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和你艳遇(太极峡游记前传)

时光芬芳小筑

<p><br></p><p> 2019年12月14日,是星期六。旅游大巴车起程时,该是上午九点多。</p><p> 早晨起来时,城市还笼罩在夜幕中,加上天阴、加上再有一周就进入冬至了。感觉这一天是全年光照最短的一天一样,怎么刚刚天空放晴就九点了呢?</p><p> 往太极峡,要西南行。一路上,迷迷蒙蒙的,也说不上有什么观之不尽的景致。只记住了在雪枫桥附近上高速、经镇平、到内乡师岗、过淅川、临丹江山水。</p><p> 七弯八绕,就行进到一处有着异域风情街塑的所在。宽敞的柏油路两边,耸立的是形态各异的佛界塑像,身边一文友说,有置身泰国感觉。</p><p> 吸引我们驻足留影的,却是有着豫鄂两省神话特色的灵兽形象雕塑:九头鸟和大象。</p><p> 原来,从南阳到湖北石鼓镇的太极峡,和香严寺景区,至此处是叉路口。就有了山门前正中间界两条黄线,“一脚踏兩省”的说法。时间是上午十点多。</p><p> 又车行二十分钟左右,才见到有一山门,赫然上书“太极峡”几个字,猜想里边该是目的地了。谁知,还需一二十分钟车程。十一点多,才开上了群峰环绕、边上有几座楼宇房舍的广场。这里是晚上下榻、下午召开作协年会的场所——太极峡迎宾馆。</p><p> 下午2点整,在一楼西报告厅召开座谈会,关于二月河文学创作、关于卧龙文学精神。一直开到下午7点,天黑黑。掌上灯来,把餐桌摆到二楼东大厅,晚会和晚宴同步进行着。到晚上10点,看看也酒过三巡,滴酒不沾的杨连山哥,一个人悄然退出,回5楼房间休息。晚会会场却是好戏连台。见识了徐总的妩媚钢管舞;也领略了鲁主席、郭总、毕秘书长、徐总的四只黑胖天鹅舞;还有花儿、田园、张燕等主持人的抢话筒节目……精彩不断,惊喜连连。人们交子时、兴未尽而散。</p><p> 天从人愿。众人回屋,卸妆洗漱,安顿停当,躺下约有半个时辰,“呱哒”!全馆停电,全城停电。整个山峡进入黑甜乡中。</p><p> 间或听到对门房间盼望来电的关切声,以及隔壁房间的切切叙旧谈话声。兴致和择铺原因,下一点多才沉沉睡去;睡下一会儿,听到声音,感受到一束光照过窗棂,以为是来电了,却是回来了一辆越野车。起床小解罢,听听周遭再无动静,就一觉睡到凌晨。早五点多,邻床的杨连山哥说起就起,要出去早练什么的。</p><p> 想想自己,也没睡足三、四个小时吧?欲再小眯一会儿养神。屋內一片漆黑,四望一片寂静。翻身、拉正盖在被子外的棉衣、蜷缩了身躯再睡下。便越翻身越冷,这境地,忽然就如梦如幻,置身在无色无声的冷寂中,慢慢的骇怕起来。起身,看时间,朦胧中又干躺了个把时辰啊!</p><p> 望窗外,想不到这山中早晨的天光比昨天还阴沉。加上太极峡迎宾馆是双面楼,走廊里、楼梯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少不了,手扶了楼梯扶手一深一浅的摸趋着下楼。</p><p> 一直到前台大厅的一楼,还是连个人影也不见。就试着用“意念”开门,门竟然不听使唤。近前,轻轻推了推,门晃荡了晃荡;又拉了拉,门还是紧紧的闭合着。隔玻璃望向门外,门外拖地分明上了穿条大锁…</p><p> “难道是防止我们晚上集体逃离吗”?把目光又投向东边,昨天下午会间休息时使用过的大卫生间,那里一样的黑咕隆咚,不可测其深远的样子(杨连山哥,是否在那里寻到了″旁门左道"出去,谁知道呢)。