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小事

牧山爷爷

葫芦随想（56——61） 葫芦随想（56）——香蕉时间：2020冬地点：海陵岛白蒲镇农贸市场“两块钱一斤呐，全白蒲都细（是）这个价的吔！”面对我疑惑的询价，这位海岛老人耐心地拉长嗓门，尽量用我听得懂的广普给我回话。我再没有什么话可说，赶紧选了一串香蕉，两斤半，五块钱。大爷收到我的钱后颤颤微微地从腰皮包里的一沓小钞里回找了我一张五元的。大爷的这个腰包是50年前中国超哥的标配。一单五元的小生意交易成功，我和大爷都很高兴。十年前吃了涠洲岛的香蕉，我就喜欢上了自然熟香蕉的滋味。我把香蕉拿回车上，又从车上拿出单反，用长焦远远地拍了一张大爷的侧面。回家后我导出照片，发现大爷侧面比我的正面都好看。 在做这个美篇的时候，我上传了这张照片。修改的时候我把它换了下来，觉得它和其他照片不太协调。定稿的时候，我又把它加了进来，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又觉得特别协调。 葫芦随想（57）——快递“你朝前走，再倒一个拐，启儿幼儿园对面50米就到了”，这是中通快递的服务员在给我们取下一家快递指路。为了把稳，这位小妹还拿着我们的手机，帮我们设置起了步行导航。我们是拿了这家又走那家，来岛上一个星期多一点，在网上拍了不少生活用品。这几年，习惯了网购，的确方便了自己。但是，这里的快递是一个物流公司一个指定提货点，我们网购了7件物品，就走了四家提货点，好在每一个提货点相隔并不远，这里每一个点的工作人员都很热情。但还是没有成都那么方便，不管哪家的网购物品，一律送到菜鸟驿站，三天内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取。海陵岛白蒲镇至少有五个网购物品提货点，五个门市养活了五个人。一碗饭分着五个人吃，也挺好的。 葫芦随想（58）——虾米三年前，摄友彩哥彩嫂云哥云嫂出海打鱼，那一次，小鱼小虾，螃蟹贝壳他们一网打了好几十斤。这是海边渔民对游客的一项出海体验。一次出海半天时间，体验打一网260元。说是体验，其实是跟着出海，看渔民操作。打鱼是很辛苦的活，一般人干不了的。据说，运气好，一网7、80斤，就地卖给商贩还可以收回成本。当然，运气再不好，也不会完全空手而归的。那一次，我吃到了四位哥嫂专门给我留的资格的海虾米，一盒炒好的海虾米，吃了好几天的零食，真好吃！后来居住海边的时候，就经常到市场上去买，专门选那种比米粒大点的虾米，回来透水吐沙，加油盐辣椒大火炒熟，红红的虾米装在食品盒里当零食吃，安逸！每天的小虾不多，渔民都在早市上售卖。为了这海上特有的美食，我必须得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才能吃美食。 葫芦随想（59）——读书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中央电视台主持人朱迅采访著名作家王蒙，主持人问王老，这一生对您影响最大的文学作品是什么，王蒙毫不含糊地回答，《安娜卡列尼娜》！20多岁的时候我也读过这本书，那个时候我在军队院校图书馆工作了一年，工作的便利，我赶时髦地拿来读过。年轻浮躁，看了一些故事情节，没有怎么读懂书中的内容。上个月，我从网上买了一套正版，每天都读一段，读得很慢，一个月过去了，上集都还没有读完。书里面的人物关系并不复杂，内容也能理解，就是这些复杂的人名，把我搞得糊里糊涂的。“我的同事：菲利普•伊万内奇•尼基京•斯坦尼斯拉维奇•格里涅维奇”，然后转向列文：“地方自治会成员，自治会里的新派人物，一只手能举重50普特（819公斤）的体操运动员、畜牧家、猎手，我的朋友，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列文，谢而盖•伊万内奇•科兹内舍夫的老弟。”这是书中主人翁安娜的哥哥奥布隆斯基给自己的同事介绍好朋友列文，看看吧，太复杂了。老伴说我一个月才看半本，是在摆读书的样子。放一本名著在桌上，每天清理一下书上的灰尘，再在书的旁边搭配上一朵野花，或者一杯小红茶，挺好。再过十年，我仍然会忘记书里说的什么，或许，只记得安娜、列文、卡列宁。没有关系，再把这本书拿出来摆起，哪怕是做一个样子。晚饭后，恒大小区里传来了悠扬的竹笛声。是一首红歌，《我的祖国》，吹者节奏行稳，气息流畅，表现出了丰富的情感。我合上《安娜卡列尼娜》，在读的地方用笔打了一个记号，夹上一个书签，出门遛弯，听红歌去。 葫芦随想（60）——翻译“倘能克制尘世情欲，自然高尚无比；倘若难登此镜，我也享尽人间欢愉！……”这是奥地利音乐家约翰•施特劳斯著名歌剧《蝙蝠》中的歌词。如果用现代的语镜，可不可以这样来翻译：“人人都向往诗和远方，如果你不能企及，那就愉快地苟且吧……”其实，诗和远方都在作家、摄影家的作品里，而当你愉快的苟且时，也就成了他人眼里的风景。 葫芦随想（61）——花生20多年前……工作间隙，我为我的朋友端上一盘花生米的时候，他总说这是人参果。这个朋友叫高原，四川电视台一级播音员。他是一个极其讲礼貌的人。我记得他每次进我们武警总队机关，经过大门哨位，他要专门停下来，恭敬地面对哨兵还一个鞠躬礼。他是我的坐上宾，其独特的嗓音为我的军旅电视专题片增加了不少色彩。当年，我们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愉快合作。我能让他高兴的就是一盘花生米。几十年过去了，花生米成了我餐桌上的坐上宾。这次来到岛上，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集贸市场买花生米，六元钱一斤，颗粒饱满，比成都还便宜。水煮，加盐、花椒，水开了三分钟关火，浸泡一个小时出锅装盘，吃的时候再加点自己喜欢的红油，生抽什么的，不要煮得太久，保持花生米的五分生脆。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份上得了国宴，进得了寻常百姓餐桌的聊天、下酒、佐饭的百搭菜。我喜欢加一点街子镇的龚婆婆豆豉。家里来了客人，一天就把我三天的花生米吃得光光的。于是又上街到白蒲镇，还是这家杂铺小贩。“花生多少钱一斤？”我习惯先问价。“7块5一斤。”“涨价了？昨天不是才6元一斤吗？”“进价涨了”老板这样回答我。还好，还是比成都便宜。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清唱：长镜头他们说，我的声线不适合唱这种凄美的悲情歌，可我还是很喜欢，就留一个纪念吧。 2020.11.29摄于广东海陵岛题目：《海天一色红，夕照闸坡美》 图\文：长镜头出镜：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