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叔叔

方鸿

<p>我的叔叔</p><p> 周日,灰濛濛的天空中细雨绵绵,节气到了,明显的冷了很多。</p><p> 上午,我又一次敲响了叔叔家紧闭的大门。开门的是婶婶,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叔叔,看到是我满面笑容,说了几句谁也没听懂的话算是和我打了招呼。可以看出,叔叔看到有人来看望内心是很高兴的事。听婶婶说,前段时间妹妹从老家打电话说要来看叔叔,叔叔知道后像个孩子似的多次要开院门出去看看人来了没有?!今年十一、中秋双节放假儿子从外地回淮去看望他二爷爷,虽然已经几年没见面叔叔还是很高兴的一眼就认出了“是杨杨”。</p><p> 叔叔原本是个思维敏捷、诙谐善谈之人。但自从去年五月份患脑梗、虽经治疗脱离了危险,却落下了失忆后遗症,除了眼前的家人能勉强认出外,其他的事和物一概没有记忆或辨别。现在,在婶婶一年多的的精心照顾和进行的康复治疗,叔叔的记忆力已经恢复到五成,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并对过去的事有了一些记忆,然而一旦交流时间长了点,就又开始思维模糊逻辑混乱“王顾左右而言他”了……</p><p> 叔叔今年七十六岁,在他们姊妹三人中排行第二。家父是老大,还有个姑姑排行老幺,如今姊妹三人都健在。叔叔病情严重住院期间,我和在淮的家人交替值班看护,在家进行康复治疗的这一年多期间,我几乎每隔十天半月都要去看望他,与他聊天,回顾过去他感兴趣的人和事以帮助他恢复记忆思维,尽可能的使他愉悦高兴。一年多来,原本体胖富态、诙谐善谈的叔叔,在病魔的折磨下,体重骤降几十斤,老态龙钟,沉默寡言,苍老了许多。现在,叔叔最高兴也是最希望的是见到来看望他的家人们,最喜欢说的是家里的陈年往事,特别是对于过去家乡的人和事记忆尤其深刻……。如今,在婶婶的精心照料下,叔叔仍在进行着康复治疗和恢复中,相信叔叔会一天比一天更好!</p><p> 叔叔大我十五岁。记忆中,叔叔不像我父亲那样脾气暴烈,性格很随和,我小时候经常被叔叔驮在背上带着玩耍。六四年,不到二十岁的叔叔参军去了南京军区某部坦克团,几年后回乡探亲,就已经是穿上四个兜军服的连长了。七六年底,叔叔得知我想参军,特地安排他们部队去我邻县接兵的战友把我带走,但我当时已经通过了北京卫戍区某部入伍政审,在争求我的意见时我对比了一下: 一个是叔叔所在的野战部队,驻址是穷乡僻壤的苏北农村; 另一方则是地处大城市的首都北京卫戍区;权衡过后我选择了后者,去北京卫戍区当了一名警卫战士。因此错过了与叔叔军营为伍的机会,同时也失去了人生中难得的一次机遇……。倘若当时去了叔叔所在的部队,以叔叔当时副团职的身份,安排照顾一下,我现在的人生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p><p> 上世纪八十年代未,叔叔以正团职的身份转业到安徽省淮北市,先后任职几部门的负责人,由于军人的天性,工作中不会作虚弄假,和上层关系上也不溜须拍马,尽管工作能力出众,群众口碑很好,职务终未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龄离职退休后,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其次就是到我公司办公室拉呱聊天……</p><p> 在叔叔几十年的从军从政生涯中,无论是在部队或是转业到地方,工作勤恳敬业,做人光明磊落,从政清正簾洁。在位时虽然有一定的权力,却没有为家人及后辈们谋取一丝私利。尽管后人有些怨言,但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重要的是在他这一辈象他的上辈一样,又为我们李家后人传承了良好的家风!</p><p>——记于庚子鼠年初冬 方鸿/文图</p> <p>与杨杨合影</p> <p>住院期间</p> <p>恢复期间</p> <p>喂药</p> <p>当年的军营小帅哥</p> <p>军事训练</p> <p>为军校学员讲授军事理论课</p> <p>为军校学员讲战术课</p> <p>院校留影</p> <p>工作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