书、绢画、刺绣、法器等文物5万余件,也因此引来一些西方探险者和殖民强盗的巧取豪夺,致使其中大多数精品至今仍流失海外。</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257窟建于北魏。洞窟前部人字披顶,后部平棋顶,有中心塔柱。柱东向面开一大龛,内塑倚坐佛说法像,外存一天王像;南北西三面均上下开龛,内塑禅定佛像。窟顶人字披椽间绘莲花供养菩萨,后平棋顶有莲花童子,飞天及忍冬图案。窟壁绘画分三段,上绘天宫伎乐,中绘千佛和佛经故事,下绘药叉。此窟“沙弥守戒自杀”、“弊狗因缘”、“九色鹿王本生”“须摩提女因缘”等横卷连环画式壁画,故事情节感人,人物造型生动。其中,“九色鹿王本生”这组壁画曾由上海美术制片厂制作成动画片《九色鹿》,可谓家喻户晓。</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259窟是莫高窟早期的代表洞窟之一,大约开凿于北魏太和年间(公元477—499年),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洞窟塑像和壁画基本都为北魏时期的原作,是了解佛教美术史的重要实物遗存。现存窟顶是前部人字披,后部平棋顶。西壁突出半塔,中镌一龛,内塑释迦、多宝二佛并坐说法像。主尊二佛头上波状发髻,身穿偏袒右肩式袈裟。厚重的袈裟细密贴在佛的周身,凸起的衣纹线随着身体的起伏圆转曲回,反映了犍陀罗艺术风格的影响。双佛并坐的造型源自佛教经典《法华经》,亦反映出大乘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流行。</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南北两壁分作上下两层。上层的阙形龛内塑弥勒菩萨交脚像和思惟像,下层圆券龛内塑佛说法像、倚坐像和禅定像。上层思惟菩萨像局部有所损坏,露出了中心所用的一束束芦苇和木垛,从这些破损处让我们从中看出敦煌彩塑的制作过程和所用的材料。敦煌中小型彩塑的制作方法是由内到外,首先用粗壮的木枝把人的形体框架绑好,然后缠上芦苇(唐代之后多用芨芨草或麦草),再塑泥巴,涂以色彩。</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328窟是开凿于初唐时期的代表洞窟。艺术家对佛像菩萨身形线条的塑造精准而富有质感,反映出繁荣、开放、包容的大唐气象。此窟窟形平面为正方形,窟顶是覆斗形,中心绘交杵莲花藻井图案,四披绘棋格团花图案。西壁敞口龛内绘塑结合,均为唐代原作,有一佛、二弟子、两胁侍菩萨及四供养菩萨,龛顶绘弥勒说法图。</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西壁佛龛中,释迦牟尼佛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上,右手平举竖掌作施无畏印,左手抚膝。佛像造型丰润,神情威严而端庄;随着佛手臂动作和坐姿而改变的袈裟衣纹褶皱处理十分细致,极富韵律。在佛像两侧塑立佛的两位弟子迦叶和阿难。左侧迦叶一脸老相,双手合十,双眉紧缩,似在苦思;右侧阿难面貌丰润,两手笼袖,双目微睁,似在聆听。弟子两侧为两身胁侍菩萨,发髻高耸,面相丰腴,双手纤巧,一腿盘于莲座上,一腿下垂足踏莲花。佛龛外侧原有四身供养菩萨,体态修长,璎珞长垂,胡跪于莲台。其中,龛内南侧的一身供养菩萨在1924年被美国人华尔纳盗走,现存于美国哈佛大学赛克勒博物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335窟建于初唐武周时期。武则天崇佛,极大地推动了佛教艺术的发展,敦煌留下了不少这一时期的洞窟。该窟覆斗形顶,窟内有“垂拱二年(公元686年)、长安二年(公元702年)”题记,为石窟断代提供了确切的依据。龛内塑像除佛像外均为清代重修,龛顶绘法华经变。南壁绘西方净土经变,经变以阿弥陀三尊法会为中心为重点的向心结构式,极尽描绘西方净土的无比美妙庄严。最引人注目的是北壁维摩诘经变,其规模是初唐现存同一题材八幅经变之冠。</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427窟建于隋朝。洞窟分前后室,前室为三间四柱的宋代木构屋檐,入口上方的横梁上墨书“……宋乾德八年……”题记一则,可知该窟重修于曹议金之子曹元忠家族统治敦煌时期。窟前室南、北壁各塑天王二身,均头戴宝冠铠甲严身,握拳怒目足踏药叉。窟主室入口两侧塑力士像各一身,他们赤裸上身束战裙,显得威严有力。窟主室甬道南北壁有男女供养人曹元忠及其夫人的画像。曹元忠头戴进贤冠、一身朱红朝服;曹夫人一品花钗冠、服红袖青罗衣,可惜岁月铅华,再美的妇人脸目都已变得模糊不清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洞窟主室为前部人字披,后部平顶中心柱窟。主室柱东及南北壁各一组一佛二菩萨塑像,寓意过去、现在、未来的佛教时空观念。柱东正面中央的佛像头微低,面带微笑,神情慈祥,左手平伸作与愿印,右手竖掌向上作施无畏印,仿佛在俯视着尘世的芸芸众生。佛两侧站在莲台上的胁侍菩萨,身形略低,衣着华丽,嫣然含笑,一手拈花,一手紧靠腿部,具有少女般的矜持神态。菩萨头戴花蔓冠,衣着菱格花纹短上衣和锦裙,肩挎红色披帛,华丽的飘带和璎珞自肩垂下,这种服饰源于波斯(今伊朗),流行于中亚、西亚一带,反映了当时中西文化的交流。</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中心塔柱的南西北三面开券形龛,均塑一佛二弟子像。