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老伴去欧洲（六）

祥子

岁月总会有沧桑，人间烟火总会有浮华。但在我和老伴的光阴河流里，流淌的是放下，潋滟的是释怀。放开后的我们，一起用脚步去丈量世界，寄情山水，颐养天年。盈一抹微笑，再把笔尖饱蘸深情，续写夕阳无限。

请继续欣赏《带上老伴去欧洲》之六

告别赫尔辛基前往圣彼得堡

今天是2017年11月4日，自从迈出家门用脚步丈量世界的那一刻起，小半月时间就这样在纵情山水，怡然自得间悄悄地溜走了。来不及描绘，留下一地碎碎念，只待将来的日子里慢慢去回味……

早上8点离开住了两天的芬兰宾馆。走出宾馆大厅，我又一次忘情地呼吸着新鲜且带有淡淡芳香的空气，贪嗔醉心，像是与恋人拥抱亲吻告别。芬兰再见了！北欧再见了！

空中飞来两只海鸥，就像一对夫妇和我们一样自由的飞翔。携带一份美好，踏上新的旅程。

俄罗斯方面派来一辆中国产“宇通”大巴来接我们这些中国大叔大妈们。这车与之前的“沃尔沃”舒适度没法比。一连好几天已经习惯了“沃尔沃”的舒适，刚开始还真有点不适应。

带着几分依依不舍，一路向东，伸手可摘云的天空就像抹了一层厚厚的灰色油漆，低沉压抑，淅沥小雨不时夹着雪花，气温3摄氏度。大巴车行驶在芬兰与圣彼得堡对接的高速路上，这里人烟稀少，地势平缓。路两旁散落着斑驳的积雪，白桦林掉光了叶子，茂密的云杉守护在公路两旁。山河平静辽阔，无一点贪嗔痴爱。而我们奢侈的贪恋，似乎还沦陷于北欧的静谧时光中，沉浸在美景的回忆里，以至于醉了心房，甜了梦乡……

宇通大巴在芬兰与俄罗斯交界边境停了下来，甄导提醒大家；有购了免税商品的可以在此办理退税。睡眼朦胧中我看了看手表，已是上午10：30。芬兰边境检查十分简单，就查看一下每个人的护照就OK，非常顺利。

接下来的俄罗斯边境检查就有天壤之别。大巴车徜过缓冲带，11点抵近俄罗斯边境检查站，两条通道都排起了长龙。所有人必须下车，带上自己的护照和行李接受检查。搜箱验包，非常严格，一经查出有携带价值1500欧元以上的商品，就得罚扣税。同伴吴老板在芬兰买的两块浪琴牌手表就没躲过厄运，罚了几千元人民币。其实只要不被发现购买凭证和说明书，把手表戴在手上是完全可以过关的，这就是缺乏经验的后果。如此一折腾，直到下午近两点才得以过关。回到车上后，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我们，赶紧吃了点自带食物重新上路。

俄罗斯时间下午五点多钟到达圣彼得堡，天已经全黑了。由于入关时耽误了很多时间，本该是下午游览的景点不得不延迟到晚上去完成行程。车一进城就换了地接导游，是个中国大连姑娘，姓杨名馨，以前是在这边留学，毕业后就业于当地的一家旅游公司。普通话发音很好，口齿伶俐且圆润清晰。

杨导首先带我们去参观“伊萨基耶夫”大教堂。与其说是参观，不如说是走过场。她让大巴车停在靠近教堂一侧，然后让大家下车沿着教堂南侧往前走，边走边看，璀璨的华灯下整个教堂金光灿烂，熠熠生辉。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伊萨基耶夫大教堂的雄伟壮观还是给人极大的震撼。以至于之前在北欧看过的所有教堂在我心里似乎都成了小儿科。

据杨导介绍：伊萨基耶夫大教堂与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和佛罗伦萨的花之圣母大教堂并称为世界四大圆顶教堂。始建于1818年，是著名建筑师蒙弗朗动用44万民工和工匠，花40年时间，于1858年落成。大教堂高约102 米，圆顶直径为22.15 米，用橡木制成的3 扇巨门，每扇门面积为42平方米，重达20 吨。整座建筑物重30 万吨，算得上是欧式风格最具代表性的建筑。里面金碧辉煌，光圆顶镀金就耗费100公斤黄金，总共消耗黄金400公斤。可同时容纳1.4万人做礼拜，相当气派奢华。