</p><p> 急切地,眼巴眼望着门前的广场,希望看到有人走过来,好帮忙打开“牢锁”着心身的门。可是没有。</p><p> 不愿回头,再被那黑暗、冷清、洞穴感淹没,就又踅摸到门口。心闲事,双手左右掰扯门扶手。煞是怪事,门却咯噔噔噔闪开了。这才意识到,白天的凭感应就自动开门的现象,原来还是电在作祟。窃笑自己,思维成定式,傻到不会开门的程度。</p><p> 却说,走出玻璃门,迎宾馆外面的广场,空旷旷的。站在广场中间,从迎宾馆逆时针方向,用手机拍了一圈儿小视频,看效果总是薄雾蒙蒙的不甚明朗。</p><p> 又走到迎宾馆对面广场边儿(北),俯瞰不远的壁画般的一围山崖,想到涂绘一幅水墨,该有怎样的气象?</p><p> 从迎宾馆往东走,走过门可罗雀的景区服务社、走到立有景区游览示意图以及注意事项的所在,才发现那里该是人们梦寐里要踏入的“太极峡景区”入口了。然而,这时我仍然转向分不出南北来。如果迎宾馆是坐南朝北的话,那么这时的景区入口,在广场的东南角方向。(也听文友们说,迎宾馆是坐北朝南的。总之,一天也没见到太阳露脸儿,四围是一样的云霞明灭,急切中无法验证方位的)</p><p> 权且,脸儿朝向东南,看向那景区入口的所在,看不到检票人员把守在什么地方。心里想着,我们一众人来这里干啥哩?何不趁此良辰“闪入峡谷里闯荡一回”。</p><p> 想到此,往界碑口走近了几步,又不自然地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墨迹未干、仍在散发着馨香的“卧龙区作协会员”证,告诉自己:“咱可是刚扯过证的人了”,从一踏上旅游大巴,已经确定这一生要和“太极峡”有一个亲密接触的啊。</p><p> 可是,我们竟然昼夜吃、住在她的身边,没有谁想过,去一睹她的芳姿;既便是上天创造了一场彻夜停电的机会,也不见有谁神经兮兮地,和她悄悄来个冬日山野约会。</p><p> 杨连山的行踪匪夷所思,早上晨跑,无路可去,没听说他上前拉着“霞姐”的纤纤素手游走。</p><p> 我说:“哥,你起恁早,刚才到哪儿转了一圈儿”?</p><p> 杨连山:“我到来时的山路上散步了。走了好远。到转山口,远望路无尽头,就又回来了”。 </p><p> “哥,你不知道吧,通往太极峡的入口,已为我们敞开。来太极峡,不去早点儿亲近她,咋想到要回首寻踪来时的道路”?</p><p> 杨连山顾左右而言他:“等他们起身后,一同出发吧。况且早餐还没有用过,馍足饭饱才有劲爬山哩”。</p><p> 太极峡就在面前,心中闪过苍央嘉措的话语:“那一年,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和你相见”。而我们,忍着了看她,忍不住对她的想往。</p><p> 这许多的前情往事,一桩又一桩的排演,带着一帮子会折腾、会编排的“伴郎团”、“伴娘团”,谁又不可以说,我们是在彩排一场与“太极峡”(邰纪霞)的旷世奇恋?</p><p> 太极峡,我们来了!峡(霞)姐,请拭目以待,待我们用温柔的情愫,撩开你那新娘般的面纱,展示出你风情万种的姿容。 </p> 李宗亮,笔名淯影。2016年5月,与人合著出版《南阳文化江湖》;2017年2月北京第一版,陶士凯主编的《华人爱情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集》,发表作品《光阴的渡口(外三篇)》,并在第三届世界华人爱情文学创作大赛中,荣获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