由于保护的需要,主室中部现已设置了木质栏杆,游客已不能进入中心塔柱后部参观。洞窟四壁四隅千佛遍布,以绿、白、青、褐四色描绘,虽然有相当程度的变色,但从东披保存尚好的几排金佛来看,能以金彩妆面,可见该窟供养人家族财力之盛、信仰弥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第96窟建于盛唐。洞窟外的红色木构窟檐高达45米,依靠山崖而建,气势恢宏。从远处观看,是一座雄伟壮观的九层楼阁,俗称“九层楼”,它是莫高窟最大的建筑物,也是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窟内有一尊依山崖而塑的巨型弥勒佛像,高35.5米,是敦煌石窟中最大的塑像。大佛面形丰圆,眉目舒朗,着波形肉髻,显示出典型的初唐样式,在唐代时称“北大像”。这尊塑像在古代造像中的高度仅次于四川的乐山大佛(62米)和荣县大佛(36.67米),如果以室内泥塑大佛计算的话,“北大像”当属全国之冠。这个洞窟的营造和建成,是莫高窟历史上的伟大创举,也是唐代前期国家强盛,社会稳定和经济繁荣的象征。</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span class="ql-cursor"></span>守望敦煌</b></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因为我们这组导游讲解得十分耐心细致,仿佛她自己就已沉醉于这里的佛国故事,参观完8个开放洞窟已近2个小时。在九层楼前匆匆合影留念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启程返回公交车站。穿过葡萄长廊,西侧小广场上有一座土芯八角亭,这是莫高窟最后的单檐木塔——慈氏塔。</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慈氏即弥勒。据考证,慈氏塔建于五代至北宋初,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慈氏塔原在敦煌莫高窟东15公里的三危山老君堂中,因长期无人管理后于1979年拆建移至莫高窟景区之内。慈氏塔总高约5米,其独一无二的结构从下到上依次为底座、塔身、攒尖屋顶、塔刹四段。塔座高1米,以鋜角直接坐于平地之上。塔身八边形夯土,每面间阔1.1米,对径2.7米。塔身西面开方门,门楹浮雕双龙,门楣墨书“慈氏之塔”;其余七面或绘或塑天王像一身。塔内有方形圆顶小室及佛像、壁画,供人在塔外礼佛。塔身外檐立柱八根,高约2米,柱上有斗拱,檐下有木椽一周,上有八角攒尖塔顶及宝瓶形塔刹。此塔小巧玲珑,形制古朴,比例适度。可惜的是,因年代久远木塔夯土及其装饰都已破败斑驳,岌岌可危。</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绕过慈氏塔向东,一座大型木质牌坊屹立在莫高窟大泉河边,俗称“大牌坊”,它与西边的小牌坊、东边的大泉河桥构成一道主轴风景线。整个牌坊设计巧妙,飞檐翘角美观大方,庄重华丽。牌坊正面三开间,成三牌楼形式,当心是过道,过道两侧是低矮的牌坊台基,承载着牌坊的所有结构。台基上各有三根立柱,形成一对等边三角形,组成平面的稳定结构。牌坊西面题匾“三危揽胜”,东面一竖一横两块题匾“莫高窟”、“石室宝藏”,均为郭沫若先生手书。</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走过大泉河桥,东岸台地上仍然保存有十余座古佛塔。佛塔造型各异,以藏传佛教覆钵式居多。塔身完全用黄泥和土坯砌成,只在塔基或塔铭处垒以青砖。莫高窟历经十多个朝代,历史上曾有无数僧人在这里修行,这些佛塔即为历代高僧的灵塔或纪念塔。塔林最北侧,有一座孤单的较新的覆钵式塔,即为王圆箓墓塔,俗称“道士塔”。王道士死后,其弟子为他建造墓塔以作纪念,用佛教塔型安葬一个道士,实属罕见。塔身南向面嵌有木质碑铭一方作为墓志,记载了王道士生平、发现藏经洞的经过及其所做的功德。</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因为丝路的开通,宗教的传播与融合,莫高窟出现并一度兴盛;也因为丝路的衰落,风沙的阻绝,莫高窟沉睡千年,直到王圆箓发现藏经洞。“古佛庄严千变相,残碑剥蚀几经秋”。近现代中国,以常书鸿、段文杰、樊锦诗等为代表的六代莫高窟守护人,以“此生入沙终不悔”的奉献精神,精心保护和修复莫高石窟珍贵文物,潜心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艺术,敦煌注定不会寂寞。</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敦煌文化是人类的共同财富,是不同文明交流互鉴的典范。2016年9月,首届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成功举办,与会丝路沿线国家共同发布了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丝路精神为核心的《敦煌宣言》。敦煌,再次放射出它最为耀眼的光芒。</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补记</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