伊萨基耶夫大教堂门口广场上坐落着一尊铜像，他就是当年镇压十二月党人的那位沙皇——尼古拉一世.巴甫洛维奇。铜像下的基座上装饰着四个神话故事人物雕像，分别代表着信念、智慧、力量与和平。

横过马路朝南走，再穿过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十二月党人广场。广场上也有一尊铜像，这尊铜像是俄国的奠基者彼得大帝。铜像的底座是400吨重的一整块像山峰一样的花岗石，在花岗石上面刻有：叶卡捷林娜二世纪念彼得大帝一世于1782年8月。

彼得大帝所骑的马代表俄罗斯，而马蹄踏着的蛇，代表着当时阻止彼得大帝改革维新的力量。彼得大帝身着披风，威风凛凛，胯下矫健的骏马，似在飞奔驰骋中突然被悬崖勒马，以致两脚腾空，戛然而止。其身影在金光灿烂的映射下，更加显得勇猛英武、势不可挡。

令人迷醉的瓦西里长滩夜景

在圣彼得堡瓦西里岛的东部，涅瓦河在此分流出大小涅瓦河，两条河流间的岬角便是瓦西里岛长滩。岛的前段叫斯特列尔，当年是海运非常繁忙的地方，现在成了著名景点，也是俄罗斯旅游必去的景点之一。

夜色中的圣彼得堡，霓虹璀璨，婀娜多姿，把一个古老的城市妆扮得像人间天堂。尤其是瓦西里长滩，那倾城的美丽特别迷人。

踏入长滩，放眼望去，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在这里尽展妩媚，柔美的紫光星，异彩纷呈，如同一簇簇紫罗兰盛开在长滩上。各种灯光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向江边投射出一道道五彩缤纷的射线。与彼得堡罗要塞隔河相望，两河四岸灯光流韵，交相辉映。为涅瓦河平添了许多静谧的光影，把十里长滩洇染成一幅绚丽多彩的图画。

在斯特列尔顶端的南北两侧，有两根红色圆柱很是显眼，那就是涅瓦河畔著名的罗斯特拉灯塔，罗斯特拉灯塔柱高约32米，1810年由建筑家托姆·朵·托蒙设计，与当时的证券交易所一同修建。在两座灯塔底座上分别有2座5米余高的雕像，据说它表示俄罗斯的4条伟大的河流：沃尔霍夫河、涅瓦河、第聂伯河及伏尔加河。

“罗斯特拉” 在俄语里是船头的意思，罗斯特拉灯塔柱上一共有六个船头。其创意源于古罗马的一种风俗，即将敌军船头砍下，然后装饰在灯塔圆柱上，用以庆祝胜利，与中国的斩首示众意义相近。塔顶上有点火台，旧时油灯每晚会亮起，现在只有在重大节日，灯塔才会被点亮。塔高32米，航行在河上的船只远远就可望见。

而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长滩码头上两尊对坐的狮身人面像，这两尊狮身人面像是公元前13世纪在埃及古都底比斯考古发掘，至今有3500多岁。每个重23吨，1832年从埃及运抵圣彼得堡。它远离故土，来到尼罗河之外的涅瓦河畔，已经有两百多年，如今成了圣彼得堡长滩岛上的镇江之宝。

车览圣彼得堡街景

出了涅瓦河长滩，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早就到了慰劳肚子的时间，因此，我们直奔餐厅而去。当大巴车穿过老城区，我仔细端详起这座有300年历史的俄罗斯北方首都。虽然这里也能嗅到一些现代化的气息，但总体来说，这里的历史建筑还是保护得很好，很像荷南的阿姆斯特丹的建筑风格，和北京老城区一样看不到新建筑，众多精湛的历史建筑艺术性非常高。杨导说，圣彼得堡和历史中心古迹群构成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圣彼得堡科学技术，工业高度发达并已形成国际化大都市的格局，拥有众多的高校和科学研究机构，被称为俄罗斯的科学文化艺术首都。

车行不久，来到一家名叫“天都饭店”的中餐馆，老板是哈尔滨人，但是，服务人员却是清一色俄罗斯帅哥靓妹，而且都能用汉语和你交流，可见这里的客源基本上都是中国人。服务很好，菜也很正宗。餐厅和一个商品卖场连体，不知是由于淡季，还是晚上的原因，卖场的各个摊位上都没有营业的迹象。

