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摩托车生涯

扣龙

在九十年代时，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全国许多的国企单位大部分职工基本上都是下岗了，我也不例外，我也没在最早先下海，结果一看国内形势都这样了，于是开始了自谋生路，首先要解决当下的生计问题，万里长征始终足下，最早先我做过早餐，油炸大饼，接着白天又摆桌球，随着小生意做不断，咱也拓宽业务了，先买了摩托车，边在县城里做贸易生意，货就在本地批发来，再批发出去，后来个人信用好，于是我可以赊销，销完再付款，摩托车是我的交通工具，一边也训练自己载客摩托车营运…婺源那时载客营运是合法的，但先要办亇营运证，我也很勤快，每天出门，穿一身干净的衣裤，上身紧身茄克衫，外穿很時尚的披风大衣，有空就载客营运，不清楚的人也难以相信我这付身着是否载客，上我摩托车前始终疑惑的很，但是这些人后来也知道我是载客，所以坐我的摩托车多，特别是女同志，见我一身干干净净，摩托车也干净，自然生意较好，当然我还是以做贸易为主，赚钱先大后小罢，那时婺源的工资才200元，可我渐渐小业务做大，月收入均也有5千多元了，日子再难也难到我，自己心想咱毕竟我是商业系统出身的，又所谓：千金难买十年商呵…经过商的人，脑子一般都比较活络，当然也没什么可以值得庆幸的，咱老姓只是自谋生路而已了吧…其实买和用摩托车也是怕有不备之需，万一到上海后，如业务也难做，最坏的打算就是在上海做载客业务，后面的日子里果然给我不幸言中了…到上海后为了谋生，沪太路开了小小杂货店，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必竟是商业系统出身，晓得怎样经营，货品种多样，又多进了些水果摊和进的各类报纸，除了生活开等支销，净收入月达四千多，基本上达到了我的小目标……小店靠近沪太路的三岔路口，有时我边把摩托车停在路口，一是可以方便随时随地去组织进货，一边还兼顾着顺便客附近人来人往的人需求：摩托车拉客，兼顾有之，也尽在我估算预计之中……小店在多种又兼顾经营，咱们小家在上海虽漂着，但又暂立足了稳，直到沪太路要城市规划了需马路拓阔，我们小店才停关了………摩托车前后开了大概约有十几年，主要是以做业务跑途方便为主，期中也包括了三年的过渡期纯是摩托车拉客……在婺源考摩托车驾照比较松，也有载客营运证，属于合法的，可能也照顾婺源也大量的下岗工人吧？婺源学摩托车驾照很松，交通法规也没啥学，就匆匆拿到了摩托车驾照了………所以初来乍到上海，许多应该知道的交通法规也不太清楚，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小故事，什么单行道也不懂，常会有逆向行驶，如发现苗头不对，掉头就溜……有时还懵里懵懂稀里糊涂“勇闯”开到高架上，客户发现似乎不对，我解释说自己是浦东驾驶员，客户在不由在疑惑：浦东也不是上海吗？后还是自己比较警觉，后来边开中发现高架上有警察，我就立马下了附近的高架下匝道…………也有“勇闯”西藏路，西藏路是上海全天摩托车禁止通行，我多年在江西婺源工作当然不知道啦，想想这些懵懵懂懂的摩托车拉客行为现在想想挺搞笑的，其实又怪谁呢？全国那时有好几千万人都下岗失业，全都自谋生路了……那时我们知青什么样的生活劫难都碰到了，只是各人经历不同，什么磨难的事都历经了……业务不可能总是有，也时好时差，不得己我在特殊的情况下才做起了摩托车载客业务，那些年上海下岗工人很多，所以做摩的的人也不少，路口地段好与否，看人流量多少，而好的地段一般都有固定的摩的圈，更有摩的霸痞……当然霸痞也不容易，要对固定点负有责任，因为要防止外面窜进来的摩的进行驱赶……我停泊在唐山路保定路口，地段位置也一般，以前这里没有摩的停靠……经我观察和分析下来，认为这里还可以做，但这个“小市场”得要慢慢培育起来。在我起头停靠后，逐几个同行加盟进来……还算估料之中，四辆摩托车人均日益百元。后又来了二个痞匪，人均益低，接着我调正下策略，下午多休息一小时，晚上收工迟一小时……后来我较机警，到市闹区九江路，新世界地铁口去瞄白令下班，价格也好，起步价10元，到城煌庙30元（平日也就是最多15元）晚上功效大。早上只抢上班族，所以巧妙按排时间每天仍收入还可以，有时候可以有150元收益，只是人摩不停很是辛苦了……晚上拉摩的有点象夜袭战，伏击战，地道战，以巧劲而赢小胜，如不会寻时机，结果人累，体乏还赚不了什么钱，凡事都要用脑心智，做事才有功效……固定点有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了，对外都一致，如外来摩的进来似有侵占苗头，这里同会对外来者进行左右夹挤，使对方摩托车不得动弹，逼其赶走，一般情况下我都原委说明，对方也会知趣摩的开走……其实我对摩的载客行业挺感悲凉和反感，是谋生手段的下下策，但为了生存和保全计划实施缜密，只能这样做了，只是三年的过渡期就些长了……迄今回想起来，这大概也算是我人生中的“曲线救国”策略吧……儿子大学快毕业，我后面加快了筹措开小公司的计划，常常假模假样地到许多大大小小的公司去用人应试，别人看我商业系统出身，但年纪嫌大，讲月几千元工资，超额有奖金……其实仅仅去瞧别人怎么做，探个底，自已也就明白了……一个星期下来，认为自已能力不缺，但主要缺资金和项目，难度很大，自已要在一穷二白上做功夫了……想明白了后，开弓没有回头箭，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于是我就仓仓促促，举步维艰地迈上了开公司的步，也就是彻彻底底告别了摩的生涯，但也可能开公司创业或许更艰难呢？……笫一次创业告失败了，但我人生梦想依然毅志坚定，后来总结了失败的原因，又第二次创业，婺源县城的小家也开始了动迁，动迁款我在许昌路买了小窝，只有37.4平，但大概风水还算好吧？接下来的业务挺顺风顺水的，后来咱也鸟枪换大炮啦，买了自备车：雪佛来。终于结束了摩托车生涯，后来换了助动车，再后面又换个电瓶车，但仍是摩托车型的，排量大，速度快，再又后来上海限制，我就又换了小型电瓶车了……人生的之路都是走出来的，勇敢往前走可能就是对的，尽管生活有阶段性……什么摩托车，自备车，助动车，电瓶车咱都开过了……车只是人的代步工具，乃为人生在不同阶段时与时间在赛跑，也反应了咱们在不同的生活阶段与生活的节凑，快与慢慢的依存关系……现在退休了，再又上年纪了，生病了，几乎连电瓶车也不碰了，闲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