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的大哥大嫂们 ——致敬血浓于水的亲情!

无像的心镜

<p>  这里是我的故乡,神柏村后节。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p> <p>  今天偶然看到了这张图片(这是官乐哥的孙女出嫁时我用手机拍的,后期后发了VIVO摄影),油然勾起了我对本家这些哥哥们满怀感恩的回忆。</p> <p>  我们这一大家,老爸在他那一辈最小。在我十岁前,这一大家便只剩老爸老妈这两个长辈了。我这一辈,我在本家的一大家中又是最小,排行老九。</p><p> 在我记忆深处,留下最多的,便是爸妈与他这一帮侄子的和睦相处,互相帮扶讨生活的记忆。</p><p> 爸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又很能助人,当时耙地保墑,只要路本家谁的地,顺便也就给耙了。同时又会编框的手艺,本家人的框子,大都出自爸的手。因为这一大家就这两个长辈,所以有啥事情,哥哥嫂嫂们多来家商量。我也与大家很熟络。又因为最小,便多得了大家的疼爱。</p><p> 现在每每忆起,还是满怀的感激。</p> <p>  最年长的是国乐哥。一个安分守己的自行车修车匠。原来在集体所有制的修车铺。改革开放后自己在街上摆摊。因老在城里,来往相对较少。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一身整洁的行头。直到现在,我还常挂在嘴边。人家一双打着补丁的军绿色胶鞋,比咱那满是尘土的皮鞋干净!虽然干着修车的活,却从没见过他身上鞋上沾过油污。后来上高中,在大哥那里修过车子,也在大嫂那里蹭过饭。</p> <p>  喜乐哥,小眼睛,道道多,人称村里的智多星。与我家中间只隔着刚乐哥。因为近,走的勤。爸病重时,是他驾着牛车,陪着我与姐姐到几十里外的东镇给爸看病。爸走后,又是他陪着我买菜,张罗葬礼。当时我27岁,所有事情都是他在前头顶着。老妈长寿,爸走后,他年复一年隔三差五探望,照料。好心的嫂嫂更是犹如自家长辈一样对待老妈。缝缝补补,做饭淘米,啥都干。邻里总笑着说,她一天最起码往我家跑一次。</p> <p>  官乐哥,倔强坚强的汉子。有钻劲,也有韧劲。胆大,心细。改革开放,办过家庭小作坊,弹棉花,织袜子,织手套等等。约在一九八二年,因事故失去了右手的四个手指。要强的他割麦时将镰刀绑在右臂上割麦。后来农闲时卖冰棍,贩水果,不输任何人。</p><p> 记得新婚第二天,我还赖在被窝,就听到官乐哥到家了。帮忙收拾院子里的东西。这之前,办喜事的干菜是他陪着我买的。也是个点子多的人,爸曾说过,官乐干不成的事,别人也就别干了。他陪着我看了三家店,让每一家报出最低价。最后才定夺在哪买。我办小卖部时,给我出过不少点子。他说当年他卖冰棍时,总是嚷嚷太阳晒不化。不管啥时候,放在箱子上的冰棍拿起来不滴水。原来是箱子中间有机关,冰棍的下面钳着一块海绵。虽然是小把戏,也足见他勤于动脑。</p> <p>  刚乐哥,建筑队大工。与我家隔壁,以仔细节俭著称。结婚,葬父亲,都是未等开口就问你需要多少能过关。借过他好几次钱。老爸过世后,老妈一个在老院子。这儿破了,那儿塌了,大都是刚乐哥修补。</p> <p>  生乐哥,原工厂职工,一直是炊事员。年龄大后回村务农。高考那几天,为了“补充营养”,在他所在的灶上吃了几天饭。因为吃不起饭店,不这样只能啃自己带的馍馍,热天,又不能久放。老爸走后,又为老妈操过不少心。</p> <p>  本家的这几位哥哥嫂嫂,都为年迈的老妈操过心,出过力。也都为我这个最小的弟弟竭尽关怀之力。都知道爸妈年迈,家中有什么大点的事情,比如动工,过红白事,他们比亲哥嫂跑的快。家中出啥事情,他们很快会聚集到一块,帮我出谋划策,也宽心分忧。逢年过节,多少总得带点东西看望爸妈。后来我住城里,渐渐回村里少了。但听到,看到哥嫂们对老妈的照顾,心里着实感动。老妈是幸福的,我是幸运的。</p><p> 现在,哥嫂们有多一半已经故去。昔日大家每逢哪家过事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情景已然不再。每每忆起,有一份温暖,也有一份惋惜。</p><p> 不过我也很庆幸,在我多难的青年时代,有这么多温暖的心暖着我,有这么多双给力的手帮助着我。在这悲喜总有,爱恨终空,有梦想也很无奈的人生中,哥哥嫂嫂们,是我直面许多困难的勇气!此生,感恩有你,我的大哥大嫂们。血浓于水的亲情将永远脉动在我的心田,助我向前,不负这些殷殷深情的期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