晚上九点，我们下踏一家本土旅馆，门前一条小河穿城而过，一座小桥像彩虹般横亘在小河上，潋滟的清波上倒映着小桥的身影，闪闪烁烁的光影，给清新安静的夜晚涂上一层梦幻迷离的色彩。旅馆面积很大，共有12层。同时兼营娱乐场所和其他培训机构。在楼道里我们就遇上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他们竟然也用汉语与我们打招呼，还欣然接受了我们的合影邀请。

畅游夏宫，逛一次皇家花园

圣彼得堡的三大宫殿：冬宫、夏宫、叶卡捷琳娜宫，是俄罗斯除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外最著名的宫殿。翌日早上八点半，我们首先驱车前往夏宫。

彼得大帝夏宫，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南岸，距离圣彼得堡约30公里，占地面积八百多公顷。她因豪华而壮丽，以喷泉而闻名，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纷至沓来。

九点十分，大巴车到达夏宫停车场。一下车，抬眼望去，几座带有几分法国凡尔赛宫建筑风格的宫殿霍然呈现在眼前，蓝色的楼顶镶嵌着金色的流金饰品，彰显出雍容华贵的皇家风范。墙体乳白与纯黄相间，还有那富有俄罗斯鲜明特点的洋葱头和双头鹰国徽标志，两翼的穹顶金光闪闪，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精美绝伦。

这就是俄罗斯最辉煌的宫殿——彼得大帝夏宫。1704年彼得大帝下令建造这座宫殿时，集合了以法国、意大利为代表的全世界最杰出和优秀的建筑师与工匠，而且彼得大帝亲自参与设计。于1723年，也就是彼得大帝去世的前两年才峻工。宫殿经过历代沙皇对她进一步雕琢、润饰，非常美丽、迷人。

夏宫分为三个部分：上花园，下花园和宫殿，而宫殿建筑群里要数“叶卡捷琳娜宫”最辉煌。上花园和下花园无需买门票，游客可以随便游览。而叶卡捷琳娜宫则需花500元人民币买门票才能入内参观。这是一项自费项目，车上近一半人没有参加。去的地方多了你会觉得但凡皇家宫殿都有一共同点，除了华丽奢侈就是金碧辉煌，所以，我和老伴还有陈大哥都没有参加。

宫殿建在山丘上，门前是一个小小的广场，站在广场上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芬兰湾。斜坡上有两个梯形瀑布。一条人工渠道直接把波罗的海引到了大型喷泉跟前，人工渠的两边便是占地102.5公顷的下花园 。历史上俄罗斯夏宫本来就是俄国历代沙皇游离郊外的花园，也可以说是彼得大帝和历代沙皇的避暑行宫，她与中国承德避暑山庄和北京圆明园的意义相似。所以，花园才是夏宫的精华所在。我们游览彼得夏宫就从下花园开始。

延着梯形瀑布旁边的台阶往下走，左右两条笔直的林荫道直通芬兰湾。茂密的树林，茵绿的草坪、整齐的灌木。倚海偎翠的花园如同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女，以一种淡雅绝俗的姿态，温柔安静地迎接着我们。

我们一头扎进花园，漫步在海边的大道上，徜徉在茂密的树林里，空气中氤氲着花草的芬芳，海风吹动着树叶的随意，宁静而安详。

我很喜欢这种意境，没有喧嚣，没有繁杂，没有烦扰，只有人与自然的和谐与亲近。但愿回到现实生活中，也能像这样，多一份恬淡，少一份烦闷。

平静的芬兰湾没有一点皱纹，似乎在悄悄地告诉我们，这里早已远离了战火硝烟，留下的只有静谧的美丽。看着眼前平静的芬兰湾，我多想掬一捧海水，洗净心灵之尘，让生活多一份静谧，少一份浮躁。

芬兰湾的尽头就是芬兰，和着微风，眺望着大海，在宁静中放空自己，不用去想太多，感受着我的感受，快乐着我的快乐，让所有沉淀在心中的烦忧抑或感伤，在这一刻，也能得到尽情的挥洒。

这两棵树一个发育更成熟，一个相对滞后，就像一对父子，所以，人们称它为“父子”树。它们陪伴着夏宫一起成长，坚守在出海口已经200多年。

下花园里有好几栋这样的别墅，置身其间，让我们有一种来到童话世界的错觉。

在下花园深处还有一尊彼得大帝的雕像，他身装古军装，腰挎军刀，昂首挺胸，两眼注视着芬兰湾，那锐利有神的目光和自信昂扬的气概，仿佛能吞下整个世界。

我们在下花园绕一圈又回到原点，这个时候我们才开始认真欣赏宫殿前的梯形瀑布和喷泉群雕。据导游之前介绍；这里有两座梯形瀑布，37座金色的雕像，29座浅浮雕，150个小雕像，64个喷泉。它们千姿百态，金光耀眼。倘若一起开启，情景非常壮观。很遗憾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进入冬季喷泉已经人为关闭，无缘看到梯形喷泉和瀑布。在下花园左右两侧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喷泉池，但都没有喷水。

