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说同事文敏兄</p><p><br></p><p> 文敏兄是八十年代后期百万大裁军转业到我们单位的。中等身材,瘦瘦的,但脸型极圆,眼不大却有神,嘴小唇薄,两支硕大的耳朵极其明显。他言语不多,但说出的都有份量,能感觉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张扬,分寸拿捏洽到好处,对领导尊重但不讨好,对同事一样相待,表面看不出态度,而心里有杆秤。</p><p> 他转业直接分配到局办公室,我俩对面桌。刚来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要知道人家刚三十多岁已是正营军官了。那时机关没有保洁员,打扫室内及走廊甚至厕所的卫生都靠自己做,他每天早早到机关,撸起袖子大干一番,弄得我们小他多少岁的年青人很不好意思,来的比他晚,活当然干得少。可你能看出他不是显摆,是习惯养成。有一细节很有意思,每擦完桌子后他把抹布洗干最后一道工序是擦鞋,从来没用过鞋油,当然他穿戴不讲究,也没啥高级皮鞋,这个习惯给我也带来影响,至今养成了做卫生最后给自已擦鞋。他自己能做的事尽量自已做,比如给腰带上打眼,不求讲究解决问题就行,类似的事很多,看到他的那个状态有种亲切感,极像邻家哥哥。</p><p> 文敏兄文字功夫了得,他很少讲家事和经历,后来我得知其父是文革前冀东某县(文化县)的宣传部长,家庭熏陶和遗传基因在他那里体现明显。写材料从不急于动笔,多时见到他都是在室内踱步,低着头来回走,并烟不离手。说到他吸烟想起了一件趣事,一次我们到县里写材料,晚上9点多火柴用完了,急得他不行,没有烟就意味着断了思路,文字当然写不出。八十年代县城夜间无店营业,人们睡的也早,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焦头烂额之时,他忽然对我说,咱俩把所有抽屉翻出倒扣,很可能在缝隙里存有火柴杆,那就救了我了。真是有经验,果然找到了一根,他如获至宝,匆匆点燃,再不敢熄灭,这根快吸完马上另一根对上,屋内云山雾罩,他的写作也进入了仙境。</p><p> 文敏兄可贵之处是肯帮人会帮人。我开始写材料不在行,悟性也差,他没看不起,而是耐心细致帮助。一次给省级期刊写征管改革的约稿,给合我市实际及领导思路我写出初稿,拿给他让其修改。文敏兄修改文章有个特点,把他认为应删掉的内容用毛笔蘸红钢笔水划掉,添上的文字在稿纸空白处用蝇头小字规整写上。那个稿子他用心修改了一整天,拿回来让我重新誊写。我一看很多页几乎是”全国山河一片红”,有的一页没剩下原有的几个字,当时也很上火,但看到修改后的文字,不服不行。下这样大功夫为别人,足以看出老兄的为人和胸怀,更让我感动的是此稿不让属他的名,他说主要观点是你的,另外推你对今后你的成长有利,我已不在乎这些。这境界、这格局让我永生难忘。后这篇文章发表在省级刊物专刊首篇并发了编者按,产生一定影响,老领导夏局长很是满意,对我也另眼相看,殊不知,背后是文敏兄的功劳。</p><p> 老兄不仅在文字上帮我,在个人成长中的关怀更是用尽心思。机构分设那年他已是办公室主任,我是副主任。为了让我有一个好的发展空间,他尽量为我创造条件,多了解、多参与分设情况,相关会议相关事情也尽量安排我去,(本来很重要的事应由他参与)。分设后又专门带我见来秦的省局主管办公室的领导,为尽快熟悉领导熟悉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p><p> 文敏兄对我的好一时说不完,他是我的好领导,更是我的恩师,我今天能有点进步是在他的引领指导下实现的。感恩节到来之际写此小文以表谢意!</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