在一个大半圆形水池中央耸立着一座最大的雕塑格外引人注目，后来我问了导游，那是大力士参孙和狮子搏斗的雕像。如果是夏天或秋天喷泉开启，从大力士参孙手掰开的狮子嘴里会喷出20多米高的喷泉，这就是著名的隆姆松喷泉。塑像高3米，重5吨。

这是专门为彼得大帝修的一条人工渠道河，当年彼得大帝从波罗的海来夏宫度假，就是通过这条人工渠道河到达夏宫。两岸布置了许多喷柱和喷头。

夏宫有150多处精心设计的喷泉，喷柱则有2000多个，每一处都使用大量金箔，使其金光闪闪，美轮美奂。因此，彼得大帝夏宫就有了“喷泉王国”和“喷泉之都”的美誉。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来不及欣赏上花园的景色，只在花园一角抢拍了一张风景照，就转身离开。畅游彼得夏宫，虽然留下了些许遗憾！但这座举世闻名的皇家宫殿和下花园，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正如朋友所说的那样；夏宫就是一副立体画，它将宫殿、雕塑、瀑布、喷泉，森林、草地、蓝天、大海，这些大自然的美景和艺术大师的精美作品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在惊艳目光的同时，也给了你美的享受。

我们回到宫殿前的小广场，那些参观叶卡捷琳娜宫的团友们也陆陆续续走出了宫殿，等所有人集中到车上，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三十，大巴车直接向“天都酒店”开去。

走进冬宫，赴一次艺术饕餮盛宴

冬宫初建于1754年至1762年，她是18世纪中叶俄国新古典主义建筑艺术最伟大的纪念物。1837年一场大火将其焚毁，1838年至1839年重建。冬宫，又名“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曾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藏馆。与伦敦的大英国博物馆、巴黎的罗浮宫、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一起，被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

从天都饭店出来，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大巴车沿着涅瓦大街向冬宫方向行进，三十分钟后，停在冬宫广场西侧。一踏入广场，还没进入冬宫就让我眼前一亮，广场的气魄和规模也令我很吃惊。整个广场几乎被沙俄时代的豪华建筑包围了，这些建筑是在不同时代、不同建筑师用不同风格建造的，但看上去却非常和谐。这些美到极致的建筑本身就是艺术。

北面是冬宫，这是一座把巴洛克建筑风格表现到极致的建筑。淡绿色的墙体，白色圆柱，装饰华美的窗棂，色调雅静平和，沐浴着天空挥洒的阳光，给人一种悦目的光彩。这哪是一座建筑，分明是一件绝伦高雅的艺术品。

南面是海军司令部和参谋部大楼，弧形黄白相间的楼体，中间以凯旋门相连接，拱顶上有高举双头鹰国徽图案的胜利女神，驾驭着六匹马拉着的战车雕塑。大型塑像、各种浮雕、壁画，装饰着整座大厦。这是一座艺术感非常强烈的建筑，而且它那恢宏的气势也彰显了当年俄罗斯帝国的风采。

最引人注目的是：矗立在大厦中央阶梯式塔楼顶上的一根镀金长针，长针高达72米。闪闪发光，直插蓝天。难怪在圣彼得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它。

东侧是卫队总部大楼，也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其规模、韵味和纪念意义与冬宫都非常协调。

踏着先烈们的脚印，怀着几分沉重的心情，我遐思悠悠地走在广场上，仿佛又听到了当年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的枪炮声。广场中央矗立的亚历山大纪念柱，巍峨雄伟，它为广场平添了更加壮观的气质。这根朱红色的纪念柱是为了纪念亚历山大一世战胜拿破仑而树立的。纪念柱重达600吨，高47米，是用整块花岗岩打造而成，并靠自身重量平衡，坚实地立在广场中央，给人一种庄严伟壮的感觉。在纪念柱的基座上，还有精美的雕饰供游人欣赏。

我们从大门进入冬宫，入口处有阿特拉斯巨神群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华丽的前厅，前厅的尽头耸立着伸向二楼的“约旦”楼梯。起初，约旦楼梯被称为使节楼梯，因为各国使节都要经此楼梯登上二楼等候沙皇的召见。白色的大理石楼梯庄严、肃穆。宽敞的台阶、浮雕式的护栏、墙壁上镶嵌的镜子与二楼天花板上由意大利画家绘制的油画交相辉映，更加唤起了来宾上楼拜见沙皇、浏览冬宫宝藏的急迫心情。

宫殿四周有两排柱廊，气势雄伟。宫内以各色大理石、孔雀石、石青石、斑石、碧玉镶嵌；以包金、镀铜装璜；以各种质地的雕塑、壁画、绣帷装饰。让你目不暇接，无不为之震惊！

如今，在冬宫宽敞明亮的展厅里，共藏有各类文物三百万件，包括史前文化和埃及艺术收藏品以及大量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德国、英国、俄国等世界各地的名油画、雕刻、硬币、印章、古代家具、瓷器、金银制品、宝石及象牙工艺品等，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所有宝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光远东艺术博物馆就收藏了大量的中国文物和艺术品，其中有200多件殷商时代的甲骨文，公元1世纪的珍稀丝绸和绣品，敦煌千佛洞的雕塑和壁画的样品，以及中国的瓷器、珐琅、漆器、山水和仕女图。包括3000幅的中国年画及在泰国以外最多量的泰国雕塑。

所有藏品充分彰显了原始文化史、古希腊罗马文化与艺术、东方民族文化与艺术、俄罗斯文化、西欧艺术史。相当一部分藏品数量以及精华之程度堪称世界之最，可谓人类之瑰宝。

金碧辉煌的装饰更显得冬宫富丽堂皇。尤其是各个宫殿房间的室内装潢奢华到极致，充分彰显了沙皇时期的帝王生活。据说，整个冬宫展示走廊加起来将近20公里长，光是皇室居住的房间就有一千多间。假如你想仔细欣赏完所有艺术品和宫殿装璜，每件看两分钟，那得花几年的时间。

冬宫，这座承载了俄罗斯最多记忆的地方，是多少人自古以来的向往。一朝踏入冬宫，看尽天下宝贝。过去，我多少知道一些冬宫的收藏，却没想到它会这样富足和饱满，它让我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从冬宫出来，天空已近暮色。等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圣彼得堡罗要塞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大巴车停在进入要塞的桥头，由于时间太晚，有一半以上的团友留在车上没有进入要塞去参观。

要塞中有彼得堡罗大教堂、钟楼、圣彼得门、彼得大帝的船屋、造币厂、兵工厂、克龙维尔克炮楼、十二月革命党人纪念碑等建筑物。其中，最著名的是彼得堡罗大教堂。这座大教堂建于1703年，原先是木质的，1712-1733年在原处改建为石砌的大教堂。是一座早期俄罗斯巴洛克式大教堂。教堂外表庄严肃穆，内部装饰富丽堂皇，教堂内有从彼得大帝到亚历山大三世的俄国历代沙皇的陵墓，许多大公也附葬于此，均立有大理石墓碑。1998年7月17日，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全家的遗骸也安葬于这里。这些我们只是听导游草草地介绍了一番，除大教堂外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就匆匆忙忙返回冬宫广场。

217年4月5日正赶上俄罗斯庆祝卫国战争胜利72周年。冬宫广场灯光昏暗却人山人海。霓虹灯下，整个冬宫就像罩上了一层红红的纱帘。海军司令部大楼上巨大的屏幕不停地播放各地庆祝活动的场景。我们在广场外围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大巴车上。等大巴车启动上路时，广场周边交通已经是水泄不通。一路好不容易摆脱塞车，等我们赶到天都饭店吃晚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晚餐后大巴车把我们送到圣彼得堡火车站，22:50我们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列车。列车虽然是软卧，但空间狭窄，人满为患，空气污浊。很像我们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绿皮软卧列车。俄罗斯列车员是要收小费的，每人十元人民币。其他国家的人要不要给我不知道，反正中国人要给，而俄罗斯本土人不要。

躺在狭窄的空间软软的铺上，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北欧之行的美好片段。斯特哥尔摩、哥本哈根、奥斯陆、赫尔辛基、爱沙尼亚等城市的古朴典雅，圣彼得堡的惊艳美丽。不由得心中生出无限感慨：虽然此生不可能再来，但在我心中已经铭刻下了这些城市美好的影子，并将永远挥之不去。

文字原创，少部分插图来自网络，在此特向原作者致谢！感谢您的阅读，请继续关注《带着老伴去欧洲》之七。